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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尘刚刚站在绝世身后,此刻对绝世说道:“师兄,会不会是吴大郎下的手?这些人听信传言,聚集在此,都是冲着他来的,他先下手为强也说不定。”绝世说道:“我倒不这样认为。江湖人向来有仇就报,不喜欢拖延。只一上午我们就遇到三次,也就是说事情发生的时间不是昨天就是今早。我们都知道吴大郎出身贫寒,没什么背景,这些人又不是初次行走江湖,他一个人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挑动这些人相互残杀。”绝尘说道:“对了师兄,我刚刚看到吴大郎了,就是从这儿出去的,与他同行的有一男两女。刚刚我想告诉你的,可是你进来了,所以我没来得及说。”绝世说道:“现在顾不得了,得赶紧找太乙宫的诸位同道,否则就我们二人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不知要撞到什么时候。”
大郎四人一块儿走在路上,本想找另一家去吃,可是还离得老远,就听见里面乒乒乓乓打得热闹,都见血了。絮儿说道:“真奇怪,这些人怎么了,打架还选好日子一块儿打。”那男子说道:“还能怎么,一看就知道有人挑唆生事,否则哪会那么巧同一天动手。我看还是回去吧。”絮儿气愤地说道:“真是的,偏偏在这吃饭的时候。”那女子说道:“这位朋友,不如一起去。”有人请客,再好不过。大郎谢道:“那就多谢盛情了。”就跟着来到了李府。
到了人家府上,大郎自然要前去拜见主人。她姐妹二人带大郎进到书房中,有位老者正在与一个年轻人下象棋。那个年轻人大郎认得,是太乙宫的清朗。看到他,大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在这儿,清风和清明不会也在这儿吧。
两姐妹上前去,絮儿说道:“外公,我们今天又认识了一位朋友。”那老者抬起头看过来,说道:“噢,在哪儿?”大郎上前,抱拳微微弓身,道:“晚辈寒霜,拜见前辈。”那老者一掌将茶杯击飞过来,大郎身子一转,用剑鞘将杯子打掉,迅速后退几步。老太爷腾身而起,一掌打来。大郎凝气,出掌还击。
对了一掌,那老者借掌力回到椅前,哈哈大笑,赞道:“真是英雄出少年,不服老不行啊。敢问令师是哪一位?”大郎说道:“家师曾有言,命晚辈不得透露其姓名,还请前辈赎罪。”那老者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问了。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武功,想来师父必然不是无名之辈。两个丫头的眼真贼,前一个挑中无泪,后一个又挑中你,好,好啊。”
下人来禀告道:“老太爷,饭菜已经备好了。”那老者对两姐妹说道:“你们回来的真巧,今天中午可是你舅母亲自下厨,你们可有口福了。”又对其他人说道:“诸位都是我李家的贵宾,请一同去用餐。”众人道谢,一同来到大厅,依次坐下。
一般来说,大户人家请客吃饭,女主人是不上桌的。这李家虽不是武林世家,但与江湖人打交道已有几代了,所以染了些江湖气息,不太在意这些世俗礼法。李老太爷坐在上座,左下第一是李夫人,第二是絮儿,第三是絮儿的姐姐,右下第一是那个男子,往下是清朗,大郎。
李老太爷拿起筷子动手夹菜,说道:“开始吧,不用拘束,把这当成自己的家。”
大家开始吃饭。饭菜很美味,大郎赞道:“李夫人真是好手艺。”李夫人客气道:“哪里,客人能尽兴就好。寒公子是哪里人啊?来京城做什么?”大郎回答道:“晚辈是叶城人。常听说京城繁华,如今来长长见识。”李夫人问道:“噢,你的腰牌是从哪儿得到的?”大郎低头看了看挂在腰间的铜牌,道:“您说的是这个?我刚来京城的时候捡的,我挺喜欢的,所以就带在了身上。对了,清朗我认识,还不知道你们几位叫什么名字呢?”李老太爷问道:“不是认识吗,怎么连名字都不知道?”絮儿抱怨道:“我们刚认识,打算坐下一起吃饭,好相互了解了解,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好几家客栈都有人在拼斗,这不,连自我介绍都没来得及。”絮儿的姐姐说道:“小女子柳飞雪,这是我妹妹。”絮儿抢着说道:“我叫飞絮。”那男子说道:“我叫薛无泪。”
