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女频频道 > 《傲慢与偏见》 > 第十四:羽化鸟@空城 125-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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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王诚诚按照约定,在空城见了面。王诚诚拿着两张长途车票在我眼前晃了晃,不一会儿,我们上了去黑都的车子。车上,王诚诚一直在谈他心目中的女朋友,那个缥缈而奇特的女子。我第一次听王诚诚对我说这么多话,全是关于他女朋友的。他一直滔滔不绝地说着他的女朋友,他神采奕奕,一点也不累;我听得很认真,很有精神。我能感觉到王诚诚真的很爱很爱他的女朋友。

  他说他心中那个她很孩子气,很单纯,很任性,很可爱,也很聪明。他很喜欢她,关心她。但他一直默默地喜欢她,她或许从来不知道他有多么爱她。他说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只要他能做到的,他从来不会拒绝。他希望她永远开心快乐。

  “我想她一定会因为拥有你而特别开心。”我想着王诚诚这么久对我也很好,便说道。

  “我的愿望就是她能够开心。没有任何烦恼。”王诚诚看了我一眼,又说着话,“我和她认识了三年。”

  “那你认识她的时间和我一样久远。”我笑。

  王诚诚听了笑着说:是的。和你一样久远。

  “好巧哦。”我仍旧笑,拿了块口香糖来嚼,又给了王诚诚一块。

  “是的,更巧的是:她和你一样,从不化妆,喜欢自由,喜欢素面朝天,爱谈新闻说政治,对新鲜的事物总是无比好奇,看似很大的野心,却很单纯,容易被人算计。”王诚诚笑笑。

  “你在为她担心,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她;她是你女朋友,那你向她表白了吗?。”

  “没有。其实她可能不是我女朋友。平时这么讲,也可能只是虚荣心或面子吧。”

  “为什么?”我有点诧异,见他不语又问,“怎么这么说?”

  “我想她可能,并不喜欢我。”王诚诚仍然很平和地笑笑,眼角一丁点的忧伤在荡漾。

  “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你?”我越加疑惑了。

  “第一次见到她,我就很喜欢她;但是我们在一起走路,我觉得她看天上的云很近,看我的时候却好远好远。”王诚诚道,眼神仍是那种淡淡的忧郁。

  我听了想王诚诚的感情好像比我要痛苦一百倍;又想这个王诚诚平时不怎么说话的,现在他一开口了,语言和声音却是惊人的有魅力。

  “你就是这点不好,王诚诚,你应该勇敢一点。怎么说呢,反正:你就应该勇敢地去爱,不要害怕失败。就算你失败了也是一种光荣。知道吗?如果你还没有向她表白,而她如果也喜欢你,也没有表白的话,那只能是你们两个人的遗憾。知道吗?”我自己刚刚在感情上都败得这么惨,想不到我自己还能说出这么惊天动地的话。

  “你好像挺有经验呢。”王诚诚笑着,眼中飘过一丝忧伤,又对我说,“但是,我知道,她可能真的,真的不喜欢我。”

  “你怎么知道。”

  “她最近认识了一个男朋友。我觉得她看他很近,她看我很远。”王诚诚说着话,眼睛红红的。

  “也许这是你自己的一种错觉。你怎么知道她看你很远,她看他就很近呢。”我说着话,真心希望王诚诚会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

  “怎么说呢?这是恋人中特有的一种感觉。”王诚诚听罢一笑,“不说她了,说说你吧。你还会和勒舍在一起吗?”

