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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东方鱼白渐起,任翱一早就被宋老叫醒,开始拆解身上的绷带。
果然如宋老所说,有冷老配制的药水,经过这一夜的调养,任翱现在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任翱简单活动了下手脚,就与宋老去练习水系分身术和祭炼那套针形法器了。现在的任翱可没时间去浪费,上一场就碰见了八阶的弟子,天知道下场又会碰见很么样的狠角色,能给自己多添一分实力是一分。
竞技场上,今天的观众席明显比昨日更加的拥挤,放眼望去可谓是黑压压的一片。毕竟比赛也快到尾声了,而越到后边越有看头,也怪不得观众会如此热情。当然这之中树立着一道倩影,素纱遮颜,蓝袍缠身,便是萍儿无疑。
主席台上,一身红袍的炎老开口询问道:“小宋啊,那叫任翺的小子应该没死吧,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上场。若是不能,我可就要收取赌注了。”
宋老也不想与这老头废话,和这种口无遮拦的老无聊说多了还不知道会引出什么幺蛾子呢,于是干脆利落的回道:“伤势已愈,尚可一战。”
炎老一听这不冷不热的回复,嘿嘿乐了起来:“小宋啊,你可不能勉强人家,让一个小辈这么拼死拼活的也不好吧?该休息的时候就要好好休息嘛。”
众人闻此都不禁哑然,心想:这赌博的事情本就是您老非要和小辈怄气才引起的,而此时您却出来体贴晚辈装好人,您老的这脸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不过大家虽如此想,但却没几人敢明说。不仅仅因为炎老是烈炎阁的阁主,更多的还是顾忌他有个好儿子,那可是号称丹圣的家伙,除非是脑袋被驴踢了,否则谁会去得罪了一位高级炼丹师。
这是,坐于中间的那位黑袍老者淡淡的开口道:“好了,看比赛吧。”众人这才把视线转移到了比赛场上。
场中的任翺在场上没有发现姚锟的踪影,想来可能是已经被淘汰了。于是任翺环顾四周,眼睛胡乱的在观众席上扫着,希望能发现姚锟的身影。结果果然看见一个高大的汉子努力的在向自己挥舞着手臂,不是姚锟还能是谁,而在他旁边还站着其弟姚铻,以及那位姚铻在拼斗中结识的水系少女。任翺见此,会心的一笑,也挥了挥手臂与他们打着招呼。
今天的比赛规则其实也很简单,除去那五位十阶弟子外,还剩下二十五名参赛者,大家依旧是抽签,根据签号依次分为甲乙丙丁戊五组,而每组的五号选手暂且轮空一次。结果任翺这次抽到了丁四的号码,所以自然而然的他也就没有享受到轮空的待遇了。
今天一共要进行十场比赛,而选手的号码则是十分保密的,或者说其实他们自己根本就没看见自己刚才抽到的是几号就被老师没收了。而场次的安排也是打乱顺序进行的,这些都是为了赛事更加的公平与公正。
结果任翱被安排在第三个上场。在这之前他观看到了那位穿血色长袍青年的比赛。其实因为昨天比赛完后自己就晕倒的缘故,后续的比赛任翱并未有看到。而这次能看见这一脸阴沉的家伙出手,他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天知道自己在后边的比赛会不会撞到此人,而且任翺心底里对他总有着一种若有若无的警惕,这种感觉是场上的其他众人所未能给予他的。
只见双方自报名号后就开始了比赛,任翱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这家伙叫薛成。
随着裁判老师的一声开始,赛场上的平静也就被瞬间打断了。薛成对面的那位厚土阁的弟子毫不客气的发出地刺术,一阵惊悚的轰隆声过后,比赛的擂台上凸起了一排三米高一人粗的尖刺。而那位叫薛成的家伙,也被一道尖刺瞬间刺穿了身体,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滚滚流出。而那位厚土阁的弟子似也被这一幕给惊吓住了,他没想到对面的这位竟然这么不堪一击,竟然一不留神被自己误杀了。
