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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悄无声

  

  第一章那座海岛作者;真爱天涯

  

  阵阵清爽的海风吹拂着海面,蔚蓝色的海水由海天一色的远方滚滚而来,涌起层层叠叠的海浪,顶着晶莹翻卷着浪花,相互追逐着扑面而来,亲拥着停泊在码头上的客轮。李内地,站在客轮宽阔的甲板上举目眺望着海的远方,眼前的烟波浩渺苍茫无际,令他心胸开阔神清气爽,同时也使他心生感慨,他舒缓的长出了口气,心中由衷的感叹道:“人的渺小,海的伟大”。他心怀敬意又略带几分兴奋的体会着,海天一色共苍茫,天人合一道自然的意境,领悟着“有容乃大”的内涵。几只洁白的海鸥,哦……哦的鸣叫着盘旋在客轮的上空,舞动着矫健的翅膀,悠闲自得的上下翻飞左旋右转,向人们展示着它们的灵活与美丽,在晴空万里碧蓝如洗的映衬下,它那洁白与矫健,便更显出了几分高雅的圣洁。

  

  客轮的甲板上此时已陆续的聚集了各色人等,他们或兴奋、或平淡、或交谈、或感慨、或开怀大笑、或窃窃私语的*着各种土语乡音,叽叽喳喳呜哩哇啦的交谈寒暄。宽阔的甲板上顷刻间便如一个城市中的集贸市场般,混乱的嘈杂成了一片,喧嚣与杂乱便自然无序的组成了一片闹哄哄的繁华。南腔北调的共鸣声,压过了海浪碰撞客轮的潮汐声,顷刻间便淹没了整个客轮,这种无序的气场使大多数的人们都莫名其妙的兴奋异常。那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们的脸上都挂满了兴奋,嘴里便也都呜哩哇啦叽叽喳喳的高声讲着各种方言土语,手上也都如那些虚伪的政客般,比比划划的打着各种手势,极力以肢体夸张的动作强调其语言的重要,及内涵的高深。

  

  师傅!您看,那岸上的几栋高楼,足有几十层高吧?李内地的徒弟“瘦猴”一脸兴奋,手舞足蹈的在嘈杂的人群中叫着师傅李内地。李内地顺着徒弟“瘦猴”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码头远方的陆地上戳着几栋在建的高楼,那高楼远远的望去,灰蒙蒙的楼身又高又细,犹如秋后霜打了的麻杆般,干枯冷漠的伸向了天空,恰如几座立在天边的墓碑般毫无生机且有些冷漠孤傲。他看了两眼那干枯黑廋的高楼,转头对身边的徒弟“瘦猴”说:你小子真怪,平日里成天叨叨着想看大海,这到了海上你却又非要看陆地,真弄不懂你那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瘦猴”伸手挠了挠脑袋,嘻嘻的笑着说:嘻嘻,这海水看久了头晕,茫茫的一片全是水,也看不出个稀奇来,我不像师傅您懂得多见识广,什么东西到了您的眼里都能看出个明堂。他笑嘻嘻的接着说:不过师傅您说的对,唉!我这人啊,做事就是心神不定的脱离实际,总是“这山望着那山高”的不得要领,不像师傅您那样,做什么事儿都是按部就班有条有理的,唉!师傅就是师傅啊!干什么都比我这个傻徒弟有智慧。瘦猴忽忽悠悠的拍完了师傅李内地的马屁,便嘿嘿的笑了两声做了个鬼脸,装模作样的双手叉腰,假模假式的眺望起了大海。

  

  李内地斜眼看了看装腔作势凝神望海的徒弟“瘦猴”,他摇了摇头,心里冷冷的苦笑了两声,心想:这小兔崽子,人长的不起眼,油嘴滑舌的装傻充愣,小心眼却多着呢,不过也不怪他大惊小怪的看那高楼,在九十年代初,像这样的高楼在他们所居住的北方城市也确实并不多见。但高楼的挺拔孤傲还是不如大海的宽广包容对他的引力大,他的目光由那狭窄的高楼顶端又从新移回了宽广浩瀚的大海,那满眼的无际烟波令他心生敬意,他憧憬着海的远方那美好与神秘,期待着未来那不可预见的未知。“人大多都是这样,对于未来永远都抱有幻想与希望,可回身看却多半是遗憾懊悔与淡淡的忧伤”。

  

