?“诫,情况如何?!”
佐助心焦地望着病榻上的男子问道。
“至少没有生命之虞,倒是婶婶的伤势更令人担心!”
诫转过身去对施术中的母亲说道——
“妈妈,先休息一下吧!再下去您也会倒下的!”
樱摇了摇头,继续专注于急救。佐助望着妻子轻声一叹,拍拍儿子的肩低声说道——
“你母亲自有分寸!如果实在太过勉强,我会制止她的!你先过去婶婶那边吧!”
诫了然地点了点头,走到另一张病榻旁跪坐下来。
“静音老师,这里就交给我吧!!”
略带疲态的静音微微颌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两日来不眠不休地进行急救的她眼看就要体力不支地倒下,幸好及时被站在一边的卡卡西稳稳接住。
“谢谢!”
她虚弱地向着卡卡西颌首致谢,而当事人则是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不见平素的嬉皮笑脸,带着深沉的眼神望着尚未脱离危险的两人。
“竟然能重创他们,那人的实力或许远在我们之上啊……”
卡卡西的脑海中映出十数年前与鼬交手的情景,至今为止尚无败绩的他惟独倒在这个男子的面前,究竟是何方神圣将“晓”之“朱雀”逼到如此绝境?!
“卡卡西老师,叔叔他们会不会有事啊?!”
感觉到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角,卡卡西回过神来低下头去,就见欷怜一副泫然而泣的模样。他只得惋惜地摇了摇头,眯起双眼怜爱地摸摸她的小脑袋——
“放心吧!你哥哥是顶尖的医疗忍者,一定会让他们化险为夷的!”
“嗯,我知道,可是……”
她拉着卡卡西的衣角,面带愧色低下头去——
“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他们才会受伤?!如果他们不是急着和我见面,也许就不会遇到坏人了……”
望着万般愧疚的欷怜,卡卡西的表情浮上一抹怅然。面对诸多流言蜚语,她一直微笑着坦然以对,但毕竟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何况这两人在她心中是无可替代的存在——即使她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真正的关系……
或许这就是血缘的羁绊吧……
他无奈一叹,蹲下身去拍拍她的背脊——
“这绝对不是你的错!不过想哭就哭吧,憋在心里会难受的!”
欷怜怔怔地站在原地,眼泪却不自觉地夺眶而出。像是在宣泄多年来被冷嘲热讽的郁郁,她伏在卡卡西的肩头,捂着嘴低声抽泣着。站在另一头的佐助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亦泛着酸楚。
或许你又犯了一个难以挽回的错误啊,哥哥……
转过来凝视着脸色惨白的兄长,他蹇起眉头。为什么宇智波家总是逃不出悲剧的梦魇,十数年前兄弟俩方才尽释前嫌,但灭门惨祸的阴霾依旧笼罩在这幽深的宅邸。这算是因果报应吗?!但骨肉分离的赎罪方式是否太过沉重了?!
“佐助……”
正当他兀自沉思之时,樱勉强站起身来扶上他的臂膀——
“鼬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放…心…”
还未说完,她便体力不支倒在佐助的怀中。
“扶她回房间休息吧!能撑到现在已经很勉强了!”
沉默站在一旁的鸣人低声说道。望着昏厥的妻子,佐助心痛地皱了皱眉,没有多言,横抱起她向着卧室走去。
“看来比想象中严重得多,只可惜我们爱莫能助!”
雏田若有所思地望着佐助离去的背影。自那日在郊外的树林中发现遍体鳞伤的鼬夫妇,不知是谁透出了风声,宇智波一族的灭门凶手现身的消息立刻在木叶掀起轩然大波。因为蛰伏多年的强硬派就此事大肆渲染,连日来鸣人只得多方调停周旋,但平息众怒并非易事。多年来的磨练令鸣人在为人处事方面稳重了不少,可精力再充沛也难敌强硬派的轮番轰炸,此刻他正疲惫地半倚在她的身上略做休整。
“你也休息一下吧!或许一会长辈们又会过来说教了!”
雏田难得用轻松的语气调侃着,温柔地嘱咐鸣人坐下小憩片刻,自己则来到鼬的身边,替他轻轻拭去额上不断沁出的冷汗。
“妈妈!”
身后传来女儿刻意压低的声音,雏田转过头去微微一笑,示意殒坐到自己的身边。见她神情凝重,不由担忧地问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殒注视着病榻上依然昏迷着的男子,露出一抹愧疚的神情——
“抱歉!还是没有找到袭击他们的人!那人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也看不出究竟是使用了什么属系的忍术!”