正当大家都惊骇之时,任翺的注意力却并未放在那一地的鲜血上,而是凝神注释着薛成的脸部,看其那一脸淡然的表情根本就没有一丝的痛苦。果然就在那位地系弟子还在愣神的时候,只见那被穿透了身体的薛成,慢慢化为一滩血水,然后嗖的一声直奔那地系弟子而去。
而就在那厚土阁弟子反应过来要运起土墙格挡之时,他突然感觉耳边似有风声,转眼一看,竟然又是一个薛成在飞腿直奔其面门扫来。
那地系的弟子大惊,任翱这时也终于明白为何这位叫薛成的家伙要穿一身血红色的长袍了。同样是水系的分身术,但是那薛成似是更擅于使用的是血液,虽然这样可以加强分身术的逼真效果,可是这鲜红的颜色却也是一大缺点,而穿上这一身血红色的袍子,正好可以弥补那血液颜色的不足。
场中,那地系弟子大惊之时,急忙运起石肤术,来抵挡薛成的这一击腿功。其实本来地是克水的,但是奈何薛成用的不是单单的水系,而是变异的血系,这便让这位地系的弟子有点叫苦不迭了。血系可是有着水和木的双属性,而最关键的是薛成凭借着这个血属性在对战中有着巨大的优势。虽然因为现在他的修为不高,只能通过近身触碰对手才能感应到对手体内流动的血液,然后再控制其流动甚至将其抽出体外,但单凭这一点也足够制敌和杀敌了。说白了在目前这个阶段,只要你被薛成近身触碰了,那等待的结果基本就是输。
而那位地系弟子本以为薛成的这击腿功会有巨大的威力,于是就运起石肤术来硬抗,可是没成想薛成根本就没发力,甚至可以说是抚摸了一下这位地系弟子就闪身跳开了。
正当包括那位地系弟子在内的众人都狐疑的时候,只见薛成在一边迅速的掐诀念咒,然后紧接着响起的就是那位地系弟子的惨嚎。原来石肤术再硬那也只是去强化皮肤而已,被薛成触碰了自然他就能感觉到对方体内的血液,而此刻的他正在通过咒法在不断控制着对方体内的血液,来折磨着这位地系弟子。
裁判老师见此,急忙喊停,宣布了比赛的结束。而薛成也在众人一脸的不解与惊骇中慢慢走下了比赛台。
主席台上,一片的寂静,在座的众老一脸的阴沉。片刻后,宋老的师兄,那位青衫中年人打破了平静,开口道:“没记错的话,这个小家伙应该是叫薛成吧,现在可是在寒水阁修行?”
冷老闻言,急忙答道:“正是,此人是在茂公上一批的监察队带过来的。听闻当时那一界正在发生一场大战,而此子据说是那一界某国通过军事研究所得的产物,当时监察队感觉这人也算是一份宝贵的资料,于是就带了过来。”
柳老闻言不禁感叹道:“了不起,竟然能够研究出这灭绝已久的血系属性,那一界人的技术水平当真不可小觑。”
一边站立的宋老接口道:“可惜的是,这一次我们并未能够发现有关这一项研究有价值的资料,随着那研究出此子的国家的战败,众多的资料也被丢失摧毁了大半。我们花费了近三十年的时间,才最终确定相关资料基本已经被焚毁了。”
这时憋了很久的炎老说话了:“那也是个好事,就连你这个号称化神之下第一人的家伙都无能为力,那多半也就没有谁能查找的出。话说回来,要是突然间蹦出一堆的血系修士,那搞不好我们这几副老骨头就又要动动手脚了,像先辈前人们那样也来一次替天行道了,哈哈。”大笑间,炎老望着薛成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森冷的杀机。
众人闻言,回想起古籍上有关血系修士的记载,心中也都不禁骇然。
这时中间的黑袍老者开口道:“话也不可以偏概全,虽然当年血系修士的行为大多有违天道太过偏激,但是也不可否认他们在治疗上所独有的造诣,若非如此也不至于让先辈们那么大费周折才灭杀了他们。况且此子也估计是这世上唯一的一位血系修士了,若能慢慢的引入正途,说不定还会救得无数人性命,为世人造福这也算是一场功德。”转而老者又面向冷老问道:“寒水阁派去暗中监视的人可有发现什么异常?此子修炼的可是当年血云宗的血云还魂大法?”
冷老连忙回道:“石前辈放心,此子还算安分,并无不妥之处。每隔一段时间,晚辈就会派人去检查其功法的修炼进度,发现其未有怠慢。”
黑袍老者闻言点了点头,而后又冷冷的道:“恩,很好,决不能有一丝偏差。一旦发现有何异动,绝对不可心慈手软,不能对其存有妇人之仁,若不能为我们所用,那就要尽早铲除掉这个隐患。”其话语间透露出来的森森杀意,不禁让在场的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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