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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个嘴上没把门的犬娃子,在这里凭的乱吠,青天白日的污蔑我这丧夫的可怜小妇人清清白白的名誉。”美妇人刘李氏如同丰臀底下多了根刺,一下跳了起来,指着杨昭破口大骂。
做贼者心虚,杨昭竟然无意中道中了她和相好儿的关系,让这女人一下子慌了神。
这个时代贞洁烈妇固然能受到一些读圣贤书的老夫子呆书生们称道,但寡妇改嫁也是大多数人完全可以接受的。至于不改嫁的寡妇如何的与人勾搭偷情,虽然为人不齿,但对于习惯于各家自扫门前雪的普通老百姓来说,顶多也就成为私底下的嚼舌根的谈资。但再是风骚胆大的女子,也不可能将此事公之于众,否则她就会成为所有人口诛笔伐的对象。
“嘿,清清白白的深宅夫人……晋陵的媒人虽然不多,有名声的也有那么几个,婶子家里家财万贯,又何必抢人家的生意……”杨昭满脸不信,满是不屑的眼神似乎是在清清楚楚的告诉对方,“我已经完全看透你了,别再那装纯了。”
刘李氏敷得红扑扑的脸色白了数分,心中气得要发疯,但她毕竟算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实在不愿在一个毛头小子面前露了怯,强自辩驳道:“我家老爷以前和沈家有些生意上的往来,两家的关系还算不错。人家沈公子为了思彤,可算是颇费心思,打听到我家老爷是你们的长辈,求告到我的门上。本来我这孀居的妇人已不太想抛头露面,但我一想这件事也算是自己家的事情,思彤的一生幸福可比什么都重要,这才跑上门来给他说项一番。莫不想我这一片好心,却被某些人给当然了驴肝肺。”
“这些年,婶子的好心可是稀罕的很,思彤是给大户人家当丫环的命,可承受不起。”刘思彤冷着脸儿回应着。给大户人家当丫环的命,可正是这位好婶子骂当初那个黄毛丫头的自己的其中一句。
舅舅刚带着他们兄妹迁到这里的时候,他们的日子可并不好过,当年他们的远房大伯刘老爷还在,可是没少接济他们,那时候这位年轻貌美的小婶子可是没给过他们好脸色看,冷言冷语的嘲讽已是司空见惯,更别提暗中支使下人为难他们了。
如今断了联系这么多年,这个凉薄的婶子突然上门给自己说亲事,其黄鼠狼的没安好心那是不言而喻的,更别提那亲事的对象还是那日穷凶极恶的恶公子沈世荣,不但动手动脚的非常轻薄,还几乎打死了对自己很好的杨昭哥哥,真是想让她留下一点点的好印象都难。
“哎哟,思彤啊,婶子这人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当年是怕你们受惯了接济生了依赖性,从此不肯再努力……”刘李氏其实也知道刘思彤这小丫头记恨自己的原因,此刻心中也暗恨自己当年的目光短浅,给今日埋下了不良的影响,腆着有些尴尬的笑脸试图解释着什么。
“哎,我说这位李婶子,你也别白费心机了,我们家思彤已经有好归宿了,就不麻烦您给他说媒了。”杨昭望着美妇人的嘴脸,着实觉得她不错的姿色变得异常令人生厌,再不想与这女人多做纠缠。
“胡说,思彤订亲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兴哥儿也没跟我说过,你这犬娃儿莫要瞎说,污了我家姑娘的清誉。”刘李氏脸色大变,惊疑不定的向老神在在的看着杨昭“信口雌黄”的刘兴看去。
刘兴外表虽然忠厚,但小时颠沛流离的残酷经历已使他的心思比看起来的要成熟的多。只是眨了一下眼的功夫便大致猜到了杨昭的心思,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这才一拍额头,抱歉的悻然道:“婶子真是对不起,你瞧我这脑袋,光记着下地干活,入江打渔,连思彤已经订了亲这么大的事情都忘了,你看,这件事真的不好意思,您还是早些回吧!”
“你……你们……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对方可下过聘?”美妇人一双能勾人魂魄的桃花眼如今瞪得圆圆的,满含怒火的样子着实有些吓人,她感觉到从进门开始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一样,被这一家人耍弄。
“这个,呵呵,刚刚……至于聘礼,我们小门小户的,穷得要到婶子家里白吃白喝的野亲戚,是不会在乎这些东西的。”刘兴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不再理会美妇人,转而对刘思彤喝道:“你这偷懒的小丫头,饭做好了没啊,是不是想饿死你哥哥我,好快点出嫁啊!”
“哥,你说什么呢?”刘思彤的脸瞬间充满了潮红,臊眉搭眼的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端着一个摆满了碗碟的盘子走了进来:“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连桌子都不摆,哥哥你要坐在地上吃吗?”
刘兴这个做哥哥的一直都习惯于让着妹妹,也不理娇憨脸红的小丫头,招呼着杨昭一起搬桌子,乘着刘思彤再次出去的时候,凑过去拍了杨昭一下肩膀说道:“妹夫,你准备什么时候下聘啊!”
杨昭多肉的厚脸皮一下红了,只顾低着头摆放着装满着菜肴的碗碟,却说了一句令刘兴大为气氛的话:“你不是不在乎聘礼吗?大舅哥。”
“嘿,你这小子,你总不能一点都不给吧!”
杨昭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我这两百斤的壮劳力都送给你家了,你还想要什么呀!”
