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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城东郊,有一处废弃多年的汽配厂。
几间钢架结构的车间厂房,原本铁灰色的漆皮斑驳掉落,露出片片锈迹。汽配厂大门顶部“大龙汽配厂”五个字倒了四个,唯独“龙”字好端端的立在那里。
绿树环抱,不远处还有一泓山泉,可谓是山清水秀。和蓉城市区的喧闹相比较多了份舒适恬静。
因此,不少房地产商都看中了这块地,想把它盘下来进行规划建设,无论是作为别墅住宅,还是设立旅游景点都是非常有前景的。
所谓“无利不起早,有利睡不着!”
为了拿到这块地,各路商贾差点踏破了蓉城政府的门槛。但是蓉城政府的官员在这件事上,却一改常态,银行卡往回一推:对不起,这件事办不了!
也有个别的商家和官员交情较深,听说了这里的门道儿,好像是块军事用地,不得占用……
无论是晚上还是白天,大龙汽配厂里都是空无一人一片寂静,但地下三尺却是别有洞天灯火通明。
汽配厂的下面共有三层地下室,是龙组在川蜀省的总部。在地下室搭建的时候,为了防止犯人逃跑,审讯室和关押重犯的坚牢都设在最底层。但自从苟景负责川蜀之后,底层的牢房就被闲置起来,没关过犯人,现在已经改成了龙组的训练场。
医务科位于顶层,负责人叫江水,和苟景同一年被分到的川蜀。江水样貌平平,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头发比龙组队员还短上一些,标准的板寸。她精通中西医,更精通于杀人,在龙组里有着“白无常”的美誉。
江水笑的时候右边的嘴角咧得很大,她觉得这样可以漏出她唯一的一颗虎牙,显得萌萌哒!可在旁人看来她只要一笑,嘴就完全扭到了右脸……于是私底下“白无常”变成了“歪嘴无常”。
每次苟景带回来的犯人都要先交给医务科急救一番,江水已经习惯了,这很合她的胃口。
她先是拔掉了几人的毒牙,然后挨个救治。
野狼看似伤的最重,经过检查基本都是外伤,唯独脚踝的伤口一直在流血。
江水高兴的快要笑出声来,也不麻醉,撒上一层火药再拿打火机“啪嗒”那么一点,“刺啦——”腾起阵阵烟雾,操作简单效果极佳。
野狼疼得直翻白眼,脱臼的下巴随着身体抽搐左飘右荡。
地下室的通风效果一般,浓郁的火药味混着烤肉味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散。江水心满意足的努努鼻子,她最喜欢的就是给敌人止血。
“一直都觉的经理出手狠,但是跟歪嘴无常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在一旁戒备的龙猛看的目瞪口呆,他不是第一次见到江水给俘虏施救,但每次都免不了触目惊心。
心思缜密的江水发现了龙猛的变化,眼皮上翻一副你不懂我的样子说道:“猛子你不知道,其实我心地很善良的好不好!我都没给他接下巴,省了他不少力气,不然他会喊破喉咙的。”
“……”
点火止血+不接下巴=心地善良?
龙猛觉得这道题实在太难算了。他才疏学浅,找不到等式成立的依据。
“猛子,你是不是会英语?”
“是的,江医生。”
“真的?太好了!”
龙猛很开心江水换了话题,自己终于不用算那道逻辑混乱的问题。可很快江水幽幽的说了句话,他就再也开心不起来了。她说的是:“把我刚才那句翻译给他听。”
江水说完就去了下一个诊室,留下龙猛在原地凌乱。
龙猛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跳动着——他没说出口。
又咽了一口唾沫……又咽了好多口唾沫,喉结不停的跳动,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好放弃。
躺在病床上的野狼快要哭了,他误解了龙猛善意的举动:“这些华夏人不会是食人族吧!我一点都不好吃,我没有多少肉的。”奈何他吊着下巴,想申辩却无从开口。
……
另一间诊室里,江水忙的满头大汗,吉姆和艾丽丝各项生命指标正常却一直没有醒来,电击、泼凉水、灸穴位,甚至破天荒的给眼镜蛇打了一针,要知道江水从来没给敌人用过药品!当然,火药不算。
就在江水打算试试锤子电锯一类器械的时候,苟景推开门走进来。
“经理,我用过药了,可是眼镜蛇还是没有醒!”江水放下锤子,汇报道。她有些不甘心,晃了晃手里的锤子问道。“要不要试试这个!”
