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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府外,但见吾丘府门庭若市,行人比肩接踵,极是热闹。原来中山国上下都知道吾丘鸠让女儿设擂招亲,是为了找继承人,好接着与宰相司马喜分庭抗礼。呼延勃勃能在中山国安插这么多奸细,没有内应是万万不行的。古人云,国之将亡,必有妖孽,而这妖孽自然是司马喜。
故而此次婚礼但凡支持吾丘鸠的大臣都过来了,他们对于吾丘鸠选中的女婿也是颇为在意的,眼看着吾丘鸠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女婿说不定哪天就是他们的“带头大哥”,所以格外重视。
司马喜的党羽本来是不来的,后来司马喜放出风声,要把喜事变成丧事,所以这群人也过来捧捧场,当然,捧场是假的,看吾丘鸠一命呜呼是真的,因此此次婚礼之规模竟仅次于中山王迎娶阴姬,可谓空前盛况。
秦开下马,随着老赖步入大厅,此刻该来的与不该来的都来了,整个大厅至少有两百人,他们几乎代表了整个中山国的朝堂,两派人胡不待见,泾渭分明,中间有条明显的分割线。待到秦开步入大厅,所有人都向他看来,无论是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都想看看吾丘鸠的女婿“秦开”是否是传闻中的一表人才。
一表人才到时没见着,丑八怪倒是见着了,呼延勃勃为了气死吾丘鸠,自是花了很多心思,给秦开化妆的两个老妈子,故意把他装扮成丑八怪,众朝臣平时虽说喜怒不形于色,但见到这副光景,难免嘿嘿大笑。
但是秦开长这么大以来,已不知被多少人取笑过,他自是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加之他身怀异宝,这些人待会儿还要给他行跪拜大礼,想到此点,他更加镇定,迈着正步一路与众高官挥手致意,俨然一副世家子弟的态势。众朝臣通过解读他的肢体语言,心道:“此人不愧是燕国的戍北大将军,这份从容镇定岂是一般毛头小子所能匹及的?”
老赖向站在大厅正中的吾丘鸠禀报道:“老爷,我将姑爷带来了。”
秦开昨日便于吾丘鸠见过面,但那是他穿的是居家服装,显得平易近人,他现在则是一身戎装,多了一身霸气。便是这份气势也会叫很多人折服,秦开见到他,控制不住的抱拳鞠躬道:“女婿秦开给岳丈大人请安了!”
吾丘鸠心中自是欢喜满意,虽说他是强迫着女儿设擂招亲,为的是选一个人继承自己衣钵与司马喜斗法,政治色彩大于婚姻本身。但女婿的好坏,不仅仅是关乎女儿的幸福,更关乎这个国家的未来,若是一个“乡下杂毛”做了自个女婿,那不止会毁了女儿一生,更等于是断送了这个国家的前途。这时“燕国戍北大将军秦开”顺利夺魁,不仅能让司马喜闭上嘴巴,便是凭借他的能力辅佐中山王,让中山国实现中兴亦不是不可能,至于女儿,只能心里默念一句“对不起”,王公贵族家的子女,有几个能为自己的婚姻做主?
吾丘鸠见秦开躬身行大礼,全无多数王侯将相的傲慢无礼,自高自大,心中更加欢喜,他急忙扶起秦开,拉着他的手引荐给众朝臣,朗声道:“此人便是我吾丘鸠的女婿,他的大名你们之中很多人都听闻过,不错,他正是燕国的戍北大将军、戍边候秦开,老夫得此佳婿,夫复何求!”
支持与讨厌吾丘鸠的朝臣都上来给他道贺,秦开也难免跟着虚情假意一番,正忙活着,家丁报司马喜带着一个管家来赴宴,吾丘鸠走出去欢迎道:“司马丞相,今日是我女儿大喜的日子,你我有什么恩怨改日再谈。”司马喜客套一番,步入大厅,后面跟着的自然是呼延勃勃。
秦开也感觉好奇,他从小就听闻过很多奸臣的故事,却并不知奸臣长得什么模样。他细眯着眼睛看着司马喜,司马喜是个四十岁左右的高颧骨,皮肤很白,面无胡须,大眼泡垂拉着,整个表情就好似人人都欠他钱一般,秦开注意到他喉结很平,说话阴阳怪气,心道:“此人不会是个阉人吧?”
