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紧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哽咽出声,竭力隐忍着心底涌上的悲戚之情。
忍术再高强又如何?!一旦没有了感情,人生还剩下些什么?
他握紧拳头开始恨恨地捶打着柱子,直到满手血痕累累……一阵发泄之后,他无力地倚靠着柱子。
“有什么方法可以解除这个鬼契约吗?”
他的眼神迷惘而无助——
“即使再困难也无妨,我要把从前的雏田找回来……”
“很抱歉,现在我也无能为力……”
涟音背过身去——其实她知道那个方法,但是……
“先忍耐一下吧!船到桥头自然直,会有办法的……”
鸣人望了涟音便垂首不语。
连最后一线希望都不给他吗?
阂上双眸,眼角隐约渗出一行不易轻弹的男儿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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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会来到这里?!
悄然离开日向家,鸣人浑浑噩噩地游走在木叶街头——不知不觉间,竟来到雏田赠他向日葵的那片树林。
难道是冥冥中有人在指引他到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吗?!
他自嘲一笑,继续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直到筋疲力竭地倒在一棵樱花树下。
好美……
他倚靠着树干,无意识地环视着四周。此刻的树林因迷蒙小雨笼罩在薄雾之中,树上凋落的樱花瓣正随着微风肆意飘散。只是身处这朦胧的美景中,他丝毫没有欣喜之情,只因他的心已然失落……
那是……
忽然他的视线聚焦在一棵布满班驳的古木。他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向着古木狂奔而去,当触及班驳的树身,他的手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虽然字迹多已模糊不清,但仍然可以依稀辨认,因为那是……
是你刻下的吗?!
他眷恋地抚着那些字迹——
鸣人……
树上刻着同一个名字,深浅不同,字迹也不同,清晰的、模糊的,重重叠叠,无法细数…
她到底在树上刻了多少字……
她到底是抱着怎样一种感情刻下他的名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鸣人无力地滑到在地上,对着苍穹仰天长笑。
原来他一直都是无可救药的傻瓜——也许全木叶的人都明了雏田对他抱有的感情,只有后知后觉……
“对不起,雏田,对不起……”
他只有无力地道出这迟来的抱歉。曾经亦有过暗恋经历的他实在太过熟悉这复杂的情感。只是他向樱勇敢地表白过,但雏田呢?!
他凄然一笑。雏田终没能说出真正的心意——只因她再无机会……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无力地将头靠在树干上,一道道水珠顺着他俊秀的脸缓缓淌下,已然无法分出那是是雨水,还是悔恨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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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又在哭了吗……
雏田临窗而坐,面无表情地凝视着窗外滂沱的大雨。似乎感知到了什么,缓缓伸出手去,任由豆大的雨珠打湿那洁白无暇的和服衣袖。
“呜——”
她的胸口没来由地开始隐隐地作痛。
是因中忍考试与宁次对决时留下的旧患吗?
她轻轻摇了摇头。不,似乎这是某种羁绊将她的心引向远方。
莫名的惆怅在思绪中飘散……
为什么会是湿的?
感觉到脸颊上的异样,她用另一只手抚着脸庞。
为什么要哭?!她不是对世事不会再有任何感觉了吗?
雏田露出一抹微笑,只是泪水却止不住淌落,渐渐打湿她胸前的衣襟……
窗外的风雨交加
窗内似乎亦卷起哀婉的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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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当听到侍从带来的口讯,日向涟音手中的茶杯立刻落地摔成了碎片。
“怎么会……那个……”
在大事上向来果决的她仿佛失去了方向一般,在屋内焦躁地来回跺步……
这怎么可能……
她只得逼自己尽量冷静下来。作为分家之主,现在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她稍稍思索一番,便对身边的侍从吩咐道——
“先去宗家通知雏田和花火,然后赶紧把宁次找回来,现在他应该在凯那里特训——记住,要注意说话的语气,尽可能让他们不要保持冷静……还有,还有……”
她尽可能思考着所有的可能性,务必在第一时间思量出妥善的善后方式——
“差人通知火影大人,而后立即召集所有宗家和分家的长老,让他们今晚集中在宗家召开紧急会议!”