“是吗……”
雏田点了点头。诚如女儿所言,派出资深的暗部试图寻找线索却是枉然。现在只知道鼬和柚夜在打斗中被偷袭之人封住了查克拉,手法之高明堪比深谙点穴之术的日向族人。而且最为诡异的是从现场的凌乱程度来看,竟没有激烈打斗的痕迹——换而言之,鼬夫妇在交手数回之后就落于下风——这位神秘敌手的实力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你们也累了,让圆和英次他们回去休息吧!”
“是!我想他们应该已经回去了!”
望着殒有些疲惫的表情,雏田无奈摇首,为女儿理了理衣襟,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知道你很担心木叶眼下的时局,但别太勉强自己,妈妈不希望你再出什么事!”
殒带着复杂的表情沉默以对,半晌之后她轻轻抱了抱母亲柔声说道——
“我不会乱来的,妈妈您就放心吧!”
能放心吗……
知女莫若母,雏田隐约能感知女儿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真实心意,但现在还非点破的时候……她抚着女儿的长发,却意外地听见一声模糊不清的呓语。
“鼬叔叔好象在说什么!”
殒放开母亲,凑到鼬的嘴边,试图听清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有人……杀……潜伏……”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正当殒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鼬道出一个令她惊骇的名字。
“零……”
零?!难道是零偷袭他们的?!怎么会……
她跌坐在一旁,不可置信地注视着昏迷中的男子。即使难以接受,但她亦明白这并非是全无可能的事,鼬和柚夜都是“晓”的叛徒,身为首领的“他”的确有理由对他们下手,只是……
“殒,你怎么了,是不是……”
雏田见女儿脸色异常苍白,担忧她是否旧疾复发。
“没什么…我……我先回去了。”
她蓦然站起身来飞也似地逃离了房间。
“小丫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假寐着的鸣人因为女儿匆匆离去的声响睁开眼眸,不解地望向妻子,却看见她亦是一脸惘然地摇了摇头。
“真是的,这里有两个重病患在,小丫头还是不知道分寸啊!”
嘴上是这样说,但眼中是掩不住的宠溺。儿时的他并不知道身为火影竟会如此伤神,幸好还有一双儿女承欢膝下……
他微笑着摇了摇头阂上了眼眸。
“诫,别走神了!”
房间的另一端,诫似乎忘记自己正在为柚夜急救,表情复杂地望着殒离去的背影兀自出神,站在一边观望的卡卡西只得出言提醒。
“对不起!”
诫勉强扯了扯嘴角。
为什么他会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诫紧锁双眉,逼自己静下心来,低下头去继续施术。但下一刻,一个火急火燎的声音再次打破房间内的静谧。
“火影大人,不好了,日向家的羽衣大小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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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壹章·暗涌】
零.你究竟意欲何为?!
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迷惘地望着熙熙攘攘的人海。
或许你就混迹在这些人之中吧!既然出手相救,却不愿和我相见?!可以的话,我只想请当面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真是你所为,我又该如何以对……
“喂,你这样走路是很危险的哦!”
冷不防从背后传来一个促狭的声音。她怔怔地回过头去,就望见忆拄着拐杖站在两个死党的身边冲着她调皮地眨眼。
“这两天执行任务的时候还神气活现的,现在怎么一副幽灵样?!”
秋道家的英次大少爷潇洒地将手搭在忆的肩上微笑着说道。
“喂,你知不知道自己很重啊?!”
忆纶起拐杖向着好友威胁性地挥舞着——
“闪一边去!这样对待伤患会遭天谴的!”
“你这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圆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没错!”
英次毫不客气地赏了忆一个爆栗——
“让你当靠垫是你的荣幸!全木叶有多少美女眼巴巴地还盼不到呢,你们说是吧?!”
他向着街边一众女忍挥手道——看样子她们已然跟踪已久,全都忙不迭地点头表示同意。
“是是是!你说的都是真理,是我错了总行了吧!拜托你这个花花大少随便抱个美人回,别再蹭着我,走路不方便还要拖着你这个累赘,我真是前世欠了你的!”
忆无奈地向天翻了个白眼,却听到身后惊叫声连连。
“忆少爷,让我做你的拐杖吧!”
“你别抢在前面,忆少爷是我的!”
“拜托!你明明喜欢英次少爷,别在这里瞎搅和!”
眼看一场口水仗一触及发,英次对着众女忍打了个响指,将食指置在嘴唇边微笑着示意她们噤声,众女忍立刻鸦雀无声,继续一脸淑女象地遥望自己仰慕的对象。
“你们的人气果然高啊!”