  呜……呜……,几声汽笛的鸣响,使客轮甲板上兴奋的人们变得更加兴奋,巨大的客轮在马达的轰鸣声中缓缓的驶离了码头,笨拙庞大的船身慵懒的推挤着海水,渐渐的远离了陆地,船尾部的螺旋桨在强大的动力的推动下,拼命的搅动着蔚蓝的海水,推动着客轮巨大的船身,划破了波光粼粼的海面,驶向了一望无际烟波浩渺的海洋深处。

  

  李内地与他的同事们站在了客轮甲板的前方,他们兴奋的迎着扑面而来海风与翻滚而过的海浪,各个都产生了飞一般的幻觉。他们一行六人都生活在北方的内路城市,对于海洋,他们虽不算陌生,但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的身临其境。他们一行是奉了单位领导的指派,去一座远离陆地的海岛上完成一项设备安装任务,李内地便是这一行六人的“头儿”。他四十几岁的年龄,人长的高大健壮,浓密的黑发下一张国字脸棱角分明,两道浓眉,大大的双眼间鼻梁挺直,带有棱角的嘴唇上留着黑秘的胡须,给人以刚毅、威严、果断之感。他与同行六人中的张剑最为要好,他们是多年的同事,又是多年的朋友,平日里俩人交往密切,几乎到了无话不谈的程度。“瘦猴”姓孙,是李内地的徒弟,他这个徒弟人长的尖嘴猴腮,瘦小枯干的其貌不扬,可大凡长相矮小相貌平平之人,大多都是能言善辩的机敏乖巧之辈,这也不足为怪,老天总是公平的,既然它给了你一套不过关的硬件,自然会搭配给你一套比较过硬的软件,这也许就是老话中说的“老天爷饿不死瞎眼的家雀儿”吧!老话:大多是不会错的。瘦猴便是如此,他为人激灵圆滑,做事认真勤快,能说会道的八面玲珑,于是大家便不再呼他的大号,给他起了个“瘦猴”的“雅称”。瘦猴对此雅称却不反感,他懂得“人不得傻号不贵”的道理,但凡得“雅号”之人都会有些大智慧。

  

  随着客轮的前行,海面上的风浪逐渐的增大了起来,翻滚的浪涌拍打着船身发出哗哗的潮水声,白色的浪花跳跃翻滚,在热辣辣的阳光照射,晶莹剔透的开满了客轮的四周。巨大的客轮也开始随着浪涌的加大而摇晃起伏,甲板上的人群也开始渐渐的散去,喧嚣与吵杂也随着人群的散去而变成了单调的海浪声。李内地从远眺的沉思中回过神来,他看了看四周,见客轮的甲板上的人已所剩无几,摇晃起伏的船身令他不自觉的抓紧了甲板旁的护栏,他深吸了一口带着几丝腥咸潮湿的空气,望着波涛汹涌的海面,体会着海洋威猛凶悍的另一面。此时已是夕阳西下晚霞漫天,翻滚的浪花在夕阳的照射下泛出了粉红的光芒,与天空中的晚霞交相辉映,恰如一幅美丽的油画般令李内地流连忘返。夕阳终于羞红着脸,恋恋不舍的隐入了红彤彤的大海,它的余辉使海天暗淡成了灰红的一色。刚才还觉得庞大威武的客轮,在波涛涌动暗无边际的海面上,显得是那样的渺小与无助。船身的摇晃幅度越来越大,失去了阳光普照的海天灰成了一色,李内地见天色已晚,阵阵的海风伴着凉意袭来使他不自觉的打了几个寒战,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揉搓了有些凉麻的双臂,有些不舍的缩着脖子离了甲板,匆匆地走进了船舱,回到了他们一行六人供住的船舱。

  

