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女频频道 > 《傲慢与偏见》 > 第十八:回家 2

?胡黎又挺亲热地对局长旁边的那女子说了一些话,先夸那女子挺漂亮的,接着说什么她好像上次在图书馆见过啦什么的。局长旁边那女子听了一句话也没说,嘴角可能挂了一丝笑。我看不清那是什么样的笑,只是发现胡黎见那女子没反应就没说话了。这般,她又和她旁边那男子悄声说了几句话。态度举止特别亲昵,那男子在替胡黎夹菜。后来,我明白她旁边的男子是个政客。

  那局长也开始替旁边女子夹菜,边夹菜边打圆场,平和地问胡黎和我是啥关系。胡黎听罢一笑,停下碗筷,说她和我是同学,但是很少来往;见了面不说几句话就走了;又说我以前开超市时,她上街从我家超市过,但她几乎不进去的。我这时听了并不觉得她浅薄,只是觉得自己好些尴尬,我仍只是笑笑不语。我继续吃自己碗里的菜,我想她真够坦白。坦白得我真是要五体投地佩服她啊。

  我尴尬是因为我觉得胡黎这么说是瞧不起我,但愿这是我个人的一种愚蠢看法。因为我无意中想到老爸说的一句话。在读书时代,我和胡黎放假回家,我老爸接我回去,和胡黎同坐一辆车,他就也帮胡黎买了车票,还帮她提沉重的行李。可有一次,老爸对我说:你那个同学胡黎不晓得是哪里的同学,眼光真高,还是家乡人,帮她提行李买车票,她现在见了我就跟没见到一样,还会打一个招呼啊?

  我想着老爸的话不语,缓缓吃菜。那局长笑笑说,我和她是同学,那我得敬她一杯,同学要敬啊。我听罢笑笑说,好啊,那就以茶代酒。胖长辈听罢笑说,不用那么快,呆会再敬,先吃菜。

  我低头吃自己的菜。那局长在给他旁边的那位女子夹菜吃;胡黎旁边的男子在帮她夹菜吃。胖长辈出于礼貌,也可能是顾我面子,也替我夹了一下菜。我笑笑说,我会自己夹菜。可胖长辈还是帮我挑了一些菜,又寒喧着叫其它客人挑菜吃。

  坐我旁边那什么老板开始敬胖长辈的酒,说了很多祝贺话。我听了暗想,这个老板真会说吉言。但我不太欣赏,吉话说太多了我也觉得不太舒服。胖长辈听了呵呵地笑说这老板真会说话。我借机敬了一下大家,胖长辈要我喝啤酒。我不好扫他这个东家兴致,这般我敬了大家半杯啤酒。连并着胡黎,我半杯酒把桌上所有人全敬了。

  敬酒时,我向胖长辈说了一声感谢。本也该如此,我得谢人家胖长辈的饭谢他的菜还要谢谢他能顺载我回家啊。敬完酒,我就去盛饭吃。那几个大老爷们领导老板寒喧似地说,就吃饭啊,我们还要回敬呢。我笑笑说,不用啦,你们慢吃。

  回桌上吃饭,胖长辈又拿了一瓶饮料。说实在的,我现在不太喜欢喝饮料了,总觉得喝多了会胀肚子。胡黎向周边的人敬酒,甜甜地笑着。坐我旁边那老板敬了我一下,我没办法,还是喝了饮料。

  胡黎见罢,她立刻亲热地对坐我旁边那年轻小领导,口口声声地喊着哥哥,说是叫她这个哥哥敬一下她同学我;这个年轻小领导敬我,我也只能笑纳,又喝了一点饮料;她又叫坐她旁边的男子敬我,这般又喝了一点饮料。尔后,胡黎又敬我,我也喝了。

  席间,胖长辈谈到和我们那儿镇长在一起玩的事。胡黎听罢问我,胖长辈是不是经常到我们地方上去玩。我听了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胖长辈去不去。他虽然是我同事,但他好少去单位工作的,也没怎么交流过,我自然不知道。于是,我摇了摇头,对她说得问这位胖长辈老板。胖长辈听罢一笑,一连说了好几个镇长的名字,又说他们每年至少都要跑他这里玩一两次。

