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心没有回答他的话,在他们两拔人身上看来看去,心中大感奇怪,这两拔九个人,修行的浅的狠,不要说明心镜,心境都还不如世俗中的智者,怎么可以架御得了飞剑?
这时,他突然望向新来的两个少年人,问道:“北氓山的人,老道是你们什么人?”他本想问夏渊,但是想到夏渊此时多半没有苏醒,便问起夏渊的师傅,但夏渊的师傅他一直称呼其老道,此时竟然想不起来老道的道号是什么。
两个少年人莫名其妙,老道这称呼,太平常了,天下间有无数老道,他哪里能听明白李剑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李剑心也知道自己问错了话,思量了下,又问道:“你们可是石头老人的晚辈。”幸好,他还记得老道师兄的称谓。
二人一听这话,疑惑的相互对望了一眼,微微有些恭敬的回答道:“他老人家是我们师伯祖。”
“师祖?”李剑心疑惑的问道:“夏渊是你们什么人?”
“正是家师。”二人神情愈发恭敬了。
他接着向二人问道:“夏渊醒过来了?”
这下,二人的高傲然之态全然消失了,他二人心想,“这个老人知道师祖的名号,知道师傅的名号,更知道师傅还未曾苏醒,一定与师门前辈大有关系。”听了李剑心的问话,二人抱拳恭手见礼道:“家师还在闭关,我等是师祖代家师收授的徒弟,不敢请问前辈了尊姓大名?”
“我叫李剑心。”李剑心回答道,心里却想“老道倒是真心疼徒弟,常听说徒弟代师收徒的,没听说过师师替徒弟收徒弟的。”他心里想着,又向二人问道,“你们二人来这里,你们师祖不知道吧?”
二人恭敬的点点头,道:“我们二人在外面修功德,遇见这里突降大雪,还未回师门秉告。”
李剑心道:“那就是了,你们师祖知道的话,一定不会让你们来这里的。”他说着话,突然又抬起头向乌云之中看去。
只见乌云中又一把飞剑,冲出云层向天剑台飞来。
待飞剑落到天剑台上,依旧是一个少年人,少年人最多十七八岁,中等身高,身材偏瘦,却生着一个大圆脸,一双大圆眼睛,眼中透着精灵古怪之意,但他却强装出一*少年老成的模样。
他刚一落到天剑台上,氓山的两个少年人便惊咦了一声,问道:“小师弟,你怎么来了?”
他们的小师弟却先不理会他二人,他的目光先在天剑台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到李剑心身上,向前一步,煞是恭敬的抱拳躬身一礼道:“可是李剑心李老前辈。”
李剑心点点头。
他忙又行了一礼道:“晚辈季康见过前辈,代师伯祖,师爷问前辈好,代师父给前辈行礼了。”说着,他又躬身行了一礼。然后又说:“师祖说上次走的匆忙,没有谢过前辈对师父的相助之情,这次来由我代师父一起谢过。”他说完,又行了一礼。他说话说的明明白白,行礼行的干脆利落。
李剑心摆摆手着,道:“算了,你师傅未必愿意你谢我,代我回去问候你师祖。”然后又好笑的问道:“你师祖替你师父收了多少徒弟?”
季康一愣,然后回答道:“我等师兄弟一共十八个。”
李剑心好笑的摇摇头,心道:“老道倒真怕夏渊醒来闲着没事干胡思乱想。”
季康见李剑心没有别的话说了,然后才转向两位师兄道:“陈师兄,桓师兄,你们果然在这里,师祖猜到你们一定会来这里,让我来代他传命给你们,让你们回洞天运粮给这里的山民,修积功德。”
他二人听见小师弟与李剑心的对话,便知道自己二人冒犯了前辈高人,此时正恐高人找他们算帐,听了季康的话,忙对李剑心行了一礼,匆匆的踏上飞剑,与季康一起离开了。
天剑台上只剩下李剑心跟司马洞天的师兄弟七个人。
七人也不是傻子,见到季康对李剑心恭敬的态度,便知道李剑心的身份不简单,此时静下来一细想,这一百二十里嵩山大雪的异像,便是他们的师父,也弄不出来这样大的场面,见北氓山洞的道友匆忙离去,心中更是忑忐,七人互望一眼,当道一人向李剑恭敬施了一礼道:“晚辈无礼,打扰到前辈,望前辈恕罪,此间的事想来也不是我等晚辈所当知晓的,晚辈等告辞,也去运些粮食来给山中饥民,换些功德来。”说着,又深施一礼,不等李剑心说话,也急急御剑离去了。
李剑心看着他们御剑离开的身影,喃喃叹道:“这天下要变啦!”