  进了船舱,李内地见同行的几人齐刷刷的躺在各自铺位上,他们各个紧闭双眼面色苍白,如霜打了的茄子般的无精打采,且脸上也都现出了痛苦的表情。他走到张剑的铺位边关切的问道:怎么了老张?是晕船了吧?张剑不情愿的睁开了双眼,满脸痛苦的说:唉!是啊!这该死的铁家伙,看上去四平八稳的威风八面,可谁承想它竟摇晃的这么列害!我这头晕的列害,满肚子都翻江倒海的闹腾的难受。张剑边说边奇怪的望着李内地疑惑的问道:哎?你不觉得难受吗?老李?李内地淡淡的笑了笑说:没有啊,我觉得挺好的呀,摇摇晃晃的就像儿时睡过的悠车一样,云里雾里的多舒服啊!张剑听了李内地的话,有气无力的叹息道:唉!我说老李呀,你就别在这说风凉话了,你没见我们几个都被这该死的海浪折磨成什么样儿了?这哪是什么坐船旅行啊!简直就是活受罪嘛。瘦猴此时也睁开了眼,未等开口说话便先哦……哦的干呕了两声,他忍着恶心艰难的说:师傅!您可真行,怎么我们几个都晕的要死,唯独您还这么气定神闲的毫无不适呢?李内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唉!看来你们都不是正而八经的东北人啊!张剑听了有些不耐烦的说:你可别在这胡扯了,这晕船和是不是东北人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咱们几个都来自东北,不是东北人还是外星人啊?其他几个同行也七嘴八舌的表示出了不解,船舱里顿时乱糟糟的嗡嗡成了一片。李内地见此情景哈哈的大笑了两声,摇着头得意的说:哎?我说你们不是你们还不用不服,这东北的三大怪你们总听说过吧?躺在铺上的起重工老白开口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了,这三大怪不就是:“窗户纸糊在外、养护孩子吊起来、十八岁的大姑娘叼着个大烟袋”嘛。李内地听了说道:哎!老白说的对呀,看来这姜还是老的辣,不愧是老师傅,我为什么不晕船?就是因为小时候睡过悠车。这过去在东北呀,家家生了孩子,便会在屋中的房梁上用绳子吊起个悠车,孩子从降生到会走路大多的时间都是在悠车里度过的,这个习俗倒把人锻炼的无论乘坐车、船、飞机、等任何交通工具都不会晕菜,就连我当兵时坐在如铁棺材般的坦克里,也是应对自如。李内地得意的接着说道:所以我说你们不是纯正的东北人。几个同行想了想,这李内地说的还真是,除了俩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瘦猴和钳工小夏出生在东北,其他几人还真不是在东北出生的。瘦猴用手边揉搓着前胸边说道:师傅,我可是纯种的东北人啊!可我怎么没见过您说的什么悠车呢?李内地听了叹息道:唉!现在谁家还用那物件了,像你和小夏这个年纪的人是享受不到那种待遇的,唉!社会发展了,人类进步了,好多优良的传统也随着时间的前行而被不分良莠的丢进了历史。瘦猴哦……哦的干呕了几声,叹息道:唉!都怪我的父母,生我时怎么就不弄个悠车呢?他们怎么就忘了东北人的传统了呢?不然我今天也不会遭这个活罪呀,也像师傅那样看看海上风光领略一下大自然的神奇多美!张剑苦笑着斜了眼躺在铺位上的瘦猴,讥讽的说道:我说瘦猴,你看你那熊样,都折腾成这样了也不忘拍你师傅的马屁,你小子是不也被戴了紧箍咒了?怕你师傅念经啊?你……李内地见张剑损了自己的徒弟,捎带着自己,便没待张建说完就开口打趣的说:我说老张,你是不看着眼馋了?那你也收个徒弟解解馋呗。张剑此时腹内正闹腾的五味杂陈翻江倒海,脑袋也有些晕头转向,他听了李内地挑逗的话,便没好气的说:我说老李呀,我这现在正闹腾的要死要活的难受,你就别在那调我的火了,说风凉话气我了行不?我自己还不知道怎么混下去呢,还收徒弟?我他妈没卵子找茄子提溜啊!张建本就被客轮的颠簸摇晃弄得满腹的翻江倒海,如今稍一激动嗓子里便如长出了一只小手般抓挠得他干呕连连,一肚子的话此时只能换做了几声哦……哦,的呕声。李内地见了哈哈的大笑了几声不怀好意的说:哎……哎,我说哥几个,你们越躺着越是晕的列害,都起来活动活动,来来来,咱们喝几杯呀?上船前买了那么多酒菜,放坏了岂不可惜?快快快都起来喝酒。铺上的几个人本就五脏六腑翻腾的只想呕吐,如今又听李内地提起了喝酒,便各个觉得嗓子眼里都似乎长出了一只小手在那里抓挠,俩个闹腾凶的,意志力弱的便慌忙起身跑进了卫生间,呜哇的呕吐了起来,其他几个意志力坚强些的同伴虽在哪里咬牙坚持,但也痛苦的发出了几声哦……哦的干呕声,各个有气无力的埋怨着李内地的恶作剧。李内地得意的坏笑着说:嘿嘿,没上船时你们各个都欢实的生龙活虎,胡吹海夸的自命不凡,现在这是怎么了?老张,老白,你们俩不是说上了船就要给我喝趴下吗?现在怎么都躺在铺上唱“哦”歌了?同行的众人见李内地闹腾的列害,便各个用手捂住了耳朵,心里日老子日娘的骂开了这个坏透了的李内地。李内地见众人都捂耳闭眼的没了声息,便自言自语的说:唉!都不会生活呀!这种浪漫的旅行不喝点酒来助兴,岂不失了雅兴?说罢他便拿出了上船前备好的酒菜,吱咯一口酒,吧嗒一口菜的自斟自饮了起来,并将嘴里吃喝的声音故意弄得比平时大了几倍,气的众人各个都翻了身面向了墙壁,用手捂住了耳朵憋气咬牙的平息着腹内的翻腾。李内地见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无法调动起船舱里众人的气氛,便也草草的吃罢了晚饭,见其他几个同行都痛苦异常,便也不再玩笑,他静静的躺在铺位上闭目养神。船舱内客轮发动机的轰鸣声不时的传来,闷热的舱内潮乎乎的空气令他无法入睡,其他铺位上的同行者,因晕船而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搅得他更加的心烦意乱,他索性站起身,出了船舱,来到了客轮的前甲板。此时已是夜色阑珊月朗星稀,船身在夜幕下孤独的前行,远处几盏桔黄色的航标灯忽明忽暗的在夜幕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引得夜空中的繁星也将其闪亮的银光洒入了大海,呈现出满目跳跃的斑驳银光,一弯勾月悬于海天一色的夜空,静静的展示着她的妩媚,空旷的夜幕中只有那不知疲倦的海浪伴着呜咽不惜的海风拍打着客轮的船身发出哗哗的海潮声,使偌大的客轮忽高忽低的拜月前行。

