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武侠仙侠 > 石生花之长生殿 > 第十一章 铭珏登台戏 引人指迷津

?就在纪启蔷喊了停战之后,周家一方眼见捞不着什么好处,现在势均力敌,再斗下去也是两败俱伤。

  

  周丹青果断下令:“撤!”

  

  谁知纪启蔷拦住周丹青:“留下郁柏婧!”

  

  周宁上前一步,动作坚定:“柏婧也经许我做了妻子,要留下她……不可能!”

  

  纪启蔷威慑:“她必须留下!”

  

  纪铭珺心中赞叹,老爹真是黑暗、伟大,连威胁别人都是这么*裸,要是没猜错周宁也是硬骨头。

  

  果然,周宁微笑:“那就问我的剑答不答应。”

  

  纪铭珺一听,又要恶战了,粗着嗓子说:“小人同而不和,君子和而不同,各位息怒,还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这么死在了找东西的路上,岂不是不划算?!”

  

  转身对纪启蔷眨眨眼说:“将军,您要是真看上了人家的姑娘,那个红衣女子身段柔软,一步三摇不比那黄衫女子好了很多?”

  

  纪启蔷配合:“还请周庄主成全!”

  

  夏桑瞪大了眼睛,纪铭珺不知道卖的什么药,她望着周宁带着祈求。周宁看也不看,面带嘲笑:“纪将军果然好身骨,夏桑你就好好服侍纪将军!”说完周家人便走了。

  

  金汀转身上马,带着铁甲兵队步履整齐的走了,纪启萱失魂落魄了一瞬间飞上一匹马直追而去。

  

  纪铭珺不解,裴子夜是那副表情可以理解,怎么二叔比裴子夜还离奇?!

  

  “爹,我们打算去寻找长生诀。”纪铭珺决定出发前跟老爹报备。

  

  “这种神魔鬼佛的东西,不可能存在这世上!”纪启蔷是一个地道的无神论者。

  

  “可是善仁姐姐她就要……”

  

  “这是必然,任谁都有老死的时候。”纪铭珏说:“咱们纪家人的命运本就如此。”

  

  “铭珏,你跟爹为什么一个看法?!”

  

  “好啦,别倔强了,咱们回天水去吧!”纪启蔷决断。

  

  “我想好了,我要跟子夜去找寻长生诀。”纪铭珺坚持不懈。

  

  裴甘棠听闻裴子夜也掺合其中,出声:“子夜?”

  

  裴子夜点点头。

  

  纪启蔷扬扬手,不再沟通,带着紫衣虎贲手下爬上马,一溜烟儿没了。裴甘棠看着裴子夜,摸摸他的头说:“孩子,活着回来!”骑着马扬长而去。

  

  战乱现场就剩下纪铭珺、纪铭珏、夏桑、裴子夜、纪善仁五个人。

  

  纪铭珺待所有人马消失不见,突然心里一哆嗦:“他娘的,忘了问老爹要银子了!咱们回古冢去拿几个夜明珠?”

  

  纪铭珏翻白眼:“好想法,好前途,好变态!谁偷过自己祖宗的墓?!”

  

  “那去明月谷弄点灵芝啥的去卖?”纪铭珺又提议。

  

  “自投罗网真好,周宁心思缜密肯定派人在那里守着。”

  

  又回到了没马没车灰溜溜步行的悲惨日子。纪铭珺觉得自己真是失算,刚刚为什么不留几匹马下来,啊!!!!!

  

  “自尊受伤了,请撒盐,撒大盐!”纪铭珏接着摧残。

  

  五人西北方向走了五天四夜,精疲力竭的到达了一个小镇。这五天四夜都没吃什么好东西,个个人比黄花瘦。

  

  五人闻着酒楼里面飘出的菜香味,口水横飞,精神抖擞,可惜身上都没有带值钱的东西,没法去当银子。

  

  路过一个戏台的时候,纪铭珺眼珠乱转最终定在了纪铭珏身上,讪讪的说:“铭珏,你是一个品行优良的好人……”

  

  纪铭珏看着昏黄的天眨眨眼:“我不想当好人,我喜欢做好吃懒做的废人。”

  

  纪铭珺直起饿得佝偻的腰:“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纪铭珏盯着他的眼睛:“你眼睛黑漆漆的,跟你的心一样黑!说,小时候在周家偷吃了多少黑芝麻?”

  

  纪善仁左眼写着饿,右眼写着饭,有气无力:“快点!饿得身轻如燕了,只想趁月黑风高,打家劫舍,杀人放火了!”

