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飞一般地跑回听雨轩,伏在床沿,泪水哗啦啦涌了出来。想想今天早上得意洋洋的样子真是可笑,自己高兴得太早了。在现代化的社会中,再怎么不好也只是嫁不出去,好歹有永远疼爱自己的父母,有一个温暖的家。在这个天唐王朝,举目无亲,离开了李府,只有流落街头了。一想到流落街头的惨状,若兰哭得更厉害了。
随后赶到的春桃和冬梅面面相觑,弄不明白若兰为何伤心哭泣,又不敢相问,站在屋中不知如何是好。
幸好,李少雄来了。李少雄见到若兰痛哭流涕的样子,十分惊讶,示意春桃和冬梅离开,自己的坐在另一边床沿上,轻声问道:“小姐,因何伤心?”
若兰连忙拭干眼泪,坐直身子,一时难以出声。
“小姐这样伤心,为的是哪样?”李少雄望着若兰红红的眼睛,焦急起来。
与李少雄相识不过几天,就在他的面前哭哭啼啼的,让若兰有些不好意思,却又难以止住涌出的泪水,若兰勉强回答说:“没有什么事。我该离开你家了。”
两人本来就并排坐在床沿,李少雄一急之下,忘记了男女有别,一双大手抓住若兰的双肩,睁大眼睛问:“要到哪儿去?小姐想起来家在何处了?”
若兰白卷摇摇头:“与你初次相见,就在府上打扰了这许多天,真过意不去。我还是搬到别处去吧。”若兰双眼低垂,泪水涟涟,楚楚可怜。
李少雄冲动地一把抱住若兰,好象一松开手,若兰就会从眼前消失,连声说:“不行!不行!若小姐要回家,在下可以送小姐回去。小姐要搬去别的地方去住,是万万不行的。”
若兰挣扎着:“为什么?”
李少雄捉住若兰的双肩,凝视着若兰双眼,声音沙哑:“在下的心意,小姐真的不明白么?自从悬崖下初见小姐,在下就被小姐的风采折服,发誓今生非小姐莫娶。在下安排小姐住在听雨轩,盼着小姐早日恢复记忆,想起家在何处,好派人上门提亲。小姐要移居别处,在下怎么会同意。”
若兰的心在颤抖,身子也在微微地颤抖:“真的?”
“婚姻大事,怎能开玩笑。”李少雄一脸的严肃。
“可是,”若兰仍然半信半疑,“我们相识只有几天,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的过去是怎么样的?你怎么会娶一个自己不了解的人?”
李少雄语气坚定地说:“小姐的过去,如小姐亲口告诉,在下自然爱听。如小姐不说,在下也不一定要明白。在下只要弄明白:小姐可愿意与我厮守终生?”
若兰哑口无言。在这天唐王朝,李少雄是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离开他,自己只能流落街头了。只是相识才几天,就决定嫁给他,是不是太草率了点。何况,他的母亲并不喜欢自己。
“你的母亲会同意吗?”若兰说出自己的怀疑。
“会的。我母亲是天下最慈祥的母亲。只要是我所爱的,她一定会同意的。”李少雄从未怀疑过这点。
“如果她反对呢?如果她要赶我走,你怎么办?”从今天的拜见来看,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的。
李少雄不知道若兰哪来那么多如果,他认为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出现的。但是为了让眼前这女子放心,他用坚定的语气说:“不管母亲态度如何,在下今生定要娶小姐为妻。等到母亲的五十大寿一过,在下就携小姐至皇都。在下与小姐同住在皇都,母亲住在此处,到时母亲是反对还是赞同都无关紧要了。”李少雄觉得,若兰是对母亲不了解,才有此顾虑。为了佳人宽心,早早地向她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真的?”若兰松了一口气,软绵绵地倒在李少雄的怀抱里,不争气的泪水又涌出来了。这温暖的胸膛,就是自己今生的依靠了。
李少雄紧紧拥抱着若兰。
“我还以为,我要被赶出李府,要流落街头了。”若兰后怕地抽泣。
李少雄心疼极了,原来她一直为这个担忧,连忙安慰:“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以后我的家就你的家,你就是这个家的少夫人。”
“少夫人?”若兰脸上发热,幸亏伏在李少雄的怀里没人看见,“我们还没有成婚呢。”
李少雄轻声笑了:“我是说以后。”
两人相拥坐在床沿,彼此从对方身上感受着浓浓的爱意。若兰的心,又轻松起来了。有了李少雄的爱,她就拥有了一切,只要紧紧抓住李少雄的心,这一辈子就无忧了。
回想起刚才在夫人屋中的情景,若兰挣脱的李少雄的怀抱,坐直了身子:“刚才我进屋时,你们为什么愣住了?”
“小姐是如何向母亲行礼的?天下有这样行礼的吗?”李少雄笑起来。
“以前我都是这样向人行礼的。不是这样行礼,要怎么样行礼?”若兰嘟起了嘴。
李少雄看了看若兰,瞟了房门一眼,忽然站起来,走到若兰面前,双手紧靠在腹部右侧,半蹲下身子,尖着嗓子说:“小女子拜见夫人。”
若兰放声大笑,李少雄一个魁梧的男子学女子,实在不伦不类。
李少雄急了:“我是在教小姐行礼。”
若兰的笑声更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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