江水觉得,她可以填补医疗史上的一项技术空白。
“咳……我来就是说这件事的,你们的方法没用,我已经安排龙心去接他了,解铃还需系铃人,”
苟景对此并不惊讶,他和方楚私下切磋过,是唯一一个知道方楚本事的人。
“谁是系铃人?”
“哈!我弟弟!”
苟景自豪的说道,手里把玩着属下送来的小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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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华夏,几乎所有的晚会结束时都有个相同的节目,就是领导上台和演职员们亲切握手,最后还要合影留念。
晚会结束了,节目演完了,所有的演员和相关工作人员都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却是摄影摄像最紧张的环节:
既要拍下领导和演员握手,又不能拍到领导腕间的手表;
既要拍下领导的和蔼可亲,又不能拍到对女演员的欲火;
既要拍下领导的伟岸身姿,又不能拍到他们的大腹便便。
由此可见,拍摄是一项技术含量很高的工作。
迎新晚会也是如此,史书志作为川蜀师大的书记,排在第一个上台。经验丰富的摄影师孙晓光暗自捏了一把汗,好在史书记只是略微发福不是很胖,而且没带手表。
跟着史书记的速度,孙晓光慢慢的移动着镜头拍摄全程,眼睛盯着摄影机的屏幕,显得异常专注。
孙晓光的眉毛跳了一下,他看到史书志在和一个男演员握手的时候,表情有些不自然,两只手握在一起足足三秒还没有放开。
史书志的心中惊讶不已,他是从教育系统里一步步走过来的,因为工作关系接触最多的就是这个年龄段的,可是却从没有见过方楚这样的眼神:
平静如一潭湖水但不失气势,就像湖水里藏着一只水怪;
深邃如子夜星空但又有流露,好似灼烧的陨石向自己砸来。
想起侄子和方楚的过节,史书志心里有了定论:“大迁绝不是他的对手!”
孙晓光在师大的时间不短,听说过各种大道小道下水道的传闻,史书记出自官宦世家,深谙各种门道,自然明白这种场面式的握手一触即放的道理。为什么单跟他“抚手”长谈深情对视?孙晓光对这个演员有很深的印象,知道他是那个表演魔术的方楚,莫非他有什么通天背景?
史书志停下了脚步,跟在他身后的一干领导只好驻足,握着手不敢撒开。有些已经松开了,发现大家都握着手还以为是要拍照,紧忙又伸手和演员握在了一起。可总不能就这么握着手干站着,不然拍出来的照片会显得很假,不过难不倒久经沙场的“老将”们——没话找话聊呗!
“同学,平时学习忙不忙啊?”
“张主任……我是老师。”
“哈哈,你的歌唱的真好听!”
“啊?是吗……谢谢——”被握着手的同学很想说自己只是负责拉大幕的。
……
史书志也意识到了自己逗留的时间过长,松开了手迈步向下一位演员走去。
其他的领导正在和演员们家长里短天南海北的“聊”着,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一看史书志动了,纷纷抽回了手紧随其后,表情随即切换成了制式微笑,看的孙晓光一愣一愣的——情绪说变就变,不止速度快,尺度把握的也相当到位。这些领导要是去拍戏,肯定能拿小金人!
伴随着欢快的音乐和观众有节奏的掌声,领导们依次和演职员握了手。随后在演员们的簇拥之下合影留念。
第一排站的自然是领导,文艺部的美女们被穿插在了领导之间,而徐玉超作为主持人,也享受到了这一殊荣。
徐玉超就站在史书志的身边,处在舞台的中间位置。他心里美的冒泡,如果不是潮乎乎的裤子提醒他,他可能都忘记了刚才在后台发生的尴尬一幕。
方楚掏出一片蝉翼,瞅准缝隙把手伸了出去。
孙晓光换上了相机,站在舞台下方,这种事还得老牌摄影师亲自操刀。
“预备——三、二、一。”
站在第二排的方楚抽回了手。
“茄子!”
徐玉超的裤子掉了下来,裤子的材质很好,是徐玉超从家里带的。即便是湿的即便没有用飘柔也能保持丝滑柔顺,一顺到底。
咔嚓——
孙晓光看着相机里拍下来的照片呆住了。
说笑声停了,掌声停了,全场只有音乐还在播放着。
顿了大约几秒钟,笑声掌声尖叫声喷薄而出,相机手机闪光灯光芒大作。
徐玉超感觉小脑袋冷风嗖嗖,大脑袋一片空白。
他尿了裤子,没有可换洗的衣物,晚会即将结束,于是果断地扔了内裤。
“松开离合挂空档是多么勇敢的行为啊!”方楚不由得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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