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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狼的动作很快,再加上是夜晚,韩爱国只捕捉到一团影子,可是这句话从哪儿冒出来的?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你,逃不掉的!”
韩爱国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说话的人就是方才特别行动组那个领头的。
“追兵这么快就赶来。难道他们几个已经……”野狼的第一反应就是握紧手里的刀!人质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没有用的!”苟景叹了口气,两只手同时递出,一只握住了吴磊颈前的锋利匕首,手腕一扭便夺了下来。另外一只则抓上了野狼的断臂,大力捏揉。
断裂的骨头混着碎骨在血肉里磨蹭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韩爱国在警车的另一侧都能听见,虽然他很希望野狼受到制裁,但苟景残忍的举动还是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特别行动组行动真特别啊!
野狼的华夏语很差,差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现在他亲身体会到成语“痛入骨髓”的真谛,野狼感慨华夏文化博大精深之余,闷哼一声疼得休克过去。
终于脱离危险,吴磊脚下发软一屁股堆到警车座椅上。苟景没有丝毫的轻视他,刀架在脖子上他可以悍不畏死,但总归是平常人,生死关头走一遭,谁都免不了心有余悸一番。看到他脖子上残留的血线,苟景不由的火起,手中的匕首绕出一个刀花,掷向地面。
半尺长的匕首穿透野狼左脚的脚筋钉到了地上,只留下一截刀柄。
苟景刚才是徒手握着刀刃硬生生把刀拧下来的,他的手上只留下两道白印……近距离的看到这一幕,吴磊终于明白韩爱国为什么说整个刑侦队也打不过人家一个了!
啊——野狼嚎啕着醒了过来。
苟景俯下身子照他脸上就是一拳,野狼的头被打的歪向一侧喷出一口鲜血,下巴软塌塌地吊在地上。
“哈!”苟景大笑了一声,抬起头对韩吴二人说道:“打!出出气!”
两人愣住了,野狼已经失去反抗能力,为什么还要打?
苟景不在意手上的血迹,摸着口袋想要点根烟抽,才想起警服是刚换上的,没有装烟。问到:“哎!有烟吗?”
韩爱国免有难色的递上半包紫云,说道:“首长,档次不高,您别介意。”
苟景接过烟,看了看他的警衔说道:“你很不错!”
十块钱的紫云在华夏是工薪阶层,按照韩爱国的职位,抽烟的话至少也得是几十块一包的,可他对自己却是这个标准,比起那些脑肥肠满贪图享受的蛀虫,强上太多。
“谢谢首长,这……”韩爱国指着野狼,欲言又止。
“这是命令!给我狠狠的打,不许打死!”
韩爱国和吴磊只能照办。
“呜——”
“呜——”
野狼下巴脱臼,发出类似呜呜的声音,没法咬牙的忍着疼痛躺在地上不敢动,脚跟钉在地上,一动就是撕心裂肺!脚疼,胳膊也疼!
苟景是真的生气了!保护钱宏志的任务相对轻松,没料到会有雇佣兵介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更没想到的是这些雇佣兵为了完成任务,居然丧心病狂的使用炸弹!
今年年初的时候,云贵车站暴徒砍杀旅客事件,打破他们苦苦维持了5年的稳定。为了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龙组上下都进入了从未有过的紧密防范,作为两省的负责人,苟景更是没日没夜的两头跑,把一切潜在的隐患掐死在萌芽里。如果晚会现场发生爆炸,后果不堪设想。
……
吴磊被野狼劫持险些丧命,韩爱国也因此被威胁,可以说两人对野狼没有任何的好感,首长有令,打的又是敌人,一通拳脚下去竟然越打越痛快!先前对野狼的恐惧完全烟消云散。
拳头打麻了,改用脚踹,踹的累了干脆回车里拿出警棍……
抽完一支烟,看着野狼被打的兵乓作响,苟景胸口憋着的那团火气也被浇灭了不少。
一名穿着“五位编号”警服的龙组成员从西门出来,对苟景汇报道:“经理,都解决了。”
“什么叫都解决了?炸弹呢?啊!”苟景没好气儿的问道。这是最让他生气的,也是最担心的。
“报告‘经理’,我们查看了学校的监控录像,只要是他们去过的地方都查了,没有发现炸弹。根据外面的兄弟查到的消息,炸弹是眼镜蛇在市里的几家家化学用品店买材料制成的,爆破组看过她采购的清单,只知道炸弹的杀伤能力很大,具体的还得等眼镜蛇清醒了才能知道。”
苟景按灭了烟头,闭起眼思索了片刻。
“行了,你们两个别打了。留口气儿,我们还得审讯。”苟景叫住正在殴打野狼的两个人。“把他带回去。”
野狼已经奄奄一息,全身多处骨折,血迹斑斑,像滩烂泥似的粘在地上。那名龙组成员倒也不嫌弃,上前一把掐住野狼的腋下,猛地用力,直接把野狼提了起来,钉在地上的匕首纹丝不动,在野狼的小腿上扯下一块儿皮肉,疼得野狼再度呜咽!
