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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我已经将您要求的二十五本书全都背下了,还要不要读些其它的书。”一个白白净净的少年开口询问道。
那少年周围的几个女孩子皆是嘴巴张成“O”形,难掩惊讶之色,瞪大眼睛看向他。
郑八爷闻言,也立刻朝那孩子看去,目光中尽是溺爱之色,满意道:“聪鸣啊,那些都是天元山的仙师们考核的重点啊,尤其是那本《五行博物志》,你掌握了吗?”
“八爷您放心,我真地全记下了,不信您考一考我!”郑聪鸣满脸自信之色,他本就明眸皓齿,再加上聪明勤奋,一直深受长辈们喜爱。
“不用考了。八爷相信你,还有五本书,你可以选其中一两本,熟读一下吧!”郑八爷有几份骄傲地看着这个孙辈,并写下了五本书名交给他。
明眸少年看过那几本书名之后,自信满满地说:“八爷,不用选了,我都全熟读一遍吧!”
“嗯,好,很好。孩子们,你们要跟聪鸣学一学!若想通过柳元宗仙师问考,就要向聪鸣学学!“郑八爷说道,在他眼中聪鸣这个孙儿必然能通过天元山的仙师考核。
待所有孩子离开书堂后,郑八爷才来到书堂后面,将那吊挂在墙上瘦弱少年放了下来。
“郑纶,你也知道离天元山的仙师甄选只有月余时间了,八爷也是为了这些孩子们能用功读书,才想到这个办法的。好了,现在你有半个时辰待在书库中,去吧!“郑八爷长出一口气道。
“谢谢,八爷。”郑纶不管腿脚木麻,一转身便钻入书堂后的书屋中。
咚——咚——
听到敲门声,郑纶飞快地合上书本,将书原原本本地放在书架上,心里有些不舍,半个时辰一眨眼就过去了。
郑八爷见郑纶离开书堂,走进书屋里内检查一遍,满脸疑惑自语:“也不知道那孩子在看什么,应该是这些杂说吧!”
“唉,这些孩子正经书一本也不爱看,就喜欢看这些异志杂说。”他叹了一气,摇了摇头,也离开了书堂。
郑工镇,一座矮矮的红焦土屋上爬满了青藤。
青藤挂着几串晶莹剔透的果实,已有指节大小。
几个十多岁的少年摄手摄脚地假装路过,其中一个少年向房门投了一块石头。
只听嘣的一声,小屋里半天也没人出来。
“峰哥,他们两个不在,我们也不用藏了。”那掷石的一个少年笑道。
“怕什么,即使他们在又能怎么样?我早看他们不顺眼了。”郑峰凶狠狠地说道。
“那是,峰哥一拳就把他们打趴下了。”其他少年也唯凶恶少年马首是瞻。
小屋上那株青藤被几个少年东扯西拉,上面挂着果实也被采摘干净。
“呸,郑世文,你女良的,不说这葡萄熟了吗?”郑峰吐出一颗酸涩的葡萄怒道,他偿了几串,没有一串成熟的。
“这,我也不清楚,长这么大的也应该熟了啊,可能是这藤第一次结果的原因吧”郑世文悻悻说道。
他刚说完,便被一个爆梨打在头上,随后一伙人败兴而去。
郑纶从书屋中出来,非未直接回家,而是到了铸金坊。
一股热浪从铸金坊内迎面而来,本来就是盛夏之季,烈日炎炎似火烧。没想到坊内像个火炉一般,热浪滚滚。
只见坊内人影幢幢,个个摇摆不定的样子。郑纶知道只是其中温度过高,才会像这样人影模糊不清。
他走进里面,才感觉到皮肤有种撕裂的疼痛感。这里就是哥哥说什么也不让他来的坊间。
不远处,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和周围其他大人一样,裸露着上身,只穿一件麻布短裤,此刻早已湿透,相对瘦弱的身体让少年有些显眼。
那少年双手用力捏着一把火钳,而另一个精壮汉子抡起一柄大锤,砸在火钳钳着的枪头上。
当的一声,那火红的枪头略微偏转了一下,那精壮汉子骂了一声:女良的,给老子用点劲儿,拿稳他!“
那少年脸色毅重,汗如雨下。那汉子又抡锤砸了几下,喝了一声:“小子麻利点,快点把枪头放到凉水里。”
只听呲啦一声,片刻后那少年便将枪头从水里捞了出来,这才注意到有个熟悉的身影立在坊门口,他咧嘴一笑向兄弟甩了甩手。
在铸金坊外,郑纶静静贮立。
片刻后,郑经手拎着自己破布衫和一个小布袋,兴高采烈地从坊间走了出来。他身上的赤红色还未消退,皮肤还有些微微发烫。
“弟弟,你看这是什么。”红脸少年便迫不及待地从小布袋中掏出几枚古文钱。
“咦,那里来的?”郑纶一直闷闷不乐地,此时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下。
“不要不开心啦!哥在铸金坊里虽然辛苦一些,但是每个月可以拿到十枚古文钱。”郑经将十枚古文钱叠在一起,放在弟弟的小手中。
两少年足足高兴了好一阵子。
“可那里太热了,哥哥,求求你以后不要去那里了。”郑纶想到那扑面的热气,有些可怜巴巴地劝道:“我们两个只要能吃得饱就行了,不要那些钱也没什么的!”
“好吧,哥哥答应你,以后不再去铸金坊做工了。”郑经轻叹一声,尽管想赚些古文钱,但他不想让弟弟因此难过。
一座矮矮的红焦土屋前一片狼藉,被踩坏的葡萄碎烂一地,屋顶上也是藤枝错乱。
两个少年盯着那凌乱的青藤,愤怒之情无法掩饰。
红脸少年将拳头几次握紧又松开,随后一言不发地走到屋后,借着一根老树桩爬上屋顶。他小心翼翼地把折断的葡萄藤接在一起,摘几个叶子绕起来,最后才发现还有一串很小的葡萄。
它们一个个都如翡翠宝石般晶莹而美丽。
这一片青藤原来只是一根折断的枝桠,在三年前被少年捡来,栽在自家小屋前,如今才第一次开花结果。
看着那几串葡萄一天天长起,他们都不舍得摘来吃了,没想到被人先摘去了。
此刻,郑纶抱住哥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郑纶,不用难过了,屋顶上还有一串的。”郑经拍了拍弟弟,又道:“再说啦,明年,它还会再长的!”
“谁又知道明年我会在那里?”郑经心想,他心情一样难过,却是不能让弟弟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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