  “不知道。反正现在是结束了。”我淡淡地看着窗外说道,“上次你在桌上看到勒舍对我好像蛮热情的;但私底下我却觉得他对我有些冷落,也许他只是在那儿表演他的绅士风度。”

  “他好像不是那类爱表演的人,也许你们之间有误会。”

  “你真这么认为?”我听罢,回了一下头。听王诚诚这么说,我高兴之余又有点酸楚。我真的不知道我和勒舍之间是误会,还是冰冷的事实。有时候我真的不想去思考,一思考就觉得好累。

  “是的。”王诚诚说道。我听罢,看了王诚诚一眼,无意发现他眼中的伤感。我想:也许他心目中的女朋友只能放心里面,无法走入现实,现在车子快到黑都了,我们快去明月阁了,我们就快见到他女朋友了,所以他这么伤感吧。

  我闭口不再说话;王诚诚亦缄默不语了。我们都沉默地看着车窗外。车窗有两层,高一层的是蓝色的窗,低一层的是白色的窗。白色的窗口可以见到原本白色的天,蓝色的窗口可以望见变色的蓝天。

  或许想看有色的天空,只要在眼镜旁加一块有色的镜片,一切也可以模糊,一切也可以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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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都到了,我们下了车。明月阁也快到了。我想不到王诚诚说的女朋友这么传奇,更传奇的是他把他心爱的女友放在心里,甚至会因此永远地失去他心爱的女朋友。一想到这,我心绪就乱乱的,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又想着王诚诚的话,越想越有点不对劲似的。我忽然就觉得王诚诚口口声声说他心目中的那个女朋友,怎么就特有点像我似的;但我马上又想,不可能是这样的,我想肯定是今天天气好,温度高,我头脑发热了,所以就爱胡思乱想闹腾的。

  王诚诚是不可能喜欢我的,就像我对他只有好感是一样的。想着想着,我看着这么好的天气,这么明媚的阳光,没有一点忧伤,这么温暖,似乎可以抚平一切受过的伤。我的心绪渐渐平静,越来越镇定了。

  “王诚诚,要不要我帮你?”

  “帮我?”王诚诚声音很温和,可他明显有点紧张似的。

  “是的。帮你和她有情人终成眷属。”我笑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你不敢表白,我帮你表白。”

  “帮我表白?”王诚诚渐渐镇定了,他眨巴着眼睛笑着问我。

  “是的。我们不买很多红玫瑰,只要买一束,一束也足以代表你对她的爱,就那么一束就可以证明她就是你今生唯一的爱。你不敢送,我就假扮卖花的女孩帮你送,然后你站在一旁望着她,我就指着你对她说是‘那位先生送你的’。你看哦,这多浪漫,多有情调,你又显得多有绅士风度啊。而女孩子,向来对玫瑰花都特别的钟情,这点简直没法拒绝。”

  “真的吗?”王诚诚看着我笑。

  “我想应该是这样。你想啊,这玫瑰与爱情是不分家的,我们女孩子需要玫瑰就像她们需要爱情来呵护是一样的。”

  “这么说,如果有人给你玫瑰,你就不会拒绝吗?”

  “一般不会,除非特殊情况。”忽然想起施通以前送我花时的傻样,尽管我的话让施通当时有点不好受,我还不是没有拒绝施通的玫瑰花,想想,我又笑笑问王诚诚,“你同意了我的建议,是吗?”

  王诚诚听罢一笑,说他再考虑一下;他又叫我等他一下,说对面那边有卖花的,他去那儿看看花儿;我一高兴说要不要我过去,帮他一块挑。他听罢一笑,露出一口皓齿说:要横穿公路,好多车子,你还是在这儿等吧;再说我只是看看,还没考虑要不要送她花儿呢。我见他这样,没再跟着他去,有点兴趣索然。

  我看着王诚诚穿过公路,走得很有演绎明星的风度。他在人群中穿梭,到了对面,到了花店;我看到他在那儿打电话,我想他或许在打给飘。他在那儿挑花,车来车往,我看不见他的影子,再回眸,对面花店没有王诚诚的影子;我四目环顾有点着急,想这王诚诚怎么突然一下子就不见了,再一回头却见王诚诚用花儿轻轻拍打我的脸。

  那是几束沾有雨滴的百合花,在这样的阳光下显得分外美丽。他对着我嘿嘿地笑,说送给我。我很高兴,接过那花,轻轻嗅了一下说:淡雅芬芳迷人。王诚诚听了,笑笑说:看来比起玫瑰,你好像更喜欢百合呀。

