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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大门,任翱刚想往那栋挂着应该是寒水阁三个字门匾的楼阁走去,就听见院子里想起一个妇人的谩骂声:“我说你这老头越老越没用了,这点草药催生的年份都能搞差了,难怪我配了半天总感的哪里不对,亏我还这么信任你,若不是眼下为了萍儿,我非得好好修理下你这个老东西。”
接着一个慈和的声音嘟囔道:“哼,别看我修为没你高,真打我可不怕你,不过俗话说的好,打是……”还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了进门的任翱正一脸古怪的望向这边。
老人立马一个机灵,连忙挣脱掉妇人揪着自己耳朵的手,挺直了腰杆,干咳了几声道:“咳咳,是任翱啊,你怎么到这来了?”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任翱要寻的宋老。
妇人一看有人来,也迅速收手。但听到“任翱”两个字,不禁双眸有些发亮的望了过来。
任翱见自己被发现了,就假装恍然道:“哦,原来是宋老啊,我正寻您呢。是您的童子来让我来这问问冷前辈您下落的,没想到就在这碰见了。找您的确有事希望您能给个指教。”
宋老一听,也有点疑惑的问:“哦?说说看,遇到了什么麻烦,老夫能帮的决不推辞。”
听了这话,任翱心中倒是一暖,随即把今日课堂所想与宋老细说了下。
没等宋老开口,站边听了许久的冷老先说道:“功法嘛,老婆子我这有的是。你不必犯愁,等明个我就挑一本给你送去。”
宋老闻言瞪了冷老一眼,说道:“甭听这老太婆胡说,这事咱们进屋好好琢磨下。”谁知话刚说完,身后的冷老就在其腰间狠狠的拧了一把。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宋老不禁叫了一声,随即辩解:“哟!脚被石头搁了下,走吧我们进屋说。”
任翱又不傻,心想你个结丹后期的修士,都能在天上飞,会被个石子搁到?含笑摇头,感觉宋老这借口真烂。
宋老见其模样,不禁有点恼羞,于是怒道:“臭小子快走,老夫可没那么多功夫。
寒水阁内,二老坐于桌旁,任翱在旁边扶手而立,不一会儿有一人敲门而入,来者正是柳老,任翱惊讶的见过这位锐风阁阁主后就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站着了。
三老坐定,宋老手一挥,施展了个隔音罩,随即开口:“筑基前是要有个与将来功法相配的导气总纲,以聚集自身的元精。本来打算等着几日我和冷悦忙活完手里的事情再去与柳兄相商,谁知这小子竟自己主动找来了。那就按上次咱们商定的,柳兄,这可是你们锐风阁将来的人才啊,难得的纯属性体质,你可不能小气了。”
柳老刚要开口,冷老就出言道:“俗话说的好:千年苦修易,一朝悟道难。这小子虽然体质尚佳,但你能肯定他悟性就一定不差吗?你给他弄个上乘的功法,可别最后把这孩子给难住了,若因悟性不足,平白害了人家,这反而不美了。”
柳老又想开口,宋老接口道:“你说的这些都是托词,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们还不知道嘛,你呀,不就是担心上乘功法所需的元精太多,以免到时候这小子不能及时筑基罢了。有我们几个在,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柳老又要开口,冷老抢道:“反正我无所谓,只是到时候这小子若不能按时筑基,你可别拦我。要是你这老东西到时候反悔,我告诉你,害死了萍儿,我这辈子和你没完。”
柳老这次聪明了,没动。结果果然宋老生气的说:“放心,我宋茂公从来说一不二,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不会反悔!”
冷老闻言突然一股怒意涌上心头,一拍桌子:“你个老不要脸的,还敢在老娘面前说这话!”边说边用手指着宋老的鼻子,那芊芊玉指都气的直哆嗦。
宋老似是想起了什么,立马蔫了,有点求助似的看向柳老。
柳老面上含笑,心里冷哼了一声,暗想:哼,你俩不是能说吗?这吵起来,理亏了才想起还有我这个人在,亏我还老远的从锐风阁赶来。不过心里虽如此想,但嘴上却说:“冷妹息怒,有你柳哥我在此做保,这次他绝不会食言。”
冷老这才意识到刚才的失态,真是被这死老头气糊涂了,可不能在人前失了颜面,于是强装镇定的坐了下来,强装笑颜:“有柳大哥这话,小妹就放心了。至于功法的事情,小妹愿听柳大哥安排。”
柳老闻言,很得意的捋了两下白花花的胡子,看了眼垂头丧气的宋老,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决断此子该如何,要不这样咱们就交由天定,听天意安排吧。”柳老狡猾的很,他可不想当这个冤大头,一个不好就得得罪一方,他才没那么愚蠢的去做决定呢。
二老闻言不禁一愣,同时问:“怎么听天意安排?”