圆懒洋洋地瞥了一眼众女忍,对着两位好友摆出一副“自求多福”的表情。
“切!你自己不是也有一大群拥趸吗?!只不过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忆狡黠地一笑,指向自己的白眸促狭地问道——
“是否要我帮忙呢?!”
“免了,多谢!”
圆敬谢不敏地摆摆手——
“别给我生事,女孩子最麻烦了!”
“你这样说,欷怜会伤心的哦!”
英次终于舍得放开忆,双手抱胸,带着讳莫如深地表情凝视着圆——
“让你父亲早些向宇智波家提亲吧!让你的拥趸们死了心也好!!”
“别把我说得像个变态恋童癖。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欷怜就像是我妹妹一样!”
圆淡然地应道。
“哦,妹妹啊……”
眼尖的忆抓住他表情中一闪而过的温柔,微微挑了挑眉,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在好友的身边打转——
“每次欷怜被别人欺负的时候,好象你冲得比谁都快!似乎从没见你对殒或者羽衣那么殷勤啊……”
圆眯起眼睛打量着好友,不以为意地应道——
“首先全木叶有人敢欺负你老姐吗?!估计还没动手就被诫拖到哪里修理去了吧!你那位漂亮妹妹更不用说了,任谁见了都是我见犹怜。而欷怜年纪比我们小得多,照顾她是应该的!”
忆和英次互视了一眼,同时弯起意味深长的笑容。所谓解释就是掩饰,平时这位懒人老兄会一口气说那么多话吗?!认栽吧!
不过鉴于欷怜依旧敏感的身世问题,他们默契地决定将此话题就此打住,带着暧mei的笑容重重地拍着圆的肩膀。从方才起就被撂在一边的殒则是带着释然的微笑望着这亲如手足的三人,一扫方才抑郁的心情。
或许是极富个性的关系,自十六岁后他们便成了木叶众少女的追逐对象——圆真人不露相的过人才智,忆与生俱来的不羁个性,英次看似玩世不恭的英俊相貌,加之三人承袭父辈的精湛忍术,一跃成为众少女的梦中情人,终日流连在他们周遭不说,甚至为了多看仰慕之人一眼,甚至硬着头皮申请加入暗部——当然这门庭若市的场景令筛选精英的暗部总长佐助头疼不已……
“姐姐!”
葵一看见殒的身影,立刻一路小跑来到她的面前——
“你不是去诫哥哥的家看望那位叔叔了吗?!情况如何?!”
当葵有些焦急地询问时,尾随其后的漂亮小女孩赶上他的脚步,礼貌地向殒颌首致意。
“暂时脱离危险了!不用担心!”
葵闻言长舒了一口气,小脸露出欣慰的笑容。殒疼惜地拍拍弟弟的小脑袋,视线转至他身边的小女孩——
“风若,这些天葵有好好招待你吗?!如果照顾周之处,要原谅他哦!”
“姐姐!!!”
葵羞赧地挠挠后脑勺,手足无措地低下头去。风若双手背在身后摇了摇头,落落大方地微笑着说道——
“葵君带我逛了很多地方,这两天过得很愉快!”
比起初来乍到时的羞涩,风若现在显然放开了许多。望着这对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三人组其中两位的邪恶因子正蠢蠢欲动之时,不远处的一阵骚动将他们的注意力全数吸引过去。
“殒,带他们两个回避一下,看来事情有些复杂!”
当忆开启白眼望清前方的动静之时,表情立刻变得凝重起来。他示意殒将两个孩子带到安全之地,自己则拄着拐杖正欲赶往出事地时,冷不防被一只手拦住。
“伤患就要有伤患的样子,何况那是你妹妹,你下不了手的!”
英次褪去玩世不恭的表情,眼神犀利地望向渐渐逼近之人。殒闻言则是惊愕地瞪大双眸,因为那带着阴沉表情不断袭击无辜路人的女孩正是她的表妹日向羽衣。
“羽衣似乎被人控制了!”
圆注视着女孩空洞的眼神若有所思地说道,和英次互视了一眼,默契地纵身分别跃上两边的建筑物。
“殒,我们现在……”
当忆转过头去,却发现殒已然不见踪影,葵和风若则带着担忧的表情同时指向圆所栖身的屋顶,而他们那位不听劝的姐姐正悬在屋梁下伺机而动。
“葵,赶紧带着风若离开这里!顺便回去通知你家老爸,说这里出大事了!”
言毕,忆扔下碍事的拐杖,拖着受伤的腿勉强跃上英次所在的建筑物。
“不是叫你小子别多事嘛!在这里只会拖我后腿!”
