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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无空很是惬意的立在屋顶上,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
从很小的时候,刘无空就梦想着有一天,他会站在中原最繁华的城郭中最高的建筑上欣赏落日。现在,他梦想成真了,而且早已达成多年!自从他被江湖中人称为“无空手”那一刻起,他便决定每到一座城,但凡晴天,他一定要在傍晚时分攀上城中最高的建筑,看着夕阳慢慢落下!这已成他的习惯,哪怕在荒无人烟的山野,他也一定要登上山顶。因为只有站在高处,他才会觉得心情舒畅;也只有站在高处的一刻,他才会觉得,他将所有人都踩在了脚下!这一刻,无论市井中的贩夫走卒,抑或是成名已久的江湖名宿,都是他俯视的对象!
“中原果然繁华!总有一天,我刘无空要站在中原最高的地方,登临绝顶,俯视大地!管他何门何派,一样要受我节制,就算中原武林的泰斗——少林寺又如何,一样拿我没奈何!”刘无空想了很多,忽然又想到了前几日在太白楼中的事情,一想到那日所受的屈辱,他心中便好似有一团火在燃烧,“哼!李逸,天堂有路你不走,竟还敢再来洛阳!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在我面前求我……”他这样想着,却浑然不觉身后不知何时已多了一道身影。
“你还是那么喜欢做白日梦!”那身影忽然幽幽的说道,“你瞧,这太阳下山了,明天一早还会再升起来。可是,老夫若将你从此处扔下去,不知道你还能否爬的起来!”
这声音来得突兀,刘无空听见后不由大吃一惊。转过头来,就见一道白色身影立在他身后不远处。刘无空连忙朝那身影躬身行了一礼,“刘无空见过大长老!不知大长老驾到,未及远迎,望大长老莫要怪罪!”
大长老看上去面容苍老,但身子却犹自挺拔,一双眼睛里透着些苍桑,“小的时候,你身子较弱,本不十分适合习武。但你却又羡慕同龄的孩子一身飞纵腾挪的本领,你也想像他们一样能每天站在高高的塔顶看日出日落。于是你苦练轻功,没想到倒真让你练成了!你更练成了教中最为偏门的‘妙手无空’,在这中原竟也闯出了‘无空手’的名声!不错。真是不错!”
大长老的声音淡淡的,不温不火,但刘无空却是诚惶诚恐地说道:“不知无空做错了什么,还请大长老指点!”
“老夫怎敢指点于你!”大长老的声音仍旧平淡如水,“‘无空手’,你刘无空倒真的是人如其名呐,无法无天,目空一切!”
刘无空闻言大惊,将头颅埋得更低,忙说道:“无空不敢!”
大长老淡淡的瞥了刘无空一眼,又说道:“‘无空手’好大的名头呐!‘妙手无空’到了你手里也算是发扬光大了,连少林寺你也敢不放在眼中了!”
刘无空听到大长老这话,更加惶恐,连忙道:“无空鲁莽,险些铸成大错,望大长老免无空一死!”说罢右手立掌成刀,一咬牙,狠狠切向左手手腕。眼看刘无空一只左手就要废掉,一缕劲风忽然从大长老袖中射出,正中刘无空左手手心,强大的力道将其左手撞得一偏,堪堪避过了右手的手刀!
大长老不掺杂一死情绪的声音又传进刘无空的耳中,“少林寺执中原武林之牛耳,方丈玄月大师佛法高深,一身佛功更是深不可测,加之他素来宽大为怀,平生以一手歧黄之术活人无数,江湖中人无不对他敬畏有加。你刘无空竟也敢潜入少林寺藏经阁盗取经书,真不知你是胆大还是愚蠢。若非你是老教主的嫡孙,身上又带着老教主的信物,只怕你此刻已被关在了少林寺,成了人家阶下之囚!”
刘无空原要自废左手,却被大长老阻止,还未来得及谢过,又听见大长老的话语,不由疑惑道:“难道少林方丈与爷爷竟是旧识?”