柳老捋着胡子吐出了四个字:“太虚道经。”
冷老条件反射似的惊异道:“那本差点害死萍儿的破书!柳大哥你怎在小妹面前提它,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小妹,若我姐泉下有知……”
柳老听闻,捋胡子的手一滞,嘴角牵动了下,连忙打断:“冷妹别激动,且容我细细解释。你们也知道此书并非我们这一界之物,而是当年一天外巨石上所刻。当年因为争夺此书,斗死斗伤无数,甚至都陨落了几位化神后期的前辈,我们五洲学府也伤亡甚多。最后还是在几家商议下每家都抄印了一份,才平息了此事。而这么多年来,各家都投入了巨大的人力和财力来研究此书,结果却所获甚微,最终在失望之下也就不了了之了。我们五洲学府也只能无奈的束之高阁,算是对前辈们的一种缅怀吧。至于萍儿的事情绝对是意外,谁知道这丫头竟会无意间碰见了那本书,看了也就罢了,竟然还不声不响的修炼了起来。哎,萍儿也不想想这么多年了,看完此书能明其一二者用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竟然还想修炼,结果……哎!这次我也只是想用这部书来试试任翱这小子的悟性如何,给他一星期时间任他翻译查找,能明白前三十二句就可学我锐风阁的上乘功法。但我们三个不可去给他讲解。”
众人皆沉默了好一阵子,随即宋老开口道:“也好,就《太虚道经》吧,这也是检验他的一个好机会。”
冷老没有再开口,她也觉得这法子可行,而且前三十二句就是她有前人注解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说的个明明白白,更何况还是个基本没接触修行的毛小子。
柳老见自己提出的方案没被否决,很是得意的站起身说道:“既然大家没什么异议,那就这么定了。”
站在边上的任翱,可不知道这三个老家伙在说些什么,他在傍边看了半晌的哑剧。看着这群老家伙吹胡子瞪眼、拍桌子叫板和捋胡子得意的,他倒是觉得很是精彩,好几次都差点憋不住笑了。还好众老们不会读心术,否则若是知道边上这小子在想什么,估计早就一巴掌把他拍飞了。
待三老商议完后,柳老闪身飞了出去,不一会又回来了,丢给了任翱一本古老昏黄的破书后,丢下一句:“给你一星期时间,好好读此书,能明白多少是多少,尽力理解前三十二句,一星期后再来此地,接受我们几个老家伙的考察。”然后又闪身飞走了。
而宋老似乎是有什么急事要办,也没和大家打什么招呼就急匆匆的离去了。
冷老看见任翱已经拿到了书,连话都懒得说,指了下门口,也闪身走了。
任翱明白冷老的意思,也不墨迹立马起身离开了寒水阁。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而且有个修为不知道几何的怪脾气妇人,他可不想给自己招什么无妄之灾。
任翱回到住所,拿出怀里的书翻看了两眼,不禁哭笑不得起来,这书全是用古文写的,他基本一个也不认识。
不过看书面这还残留有几缕蛛丝的模样,任翱有些怀疑这破书多久没有人翻过了。翻看了几篇那蜡黄的书页,竟然没找到一幅图画,任翱有些无奈。这不是应该按照武侠小说里描写的那样,大凡什么武功秘籍都或多或少的有点图示来作为指引,而眼前的这本书密密麻麻的全是自己看不懂的古文。
乱翻了几页,任翱放下对这本书的新奇。回想起今天在寒水阁的事情,他感觉出了三老再密谋着一些与自己的事情。虽然听不见声音,但是观其表情,应该是有所争执的。而且最后很可能的解决办法就是这本书。
思前想后,任翱也没觉得自己这个毛小子对他们三个老者有什么价值,索性也就放下了心中的那一丝忐忑。想来有宋老在,应该不会对自己不利的。
这些日子与宋老的接触,任翱也感觉出来了,这位老者虽然有时有些不太正经。但是在关键问题上,对自己还是很照顾的。否则,今天的争执也不会发生。而此刻的任翱,正在心里慢慢的把宋老作为了一名师长来看待,虽然宋老曾明确表示不收任翱这个徒弟。
所以,为了不丢宋老的面子,也为了给自己争口气,在柳老和冷老面前证明下自己,任翱觉得说什么也得把这本破书搞懂。
看了看天色已经暗了下去,无奈只能等明天去图书馆看看能不能借本字典什么的用用了。
洗漱了一下,胡乱吃了点东西后,任翱也就怀揣着那本破书就地睡下了。
当下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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