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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蜀中大地有四奇,乃是南坪(今九寨沟)之奇,峨眉之秀,青城之幽,剑门之险。剑门蜀道北起长安,南至成都,乃是中原通往巴蜀之地的咽喉要道。而横亘在蜀道上的剑门关,恰似铜钱铁壁的天然城郭,将自秦岭而来的千里群山横阻于此,也阻挡了无数巴蜀之人前往中原大地的脚步。连生性洒脱,放浪不羁的谪仙人李太白到了此处也不禁抚膺长叹,“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却说李逸等人在岳州遭遇魂楼杀手,一番厮杀后,误打误撞发现了《五子乘风图》中的秘密,原来那图卷要用油涂抹才会使隐藏的线索显示出来。李逸几人将整张画卷用油涂抹之后,画卷上显现出来一幅地图,照图中所示,吴涛的墓葬竟是在剑门蜀道之上。而后,几人略作修养,便又往巴蜀之地赶来。一来,唐问兄妹左右无事,正好一道返回唐门,二来李逸也想去往吴涛墓中一探究竟。
“久闻剑门天下险,今日到了此处方才知道,这剑门关果然是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一身白衣的白子星,望着那雄奇险峻的剑门关叹道,“从前不曾来到蜀中,今日方知是孤陋寡闻了!”
“这吴涛倒是会选墓穴啊!”李逸站在湍急的水流旁边,望着那对面那陡峭的崖壁叹道,“此处上有绝壁,下临深渊,也不知他是他是如何将自己的棺椁葬在这悬崖峭壁上的!”
唐问也说道:“如今我等知道了吴涛的墓葬所在,可是,要怎样才能进得去呢!”
“依我看,这吴涛就是有意为难后人,居然将自己葬在这蜀道上!”唐绡闻言轻声哼道,“分明就是不想有人进入他的墓穴,可偏又留下这劳什子藏宝图,无端引起无数纷争!”
众人闻言不禁莞尔。李逸略作沉吟,说道:“先不说如何进得去,就算进去了,也要小心提防魂楼。他们为吴涛的宝藏已然折了些人手,必不会善罢甘休。若是我猜得不错,此刻定然有人隐在暗处窥伺我等!”其余三人闻言,都不由向四周张望,却是一无所获。
“不消看了!”李逸看了看对面的峭壁上一个微不可查的洞穴,又说道:“他们隐于暗处,又岂会让我们轻易发现!眼下,还是想想如何才能进得去那墓穴吧!”
那峭壁上的窄小洞口正是吴涛墓穴的入口,入口上方还生长着几株古松。一旁的唐绡也望了望那墓穴入口,歪着头想了半天,说道:“那入口离着水面数十丈高,底下便是湍急的水流,无处借力,峭壁又有如刀削,想要上去,这可难了!”。
众人闻言都是一阵沉默。半晌后,白子星望着那入口,沉吟道:“我倒是有个法子,不知道能不能成!”李逸三人闻言,都转过头望向他,只见他又瞧了瞧那入口,仿佛在思考什么问题。其余三人都没有出声打扰他,好半天后,他又对李逸说道:“此事应该能成,不过还需从长计议。我们且先回去,须得做些准备才好!”
翌日,四人再次来到吴涛墓穴下面。只见唐问与白子星手中各自提着一大捆麻绳,李逸手中却提着两张长弓。水边停靠着两只竹筏,这是四人雇人拖来的。李逸将一张弓交给唐问,又取过白子星手中的麻绳,将麻绳一头系在一只铁箭末端,而后扣在长弓之上,一发力,一张弓顿时被拉成一轮满月。只听一声轻响,铁箭瞬间越过河面,射进了对岸的岩壁中,直没至尾端。而后,李逸与白子星一道跳上一只竹筏,拉着麻绳,到了对岸的峭壁之下。唐问接过弓箭后,与唐绡用同样的方法将另一只竹筏也在峭壁下停靠好。两只竹筏不偏不倚,正好在吴涛墓穴入口的左右两边。
李逸见唐问已将竹筏停靠妥当,对白子星笑道:“多亏了白兄能想出此等妙法!”