  我饭吃得差不多了,那局长来敬我;我没办法,又喝了一点饮料。刚放下,坐我旁边的老板又来敬我。虽然我眼睛近视,但我总觉得这老板不怀好意很不正经,所以我就好讨厌。这般,我淡然喝了一点饮料。那老板问我的老公是不是和我在一地方住。我笑;胖长辈听罢笑着解释说:“哈哈,她还小,早着呢。连男朋友都没谈。”

  “嗯,其实我有目标了。”我故意这么说。

  我说这话无非是告诉那老板我有男朋友,甭打我坏主意。

  “就有目标啊。没目标,我就帮你找一个目标。”那老板道。

  胖长辈听罢在一旁随意说着我的事,他说我工作挺出色的,拿了什么什么奖;又说我是乖乖女,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子。我知道胖长辈说我乖乖女,无非是在告诉那老板不要用那种带杂质的眼光看我。果然,这个老板渐渐收敛了许多。

  吃过饭,因为没人出去,我也就在一旁旁观,旁观他们喝酒敬酒。胡黎在一旁大言不惭地说:再过几年,坐她身边的这位男子会有钱有私车,她的那位甜甜的大哥也会有车,全部都会有钱有车。我在一旁笑,我想我可能有七八年没听胡黎说话了,可是今晚听胡黎这些话,我怎么觉得她特浅薄来着。

  我也不懂,是我成熟了,还是她幼稚了?反正,我觉得同学见面嘛,何况大概有一年没见面吧,平素就算我和她再怎么没交流也无需说给众人听。因为她说得那番话,还有我对她说话,她先前漫不经心的样子,再到后来坐我旁边老板敬我酒后,她那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怎么看我都觉得要让人怀疑她个人的人格。

  也许是我误解吧,但真的是误解吗?我不知道。

  反正,我就是很讨厌那种趋炎附势的人。想到我们单位同事请喝酒的事,相隔两天而已,礼金却天壤之别,现在想想我都觉得好笑。一个就是这位胖长辈家的喜酒,即有钱人家的喜酒;还有一个是另一个同事家的喜酒,即没钱人家的喜酒。

  大家先喝那没钱的同事A的喜酒,给礼的时候都很普通,和平时差不多;轮胖长辈家的喜酒,好些人给的礼金可真是无可比拟地重啊。和我同进单位的一年轻小伙,和胖长辈几乎没打过交道,这次还特意要与人攀比似地送了一厚礼。说实在的,我特鄙视这种人。我觉得礼嘛,如果不是平时交情深厚显得有异,按常理就应该一视同仁,哪边给的礼金都该一样。我认为来喝酒了,就已经表示了对他人的尊重;但如果喝酒礼金故意这么大相径庭,那就是对其它同事酒会的一种侮辱。

  要不,大家给同事A的礼也应该和胖长辈一样厚重,否则那让人家同事A心里多不舒服啊。看着礼单上的金额,来胖长辈家喝酒的同事A显然很是腆颜,尴尬。我想他一定在心里想:唉,我不就是没他有钱吗?要不,这么多人送的礼也一定厚点吧。

  闲事少想了。再说说胡黎说的这话吧,她说什么以后要有钱有车。其实,有钱没钱,我总觉得得看以后的发展走向。没有人可以预测未来。你就算想要有一个美好的未来,那也是你个人的一种目标,不是太熟识的人,根本就没必要张扬给其它人听。何况这旁边还坐着俩老板,一个局长,人家都在这儿晾着,人家都明摆着不是有权有车,就是有钱有车。所以,你胡黎说出这话来,要多好笑就多好笑。

  又过了一会儿。来电了,我很高兴,不禁说了一声:哇,光明来了。他们几个人听罢一笑。四壁清亮柔和,我借机把蜡烛全撤了,撤到外面去了,我就在外面欣赏夜景。

  街上的雨还在下着。就着朦胧的光飘飘洒洒。空气格外的好。过了会儿,和胡黎相好的那男子出来了,见我在那儿,随意和我聊了几句。又过了一会儿,胡黎也出来了。我们三个就很平和地说着话。我告诉胡黎以为今晚上我没有车子回去了,想不到我不但可以回家,还在这里碰到你。那男子也笑着解释说,这就是缘份,他说胡黎就是这两天在家,过几天,她又得走了。

  “胡黎去哪啊?准备当老板开公司吗?”我故意问,因为在席间我听胡黎好像是壮志凌云地要车要钞票。

  “咦,我哪有钱啦。”胡黎笑着,又撒娇似地对那男子说,“嗯,你借我两百万?好不好?”