英次捶了忆一拳,无奈一叹,继续监视羽衣的一举一动。此刻,她正以日向家的独门忍术“柔拳”和闻风而来的数个中忍周旋,但并未落于下风,反而重创了自己的敌手。
“能不能用你的忍术控制她的行动?!”
英次闻言遗憾地摇了摇头——
“她的精神已经被控制了!就算是‘慑魂术’也无补于事!”
从母亲井野那里学得的忍术在这般情况下毫无用武之地,但在不伤害羽衣的情况下制止她疯狂的举动着实有些困难。于是他望向正在对面观望战况的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影束缚术”。只是当圆使出独门忍术之时,羽衣竟摆脱围攻的中忍,飞速转入一处阴暗小巷狂奔而去。
“或许她已经洞悉圆要做什么了!”
忆紧锁双眉低声说道。如果对手是羽衣的话的确棘手,日向家的“白眼”能扫视方圆数里的动静,而从小一起长大的羽衣自然清楚“影束缚术”的致命弱点,因此现在想要制止失控中的她绝非易事。
“忆!”
当三人分头追踪羽衣之时,忆的身后疾奔而来一众人等。
“忆!”
当三人分头追踪羽衣之时,忆的身后疾奔而来一众人等。
“姨丈,舅舅!”
忆恭敬地向来人问候。
“羽衣现在人呢?!”
宁次紧锁眉头、语气严厉地问道。
“很抱歉,她速度太快,我们跟丢了,现在只能分头打探她的行踪。不过羽衣似乎没有再出手袭击路人,所以请舅舅您……”
见宁次脸色铁青,忆下意识地袒护着表妹,因为他明白平素温柔的表妹做出这等事实属情非得已。而宁次则是不置可否地望了他一眼,便转过头去加快脚步独自向前飞奔而去。
“你舅舅现在很矛盾!”
鸣人拍拍忆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
“虽说他清楚羽衣一定是中了某种忍术,但沿途看到许多无辜的人被日向家的忍术所重伤,他难免内疚和气恼。”
忆了然地点了点头。见外甥行动不便,鸣人不由分说背起他向前赶去。当众人焦急地寻觅羽衣的踪迹时,殊不知伊人已然来到一处隐蔽的树林。
“出来吧!我知道你就躲在那里!”
羽衣跃上参天古木,随意坐在粗壮的枝桠上淡定地凝视着某个方向。一个窈窕的黑影从草丛中缓缓步出,班驳的阳光透过纵横交错的树丛洒在她姣好的脸庞。望着她略带忧郁的表情,羽衣冷冷扯了扯嘴角。
“不愧是校长的爱徒,追踪速度之快真是令人钦佩!”
听着羽衣生疏的语气,殒的心中泛着复杂的情愫。跃上表妹所在的枝头,和她隔着一定距离站定。见她略带敌意的眼神,轻声一叹柔声说道——
“回去吧!舅舅会设法解除施在你身上的忍术!”
“哼!想让我束手就擒?!别做梦了!”
羽衣一反平日的温柔可人,带着妩媚的笑容挑衅地凝视着自己的表姐——
“或许这才是真实的我!如果能就此脱离日向家那种压抑的睿晕叶允且蛔沂拢?
“你在胡说什么?!”
殒紧锁眉头,不由提高了音调——
“舅舅和舅妈那么疼你,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疼我?!”
羽衣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秀眉,表情中浮现一抹自嘲——
“只要有你在,我永远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见殒表情僵硬地怔立在原地,羽衣的笑意不禁更深了——
“知道吗?!自从十年前,不,从你出现的那天起,我的人生就被彻底改写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十年前你从砂隐归来后,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你一人身上。即使我再怎么努力修习忍术也被视作是理所当然,因为我是日向宗家的继承人,这是我应尽的义务而已……”
羽衣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怔怔地眺望着远方——
“他们忽视我也无妨,毕竟你的不幸是我无法体味的。只是我难以释然的是,你夺走我唯一喜欢的人。从你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起,他的世界就只容得下你一人,所以还没开始就已出局的我只有选择放弃。但是……”
她的语气愈发地激动,一行清泪不自觉地划过清秀的脸庞——
“如果不是你隔三差五就病倒,诫也不会放弃晋升为上忍或者暗部队长。为什么他就这么甘心做一个平凡的医疗忍者?!明明他是那么优秀,是公认的继任火影的最佳人选啊……或许我曾在潜意识中诅咒过你,只要你消失了,诫就会回到我的身边……”
沉默,窒息的沉默。
殒紧咬着下唇,唇畔隐约沁出一丝血迹。从未想过视若亲妹妹的羽衣竟是这样看待她的,自己对她而言是如此痛苦的存在吗?!无力地蹲下身去,将脸埋入膝盖中。其实她能隐约感知到羽衣对诫的感情,但谁都没有去点破这敏感的话题,相安无事地度过这十年的时光,而现在……
“如果你喜欢诫的话,就去向他表白吧!否则永远都不会知道你心意的!”