  我看着手上那美丽的百合花,仿佛记起了什么,抬头追问王诚诚:喂,老兄,你要送她的红玫瑰呢。王诚诚听罢,低头一笑说他想好了,不打算送她花了。我听了不解地问他:你大好远的,跑这地方来,是不是就为了见她一面?他点了点头,笑着对我说:是啊,你怎么知道的。我听了也唯有一笑了之,我想这个家伙真是笨得可以的一位痴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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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阁,有很多亭台楼阁;冬天了,还繁花似锦,到处一派春意。这儿确实是吟风弄月的好场所,也难怪有太多古名人的足迹留在这儿供我们这等后辈去瞻仰,或者说是去怀念。我和王诚诚沿着蜿蜒的小径一直往前走,小道两旁是可供观赏的游鱼,美丽而可爱地在湖水中自在游来游去。它们很可爱,很活泼,也很快乐似的。

  我们在喷泉前驻足,低处是水声潺潺,抬头是水花四溅。我看着那喷薄向上的水,我不知道它们是在奢求希望还是隐忍着短暂幸福后的一种绝望。它们只能到达一个所谓的点,到了那个点,即那个所谓的至高点一达到,接下来就是悲哀的低潮。或许,它们是在希望中绝望,又在绝望后滋生一点希望与梦想。

  喷泉的雕塑是位绝美的俏佳人,维纳斯的样式,没有断臂,没有露出残缺的美。反正她就是那种半裸体艺术,这好像也已经成了风景区的一大标志。说实在的,这种西方派手法融入我们中国古代的亭台楼阁中,我总觉得有些不大和谐。就好比前段时间倍受争议的一件事:那个让无数英雄美人折腰的古皇帝寝宫——故宫,里面竟然会弄出一个洋玩意“星巴克咖啡店”一样。我总觉得这都是极不对称的或者说是一种错位而又不可衔接的美。

  我把我的这些想法说与王诚诚听,王诚诚听了一笑,问我为什么觉得这样是不和谐,不对称的?我听了自以为很聪明地说出我个人的一些观点。我说,我觉得这是对古代艺术还原的一种欠缺,一种明显失真的行为。我又说:如果给那些古人一个复活的机会,看到这里有半裸体的雕像,他们一定要掩面而逃,还要大嚷什么有伤风化,伤风败俗的。是不是?

  王诚诚听了笑,说我尽会想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我听罢一笑:这哪里是古怪,是事实嘛。

  我们站在喷泉下不语,看着雕塑;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许什么也没想了,只是在看雕塑;我看了一下王诚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明显看到他眼神中有一丝让人隐约而又不可着磨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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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王诚诚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喷泉,又继续往前走。我边走边问王诚诚,那个飘在哪里啊。半晌,王诚诚歉疚地对我说:对不起,苏云,我买好了花,可能就该对你讲的。我听了问他要说什么。他又很惭愧似地说:我买好了花才想起飘今天不上班的,我打了电话,飘说她回去了。所以我们没办法见到她。你不怪我吧。我听着,耸了耸肩笑说:啊呀,你都认错了,我当然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再说这地方也挺美的,正好散散心吧。王诚诚听罢一笑。我们继续往前走。起风了,我有点冷,缩着脖子往前走。王诚诚见了,笑问我,是不是有点冷;我笑说:也不是太冷。

  我们正谈笑着。湖对岸,有一个人那么熟识,那么熟识地耀着我的眼。他那件黑色的风衣在风中舞动,我知道是他,是勒舍。我惊异不已,我说不出是喜悦还是害怕。

  勒舍还是一如从前,那么高大,他站在风中,站在空气里,如一座雕塑。他那件风衣还在翩然舞动,不停舞动,舞动出一团我看不清的诱惑与魔力。我忽然竟又那么讨厌而悲哀地想:我也许只能无奈地仰望,而他却可以永远地俯视我。

  “勒舍?你也在这儿?”王诚诚笑着说。

  “是啊,好巧,看到你们两位。”勒舍淡然说着。

  “我很想见见王诚诚的女朋友,所以来了。”我似乎想解释什么。

  “诚诚女朋友不就是你吗?”勒舍笑道,又冷冷地说,“你还需要放面镜子照照你自己,告诉全世界,你苏云就是他女朋友吗?”