飞絮问道:“你和清朗是怎么认识的?”大郎答道:“我走到李城,没钱了,只好在月老庙将就了一晚。清朗和清澈刚好也在,我们就认识了。”清朗接着说道:“我的事大家都知道。我们师兄妹四人走到李城,行李和盘缠被偷了,清风师兄和清明师兄去追那小贼了,剩下我和清澈师妹也在月老庙夜宿了一宿。正巧碰到寒公子,还承蒙恩情,赠予被褥,使我二人不致于受寒。来到京城,又蒙李家恩情,收留我们,使我们不致于露宿街头。不想今日在此遇见恩人。”大郎客气道:“一床被褥而已,哪算得上什么恩情。你的师兄师妹呢?”清朗答道:“出去打探消息去了。这几日已经有不少武林人士被杀害了,我等奉师命,本来是来此化解《七绝情伤》引起的武林风波,却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还好他们不在,大郎想到。李老太爷问道:“寒霜,你现在住哪儿啊,住在客栈吗?”大郎撒谎道:“我现在住在远房表叔家,他们对我挺好的。”李老太爷似乎有些失望,道:“哦,我还想如果你住客栈的话就邀你住下。”大郎谢过,心里却想,亏得我说住亲戚家,要是说住在客栈,却不好推辞。
吃过午饭,柳家姐妹邀大郎一同逛街。
路过一个首饰摊位,四人被吸引了过去。不说别的,就说你一个路边摊能摆出鸡蛋大的宝珠,虽然连大郎这个不懂珠宝的人都能看出这宝珠品质不高,但足以说明这很特别。
摊主很年轻,不到十八,看打扮,又是一个女扮男装的。飞絮想着大郎所说的男女的区别,仔细看了看摊主,得意地说道:“女老板,还有什么宝贝都拿出来让本姑娘看看。”那女子说道:“我这都是真品,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你们买不起,还是快点离开吧。”飞絮说道:“哼,瞧不起人,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大郎觉得这姑娘挺面熟的,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上前说道:“钱我这儿有,只要你的东西和我们的心意,钱不是问题。”那女子这才提起兴致,说道:“好,稍等。”她从身边的木箱中起初一个木匣,打开木匣,里面摆着几只金钗,镶珠嵌玉,纹络细腻,其中一对蝴蝶发簪,更是上品中的精品。两个姑娘喜爱至极。
“两位姑娘既然喜欢,在下买来送给你们如何?”有个男子过来套近乎。大郎心想,真是奇怪,到哪儿都有这种人。飞絮说道:“那就谢谢啦。”盖上盖子,端起木匣,拉上飞雪转身就走,大郎无泪急忙跟上。那男子想要跟过来,摊主喊道:“你还没付钱呢。”他为了展现慷慨的一面,让随从付了钱,然后跟了上来。
“在下赵天赐,家父乃是当今丞相。请问两位小姐芳名。两位小姐不是本地人吧,在下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姑娘,如果不嫌弃的话,就有在下给两位做向导,如何。”姐妹二人并行,也不搭话,无泪和大郎护在两边,那男子转来转去,不能接近。最后也许觉得没趣,就不再跟着了。
他看着大郎四人远去,向随从招了招手,然后一指前方,随从会意,跟了上去。
晚上,随从来报,道:“查清楚了,那两个女子是八开屏风大统领李铁铮的外甥女,现在住在李府。”赵天赐沉默不语,随从凑近说道:“不如让小的去办。”赵天赐说道:“不,这件事算了,爹叮嘱过不要去惹李家,虽然不怕他,但是会很麻烦。下去吧。”随从刚要退下,赵天赐叫住他,道:“等一下。”随从躬身道:“少爷还有何吩咐?”赵天赐说道:“盯住她们,如果她们出门就来禀告我。”随从领命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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