这时,司马喜对秦开淡笑道:“哎哟,你就是燕国的戍被大将军秦开啊,失敬失敬!”又对吾丘鸠道:“吾丘将军,你我斗了一辈子,但我不得不说,你女婿真乃是人中龙凤啊。”
吾丘鸠微笑道:“人中龙凤倒是不敢当,也就将就将就,呵呵。”
“将就将就?”司马喜淡淡一笑,侧首瞥了一眼呼延勃勃,眼中闪过一道精芒,只是微笑而不言语,众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秦开知道他在想什么,越是看得司马喜与呼延勃勃胸有成竹的表情,他就越想笑,心道:“等下你们吃瘪的时候最好还能笑得出来!”
呼延勃勃站在司马喜身后,眼睛眯成一道细缝,奸笑着看着秦开,仿佛是在看一条死狗,丝毫没把秦开当个人对待。秦开最讨厌被人看不起,心想着要用自身气场压倒呼延勃勃,便照葫芦画瓢,以神力诀上记录法门运转起了体内的真元,可他毕竟只是个半吊子修仙者,体内真元刚一流转,便失去控制,齐齐往肚腹处贴身的玉石上涌去。玉石吸收真元后,渐渐有变成活物的趋势,在皮肉上震动不止,仿佛是要破空飞遁一般,他脑海中也不时闪现出一片百鸟朝歌的画面。秦开心中奇怪,莫非这鸟语里面住着一个“鸟仙”不成?
玉石虽然震动的厉害,却没有其他变化,秦开为了让司马喜、呼延勃勃出丑,现在不好拿出玉石,只能这样忍受着。
一般比武招亲,婚礼都在当天举行,吾丘家自然不能免俗。良辰吉时已到,丫头牵着披着红盖头的吾丘茗款步而出。此时秦开的注意力早就集中在呼延勃勃身上,已经下决心要奋力一搏,而呼延勃勃也在等着这一刻的到来,正要发动奸计。却图文老赖大呼小叫,失态道:“老爷、老爷,大王来了!”
吾丘鸠狂喜,中山王来参加婚礼,表明他默许了自个选定的继承人,当下与百官一起跪拜,山呼万岁。秦开也跟着跪拜,心道:“这下玩大了,呼延、司马狗贼,我看你们怎么收场!”
中山王姬厝是个四十五岁左右的微胖老人,与其他上位者一样,下巴蓄了很长的胡子,就像一团杂草挂在那里,配上一张大饼脸,倒过来更像是坟头上的草,他面无血色,脚步浮虚,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不过风度还是有的,当下淡淡道:“众爱卿请起身,寡人听闻吾丘将军今日嫁女,百官赴宴,寡人一个人呆在宫中,甚觉无趣,便过来凑凑热闹。众爱卿不要因为寡人在场就束手束脚,这样就不热闹了。”
秦开听了这话后冷笑道:“热闹?今日肯定会很热闹,嘿嘿。”他一直在观察呼延勃勃的一举一动,见他向司马喜递了个颜色,便知道他要使出奸计了。
众朝臣陆续起身,秦开也跟着起来,却不想因为注意力过于集中,没注意到身旁的吾丘茗。刚一站起来,脑袋便撞上了吾丘茗的丰胸,不偏不倚,嘴巴正好贴在乳沟上,刹那间整个人就有点把持不住,加之吾丘茗身上散发的体香充斥口鼻,是一种醉人的馥香,刺激感官,秦开的口水险些又流了出来。
好在这时呼延勃勃开口说话,秦开才恢复正常,他急忙后退几步,心中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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