  我听了悲哀地愣住了。勒舍又在挖苦我,伤害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什么要说什么。我惭惭感觉自己就是那僵硬的蝴蝶,坠入空谷。我想要在空谷中幽闭一生一世,不再见什么朋友亲人。

  “勒舍,你误会了。”王诚诚尴尬地笑说。

  “我误会了吗?你以前不是说过:你们到现在已经认识了三年么,你不是关心了她三年么,你不是一直很想和她在一起吗?你不是说你的女朋友很有才华,很有气质么?你不是说你女朋友的文字特有灵性么?你不是说她很有文学天赋么?你不是说她写了几十万字的小说挂网上么?而那个几十万字小说后面作者的名字,你敢否认不是苏云,还另有其人吗?”勒舍说着话,眼睛红红的。

  我听了,脑子短暂一片空白。我甚至有点恐慌。勒舍说得简单的这么几句话,我却感到这么茫然而恐惧。起初我莫名其妙脑子发热地觉得王诚诚说的飘和我有着惊人的相似,甚至误以为就是我,我以为自己是脑子发烧闹腾成那样的。可现在勒舍突然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让我觉得那梦似乎又不是梦,而是冰冷的事实似的。

  风好冷,风好凉,我裹紧衣服还是好凉。这不是一般地凉气袭人,我全身上下已经冰冷冰冷了。我傻瓜一样地呆站着,不愿再去多看谁一眼,我低着头看那地上的石块,那么方正,那么干净,没有一点尘埃。我想做块不会说话没有喜怒哀怒的石头真好。

  “哈哈,老兄,你——误会我了。”王诚诚仍强颜欢笑佯似洒脱。

  “是误会么?”勒舍笑了几声,又道,“你们不用再来糊弄我了。”

  勒舍竟然说我和王诚诚在糊弄他,我抑闷。我越发难过,越来越沉重。我不知道勒舍是不是故意要这般来伤害我?他想表演他的崇高与伟大,好像受伤的是他而伤害他的人是我;他是受害人需要得到大家的同情而我就是感情的骗子,应该受到大众的舆论与谴责。

  “看来,你对我的误会真的好深啊。”王诚诚仍然尴尬一笑,眼中又特受伤地说,“实话说,我承认我喜欢的人被我不小心弄丢了,我也知道我可能再也找不回来了。”

  “你身边不就找了一位么?什么叫找不回来啊。”勒舍听罢,冷冷抛下一句话,转身离去。他那件黑色的风衣在风中不停地舞动,舞出一种冷傲,一种迫人的厌恶。王诚诚听罢无语站在原地,脸色非常难看,眼眶中隐忍着一两滴特伤心的泪在那儿打转。

  “姓勒的,你未免太讨人厌了吧。有你这么伤害人的吗?”我眼望着勒舍的背影,特别伤心地吼道,“这就是你对我妈妈说的处理么?你就是这么处理的吗?你太伤人了吧。你知道你是什么吗?你就是垃圾,你就是这世上最没风度的伪君子了。你太讨厌了。你就是绝世地讨人厌,你就是一生地讨人嫌。”

  我的话在空中传播,很伤心,很咆哮。可是好像没有点魔力似的。勒舍仍没有停留,他仍没有站定,哪怕短暂的五秒钟,这让我感觉到我和他彻底结束的一种特有悲凉。勒舍仍然毫不理会,他仍然迎着风,他仍旧向前走。他那件黑色的风衣还在风中不停地舞动,越发有种逼人的伤感。我赌气说完那些话,甩头就往另一方向走去。我的眼泪很不争气,刚一转身,就流了一地。

