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听说这以前一直在别人那里住,她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等她生下孩子,我们要给你再娶一房太太,这个人还留不留?”张家人知道,三太太难产死亡,留下孩子,是他们认为既合理,又十分体面的结果,人死万事休,所有风言风如果语都会结束,而且,张友达已经可以再娶一房守本分的女人,就象杨伊云从在张家一样,所以这事情封锁消息,连信都没有给杨家人。
“那你们想把伊云怎么样?”
“现在是怎么救她,如果我们救她不及时,她很可能会出血死亡。她需要我们家的珍宝藏红花,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她为我们家生儿育女,我们怎么能不讲道义?那是绝对不行的,你们想让我也一起死掉,留下两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了事,你们就看着办。”
“那女人一直跟别人一起生活,才被土匪动上山的。”
“张山上山去交涉赎金的事情,听到土匪说,她是董教练的女人,他们才绑的票。”
“那他们怎么向我们张家要钱?”
“他们是后发现她是咱们家的人的。要不,她在山上二十天了,怎么后来才向咱们要钱?”
“土匪的话怎么能信?他们要我们交赎金,却在半路劫我们,他们什么原因我们怎么知道?我不信,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信口胡说?”
“你二哥受伤时在城里亲眼看到的,他有必要说谎吗?”
“他不也说自己发烧吗,发烧的人糊里糊涂,说话可信吗,不不,他的感觉可信吗?说不定认错人了呢?”
“你二哥说你媳妇怀孕了,我当时还不信,你看,现在是不是/?”
“晚上跟别人在一起就是一起住?说不定她是去看同学正巧碰上。”如果认定的事情,从另一个角度去推论,怎么都是可以解释的。
大老太太一想,也通哈,不过那也太巧了。她是觉得十拿九稳的事情,却无法说服儿子。
最后张友达总结全篇,把话说死了,不管怎样,人我是要定了,我们上山去救人,冒得千难万险,我就下定决心,如果救不出人,我张友达就死在胡子山上,所以太救得他们,这也是老天对我的眷顾,今天,如果有谁对杨伊云动手脚,我是翻脸不认人,我宁可把张家烧了,然后死在这里,反正我一直过着以前谁都看不起的日子,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孩子说出这话,爹妈只能依从。
这时候,丫鬟来了,他们说三奶奶肚子疼利害,可能要生了。张伯丰叫人赶紧去请医生。
冬天,外面都是冰冷的风,对于孕妇来说,她就像一条被子,“婶婶像被子紧紧包裹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外面暖和了,就让孩子放出来放松放松了。”这是张耕广妹妹红莲的惊人推论,留给读者品味。
这几天的折腾,让她的宝宝终于按捺不住了。这中间的细节不再缀述。两个小孩顺利生了下来。令人惊奇的是,这是所有镇上人没见到过的双胞胎:老大个子小,只有二斤四两,老二却不比正常的孩子小,有六斤六两之多。两个胖小子让张友达的心顿时释放了所有结婚十年来受到的压抑、等待,他第一次走过去抱了抱杨伊云的头部。大老太太本来准备了一个保姆,现在又增加一个,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在张家洋溢。三天后,张伯丰亲自来看一下两个孩子,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他从来不看不满月的孩子,他原来的四个孙子,认虎锁后又添了两个孙子,不算虎锁,这是他家第七和第八个孙子,尤其是八孙子,长得居然和他有些联相,见面后竟然用牙花子咬住他的姆指不放,他非常喜欢,二老太太不失时机的说,这孩子叫咬子吧,好养活,张伯丰心情不错,为这对双子起名张耕尧、张耕禹。
鉴于张家许多女人议论纷纷,张伯丰有话:“有敢乱说孩子的身世,说他们不是张家人的,小心我整死她。”
杨伊云知道,她现在能继续在张家安定地呆下来,全凭张伯丰的威严,但张家的女人,从来没有像她这样名声不好的,也没有人敢。这对张伯丰的威信是一个挑战,张伯丰也许看到了孩子,觉得确实有血缘的亲恤,也许那只是一种感觉,他就因为这种感觉,才顶住多方压力,为她做主的。张友达不同,他得到了多年想得到的虚名,只不过是一个正常人的虚名,他倒是可以为她付出很多,这两个孩子她每看到,并不觉得多亲近,但那一瞬间,也许还能让她的生命有一点生存下来的勇气。张老太太们的仇视,就像一颗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在张伯丰和张友达不在家的时候,她也许会被炸弹炸得粉身碎骨,甚至不会有人为她的死付出什么。
杨家人来了,而且带来了丫鬟惜香。这时候两个孩子才能跟母亲多呆一会。杨先生竟然说什么也不肯放下面子来张家看女儿,弟弟抱着外甥颠啊颠的,母亲抱着外孙亲啊亲的,母亲还告诉张家人,这个大的一看就是那个死鬼(指张伯丰的孙子),只有张家人的耳朵才是耳廓中间有平线三条,耳垂大而向前兜过去的。至于双子为什么长得不像,是她也从来没有见过的,这也许是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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