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夷也摇了摇头,解释道:“他是男子,炎灵进入他的体内,他的一切生机,气息,连灵魂都已变成炎灵的柴薪,他现在烧的只剩下个空壳啦,如何救?怎么救?这些红光,就是燃烧他的灵魂所释放的火焰。等这红光冲破谷中的云雾,见到太阳,见到光,见到热,炎灵就会彻底苏醒,死火就会重新燃烧。那时候,他的身体,这里的一切,都将化成灰烬。”
无咎听了,怔怔的抱着弟弟的身体,心中没有了半点主意,他转头望向舅舅。
舅曾心痛的望了望舅夏,又望了望无咎,艰难的咽下一口气,问道:“舅夏的生死且不论,炎该怎么办?我们不能让它重新燃烧!”
“这要看你们的选择了,我们是神,只有协助你们,不能帮你们选择。”叔齐道。
“先择什么?”舅曾问。
“把舅夏封印,还是放之不管,任其燃烧。”叔齐道。这时候,红光愈发盛了,温度也愈发的高了,屋中诸人已经感到,呼吸到鼻中的全是烧灼之气。
“这还需要选择吗?还有得选择吗?”舅闵悲愤的说道。
那知道伯夷叔齐二人对他的回答并不在意,都看着无咎。叔齐道:“舅夏的选择,只能由他最亲近的人来做。”神明的明,不是一个空空的称谓,自有其名实相符之处。他的明,他的公平,便在于每个人的生命,由自己做主,即使自己无法做主,也由最亲近的人做主。所以,在伯夷叔齐看来,舅夏的命运,现在只有他的姐姐无咎能够做主。
但无咎只是怔怔的望着弟弟,对伯夷叔齐的话如没有听见一般。
“她还是一个孩子,你不要*她了,我是舅夏的亲舅舅,也能替他做主。”舅闵不忍心的看着无咎,无咎心中自然是万万不肯把弟弟封印的,但是她是个懂事的孩子,最后一定会同意把弟弟封印,但她的心中不知道会愧疚多久,或许会是几年,或许会是一辈子都不能放下的愧疚。
伯夷对着舅闵摇了摇头,他的心中也很紧张,如果无咎不能够封印她的弟弟,炎焰冲出山谷,炎灵复燃。他也无法猜到会是什么样惨重的后果。但他不能越俎代疱,替无咎来决定。
叔齐又沉声道:“无论你封不封印,舅夏都已经死亡了,如果你不能封印他的话,他的身体会被烧成灰烬,这里的一切会化为灰烬,整个嵩山会化成灰烬,整个河南府,东京汴梁,落阳,都会化成灰烬,豫州,扬州,徐州,青州,兖州等九州都有可能化成灰烬。”这本不是他该说的话,把未发生的事拿出来当做理由,不是明,也不是公正,这样的话使他使了神之聪明正直。只是炎灵关系太重大,如天塌了一般重大,所以,即使如神明心胸之宽广,也不由的不有些偏私。
无咎依旧不说话,亦没有什么表示,众人都如站在火山口一般,身体受着烧灼,心里更是煎熬。
这时候,突然一丝丝冰冷的寒意突然从门外传了进来,瞬间把室内的高温驱散一空。伯夷叔齐感觉到这一阵阵寒意,紧崩着的心松驰了下来,长长舒了一口气。
舅曾舅闵二人大奇,这时节正是大暑,正是一年中天气最热的时候,怎么会有冬天的寒意传来,他们转头向外面张望,只见外面,白雾已凝成了水滴,水滴渐渐又凝成子冰花,天地间如在这一刻突然从溽暑进入了寒冬。
他们又向空中望了一眼,这一眼顿时使他们又是惊奇,又是宽心,只见不知道何时,他们的舅爷爷,舅祖爷爷,舅太爷爷,太祖爷爷等一众祖宗都已苏醒,一个个抱着他们姐姐的冰棺虚立于空中,无穷无尽的寒意,从那一个个冰棺中散发出来,高空中的雾气白云都已凝深黑色的乌,不紧严严实实的遮住了太阳,而且散下无尽的冰雪,将整座山谷冰封了。
天剑台上,李剑心正在座,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他睁开眼睛一看,只见无穷无尽的乌云,从山谷中蔓延开来,一眨眼的功夫,就遮过了他的头顶,片刻间,一百二十里嵩山全被遮掩在厚厚的乌云之下。
没有风,没有雷鸣闪电,只有深深的寒气,如这酷暑的天气突然进入了寒冬,接着,天空中散下大片大片的雪花,雪花小的比手掌还大,大的比瓦片还大,只一盏茶的时间,整个一百二十里的嵩山上上下下,已被厚厚的裹在冰雪之中。
李剑心看着突然而来的雪花,怔怔的发了一下呆,然后豁然惊醒,暗暗叹了一口气,心道:“谷中出事了!”