  

  李内地等一行六人于第二天的中午时分,终于远远的望见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象島”。烟波浩渺的海面上“象島”的轮廓渐趋清晰,距“象島”南,几十海里外另有一座“龟岛”,此二岛遥相呼应,如情人,似姐妹般的静卧于海面,远远的望去,先是两团黑色的两点漂浮于海天一色的天际,随着客轮的前行,那两个黑点也由黑转绿渐趋清晰,小岛的轮廓渐渐地便展现在眼前,岛上的几座隐蔽于绿树山石之间的房舍也若隐若现的逐渐清晰,客轮在轰鸣的马达声中,终于将李内地等六人带到了“象島”的近前,客轮上的广播中,一个娇声娇气略带南方口音的女广播员,反复的提醒着:“去往象島的旅客请带好各自的物品准备下船”。因象岛上的码头小而水浅,容不得巨大的客轮停靠,故此,巨大的客轮便只能抛锚在距“象島”两三海里的海面上,并鸣响了汽笛。此时,岛上码头边的几只小型木船,在船尾安放的十二马力柴油机的动力推动下,灵活轻巧的向客轮驶来,伴随着十二马力柴油机发出的啪啪吼叫,小木船尾部喯着一溜青黑色的浓烟,恰如“土地爷放屁一溜神气”般的来到了客轮的旋梯旁。第一艘木船上站着的正是李内地同单位,住“象島”项目部的胡经理,他此时正腆着大大的肚皮站在小木船上,咧着肥厚的大嘴喜笑颜开的向李内地摆手示意,并高喊着李内地的名字。李内地此时也看到了来此打前站的胡经理,便向他招了招手,又喊齐了其他五人,拿了随身行李,小心翼翼的由客轮侧面的旋梯下到了小木船上,胡经理热情的伸手抓住了李内地的手,边摇晃边欣喜的说:可算把你们盼来了!老李,你看这一座孤岛,可他妈把我憋闷死了。李内地嘿嘿的笑着打趣的说道:嘿嘿,我说老胡,看你这肚子好像又大了一圈,看来你的生活过的还满滋润的嘛!胡经理哈哈的大笑了两声,说:瞧你这张破嘴,这么久了不见也没长出个象牙来,还是这么没正行。说罢二人便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木船上的船老大站在船尾,手扶舵桨高声的问道:胡经理,人到齐了吧?大肚子胡经理看着李内地问道:人齐了吧?李内地点了点头,说道:齐了,开船吧。那船老大听了便加大了十二马力柴油机的油门,小木船便喯着浓烟啪啪啪的吼叫着驶离了客轮,几个本就被晕船折磨的头昏脑涨的同行者,见这小木船摇晃的更加凶猛,船头溅起的浪花不时的打到船上,便各个如临大敌般的蹲在了船上,双手死死的抓住穿帮,脸上都布满了惊恐与疲惫。李内地天生就不怕摇晃,他便与已经适应了海上生活的大肚子胡经理站在船头,有说有笑的谈天说地,相互玩笑,显得极其的轻松自在。小木船压着海面,摇摇晃晃的带着众人驶进了象岛的码头,停靠在了一溜用青石垒成的一堵石墙边,这石墙便是象岛的码头,一行人弃船上岸,待脚踏了实地之后,便各个出了一口长气,虽仍是觉得脚下如踩了棉花般的摇摇晃晃的漂浮不稳,却也暗自庆幸脱离了险境回归了陆地。

