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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成的比赛是第二场,于是接下来就轮到排在第三场的任翱上场了,而这次任翱得对手是一名木系的八阶修士,相对于之前的那位风系的八阶弟子来说,至少这次在属性上任翺还是有点优势的。
随着裁判老师的一句开始喊出,任翱毫不迟疑的放出了黑玄盾,紧接着就是快速的甩出几道袖里风,最后开始在一旁酝酿着屏风九叠了。这一套起手式,可是任翺研究琢磨了好久才权衡出来的,因为按照施放的速度与重要性来说,无疑防御型的黑玄盾排第一,而后是用袖里风去攻击扰乱对手,最后才是那需要一段施法时间的屏风九叠。只要最终能在自己面前树立起那面透明的屏风九叠来做掩护,任翺相信即使是对手再强,自己也能得到一丝的喘息机会以研究对策。
而那位木系弟子见任翺的举动后也不迟疑,正当他祭出一面巨大叶片状的法器横挡在自己身前之时,那法器上面随即就发出碰碰的碰撞之声,于是那位木系弟子警觉的感到事情有些不妙。对面这位虽然看起来是低阶的弟子,但对于这种能使用无声无息的攻击手段的家伙,他还是感觉有几分棘手,毕竟他可不是那种重防御的地系弟子。
于是这位木系弟子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一边施展着青藤术去捆绑住任翱,一边还不断的往叶片法器里灌入灵力。因为两人都不善于防守,但相对而言风系最烦人的就是迅捷的身法,所以这位木系弟子急忙释放出了青藤术,打算在第一时间困住任翺。而为了能够分散对手的注意力,在刚释放完青藤术后,木系弟子紧接着就丢出了几道竹箭射向任翺。
任翱这边正在施展着屏风九叠,还没有完成,就听见黑玄盾上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心头感觉有一丝的不妙,于是任翺也不去管打在黑玄盾上的是什么攻击,急忙停下了屏风九叠的施展,运起乘风诀一个闪身就蹦出几丈外。虽然有黑玄盾的阻挡,但任翺可不是那种被打硬抗的主,这二十多年生活经历让他深谙避其锋芒之道。
事实也证明任翱的选择是明智的,随着其闪身离去,紧接而来的青藤术也就扑了个空。其实本来那木系修士是打算用那几道后发先至的竹箭,来分散任翺的注意力,只要对方去刻意探查或抵挡片刻,那潜伏于地下的青藤术就能突然发动一举困了对手。可没成想对面这小子说闪就闪,一点也不迟疑,如此的干脆利落,倒是让这位木系修士的如意算盘落了个空。而他的青藤术也不能去引导追人,至少目前对于他一个炼气期的弟子来说,是无法达到这种水平的。
虽然计划落空,但这位八阶木系弟子也知道,和风系比单攻和身法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更何况自己的属性还被克制,所以他也没打算不识趣的去追任翺。在如此情况下,自己相对而言的优势就只有在恢复力和范围控制上了。于是他也不迟疑,抽出腰间的藤鞭,狠狠的往地上一抽。
令任翱愕然的一幕出现了,在藤鞭抽中地面的一瞬间,地面上并未出现丝毫的损坏,而只是留下了一道翠绿色的汁液,但令人吃惊的是随后这道翠绿汁液竟然迅速的凝聚生长,最后赫然成为了一根粗壮的青藤,还在张牙舞爪的不停扭动。
其实木系修士本就是如此,相比于地系较强的凝物能力,木系的化生本领也是一绝。化生的最大好处就会让所化之物存有一丝的生物本能反应,在数量众多的情况下彼此配合起来也甚是棘手,对于压制围困对手可谓是绝佳的手段,因此木系才会在范围控制上占尽优势。而这种化生的手段唯一的缺陷就是极其的耗费灵力,但是这点对于恢复力强悍的木系修士来说,却根本就构不成问题。
所以在任翱惊诧的目光下,转瞬间他自己周身十几丈的范围内,已经密密麻麻伸出了无数的青藤触手,正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向任翱伸来。
看着这一根根近十米高不断扭动的藤条,任翱心里是一阵的发憷,急忙施展了好几道袖里风砍过去。可是那些青藤被砍成数节后,落地时又化为汁液,而随后竟又凝聚成新的青藤,虽然大小会有所减少,但是数量却是剧增。见此情景,任翱也不敢乱动了。
不过随后任翱就渐渐的发现,每当多一条青藤,对面那位木系的修士的脸色就稍微的白上一份,想来是因为消耗不少灵力的缘故。
