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午,李少雄早早派人来通知若兰,今晚不要在听雨轩自己用膳,有客人来了,今晚府上举行宴会。
有了初次拜见夫人的尴尬后,若兰就意识到这里的礼仪与现代化的社会是不相同的,经常向春桃询问各种接人待物的礼仪,免得再出洋相。一得到通知,若兰马上派冬梅去打探。很快,冬梅回来告知,原来是李少雄的舅母贾夫人带女儿玉莲小姐来探望李少雄的母亲周夫人。若兰向春桃和冬梅细细询问了贾夫人和周小姐这前来过的事。要做到知已知彼,才能胸有成竹。
宴会在后院的正房里举行。
若兰早早来到后院的正房。宴会还没有开始,丫环和媳妇们正忙着摆放桌椅,安置屏风。东厢房传出阵阵欢笑声。
若兰走过去,等丫环进去通报又出来后,放松了一下心情,走了进去。
“小女子拜见夫人!小女子拜见贾夫人!小女子拜见玉莲小姐!”礼多人不怪。若兰一进去就向屋里的两位夫人和一位陌生的小姐行礼。
夫人和贾夫人点头示意。那位陌生的小姐连忙离座还礼。
“这位就是若兰姑娘。坐吧,若兰姑娘。”夫人不冷不热地说。
贾夫人和玉莲小姐上下打量着若兰,眼中充满好奇。若兰坦然而坐。
李少雄走进屋子,先深深地看了若兰一眼,才与其他三人打招呼,行贾夫人行礼。
宴会开始了。厅堂里摆了五张桌子,夫人坐了首席,左下两桌是李少雄、若兰,右下两桌是贾夫人、周小姐。夫人与贾夫人谈论着家赏常琐事,有说有笑,李少雄不时插嘴逗趣,若兰与周小姐含笑静听。
“玉莲,姑妈好久不能听到你的琴声了。今日来了,不弹奏一曲让姑妈听听?”夫人笑容满面地望向周小姐。
“姑妈,你又来了。每次都听我弹琴,有什么好听的。”周小姐一副娇嗔样。
“好听,我们玉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难得的才女。才女的琴声,我是百听不厌。”夫人的话中充满了宠爱。
“那玉莲恭敬不如从命了。”
立刻有几个妇女从外面抬来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面古琴,放置在屋的正中。
周小姐缓缓离开座位,走到琴旁,笑吟吟地向众人示意,坐下来后微闭双目一下,一双纤手轻轻拔动琴弦,优美的韵律从中流出,飘荡在屋子中,让人心旷神怡,忘却忧愁。
“真棒!”若兰情不自禁地鼓掌起来,房屋里只有若兰清脆的掌声。若兰不好意思地停住了,涨红脸:“周小姐弹得真好,让人陶醉。一时失礼,见笑了。”若兰为自己打圆场。回头看看李少雄,他赞赏地点点头。
“看来若兰姑娘精通韵律,可否也为我等弹上一曲?”贾夫人笑问若兰。
“这个......”若兰为难了,不要说弹奏,这样的古琴若兰今天还是第一次看见。
“算了,若兰姑娘不会这个。”夫人淡淡地说,似乎她早知道若兰不会弹琴。
“有琵琶么?我可以弹琵琶。”若兰可不想让人认为自己是什么都不会的蠢才,在大学的四年时间里,自己经常弹琵琶来消磨时间。
“去!找一把琵琶来。”李少雄大声吩咐。
琵琶找来了。
若兰端坐在屋子正中的椅子上,怀抱琵琶,冲众人浅浅一笑,左物扶住琵琶,右手轻轻拔动起来,边弹边唱:“我今独抱琵琶望,尽把哀音诉,叹息别故乡......”恍惚中好像回到了大学的琴房,自己单独坐在空荡荡的琴房,对着琵琶诉说自己的孤独。一曲终了,若兰还沉浸在忧愁的情感中,一动也不动。
“好!好!若兰小姐边弹边唱,别有一翻情趣。”李少雄连连称赞。
“听姑娘弹唱中带有浓浓的哀愁,不知是什么曲子?竟从未听过。”贾夫人笑着问。
“这叫《昭君出塞》,讲的是一个叫昭君的女子,远嫁到他乡,与众人道别的情景。”若兰恢复常态,坐回席位,向贾夫人娓娓而谈。
“玉莲,你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何不现在吟一律让姑妈开开眼界?”夫人今晚安心让若兰见识一下,怎样的人才是大家闰秀,才配得上儿了李少雄。
众人将目光都落在周小姐的身上。周小姐略一沉吟,开口吟出了一首七言律诗。
若兰已经看出来,夫人安心让自己和周小姐比,让自己知道自己有几多斤两。因此,周小姐一吟完,连声称赞:“周小姐出口成章,真是才女。说来惭愧,我连诗都不会吟。让小女子将周小姐的诗写出来。”有人拿来了笔墨纸砚。若兰拿起毛笔,一挥而就。
丫环将诗拿给周小姐看,周小姐连声称赞:“好字!好字!”
其他人惊讶地要来看,都赞叹不已,连夫人看了也点点头:“难得。”
宴会在欢乐的气氛中进行着。这场家庭小宴,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尽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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