大长老并未回答刘无空,而是说道:“圣女已到洛阳城中,暂住在四方楼里,她要见你!记住,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刘无空躬身应了声“是”,转身便去了。此刻天色渐暗,洛阳城中已经是一片灯火,蔚为壮观。大长老望着沐浴在一片灯火辉煌中的洛阳城,喃喃自语道:“几十年未踏足中原了!中原繁华依旧,可这岁月当真是刮骨钢刀啊!”
刘无空离了大长老,一路朝着四方楼飞掠而来。许是赶得太急,许是方才面对大长老时的激荡心情尚未平复,他丝毫未曾察觉到有一道身影始终不徐不疾的吊在他身后。
四方楼建在洛阳城最繁华的地带,高有四层。客房有数百间,分为天地人三等,最上一层为上等天字号房,往下依次是地字号房和人字号房,最下一层的大堂,是用餐的地方。此刻,刘无空正站在天字第一号房房门外,神色稍嫌紧张,却又透出几分期待。刘无空伸手在房门上轻轻扣了三下,不多时,房内传出来一道声音,“进来”。那声音温婉而柔软,使人听后有如一股温柔灵动的泉水缓缓流过心田。
刘无空略胖的脸上荡起几分笑意,使得他看上去反倒有几分滑稽,然后又整理整理衣襟,抬手推开房门,迈步走了进去。在刘无空进入房间的同时,四方楼的房顶上,一道恍若鬼魅的身影飘然而来。来人伏在房顶,轻轻揭开一片瓦,瞧见了房内的情形。而房内透出的光也照在此人的脸上,此人正是李逸。
一进得房门,刘无空便见一位白衣女子长身立在窗边,望着天边渐渐升起的一弯月亮,其身上的白衣被风吹起,翻飞不已,恍如仙女临尘。
刘无空反手将门合上,缓步来到白衣女子上身后,略微躬身,抱拳道:“刘无空见过圣女!圣女驾临,怎么也不知会无空一声,也好让无空尽一番地主之谊!”
“地主之谊?”白衣女子并未回身,反问道,“不过在洛阳厮混了几年,你便将自己当做是中原人啦!可是,你是吗?”
刘无空闻言不由讪然,笑着说道:“圣女教训的是,无空自然不是中原人士。但无空好歹在中原混迹多年,为圣女此行张罗一二,也无不可呀!望圣女莫要推迟,不知圣女此行所为何事?”
“多谢了!”白衣女子说道,“我此行没什么目的,只是近来修炼冰心诀未有寸进,静极思动,这才出来散散心,你多虑了!”
“冰心诀?”刘无空闻言又问道,“不知圣女修炼到第几层了?”
“哎!”白衣女子闻言忽然一叹,那声音婉转幽怨,像是只小锤轻轻敲打在心上,直让之人怦然心动,“冰心诀乃我教唯一一位女教主所创,博大精深!可惜我天生驽钝,至今也无法突破第七层。”
刘无空笑道:“圣女果然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似冰心诀这般绝学,圣女如此年纪竟能轻易练到第七层,假以时日,必能修行圆满,到时尽可笑傲天下了!”
“笑傲天下,我是不敢的。至少,我就没有胆子去招惹少林寺,我又不是老教主的嫡孙!”白衣女子幽幽的调侃刘无空,不待其回话,又说道,“听说你前几日在一个叫李逸之人手中吃了些亏,而鬼王此次蜀中之行铩羽而归也是拜其所赐,可有此事?”
刘无空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怒气,笑道:“教圣女笑话了!的确,这个李逸不知师从何人,武功不弱,尤其擅长剑法。前些日子,他在洛阳连战八名江湖好手,将《五子乘风图》夺了去!据说鬼王蜀中之行,曾与之交手,李逸全身而退!”
“这般厉害?若有机会,倒要见识一番!”白衣女子沉吟道,“鬼王为何不来见我?”
刘无空又说道:“鬼王之事,无空实在不知,何况鬼王乃是鬼堂之主,以无空的身份地位,实是无权过问!”