他拿起宝剑正要向谷中走,看见空中厚厚的云层,突然心念一转,暗道:“谷中的人古古怪怪,谷中的事也奇奇怪怪,自己去了怕也帮不上什么忙。而这样奇诡的天气,怕要有高人来此探查这里的古怪……”他这一心念还没有转完,就听见空中隐隐传来剑啸之声,他抬头望去,只见一行七人,架着一把巨大的飞剑,冲破云层,向天剑峰冲来。
李剑心向七人望去,只见这七个人全是年青人,大的不足三十五岁,小的只有二十三四岁,个个神气非常,高傲之情露在脸上。
李剑心又是一怔,只看七人的神色便知道七人离着明心境还天差地远,但是他们竟然能够架御飞剑,这实在是让李剑心费思不解。
李剑心不知道的是,自从两年前老道和师兄带着徒弟夏渊回来北氓山洞天,第二天便大开洞天之门,大显神通,广收门徒,传授明心之道。
那知道他这一大开洞天之门,似乎开启了修仙盛世的大幕,继他之后兖州蓬玄洞天,嵩山司马洞天,庐山洞灵真天,会稽山极玄大元天,长安玄德洞天,武夷山真升化元天,麻姑山丹霞天等七大洞天,由他们的隔代传人先后开启。这些偶然间得到洞天传承之人,大都是礁夫野老,他们大都无出尘之念,得到仙道传承之后,能熬住寂寞,修行到明心境,已经实属不易,明心境之后,便是明志之时,他们即无出尘之念,所立之志自然是教化众生。他们即有了教化众生之心,却迟迟不肯行动,只是因为道家崇尚的性情,是守拙藏巧,不做第一人,不肯第一个开洞天之门。等到北氓仙府开了洞天之门的消息传遍天下,他们不分先后,数日之间尽皆大开洞天之门,广收门徒。
李剑心日日只守在天剑台,此处从无人来,他自然不知道此时的天下间,已开了八大洞天,八座仙府,传下八脉修仙之道。
他这一思量的功夫,七人架着飞剑已经飞落在天剑峰上,当先一人草草一抱拳,算是行了一礼,然后趾高气扬的问道:“你是谁?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他问完,却见李剑心理也没理他,而是转脸又向乌云深处望去,他自从修道以来,世间凡俗之人已将他当做仙人,他被吹捧的多了,心中自然便存了傲然之念,对凡俗之人有了高人一等之心,此时见这个老头不但不回答自己的话,更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实在太目中无人了,怒喝道:“嘿,老头,问你话呢,聋了还是瞎了,往哪儿看呢?”
他话刚说完,自己也猛然转过头,向乌云深处望去,顾不得再生气了,因为他也听见了剑啸之声,乌云中又一把大剑飞来,剑上立着两个少年人。
这两个少年人也是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傲然的出尘之气,他们先是不以为意的望了李剑心一眼,然后又望向先到的七人,及看见那把大剑,剑上才露出了少许笑意,对着七人一把拳道:“我们是北氓山门下,不知各位是那座山门的师兄?”
“我等是司马洞天门下,见过氓山道友。”七人一同抱拳施礼道,看他他们七人并不是真的无礼骄纵之中,只是心中已自许仙人,对凡俗之人难免有些轻贱之心。
“酷暑之天,嵩山上下突降冰雪,冻伤了不牲人畜庄稼,山下之民也深受其害,故此我等二人来此查探嵩山突降大雪的原故,想来七位师兄也是为此事而来,师兄们先到我们一步,不知道可有什么发现?”
“我们也是刚刚才到。”七人中还是为道的一人回答道,然后他指着李剑心道:“我们来到这里,只发现了这个人。”
两个少年人这才冲李剑心微微一抱拳,问道:“请问老人家可否知道这里突降大雪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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