  在转身的刹那,朦胧中我看见两行清泪在王诚诚脸上挂了下来,那么长的眼泪,都是伤心难过。我第一次看见。我更加悲伤。我在想王诚诚喜欢的飘到底是谁,是我还是另有其人。为什么王诚诚的眼中会流下这么长的泪水,他是为谁而流的。是不是为我流的?可好像这还是谜;又好像这个谜已经破了似的。我真的不知道答案,也不愿思考这答案是什么。

  我没理会王诚诚,继续往前走,我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去。可是,我真的好伤心。王诚诚在后面喊着我的名字,我听见有脚步声,我知道是王诚诚。我站定,没有回头,我叫王诚诚不要再跟着我。王诚诚听了说:“好,你保重。但我想告诉你,勒舍也许是喜欢你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他那么伤害你,你还这么替他说话。你这样你就真的是很笨,很愚蠢。”我仍然站定,我仍然没有回头,我只是很气愤,非常伤心,我的眼泪更加汹涌,“你是在安慰我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王诚诚,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是飘吗?那个飘的后面到底是谁?是我认识的人还是我自己?”

  王诚诚听了不语;我一回头,看见他脸上湿了一大片。他很狼狈地转过身,用手拭了一下脸上那咸咸的眼泪,又憋过脸去不让我看他的脸。我不好再看他,憋地脸拭了一下我自己的眼泪,苦笑着说:“我知道那个飘是谁了。如果你不对飘表白,那你和她的感情恐怕只能是开往冬天的地铁。”

  王诚诚听了不语;我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想:王诚诚真是世界上最大的笨蛋,他明明喜欢我,可是他宁可自己痛苦,也想成全我与勒舍的幸福。也许他想要的是爱,而不是我对他爱的施舍。也许他想找一个爱自己的人在一起吧,也好,我会祝福他的。也许他知道我对他的感情也只有好意,所以他没有对我作出任何挽留。他只会像傻瓜一般呆站在原地,不争气地流那些脆弱的湿湿的眼泪。真是太没有用的家伙。想着,我真想走回去打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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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心思再去欣赏景致,有种茫然的伤感。我一茫然我一伤感,我就会拿着我的那个包,东晃晃西晃晃,南晃晃北晃晃。或许这都是为了找一个空间,找一个角落去释放这点抑闷,这点忧伤,这点伤感,这点痛苦。我恨恨地擦了一下眼泪,倚栏杆上独望那一湖毫无残冬悲意,仍旧春意盎然的碧水。我把手机中勒舍的短信一条一条地删掉;电话也统统删了个精光。我想:永别了,这段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彻底结束的感情。

  调整好了心绪,我的泪已经被风风干,我心情不再那么伤感。我起身决定离开。我抬头往前走,看见王诚诚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一脸真诚一脸微笑地看着我。原来他并没有离去,他一直跟踪我。我看着他,问他:你怎么还不走。他听罢看着我,似开玩笑似真诚地说:是我带你出来的,我怕弄丢你,不好向伯父伯母交差。我听了笑笑,对他说:像我这么一个知识分子,还能丢到哪去,或许丢到桃花源去才好呢,丢了我自己,我也就不用想那么多事了。

  待我们坐游车到明月阁门口,我忽然不想马上回空城。我对王诚诚说自己想去见个朋友。王诚诚听罢问我:你现在有心情去见朋友吗?我淡淡笑说:嗯,她是我的闺中密友。说完,我打电话给金力,告诉她我来黑都了。金力听罢笑说:前几天请我我都不来,现在倒是什么风给刮过来了。我听了打趣笑说:啊呀,西北风太大,诱惑太大,太想你了,我不来不行啊。金力叫我在原地,她会开车来接我,还笑着说她要带她男朋友让我看看,参谋参谋。我听罢笑笑说:好,就当你参谋;不知道为什么,我竟鬼使神差骗金力说我这儿也有一位,也让你当当我参谋。金力说没问题。

  挂掉电话,王诚诚大概听我说什么话了,笑问我:参谋什么啊?我有点谦意地告诉王诚诚,希望他能暂时当一下我男朋友,可能也就几小时,或者长一点时间。王诚诚听了一脸笑意地说:原来我是冒牌的啊,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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