  

  纪铭珺一听,连善仁这个纯良的女子都这么说了,这还得了!于是走到戏台背后,同班主把五个人的悲惨遭遇添油加醋天幻乱坠的说了一番,班主起初死活不信,但看他那衣不蔽体的样子,有点动摇。纪铭珺趁热打铁又许诺呆会唱戏完了三七分成,自己三,班主七。

  

  班主便替纪铭珏上了旦角的妆,给纪铭珺弄武行的衣服,商议了什么戏,安排了人在后台布置管弦丝竹。

  

  纪铭珺惴惴:“我怎么演?”

  

  “我唱到打戏同你对战,你舞舞红缨枪便可。”纪铭珏说完一个媚眼,抛得纪铭珺头晕眼花。

  

  纪铭珏水袖往后一甩,走着菱花步款款到了戏台中间,琵琶声响起,开腔:“长缨一字花半袖,双眸醉上玉搔头。”眼皮耷拉,水袖搭于腕,底手垂,上手够鼻,眼神上抬似嗔还怨,身段柔若无骨。

  

  就这一句台下的人便已经如痴如迷,沉醉其中。纪铭珺也是第一次听弟弟唱戏,妖娆韵味简直勾人。

  

  纪铭珏又用一只手扯起另一只水袖遮着脸,做出悲伤情状:“白马银枪三千里,花自飘零水自流。”跳起来水袖往纪铭珺身上一甩,空中划过一道粉痕。纪铭珺摇动红缨枪,做了个背枪花招呼着两条水袖。

  

  两人缠斗片刻,纪铭珏收回水袖,并双腿蘸花指,脸露喜色:“烈火旌旗势如电,天下英雄复更名。”纪铭珺一听翻了几个跟头躺倒在地。锣鼓喧天,景象欢庆。

  

  纪铭珏缓缓往左一甩水袖,右手覆上,又唱:“和花温酒二三杯,待过江月四五年。残瓦青台巷陌深,倦客似曾打马归。”台下人听得这曲调慢慢凄凉。

  

  “渔唱三更嫌夜深,良人却宿明月楼。明月楼上明月圆,梦里依稀是少年。”纪铭珏抖动水袖走了个满场。

  

  “弹指杀伐千万思量,扬剑如虹斩落星芒。”纪铭珏边唱,边将水袖凌飞出去,落在纪铭珺身上。

  

  “昔我往已,杨柳依依。”纪铭珏浅吟,仰着头将水袖慢慢盖在自己脸上,轻轻倒在地上。丝竹的余韵停了。

  

  台下一片寂静,一个洪亮的声音高声叫了一句好,台下人才反应过来,往台上抛银子抛玉佩抛丝帕抛金钗。纪铭珏从地上爬起来,装腔作势的朝各个方向作揖。

  

  纪铭珺躺在地上掏掏鼻孔:“假钟馗和真流氓,不怕不要命的,就怕不要脸的。”

  

  纪铭珏当然听见了,但是他已经被台上白花花的银子给迷的目露慈祥的光芒。

  

  五个人跟班主分成完毕,还有一百多两银子呢!立刻窜入了饭馆,一通狂点,左手端饭,右手夹菜,轻快的动作都形成了重影。

  

  酒足饭饱,纪铭珺捂着嘴打个嗝儿:“识食物者为俊杰!古人诚不欺我!”

  

  纪铭珏瞪眼:“咱们这一顿饭太奢华,花了十两银子!十两银子!”

  

  纪铭珺安慰:“有得必有失嘛!”

  

  纪善仁和夏桑促狭的笑了。裴子夜的脸上也挂着淡淡的笑意。

  

  “终于躺上了床,真舒服啊!”纪铭珏在床上滚来滚去,神采飞扬,纪铭珺一脚把他踢进去,躺在中间,拍拍床沿:“子夜,过来睡觉。”

  

  裴子夜站在桌边,喝了口水,走出去:“我去旁边房间门口守夜。”

  

  纪铭珺对着他的背影补充一句:“下半夜我来换你!”

  

  月滑西楼时,纪铭珺走出房门,往旁边一探头,半个人影也没有。于是走到天井张望一番,飞上房顶,在裴子夜身旁躺下,拿过酒壶喝了一口,望着满天星星:“小黄花,你说三灯会不会就是天上的星星?”

  

  裴子夜吐着酒气,双眼迷离,直起胳膊侧着头没有焦距的看着他。

  

  纪铭珺摇摇头,苦着脸:“这酒他娘的太烈,脸上擦了辣椒似的烧得慌。你这是……在为金汀自苦呐?”