  那男子听了只是笑而不语。

  “开公司不一定要两百万啊。小的公司,请几个人,整成小作坊形式,有那么二三十万也足够了。”我说道,“然后你再把小公司做大也一样的嘛。”

  “那点钱有什么用啊。差远呢。二三十万。”胡黎道。

  我们随意聊了一会同学的概况,谁谁谁发迹了,谁谁谁在干吗啦?聊了一会没话聊了,就又看雨夜街灯。远远见胖长辈和那老板从包厢里走了出来。我一高兴,以为可以回家了,就跳了过去,笑问胖长辈是不是马上就走。胖长辈听罢笑说,你再坐一会儿,等下就可以到家了。

  我进了包厢。包厢那局长和漂亮女子还在吃饭;那年轻小领导也在吃饭。胡黎也跟着蹦进包厢取包要离开的样子。我笑着对胡黎说,现在还不走,呆会走。胡黎听罢也就坐下了。我在这儿,就是负责打杂的。他们想要牙签,我就去喊服务员拿牙签;他们要喝茶,我就帮他们倒茶。

  局长吃完了,和那漂亮女子坐一块很亲昵手拿握着手。这是我倒茶时无意中发现的,所以我就觉得很好玩。我想:一个堂堂正正地局长,四十多岁了吧,怎么还这么热情如火地表演恩爱呢,那女子是他老婆吗?

  坐桌上,胡黎闲不住。她先委屈似地对她那位小领导诉苦说:和她相好的政客好少打电话给她,总是她打电话给他;又说他的话费比她还低,都不打给她。那位小领导听罢只是一笑。胡黎见罢又对那局长说,上次她到他们单位动了一下电脑,这位小领导还对她好凶哦。

  “他也许是敬业的表现啊。他怕你弄丢了他们单位的重要文件。”我笑道。

  “那段时间刚刚碰到检查。”那小领导道。

  “胡黎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平时呢,你随便怎么动都行,关键就是不要撞枪眼上。撞枪眼上,就完了。”局长开口了。

  “嗯,哥哥今天好少喝酒哦,我发现如果上次那个漂亮小姐姐在这里,就要多喝好多哟?还有哦,我发现一到礼拜六拜拜天你就关机了呢,是不是躲在家里陪老婆啊。”胡黎有点挑衅似地说。

  小领导听了一阵面红耳赤说:“我平时工作出来倒没什么,双休日还出来应酬,那我老婆要不停地打电话。”

  “这样啊。那你老婆和他(即那政客)老婆很不一样,他老婆就从来不会打电话过问一下。”胡黎轻声对那小领导耳语。

  我无意中听到了,咯噔了一下,可还是对那小领导说:“老婆也是后盾嘛。你老婆打电话给你,那是因为她在乎你呢。被她在乎也是一种幸福啊。”

  我在想: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那位政客难道不是胡黎男朋友吗?我觉得有点玄了。我只是想胡黎再怎么离婚,最好也别做第三者,那多不好啊。

  那局长听罢一笑说:“嗯,好会说话的女孩子。其实,像我们身为男人,也有家庭有责任的吗?在家当好父亲当好老公当好儿子,在外也是当好情人。工作的时候工作,抱情人的时候也抱情人。就好比你胡黎也不需要整天都搂搂抱抱地和他在一起嘛。”

  我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想那女子也许不是局长的老婆了;胡黎可能也不是那政客的女朋友。这人际关系好像有点复杂。

  胡黎又说她QQ里的人士怎么热情。一上线肯定是呼呼地叫她。我听罢一笑,我说我好少私聊,我一般是群聊,和人谈一些新闻或政治或一些要解决的问题。我确实很少聊了,人都说用QQ聊天的人特幼稚;大多数人都用MSN或其它聊天程序。我一般也是用TM跟人群聊一些问题,也好少私聊的。

  “我的网友总是白天上线,全是良民。”胡黎继续说。

  我想:哈哈,白天上线就意味着是良民吗?天天白天无聊地聊天,那是无业游民的作法;再或者白天空虚,晚上出去干坏事呢。就比方你们这时候在晚上聚会,你能说你们这么做,是有道德的人吗?人家有老婆,你们还做人家第三者,还良民,太不可思议,要掉大牙了。真晕,但我不可能说出这一观点,这多坏人心绪啊。