虽然仍有遗漏之处,但涟音将所能想到的事宜让侍卫先行传达下去。接下来她将要面对日向家最大的危机,自从宁次的父亲去世后,日向家从未有过如此混乱的局面,也许这件大事还会影响到整个木叶的未来……
她焦虑地摇了摇头,向管家交代一些事宜之后,便带领几名侍从急急赶到出事地。只见附近地区已经围起了警戒线,负责守卫的几名暗部神色凝重地向她颌首致意。
“辛……苦了……”
尽可能以冷静的声音致谢后,她如履薄冰地走向那具白布覆盖的尸体。当颤抖地揭开那层白布时——
“怎么会……”
她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悲痛地阂上眼睛。
真的是他!本还抱着一丝希望,但眼前这残不忍睹的情景让所有的侥幸都化作泡影——若不是自己所熟知的亲人,实难辨认这已然开始腐烂的脸……
“姑姑!”
远处传来宁次的声音。只见他气喘吁吁地向这边赶来,身后则尾随着在路上巧遇的五代目纲手。
“节哀顺便!”
纲手愁眉深锁地打量着那具遗体。虽然交情并不深厚,但作为木叶中流砥柱的家族,曾和他长谈数次,为何一个值得尊敬的忍者会……她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不仅是日向家的悲哀,更是整个木叶的损失……
最后,她恭敬地向遗体鞠躬致意。
“怎么回事,听说……”
方感到现场的樱一望见那具尸首,不禁目瞪口呆地怵立在原地——从静音那里听说消息后,她立刻通知其他同伴共赴出事地,没想到会看到如此骇人悲惨的一幕。
“涟音姑姑,这是……”
鸣人走到涟音的身旁,不可置信地注视着那具尸首。
为什么日向家会接二连三地遭遇这样不幸的事情?
虽然因为雏田的关系,他有些怨恨这个无视女儿幸福的父亲,但看到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又不免徒生一丝伤感……
不知雏田看到了,会做何感想……
“大小姐!”
正当鸣人兀自出神之时,日向姐妹已然赶到现场,众人纷纷为姐妹二人让开一条道路。
“父上!”
一看到那具尸首的脸部,花火立刻蹲下身抽泣起来。随鸣人同来的木叶丸则走上前去,神色凝重的他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只得笨拙地拍拍她的背脊。而雏田则缓缓走到尸首旁,淡然地凝视着自己的父亲,神情竟无一丝为人子女应有的悲痛。
“好惨……”
半晌之后,她只是淡淡地呢喃着,表情依旧漠然。仿佛是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她挺直身体,默默地向遗体三叩首,而后便无视周遭向她投来的愕然目光扬长而去。
“鸣人,请你去看看她……现在的她……只是不知该如何表达悲痛……”
望着一脸怅然的涟音,鸣人点了点头,策动脚步尾随在雏田的身后。
为人子女怎可能对父亲的离世无动于衷?!也许她才是最悲哀的人吧……
凝视着雏田的背影,鸣人的思绪愈发纷乱,直到来到她常去的树林。
她……是在哭吗……
雏田带着迷惘的神情望着一棵参天古木,鸣人分明在那美丽的眼眸中窥见一丝晶莹的液体……
“讨厌,怎么又来了?!”
她优雅地抹去眼角的泪珠,一个纵身轻盈地跃上枝头。微风拂起那柔顺的长发,她眺望着远方,眼神彷徨而无助……
世上最悲哀的莫过于面对亲人的死而无法感到伤痛……
鸣人痴痴地望着那张美丽的脸庞,一抹感伤爬上他俊秀的脸庞。
若是失去过往的记忆,对她而言或许是种幸福吧!只是正因为清楚记得美好的过去,记得父亲对自己的点滴关怀,现在的她才会更加无所适从……
雏田,今后的你该如何走下去?
我又该为你做些什么?
两个少年少女就这样各怀心事,在风中迷离地思索未知的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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