  

  裴子夜不点头也不摇头,把头放倒,呢喃:“你……晃来晃去,我……头晕。”

  

  一道劲风瞬间贴着裴子夜鼻端飞过,纪铭珺目瞪口呆:“滚他的大爷的!有人来袭!小黄花,你好巧不巧救了自己一命!”他扯了一把裴子夜,谁知裴子夜身体一斜,贴着房檐毫无知觉的滚了下去!

  

  纪铭珏正搂着美人做着毫无遮拦的互动时,一个东西砸了过来,同时纪铭珺高声:“别打!是裴子夜!看好他们!”一晃不见了踪影。纪铭珏差点给砸掉下半生的幸福,醒来怒吼:“纪铭珺咱俩不死不休!”

  

  纪铭珺追着一个影子往前奔,不一会儿就把整个小镇甩出老远。纪铭珺心想倘若有人伏击搭上小命真不划算,于是停了下来。

  

  影子也停下来,转过身,看着他。这影子的身形消瘦,个头适中,全身笼罩在斗篷之下。

  

  纪铭珺出声:“阁下有和贵干?”

  

  影子笑了一声:“你不是在找三灯嘛?”这声音不粗不细似男似女。

  

  纪铭珺心紧了一下:“难道阁下有线索?阁下想从鄙人这里得到什么?”

  

  影子说:“玄都八景宫一盏。”

  

  纪铭珺沉默。

  

  影子一扬手,一串三角形的暗器飞来,纪铭珺凝聚内力在左手,一甩袖子,将暗器悉数扫了回去。影子已经消失了!

  

  纪铭珺思忖着返了回去。刚进入客栈,就见到纪铭珏哭丧着脸:“善仁姐姐不见了!”

  

  纪铭珺吃了老鼠的表情:“什么?!子夜呢?”

  

  夏桑走过来在他手心写着:“不怪铭珏,我们被人吹了迷烟,无知无觉。”

  

  纪铭珏瓮声瓮气的回答:“在床上睡着呢。”

  

  纪铭珺无语看苍天,为什么裴子夜这厮沾酒就倒呢?!

  

  就在纪铭珺追出去不久,纪铭珏为了安全起见,就把裴子夜拖着到了旁边的房间门口,抬手敲门,左敲右敲,也无人应门。纪铭珏抬腿就是一踢,冲进去就见夏桑一个人躺在床上,纪善仁无影无踪了。

  

  天色大亮,裴子夜睡眼惺忪,坐起来无力的又跌回去。纪铭珺唠叨:“醒了?”

  

  裴子夜的眼睛慢慢的亮了,捂着头。

  

  纪铭珺继续:“善仁她不见了!”

  

  裴子夜的眼睛僵住,黑色的瞳仁里翻滚着看不见骇浪。他一骨碌滚下床,拿着剑摇晃的站起来:“什么时候?!”

  

  纪铭珺低着头:“昨晚,有人袭击你,并告诉我三灯有一盏在玄都八景宫中。我怀疑那人的同伙劫走了善仁……”

  

  纪铭珏在旁边手舞足蹈一番,演绎昨晚发生的事情。

  

  纪铭珺一脚踢在他屁股上:“混蛋,善仁不见了你还快活!”

  

  纪铭珏委屈:“既然是劫走善仁姐姐,想来也是有求于她,在咱们到达玄都八景宫前,她肯定不会有危险的。”

  

  纪铭珺又踢一脚:“比猪聪明一点点儿。”

  

  纪铭珏捂脸不胜娇羞:“不要这样明说嘛,奴家本就智比诸葛,慧赛张良……”

  

  纪铭珺把手闪电滑进他的衣领里头,纪铭珏警惕捂住胸:“干嘛?!你……住手!”

  

  纪铭珺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又靠近一点点,突然把手拿出来一溜烟跑了!

  

  纪铭珏大叫:“站住!把命还给老子!绝世祸害!”

  

  没过多久,纪铭珺焕然一新的牵着四匹马到了客栈门口。手里拿着一包油纸包,里面冒着白腾腾的热气。

  

  纪铭珏眼都绿了,颤悠悠的问:“还剩多少?”

  

  纪铭珺把钱袋扔给他,他颠簸颠簸也就还剩五六十个铜子的样子,摆出民女被恶霸调戏的戏码,眼眶一红,恨声:“你这恶人,害我家人,夺我家财,我与你不共戴天!”说完就被一个包子塞住。

  

  四人把包子吃完就翻身上踏上征程。

  

  每到一个地方,纪铭珏就要被推上戏台去唱戏卖艺,赚来的钱被纪铭珺千方百计剥削。纪铭珏一度认为自己机遇不佳命运多舛,原来是有个煞星哥哥压制了他的幸运线。可惜他敢怒不敢言,否则就要遭到一阵乱踢非人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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