刘兴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没有一副伶牙俐齿,确实很苦恼。”
“好,好,你们真好……”信誓旦旦的上门提亲却碰了一鼻子灰,现在又见到刘家的人都把自己当了空气,美妇人气得柳眉倒竖地一连说了几个“好”字,“兴哥儿别怪婶子没提醒你,沈公子可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你这样拒绝他可是没什么好处的。”
对于女人的威胁,杨昭却是嗤之以鼻,“婶子走好,不送了。”
……
刘李氏在刘家受了一肚子的气,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家里,等家人开了门儿,丝毫也不停留,闷着头就向后院寝房跑去。
“夫人……”贴身的丫鬟小莲见到夫人回来,从斜刺里赶了上来,本想要说些什么,却不想撞到了她的枪口上,脆生生的挨了一巴掌。
“没眼力见的东西,就会惹老娘心烦,还不给我滚远点。”刘李氏对着莫名其妙的挨了打,眼泪滚滚流下来的贴身侍女骂道,一把将她推了开去,匆匆的走进了自己的屋子。
外面虽是白天,屋子里的窗户却都拉上了厚厚的布帘子,光线都被挡在了外面,显得非常的昏暗。
刘李氏刚刚关上了门,一双有力的臂弯却环上了她细细的腰肢,紧紧的抱住,将她揽进了一个男人宽阔的环抱。
“宦娘,你怎得迟迟不归,可是想死少爷我了。”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吹着刘李氏的耳垂,让这刚刚还凶悍的女人一下子变得酥软了下来。
宦娘是刘李氏的乳名,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知道,如今这位远离家乡,丈夫又死了的美妇人,最亲近的人自然只有那知冷知暖,最善吟风弄月的沈家三公子了。
这女人的身子虽然软了,可声音却未软下来,歪着头横了沈三少一眼,啐道:“呸,少来寻老娘的开心,恐怕让你想得要死的是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吧,沈公子还是快点去找她吧,莫再来饶我这寡妇的清白了。”
沈三少如今二十余岁,十四岁时便出入画舫红楼,如今早已是阅女无数的色中好手,怎会在乎这妇人一句半真半假酸酸溜溜的话,“宦娘这是说的什么话,本公子的喜好,别人不知道,宦娘你还不知道嘛!本公子不过是看那小丫头长得还不错,想要尝尝鲜罢了,至于长久,又哪能比得上知情知趣的宦娘。”
说着说着,一双大手不老实的动了起来,先扯脱了束腰的梅花带,拉松了女人的衣服,淫笑着伸进去在她鼓腾腾的十分壮观的胸围子掏摸了几把。
别看李宦娘这种女人的作风为正人君子所不齿,实际上她们最是懂得进退分寸。她自然晓得自己这种寡妇压根都不可能会进入沈家这种名门望族的门,她与这沈三少不过是双方都有欲望互惠互利的关系罢了,又岂会真的吃醋。
这不过是一种增进两人“友情”的手段,李宦娘抓住了那只在自己衣服里不老实的活动着的手,忽然转过身子,一手搭着沈三少的肩膀,春情荡漾的吃吃笑了起来,笑得胸前蔚为壮观的波涛汹涌起来,看得沈三少仿佛浑身着了火般心痒难耐。
李宦娘缓缓褪下了自己的襦裙,双臂环住了眼前的英俊公子,红唇凑上前去,吧唧一口香在了沈三少的嘴上,荡笑着说道:“想知道今天的结果吗?那就先把老娘喂饱了。”
沈三少风流成性,女色之中尤好良家少妇。在他看来,良家女子不似欢场中的妇人一般懂得奉迎,又不会如那些雏儿一般青涩而不知情趣,可谓另有一种销魂的刺激滋味,所以最是热衷此道。两个早已厮混的烂熟,此刻眼见女人送上门,那还会客气,哈哈笑着抱起了李宦娘,用力的往床上一丢,脱了外衫一个虎扑压了上去。
床帘垂下,不一会儿,床板儿开始有节奏的晃了起来,随后的吹箫弄月,又或是九浅一深,此中情形,未曾旁观,却是不可妄加揣测,以免失了诸位看官胡思乱想的乐趣。
当云收雨散,帐帘之内便传出了沈三少急切的询问声:“宦娘,快告诉我,那件事如何了,刘家的那小丫头可答应了。”
“你这没良心的,还说不想着那死丫头,老娘可是受了许多侮辱,比吃了闭门羹还难受,你却不管不顾……滚,以后少碰老娘的身子。”刘李氏恶狠狠的说道。
“哦,竟然这么不识抬举,那就休怪本公子心狠手辣了。”沈三少的一双大手毫不停歇的玩弄着一对玉兔,说着自古以来所有恶人都会说的官话。
“哟,是不是你那狗头军师又给你出了什么害人的馊主意,你可给我悠着点,别牵连到老娘的身上,我可还没享够福呢!”
“嘿,你别看老张贼眉鼠眼,他的计策可是万无一失,你那便宜儿子兼情人的事情可也是他搞定的……”女人话中的狗头军师似乎在沈三少的心目中份量不轻,平日帮着他做了许多事情,以至颇得这恶少的信任。
“喂,给老娘说说,你准备怎么收拾刘家的那几个人。”
“天机不可泄漏,不可说,不可说,你到时侯帮个忙就行了。”恶少的声音高深莫测的说道。
“我替你做了那么多事情,你怎么报答我么?”李宦娘换了个声音,娇娇柔柔的说道。
“嘿……本公子的报答来了……”帐中又想起了某些动静,随即女人的娇喘声毫无顾忌的响了起来。
昏暗的屋中,淫声浪语的伴奏下,一个针对刘家人的阴谋渐渐酝酿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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