“你的确是无权过问!不过,这样看起来,鬼王到了中原后,似乎是名符其实的鬼王了!就算我年纪尚轻,在他眼中没有分量,却也该来见见大长老吧!”白衣女子说话间忽然转过身来。刘无空一眼望去,却是无比失望,只见白衣女子脸上罩着一层白纱,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边。饶是如此,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却仿佛有着无与伦比的魔力,令人一看之下便再也无法将目光拔出来。
而此时,房顶上的李逸听到此处,却不由心生疑窦,白衣女子口中的鬼王应该就是魂楼楼主,可是听着女子的口气,其身份更在鬼王之上!李逸心中不解,“听这女子所言,刘无空与这女子还有那鬼王当同属一教,难道魂楼背后还有一个庞大的势力?”又看看刘无空,心中的杀意忍不住又升腾起来。
恰在此时,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呵呵,小兄弟听了这么久,可听出来什么门道吗?”
李逸闻言大吃一惊,身子陡然移动,瞬间飘出数丈。站定后,只见眼前立着一位老者,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他一手按上了白日在一家铁匠铺子买来的长剑,脑中忽然闪过那白衣女子的话语,又见那老者似乎没有恶意,这才对着那老者拱手道:“前辈想必就是贵教大长老了,晚辈李逸有礼!”
另一边,房中的白衣女子与刘无空听到大长老的声音后,也飞身上了房顶,站在大长老一侧,静静望着李逸。
“不必多礼!老夫苍冥,至于什么大长老,不过是个虚衔,不提也罢!”大长老说道,“想必小兄弟就是让鬼王也吃了大亏的厨神李逸了,你身上杀气很重呢!”
“前辈莫要介意!晚辈此来是有些事要问问‘无空手’刘无空!”李逸对大长老苍冥又行了一礼,而后冷冷望向刘无空。
刘无空脸色阴沉,在太白楼他曾两次败于李逸之手,他也自认斗不过李逸,但看了看身边的苍冥与白衣女子,心下稍定,随即厉声道:“李逸,莫要自恃有些武艺便目空一切,在我教大长老与圣女面前,休要猖狂!”
刘无空话语才落,却听那白衣女子冷冷说道:“打得好算盘!有本事闯少林,却又因何让他人来做挡箭牌!”
这话直让刘无空一张面皮涨得紫红。苍冥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刘无空在我教中地位特殊,小兄弟若有什么话在这里问即可,却不能将他带走!”
“好!”李逸应了一声,而后问刘无空道:“刘无空,太行山上的盗匪头目段飞云与你可有关联?”
“段飞云?”刘无空闻言,思索片刻后说道,“段飞云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而已!当年我初入中原,却遇他正做着剪径的勾当,我略施手段收服了他,让他为我聚敛钱财,谁知他竟然在太行山上做起了打家劫舍之事。也不知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竟被人在一天之内杀进山寨,落得身首异处!”他说得很慢,脸上尽是满不在乎的神情,却没看见李逸的脸色早已变得无比狰狞。只听李逸嘶声问道:“这么说,你将前日用在陆风兄弟身上的毒也给了他?”
“是!”刘无空想也未想便回答了李逸。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李逸忽然大吼一声,拔剑出鞘,整个人疯狂地朝着刘无空杀过来。一旁的大长老见状为头微皱,却并未阻止李逸,而那白衣女子见苍冥暂时无意动手,也乐得作壁上观,只是却苦了刘无空。眼见李逸疯狂杀来,而苍冥与圣女却又无意出手,虽明知斗不过,刘无空也只得迎敌。他心中也明白,李逸的轻功也是一绝,自己若是逃跑,恐怕也是毫无希望,只盼大长老能念在昔日情分上,在危急关头救上一救!
李逸出手迅若惊雷,长剑到处,刘无空必然中剑。此时,刘无空心知自己武功不及李逸,也只好拼力闪躲,饶是如此,身上仍是中了好多剑,鲜血不住流出,一声的衣裳也变得破破烂烂。几日前,刘无空在太白楼中与陆雄对战,将陆雄一身衣衫撕成碎布,此刻自己也成了这般摸样!一饮一啄,莫非天定?