不说他依然守在天剑台上。
山谷中,花园石室内,此时伯夷叔齐见到冰雪封往了山谷,心中也不再急切了,冰雪未消融之前,他们不用担心炎灵苏醒死火复燃了。现在只在等待无咎想通了心中的那道坎,把舅夏封印就是。他不担心无咎会选择对炎灵放任不管。所有人的只要不是一时激愤,恢复理智之后,都会选择封印舅夏。所缺少的只是从激愤中恢复理智的时间,如今时间有了,他们也就没有了担心。
无咎依收怔怔的望着弟弟的稚幼的面孔,脑海中一片空白,没有思维,没有想法,也没有选择题,更没有听到伯夷叔齐说的话,什么都没有。这一刻,她是死亡的。
门外脚步声响走,舅张抱着他姐姐的冰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望了屋里诸人一眼,走到床前,用手抚着无咎的头发,说道:“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却不知道这句话打动了无咎心中的那根弦,他蓦然惊醒,“哭……”她摇摇头道:“我不哭,我要救醒弟弟。”她带着奶声的话里透出无比坚强的信念。
他抬起头,无比认真的向伯夷问道:“如果封印了弟弟,他的身体会保存下来吗?”
伯夷点点头,从嘴里吐出一具冰棺,这具冰棺在他口中时只有指头大小,落到地上时,却已经化成三尺长,一尺高,一尺宽的一具小号冰棺,它与无咎一族祖祖代代所用的冰棺似乎并无两样,但它更小,更精致,颜色更白,而且不是透明的。最不一样的是,他们祖祖辈辈所用的冰棺,都散发着浓重的寒气,这具小冰棺,不但没有一丝寒气透出,而且用手抚摸上去,也只是感觉到淡淡的凉意。
伯夷说:“这是在星空的最深处,太阳照不到的地方,那里亘古长存的是黑暗与冰冷,在那黑暗与冰冷中亘古长存着一颗星,是一颗由纯粹的玄冰凝结成的星,星上每一粒冰都比昆仑山上最寒冷的玄冰还要寒冷一万倍。从二千年之前,我们就想方设法从冰星上取冰,做成冰棺,这些冰棺都是冰星上的冰所做,所以能不融不化,永久散发着严寒。而数百前,我们几个终于狠了狠心,做了一件绝户的事,把那颗星整个摘了回来,又用无穷重水锻压洗炼,专门给你们炼成了一件法宝,就是这具冰棺,大小由心,里面有一个星球那么大的空间,但是因为极度的寒冷,没有生命可以在里面存活,这件法宝本来是为了给你们一族封印炎灵的,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就提前给你吧。”说着,他将小冰棺推到无咎身前。
无咎接过冰棺,打开棺盖,正要把弟弟放进去。
伯夷又说道:“虽然我愿意骗你,也愿意给你留下一个美好的期望,但是,我不是人,而是神,有些话必须告诉你,舅夏的灵魂与生机已经被燃烧成灰,他是不可能再醒过不了。除非……”
“除非什么?”无咎停下手中的作问道。
“除非他的灵魂能在什么东西的保护下,不被炎灵燃烧,但是,世间有没有能够阻挡炎灵燃烧的东西,我不知道,我也没有见到过。”
无咎一手抱着弟弟,一手抚着冰棺,沉思着,突然问道:“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舅夏会把炎灵移到自己身体内?”
伯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我们不知道是他,我们只知道,炎灵终有一天会从你们体内的囚笼里冲出来,但我们不知道它会用什么样的法子,更不知道会是移到你弟弟体内。”
“你们怎么会知道炎灵会从囚笼里逃出来?”舅闵有些怀疑问道。
“人是缺少恒心的,这是所有人天生的缺陷,因为人的生命还是太短,战胜不了时间,所以会被时间消磨掉那些痛彻心扉的伤痛,然后继续犯下那些使人痛彻心扉的错误。”伯夷解释道,“这不是看不起你们,老实说,无论神还是仙,无论我们神通多么广大,仙法多么高妙,那怕我们抬手能摘下星辰,伸手能填平大海,但天地间最尊贵的还是人,人才是这天地之主。无论仙与神,都是人所蕴育,神只是这天地人的守护者,而仙只是人的进化走错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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