……
此时的晚会后台,徐玉超做贼心虚变得很沉默,除了上台报幕之外一句话都不说,就连他一直聊得挺欢的文艺部女生也不再理会,独自坐在一排用于候场的老式木椅上,手里拿着主持词装模作样翻来覆去的看着。
但毕竟是王牌主持,大家都知道徐玉超早在彩排的时候台词就已烂熟于心,却不知道晚会后半场他为什么一改之前的嬉笑言谈。不过方楚还是发现了他眼神中有意无意的躲闪……
“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方楚走到徐玉超身边的位置坐下来,问道。
“你刚才表演真精彩!”徐玉超皮笑肉不笑的恭维道。
“可不敢当,我的道具箱都不见了,只能这么演!”方楚有意提醒他,又问道。“对了,你看到我的道具箱了吗?”
徐玉超心头一凛:糟了!他是不是发现了……不可能!他应该是在诈我,保持镇定,镇定!
想清楚这一点,徐玉超惊讶的说道:“道具箱?我没太注意呀,来的时候你把它放在哪儿了?”
不过他的演技没能骗的了方楚。
“哦,可能是我没记清吧!”方楚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认定这件事就是徐玉超所为。
方楚有心试他,抬手握住木质的扶手。
咯嘣——扶手被方楚掰了下来。
“如果不小心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就让他像这截扶手一样——”
徐玉超亲眼瞧着实木扶手在方楚手里,一寸一寸的被掰成若干小块儿!吓得手脚冰凉,嘴巴一张一合的说不出话来,他感觉到一股热流从大腿蔓延到小腿,最后是脚……鞋里湿乎乎的温热,脚也不那么凉了——他尿裤子了。
“快去换条裤子吧!”方楚鄙夷的撂下这句话起身离开。
几乎在方楚转身的同时,徐玉超风一样的冲出后台,向操场角落的厕所跑去,在他坐着地方,还留下一滩水迹。
太丢脸了!
徐玉超从小到大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他出生在一个富足家庭,他父母都是电视台的领导,所以他从小就对播音感兴趣,无论小学中学还是大学,一直是主持人的不二人选,他是王牌主持。他学习成绩优异,是老师的宠儿同学们的榜样。他长相英俊,蝉联各种班草系草头衔多年,身边的女生随便他挑选。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欺负过!先是跟他抢女神,现在又跑过来掰扶手……
“是不是过分了?”方楚有些不忍。
“活该!这种人必须得收拾他!”丫头不满的说。
“他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这件事应该是受人指使的。”
“对这种人不能手软!你还记不记得你家老头子和龙怀忠的残局。”
“什么意思?”
“你觉得他算是哪枚棋子?”
“马前卒。”
“敲山震虎!其实你都明白,何必要我说。”丫头埋怨着。
“太轻,我要杀鸡儆猴!”
方楚想着,嘴角拉起一条弧线,露出迷人的微笑。一直留意他的喵喵,眼中星芒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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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组的成员架着几个外国人上了两辆依维柯。
“首长慢走!”
韩爱国敬了个礼,目送着他们离开,直到两辆依维柯转过前面的路口再也看不见才缓缓地放下手臂。不是他趋炎附势,这是对苟景等人的敬重,他知道这些人才是华夏真正的守护者。
“头儿!快来帮忙!”吴磊说道。
回头一瞧:这小子正撅着屁股,想要拔出地上的匕首,因为用力脸憋的通红。
特别行动组的同志走了,他们留下来自然要把战场打扫干净。韩爱国连忙上前,搂住吴磊的腰帮着一起用力,匕首依然牢牢的钉在水泥地里,纹丝未动。
“靠!怎么这么紧!”韩爱国感慨道。
“可能是插得深!”吴磊附和着。
正在西门门卫室里打盹的两个安保,听到了外面的对话悠悠转醒。
借着朦胧月色看见外面的两个警察一个弯腰扶地,一个在后面搂腰搭肩……前后前后耸动着……
“叔,你看那俩警察……”说话的安保年纪不大叫刘水娃,是安保队队长刘富贵的侄子,借着刘富贵的关系顶替李天易的位置进了师大安保队,参加工作还不到一个礼拜。
年轻的刘水娃顿时没了睡意,掏出山寨手机想要拍下这精彩的一幕,毕竟两个男警察车外打野战的场景不是每天都能见到的!
刘富贵一把夺下了他的手机,压低声音呵斥道:“你知道什么就瞎拍!你才来蓉城几天,那个车牌是城西分局领导的车,前不久他们局长就被怪盗拍了然后给撸了,你又没有怪盗那么大的本事,出了事我可保不了你!”
刘水娃听的云里雾里的,也不敢说话。
“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趴下,睡觉!有警察替咱们看着,偷懒儿都不会。”
刘水娃老老实实地趴在桌子上,心里反复的想着: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越这么想就越睡不着,脑海里全是两个警服大汉攻守换防的场景,还时不时的能听到外面不堪入耳的对话:
“唉——不行了,我没力气了!”
“——特么的!太紧了,拔不出来啊!”
“喘口气歇一会儿,再来一次!”
“恩,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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