那白衣女子来到苍冥近前,说道:“冥爷爷,这个李逸好高的武功!”
“比你如何?”苍冥轻声问道。
“看他的剑法,火候十足。一招一式之间虽然没有太多变化,却是最为有效的攻击,毫不花哨!至于比我如何,那要动过手才知道!”白衣女子闻言说道,“也不知刘无空做了什么事惹到了李逸,瞧李逸这架势,是不死不休啊,刘无空迟早要糟!!”
“呵呵!不说刘无空怎么惹到了李逸,单说雪儿你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苍冥轻轻一笑,“嗯,还算不错!”
白衣女子闻言并未插话,只听苍冥又说道:“看刘无空的样子,心有畏惧,必是知道李逸身手如何。未战先怯,只这一点,于心智便已然输了三分;将战之时,不思如何对敌,却一心想让我为其出头,于气势又输三分;激战之中,昏招连连,再输三分。如此,刘无空只有一分可能不败,或许不足一分!”
白衣女子闻言不解,“刘无空有不败的可能吗?”
“当然有!”苍冥说道,“江湖厮杀,并非你武功高就一定能胜,有时更要看一个人的运气。三国时,诸葛亮算无遗策,几欲将司马懿置于死地,可司马懿却并没有死,这便是运气!对于刘无空而言,我就是他的运气!他虽然不招人待见,但总归是老教主嫡孙,总不能教他死在我的面前!”
白衣女子闻言若有所思,另一边的刘无空却是险象环生,浑身上下鲜血淋漓!此时的刘无空早已是疲于招架,心中更是后悔。先前他见苍冥就在一旁,有恃无恐的他想也不想就将事情真相告知李逸,哪知李逸狂性大发,直欲将自己杀而后快!初时他倒还能抵挡一二,十几招后便觉好似陷入了泥沼,不仅脱身不得,更要防备李逸的杀招。忽然,刘无空直觉肋下一痛,却是猝不及防之下被李逸撞了一记,断了一根肋骨。
刘无空急忙抽身后退,还未站定,就见一道寒光直朝他面门射来。李逸速度太快,刘无空哪里来的及躲避?惊恐万状的刘无空再也顾不得其它,放声大喊:“大长老救命!”
眼见那道寒光就要刺中刘无空,苍冥忽然动了!只见苍冥一个闪身来到刘无空身边,却又不管刘无空,只是将右手朝着李逸挥了过去。
李逸眼看要刺中刘无空,忽然觉得周身一紧,仿佛身遭的空间都在挤压着他。他瞥见苍冥向自己挥出了一掌,那看似简简单单的一掌让李逸只觉得天地间就只剩下了这一掌,再无他物,包括他欲杀之后快的刘无空!李逸心头大惊,顾不得刘无空,急忙撤剑后退。
“好厉害!这种令我无力的感觉只在与师尊与二叔动手时有过!”李逸两眼紧紧盯着苍冥,心中惊疑不定。
“小兄弟见谅!”苍冥救下刘无空,微笑着说道,“老夫先前说了,刘无空在我教中地位特殊,老夫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李逸压下心头的怒意,冷冷道:“前辈能护得了他一时,不知能否护得了他一世!”
苍冥并不在乎李逸的怒火,脸上仍是挂着淡淡的笑意,“能护一时算一时!”