  “哈哈,我的正好相反,我的网友大多数是在晚上一块讨论新闻,政治或其它问题什么的。他们应该也是良民吧。有几个还是做生意的老板,还有炒股炒期货的,经常守着电脑说看盘。”我笑。

  “这年头还有人聊新闻啊,有那么多新闻可以聊吗?”局长笑。

  “网上新闻多着呢,也只是就事论事谈自己看法。”我道。

  胡黎又喊着那小领导,甜甜地说着哥哥,哥哥,拿你QQ号给我。那小领导听了三缄其言,漠然,就是不告诉胡黎。胡黎显得很是尴尬。

  “你要我QQ号干吗呀?”那小领导有点不耐烦。

  “跟哥哥聊天啊。”胡黎甜甜地笑。

  小领导听了仍不耐烦,没有说给也没说不给,只是淡然地笑。

  “你QQ号多少,有空我和你聊。”我帮胡黎解围。

  胡黎报了QQ号,我记下了。恰这时,胡黎旁边那位政客来了,笑问谈什么呢?那小领导听罢笑笑,说没聊什么,又说他可以给胡黎聊天的QQ号,只是他好少上线的,也好少聊天,聊也是视频聊天;胡黎听了就说那政客也好少聊天的。我听了笑说,我聊天从来不视频的。

  那局长旁边那女子开始笑了,她对局长道:“嘿哟,你上次不是视频聊天吗?那女的可妖精了,叫什么‘寂寞少妇’。呵,特无聊。聊天本来就没什么意思。”

  “那种聊天,本来就是一种诱惑,另当别论。”我说。

  “也好玩呢。上次,我和一湖南女的也视频聊了好久,那女的特漂亮。”那政客笑说。

  胡黎听了麻木不仁地笑。我有点疑惑胡黎怎么对这位政客这么放任自流,也许这位政客真的不是她男朋友。

  “你那么会说话,以后可能是当领导的料,我下次调你去当领导要么?”那局长笑对我说,又指着身边那女子道,“她本来也和你一样,现在成领导了。”

  我听了只是笑。我想如果靠这种手段去得到一个领导位置,让自己的人格受伤,活得不坦然,我还不如不当什么领导。

  “她当不了领导,会工作的人都当不了领导。”胡黎说。

  她的意思是有专业工作能力的人一般只配工作,不适合领导。我能理解胡黎是在表达她自己看法,所以我只是笑笑说:

  “不想当士兵的将军不是好士兵。不过,我想真要当领导,我会靠自己努力的。”

  “有志气。”那局长笑笑,又握了握那女子的手。

  我觉得跟他们聊天好无聊,看了看时间,快八点了,胖长辈他们还没有来,我还是没有回家。;因为无聊,我又出去看雨夜街灯。半晌,胡黎也出来了,那位政客也出来。胡黎轻声和那政客在聊天,说XX调到省里工作去了。现在她想用钱买断,脱离关系也不行,她那位还是纠缠不休,只会一门心思抠她挣的钱。

  “不和他在一起,XX能调到省里去吗?她也是有所值的。”

  “我怎么听着有点复杂啊。”我插了一句。

  “你不会懂的。”胡黎听罢一笑,尔后她继续和那位政客说谁和谁风花雪月的故事。我很无聊。我想我今晚真不应该来这儿。我和他们根本就是两类人。也许我也应该来,就当是我生活中用来写作的一类素材罢了。我以为电影中,其它地方有这类人,但我想不到在我周边也有这类人。我不喜欢,很厌恶。

  胖长辈终于出现了。那老板也来了。胖长辈说他有事就不能去了。他叫我和胡黎坐前坐。我听着嗯了一声。然后,我和胡黎坐副驾驶前坐,那位政客开车。局长和他情人,还有那老板坐后排。那小领导不去。大家挥手告别,我想终于可以回家了。我的妈呀,都八点半了。

  “小美女,刚才你干吗不坐我膝盖上呢?你就当我是你大伯,侄女坐大膝盖上,也不要紧的吗?”车上那老板很无聊地说。

  “啊,大老板。我哪好意思坐您膝盖上啊,您的好意我也承受不起啊。”我笑笑,想这个人真是厚颜无耻,老不正经。

  “嗯,请你吃夜宵怎么样啊。到城里那五星级的大酒店去吃。然后开个房间。”

  “哈哈。”我听罢一声冷笑,“大老板,你把我想得太复杂了。”