但好在这些青藤也算半个活物,能进行一些基本的反映,木系修士倒是不必耗费多少心神去控制,显然这位是打算以修为来压制对手。不过这也多亏了比赛有场地的限制,要是在野外真这么打起来,任翱早就杀出一条血路,运用乘风诀一溜烟的跑了。毕竟你控制再强,也要以能抓到人为前提,而想要轻易的围困住擅于身法的风系,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从这一点也可看出风系对木系有着天生的克制,更何况任翱还是纯风体质的人。
为了不给任翱过多的时间去思考破解的办法,木系修士没有再迟疑,感觉体内的灵力稍微恢复了些许后,就提起藤鞭往任翺冲去,打算与其近战肉搏,虽然木系近战能力一般,但眼下四周有如此之多的藤条相助,这位木系修士还是很有信心能把任翺拿下的,更何况他还有远强于任翺的疗伤恢复力,就算是耗应该也能把对面耗死。
任翱这边也很是憋屈,这些如触手般的藤条他砍又砍不得,现在的他多么渴望自己能会一手火道术,那样的话只要把藤条砍了而后烧掉,所有问题也就迎刃而解。面对事实的任翺,无奈的看了看头顶上被密密麻麻藤条快要封死的蓝天,真有一种笼中困兽的感觉。
如今任翱只能不停躲闪着这些青藤的骚扰,他周身早就没空间去施展屏风九叠了,只能靠着黑玄盾在不断的抵挡,然而他的银丝软甲还并未使用。这是因为宋老没少在其身边指点告诫各系修士的优缺点,任翺知道现在与对手拼消耗是不划算、也不明智的,眼下唯一能打败对手的方法就是找机会出其不意的制服住。
经过了一番的思索后,任翱迅速镇定了心神,施放出了几道袖里风的同时,悄悄在其中隐藏了三枚针形法器。其实本来任翱没想这么快就把这套新得的法器使用出来的,他还打算留着以后做个暗手来用,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没想到这个木系的修士会是这般的难缠,
对面的木系修士由于之前就意识到了任翱有一种不易察觉的攻击手段,所以在攻击的时候,藤鞭也不断的在其周身缠绕旋转。而此时果然碰碰几声撞击想起,是藤鞭用旋转的力道化解了几道袖里风的攻击。见任翺的攻击已经被拦下了,木系修士大喜,一藤鞭抽了过去,只要任翱被这藤鞭抽中,那么就会立马在其身上留下一道汁液,然后这些汁液就会疯长成青藤彻底的把任翱缠住,而这也正是这位木系修士的打算。
眼见藤鞭就要落在任翺的身上了,可是还没等木系修士因为自己的预谋将要得逞而沾沾自喜时,他的脸色突然大变,原来青藤抽中后他才意识到,眼前的任翺不过只是水系的分身术罢了。
惊愕之下的木系修士,还没来得急把攻击出去的藤鞭收回护身,骤然心生不妙之感,随即似是验证他的猜想,突然自己的双手双脚似是被什么纤细的东西困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这时,任翱懒散的声音从木系修士的脑后想起:“师兄承让了。”然后没再废话,一个袖里风就打散了那位木系修士的发髻。紧接着就是裁判老师的一声喊停。
随后这位披头散发的木系修士不甘的对任翱拱了拱手,很是丧气的下台去了。
任翺咧了咧嘴,虽然赢了,但刚才的惊险也只有他自己知晓。若非是自己计算的恰当,只要对方的鞭子晚抽中几秒,自己那用作障眼法的分身术就会被四周不断攻击的藤条击中,到时候分身自然也就会被一击溃散。那时,对手就会及时的警觉,自己的计划也难以得逞。不过后怕归后怕,至少当下的事实是自己赢了,而且自己也不像上次比赛那样狼狈,这还是很值得高兴的。
主席台上,宋老乐呵呵的道:“好小子,够狡猾的啊。”现在的任翺以一个低阶弟子的身份,连续打败了烈炎阁、锐风阁和茂林阁的高阶弟子,这样的成绩,让众人对之前那认定必输的赌约也多了几分别的看法,或许宋老也并非没有一丝赢的希望。
而见了任翺有如此的表现,炎老的脸色反而出奇的平静,甚至都略有几丝笑意,开口调侃道:“这臭小子把三阁的高阶弟子都揍了一遍,甚至包括其本家锐风阁的,说来能败在这小子手里,我们烈炎阁的那名小辈也输的不怨,哈哈。不过小宋啊,要说这小子能进前十,那还为时尚早,就算是那十名九阶的弟子也够这臭小子喝一壶的了。”
闻言,包括宋老在内的众人,都没有出声回应,的确虽然眼下任翺的表现很是不错,但是若与那些各阁的九阶弟子比起来,差距还是相当大的,毕竟各阁的九阶弟子常年与十阶弟子争斗不说,甚至有的其实就是曾经的十阶弟子因斗败而掉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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