李逸看看令他无可奈何的苍冥,又看看犹自一脸惊恐的刘无空,两只眼睛直欲喷出火来。恰在此时,一旁的白衣女子不知从何处翻出一柄短剑,踏着轻盈的步子走上前来,对着李逸说道:“李公子剑法高超,实在令人佩服!小女子风飞雪,想领教一二,望李公子不吝赐教!”说罢不待李逸回应,拔出短剑,向李逸攻过来。一旁的苍冥见状,不由笑着摇了摇头,却并未阻止。
“哼!”李逸正自气恼,见这自称风飞雪的白衣女子仗剑来攻,不由冷哼一声,猛地劈出一剑。这一剑力道奇大,将风飞雪的短剑磕得一偏,而后长剑划出一道弧线,剑锋直指风飞雪粉颈之间。风飞雪似乎并未料到李逸出手如此狠辣,急忙后退。才一站定,李逸又扑了上来。两人两剑上下翻飞,寒光四射。
反观刘无空,浑身是血,一副颇为凄惨的样子。先前险些被李逸一剑刺穿头颅,虽然在最后关头被苍冥救下,算是有惊无险,却让他无比羞恼。眼见李逸与风飞雪正自酣战,一咬牙,也加入了战团。片刻之后,却又在混战中被李逸一脚踢中了小腹。只听刘无空突然一声惨叫,整个人又飞了出去跌落在房顶,两手捂着小腹,脸色涨红,痛苦不堪。直看得苍冥摇头不已。
此时正值夏日,太阳虽早已落下,但经过白日的烘烤,房顶上却还是有些燥热。风飞雪手执短剑,挥舞之间,却是寒气*人,令人觉得好似掉进了冰天雪地之中。
“好剑法!”一旁的苍冥看着李逸,心头暗自诧异,“雪儿使的飞霜剑,又兼修我教最为霸道的冰寒功法冰心诀,两相配合,威力无匹!这李逸却是隐占上风,一招一式虽然简单,却是浑然天成,更是料敌先机!不知是谁教出来这等徒弟!”
“好霸道的功法,好精妙的剑法!”李逸心中也惊讶风飞雪的武功之高,竟能与他缠斗这么许久。他长剑开阖,时而犹如龙翔九天,大气磅礴;时而又似风穿牡丹,绵密悠长。风飞雪攻势也愈发凌厉,飞霜剑经冰心诀催动,当真是寒气四溢,六月飞霜!
“冰雪凝朱颜!”只听风飞雪一声娇叱,手中长剑忽地一转,带着一股无边的肃杀和愁怨,朝李逸猛地斩过来。霎时间,两人之间的寒意恍似浓了数倍。
李逸两色凝重,一剑挥出,一股霸道无匹的气势陡然迎上了那无边的肃杀,好似深渊中的巨龙忽然睁开了眼睛。两人各自施展的杀招瞬间碰撞,直将房顶的瓦片震碎了不少!下一刻,两人仿佛十分默契,撤剑,变招,再战!风飞雪转瞬间又施展出两记杀招:“一眼泪成冰”,“冰心绝红尘”。无边的森冷四下蔓延,势要冰封一切;深渊中的巨龙也终于暴怒,一跃而出,升上九天!
又是两记硬捍,巨大的力道将房顶震塌了一块,房顶上多出来一个丈许方圆的大洞,引得下面的房客大骂不止。如此大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四方楼的掌柜,那掌柜皱着眉头望着屋顶的几人,却是一言不发。苍冥见状,从怀中摸出一个小袋抛给了那掌柜。掌柜接过来,打开一看后,又一言不发的走开了。
“李公子果然是厉害!”风飞雪站在距离李逸不远处,“古人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适才小女子连出三剑,气势已竭,李公子也连出三剑,气势却是愈发凝实!倘若再战,小女子必败无疑,不如就此罢手!”片刻后,风飞雪又说道:“至于刘无空,也请李公子高抬贵手如何?”
李逸闻言大怒,冷冷说道:“刘无空一定要死!”
风飞雪闻言不由秀眉一皱,一边的苍冥也说道:“小兄弟,看在老夫的面上,饶过刘无空怎样?”
“前辈不消说了!”李逸深吸了一口气,“一如晚辈先前所说,前辈能护得了他一时,不知能否护得了他一世!”说罢冷冷的看着刘无空,握了握手中的剑,眼神却不似先前那般疯狂,反倒愈发冷静。而正是这份冷静,却让刘无空不寒而栗。苍冥察觉到李逸的异样,叹了一声,“小兄弟莫要自误才好!”
苍冥的话音才落,一个嘶哑,犹如夜枭的声音响起来,“大长老一如从前那般心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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