半晌过后,殒抬起来,表情异常地平静。
“你是在讽刺我吗?!明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接受我!”
羽衣冷冷地望着她,白眸中似乎闪着忿忿的火焰。
“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殒淡淡一笑——
“其实你应该很清楚,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你们能在一起,我也可以走得安心些!”
羽衣望着姐姐笑容中浮现的落寞,轻蹇秀眉,眼神中隐约透出一丝伤感,只是下一刻她似乎听到了什么,捂着自己的耳朵猛得摇了摇头。当她终于得以平静,眼神又显得异常冷漠。紧握起双拳,悄然逼近兀自失神的殒,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数柄苦无,嘴角弯起一抹残酷的微笑……
哐当!
当羽衣毫不犹豫地掷出手中的苦无时,从两个方向同时飞来数枚忍器格开她的偷袭。
“是谁?!”
羽衣警惕地张望着四周,只见一个黑影从上方纵然跃下挡在殒的面前,一双犀利的美丽紫眸透过面具散发着凛冽的杀意。
“羽衣,你应该闹够了吧!”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不知何时,诫已然站在邻近一棵大树上,带着复杂的表情凝视着她。
“对不起。”
他跃至她的身边悄然道上一句,趁羽衣惊愕地望着他失神时出手点住某个查克拉穴。羽衣便动弹不得地瞪大眼眸,望着诫毫不留恋地走向那陌生的黑衣人。
“你是‘晓’的人?!”
诫冷冷地注视着黑衣人,取出一个手里剑严阵以待,却颇意外地看着殒飞快地挡在那个陌生男子面前。
“诫,拜托你,别伤害他……”
诫愕然地怔立当场。他未料到殒竟然会为一个陌生男子与自己对立,不知为何心中油然而升一股无可抑制的忿忿。
“殒,让开!你应该很清楚‘晓’是五大忍国的公敌。他出现在这里,或许是对木叶图谋不轨,难道你想让木叶生灵涂炭吗?!”
殒站起身来,犹豫的视线游移到两个男子之间。方才她几乎是本能地冲上前去,却没有想到自己的行动竟让诫如此生气。只是……
望着那狰狞的面具,她的眼神中透出一抹痛苦,他又一次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自己的性命,她怎可让他陷于危险之中?!只是……
“诫,我至少可以保证他出现在这里并无恶意!这次就放过他好吗?!”
“你……认识这个男人吗?!”
殒微微颌首,不知该如何面对诫投来的目光,她只得深深地低下头去。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只是诫无法问出口,眯起眼睛打量着殒身后始终沉默着的男子。不知隐藏在这面具背后究竟是怎样一番真实,但从他望着殒的眼神中可以窥知,那个男人其实……
“殒,过来我这边!”
诫紧握着的双拳微微颤抖着,他竭力克制情绪,逼自己冷静以对。或许眼前这个男子是自己遇到的最强的敌人,无论是身为木叶的忍者,还是站在男人的立场,他都不能落败,他不会将自己呵护了十五年的女孩拱手相让!
“诫……”
当殒踌躇之际,冷不防被人从颈后重重一击。失去意识的一刹那,她仿佛看到那双紫眸中化不开的痛,只是她已无法深思,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你到底想做什么?!把殒还给我!!!”
黑衣人抱起殒,淡然地注视着愤怒不已的诫——
“先处理好你身边的女人吧!我无法再看着她一次又一次地陷入危机!如果想夺回她的话,尽管来‘晓’找我!”
他矫捷地跃上树冠,居高临下地睨着诫,隐藏在面具背后的俊颜爬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两个男子带着深深的敌意凝视着彼此,半晌过后,男子掀起黑色披风,弹指瞬间,颀长的黑色身影已然隐没于茂密的树林之间。
“‘苍瞳之锋’……”
羽衣怵立在诫背后注视着已然远去的黑色背影,失神地呢喃着一个诡异的称谓。阂上眼眸,失去重心的她直直坠下高耸的大树。诫见状立刻飞身接住失去意识的羽衣。
望着怀中陷入昏迷的女孩,他紧锁双眉无奈一叹,转而望向黑衣人离去的背影,黑色的眼眸渐渐变得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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