  

  大肚子胡经理笑容满面的对着众人说:欢迎各位的到来,我已在岛上为大家租好了住所,大家一路辛苦,你们先安顿好了,晚上我给大家摆酒接风。说罢便帮李内地拿了随身的行李,说:大家跟我走吧,于是,一行人在大肚子胡经理的带领下,沿着由青石砌成的石板台阶,向岛上走去。拾级而上行不多远,大肚子胡经理手指着左侧的一栋二层小楼说:这就是了,以后我们就在此居住生活了。众人踏着石阶进了楼内,大肚子胡经理对李内地说:这里楼上有两间,楼下有五间,你们随便住,大肚子胡经理接着说道:我怕热,所以我住在楼下。李内地提了行李,边向楼上走边说:我不怕热,这么好的景致当然得住楼上了,张剑见李内地上了楼,便也随着他上了二楼,李内地选了间南西两侧都有窗户的房间,在一张靠南窗的床上坐了下来,对张剑说:我就住这儿了,你就住那张床吧,张剑答道:好啊,我住哪儿都行,张剑看了看窗外接着说:你那面临海,我这面靠山,正所谓“仁者爱山,智者爱水”你小子坏主意多,你是智者,我忠厚本分自然是仁者,说罢便哈哈的笑了起来。李内地听了张剑的话,嘿嘿的笑着站起身边伸手推开南窗边说:你小子忠厚本分?说出来恐怕鬼都不信,李内地边说边放眼望去,果见眼前一片汪洋,此时正逢午时,如火般的骄阳将一望无际的海面照成了一片银白,层层叠叠的海浪闪着耀眼的光芒刺人双目,远处的龟岛隐于海那边的一抹深绿,码头上几只木船随着海浪而起伏摇摆,静静的海天之间远处的几只大船若隐若现的悠悠前行,为这幅美丽的自然画卷渲染了几笔灵性,李内地带有几分兴奋的目测了一下房间与海岸的距离,他觉得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与海岸之间最多不过十米,房前向前走不过十步,便是陡峭的悬崖,悬崖的下面就是浩瀚的海洋,坐在窗前涛声阵阵于耳,临窗眺望海景一览无余,他不禁由衷的感叹道:好地方、好景色、好风光、哎呀……!真是太美了!

  

  张剑见李内地来了兴致,便开口说道:陶醉了吧?老李,不如趁此兴致来首诗吧!李内地的确有些内秀,平日里也喜欢些诗词书画,张剑对此也非常了解,李内地听了张剑的建议,便也不做推迟,他站在窗前,摇头晃脑的思索了片刻,说道:来一首就来一首,听好了啊:嗯嗯,他清了清嗓,摇头晃脑的吟道:“海天同色白云边,骄阳似火影相连,翠竹绿柳清风爽,象島独卧浪花眠”。吟罢诗,李内地嘿嘿的笑着问道:老张,你看这诗怎么样?张剑听了李内地吟的几句诗,本想赞叹一番,可他忽然想起了在船上受了那么多李内地的窝囊气,便故意扳了面孔转口说道:唉!你是智者,我愚笨,听不懂你在胡诌些什么。李内地看出了张剑的心思,便笑呵呵的说:呵呵,我说老张,看你人长的挺大,怎么这心咋就这么小呢?张剑听了噗嗤一声便笑出声来,他打心里佩服李内地的聪明,他点着头叹息道:唉!你小子,聪明是真聪明,可坏起来也真要命。李内地听了叹息道:唉!这好人真是难当啊!其实我当时是为了调节一下船舱里的气氛,你想啊,当时你们各个都是情绪低落,痛苦难耐,而那种情绪是会传染的,一个痛苦的呻吟就会令另一个更加的痛苦,唉!我说这些你也不懂,倒把我这一番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唉!总而言之一句话呀!这好人难做呀!……他边说边倒剪着双手,一脸无奈的走到了张剑床边的西窗前,见窗外满目的翠绿,山峦起伏连绵不断,又是一番景色,便惊叹道:哇塞!老张!这儿真是个景色宜人环境优美的好地方!这青山绿水的!老张!这次咱俩岂不是要做了神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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