  那老板听了沉默半晌,又对那局长说道:“啊,我喝醉了,喝醉了。以后不喝酒了,不喝酒了。”

  我听了暗笑这老板的迂,我想这老板怎么这么不正经,明明胖长辈在酒桌上说了本小姐是乖乖女,还喜欢在这儿自讨没趣。虽然我少不经事,阅历不多,可是就凭我看这么多年的电视和电视剧,我听不出你的弦外之音,那我不是白活这么多年。他妈的,太好色了。赶明儿我要是可以扫黄的话,我还有权利可以处置的话,我第一个把你这颗色狼的脑袋搬家。

  胡黎在低声和那政客耳语,大概是那个局长想搞活气氛。他笑说什么要把我卖掉。我听罢笑说:像你们这么有知名度有身份的人,为了一点钱把我卖掉,还给自己染上污点,多花不来呀。再说了,就算你们想卖掉我,我同学胡黎也不同意啊。

  我又问胡黎是不是这样。胡黎听罢说,就是卖了我,我可能也不知道,还要帮他们数钱呢。老天,我指望胡黎说句好话,这家伙甘拜下风,我也没办法,于是继续说:

  “就凭我这智商,我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卖掉啊。我就打电话报警,叫他们设下天罗地网,四处拦截。”

  一车子人听了狂笑,我在想是不是我真的表现比较幼稚。

  “哦,我不是说我智商好高,我只是说我有这种智商,至少不被人卖掉。”我又说。

  “要想卖掉你,我们还能允许你打电话报警。”那政客笑。

  “嗯,现在就不走她家门前过。我们改道绕个圈。”局长道。

  “那不是浪费好多油。”我道。

  “油倒不是浪费,问题是我现在也不晓得怎么开车了。我不认得路了。可能真的不走你家门前过了。”那政客说。

  “不要紧。我认得。等下我来指点方向。”我笑笑。

  尔后在岔路口,我还真当了回导游,告诉他往哪开。我知道他们这些人可能是在故意逗我,但我还是指点了方向。快到我家时,那局长又说:老板请我去吃夜宵。

  “对不起,谢谢你的邀请,我没空不能去。”我婉转拒绝着。

  “嗯,不是我请你,是这位老板请你去。”

  “哦,那谢谢大老板的邀请,我没空不能去。”

  “嗯,夜宵有什么好吃的,年轻人么?喜欢蹦迪,唱KTV。你得让我同学玩得高兴啊,是吧。苏云,你就去吧。”胡黎道。

  你疯啦,胡黎,你想害我啊。这些权高钱高位重,可是好像都不太正经,跟着这种人在一起玩,只会断送了自己的人生。我去才怪。你的人生,也许也就是被些人这给害了。难道你不知道吗?你的声名,道德,你都不要了吗?——我暗想着,有点难过。

  “对不起,我不去。我没空。今晚没空,明天也没空。我得回家。”我一本正经地说。

  “回去还不是得跟你网友聊天。”局长笑说,“跟我们也是聊天啊。”

  “对不起,不是聊天,我有事。”我不知道怎么拒绝,就只有这么拒绝。

  “嗯。人家大老板请你,你不就去。”胡黎道,“再说了,你不愿住宾馆,你就到我那儿去住。我在那儿新买了一套房子。咱们作为同学也好好聊聊。”

  “下次吧。今天我没空。”我尽量控制情绪,婉转拒绝他们,又问胡黎,“胡黎,你不回家看看吗?还有你女儿也在家里啊。”

  “回啊,今晚我回城里的家。”胡黎有点苍桑似地说。

  回吧,随便你回哪里的家,胡黎。你有你的选择权。或许吧,你仍如从前一般在人群里穿梭,你打扮得仍像一只翩翩起舞的美丽蝴蝶,不停地飞舞,用你那柔媚而婉转声音来吸引众人的关注。你也许可以在很多地方停留,停留了,得到了一些你想要的东西又再离开。可是,你在得到一些东西的同时,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其实也失去了很多吗?

  我无语。我只是觉得悲哀。我真的有点难过:胡黎。我不认识你了。越来越不认识你了。也许有一天,我愿意把你忘了。永远地把你忘了。就从我们曾经淡漠交往中永远地沉没吧。在回家的路上,我把胡黎的QQ号删掉了。我在试着忘了她,我曾经的一个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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