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菜肴再美味,面对李少伟那阴沉不定的脸孔,若兰都没有多大的胃口。一种莫明的忧虑侵扰着若兰,让她的心中烦闷不已。若兰竭力找些轻松的话题来说说,缓和一下气氛。无奈两个人的心中都笼罩有阴影,无论如何难以轻松起来,若兰只得放弃了。
若兰与李少伟各怀心事,闷闷吃东西。
“李公子原来在这里喝酒,让我们好找。”随着一个粗鲁的声音,从外面进来三个壮汉,大大咧咧地坐在桌子旁边,毫不客气地打量若兰与李少伟。这三个壮汉都穿着粗布衣服,皮肤粗糙,身上带有刀和剑,一看就知道是江湖中人。这三个的中,有一个特别显眼,长得又粗壮又矮小,一脸的胡须,乍一看就像个木桩。
有人这样放肆地观看自己,让若兰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愠色,不明白以李少伟这样的一个富家子弟,怎么会与这样的人来往。
李少伟的脸色极不自然,望桌面上的酒菜愣神一会,才对若兰说:“若兰,你去叫人添上餐具、酒菜来。”从声音中听出,他的心情十分恶劣。
若兰巴不得离开,这几个人的目光让她心生厌恶,特别是那个身体瘦长的壮汉,看若兰的目光色迷迷的,似乎恨不得将若兰一口吞下去,让若兰很是恶心。冷冷地眼这些人道声失陪,若兰起身款款走出这间小包厢。
“李公子,快付剩下的银子。”
“哼!你们还好意思找我讨要银子。我叫你们办的事,哪一件办妥了?全都咂了。”
......
若兰刚走出门口,身后就传来争吵声。看来,李少伟与这些人有些难以算清的帐。
出到外面的大餐厅,若兰叫一个跑堂的去给李少伟所在的小包厢添上三副餐具,再添上些酒菜。
李少伟与这些壮汉到底在搞什么勾当?若兰留意小包厢里的动静。
小包厢已经关上门口,在餐厅里还是隐隐约约听到里面偶尔传来争吵声。要是冲突起来,李少伟肯定不是那三个壮汉的对手。若兰不禁为李少伟担心起来。
一个跑堂的端来三套餐具,一些酒菜,向争吵中的小包厢走去。现在李少伟所在的那个小包厢里传出的的争吵声是越来越大。若兰心中一动,不知道李少伟他们所争吵的内容,是否可以让旁人听见。于是若兰走上前去,向跑堂低声说:“让我来。”接过跑堂手中的托盘,走向李少伟所在的小包厢。
若兰故意放重脚步,让里面的人知道有人靠近。
小包厢里的争吵还在继续,不知道是没有注意有人靠近,还是不在乎有人听见。若兰走到门口时,听清楚了他们争吵的话语。
“别做梦了。事没有办成,还让一个同伙叫人捉去,给我留下了祸根。”李少伟的声音是又横又狠,想必他现在的脸上是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过去,李少伟在若兰的面前总是嬉皮笑脸的,没想到他也有这样暴戾的一面。
“李公子,我二哥可是为你办事才叫汉王爷捉去的,这一去是凶多吉少。虽说事情没有办好,我们兄弟几个可都是尽心尽力了。这一万两的银子就是不全要,七八千两总还是要的。”壮汉的语气有点软,带有哀求的口吻。
若兰大吃一惊,手中的托盘差点打翻。这几次暗算汉王爷的事真的与李少伟有关!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若兰的心在这一瞬间狂跳不止。
“要七八千两银子!做梦去。我不要回那五千两就是不错了。事前吹嘘有天大的本事,说事情办得十拿九稳。结果办得一团糟。一群草包!”李少伟的话中充满了轻蔑之意。
“大哥,别跟他浪费口水了,干脆一刀结果了他,让二哥在黄泉路上也有个伴。”一个恶狠狠的声音。
“四弟,他的命值几个钱,别冲动。”
......
若兰打消了推门进去的念头。在这种情况下进去,于事无补,只会惹祸上身,说不定会搭上自己的一条小命。若兰端着托盘退回餐厅,将托盘放在一张空桌子上,扫视整个餐厅,另想办法。
一个跑堂的给客人上了菜,端着空托盘要走下左侧的楼梯。
若兰和那个跑堂的招手。
“把这些东西端进李二公子的包厢。”若兰吩咐完毕就要离开。
跑堂的端起托盘走了一半的路,才想起一个问题,转头大声问要离去的若兰:“李公子在哪个包厢?”
若兰站在原地上观望,大声地回答:“李公子在最靠近后小院的这个包厢。”
跑堂的走近最靠近后小院的小包厢,还是不敢肯定,再次大声问若兰:“李公子在这个包厢?”
“是。”
若兰注意到,从小包厢里再也没有争吵声传出来。
门开了,跑堂的走进去。若兰从开着的门口往里看,里面的几个人都坐在桌子旁边,低头不语。
跑堂的出来不久,里面又隐隐传来争吵声了。
若兰选择一个靠窗的桌子,假装品茶,留意李少伟所在的小包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包厢的门口打开了。那三个壮汉杀气腾腾地走出来,匆匆下楼去了。李少伟随后出来,脸色铁青,似乎没有看见若兰,径自下楼去了。
若兰想要追下去问个清楚,想想又坐回桌子旁。这样的争斗,自己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还是不要介入的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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