白子星也笑道:“李兄哪里话,不过是侥幸而已!”
李逸见状也不再客气,又取过一只铁箭,如方才那般系上绳索,挽弓向吴涛墓穴的入口处射去。只见那铁箭带着绳索冲天而起,绕过一颗古松的主干后落下,正好落在距离唐问不远的地方。唐问眼疾手快,一把抄过铁箭,将绳索解下后系在了竹筏上,而后,向着李逸喊道:“成了!”
李逸闻言握紧了绳索,向唐问招了招手,喊道:“小心防范!”
唐问点了点头,解开了缆绳。湍急的水流将竹筏连带他们二人向下游冲去。另一边的李逸直觉一股大力从绳索上传来,向上一跃,整个人便被向上带起,朝着那墓穴的入口接近。只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那入口附近。李逸施展轻功,一个纵身落到了入口处。只见那入口只有一人来高,更是十分狭窄,只容一人通过,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瞧不清。李逸也不着急,稍稍往里面走了几步,静静等候白子星上来。
不多时,白子星用同样的方法也来到了入口处。两人望着漆黑的入口,相视一眼,李逸当先踏入。这入口狭窄昏暗,两人只进得数丈,便再也瞧不真切,只得摸索着前行。好在又前行了数丈后,李逸寻到了一只掉在地上的火把,点燃之后,又复前行。虽然仍是十分昏暗,总算聊胜于无。
这入口约莫有十几丈长,两人穿过入口的狭窄洞穴后,来到一个宽敞的处所。李逸点燃入口洞穴末端处的一只火把,只见一道火光快速延伸出去,绕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入口洞穴的末端,顿时,前方的空间被完全照亮。两人瞧见前面的情形,不由吃了一惊。
这是一个方圆数丈的洞穴。只见洞穴四壁,乃至洞顶和地面都密密麻麻的插满了铁箭和钢钎,暗器和毒镖更比比皆是。对面石壁下正对狭窄入口的地方有着几步台阶,台阶上摆着一把太师椅,椅子上斜斜靠着一副骷髅,这骷髅上犹自有数只铁箭卡在白骨之间。这样的骷髅在台阶前的空地上还有五副,都是浑身插满了利器。其中有四副倒在地上,最后一副却是站立着的,因为其周身插满了铁箭钢钎,是以能够支撑着没有倒下。这没有倒下的骷髅右手中还握着一柄长剑,在周围跳跃的火光映照下,反射出阵阵寒光,一看便知其不凡,而左手却齐腕而断,没有手掌。在洞穴的两旁,整齐的摆放着数十个大木箱,李逸略微数了数,约有三十来箱。
李逸皱了皱眉头,便要走过去,白子星见状连忙阻止,说道:“李兄且慢,瞧这洞穴内的情形,难保还有其他机关未曾被触动,还是小心为妙!”
李逸微微一笑:“无妨!”说罢迈开脚步走进了洞穴,白子星见状也连忙跟上。两人来到了那些大箱子前,李逸伸手拔起一只铁箭,远远地挑开了一只木箱的盖子。只见里面满满一箱的黄金,金光灿灿。李逸又挑开几个箱子,里面装的都是金银珠宝。白子星叹道:“吴涛乃世家子弟,吴家累世经营,当真是富甲一方!”
“富甲一方又如何?”李逸轻叹道“人死如灯灭,照样带不走分文!不过也难怪魂楼如此上心,这么多金银珠宝,足可令人疯狂!”
李逸往那台阶上的骷髅望去,心道:“这想必就是吴涛的遗骨了,只是为何连他都被铁箭射中呢?”走上台阶,只见遗骨旁边的岩石中插着一个剑鞘。忽又瞧见这副骨架下压着一个信封,李逸心下好奇,稍稍挪动骨架,取出了椅子上的信封,打开之后,取出来一张信笺。白子星也走了过来,李逸看看他,打开了手中的信笺,只见上边写道:吾名吴涛,本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舞文弄墨犹可,江湖纷争实非吾所愿。然天意弄人,吾弱冠之年游历天下,偶遇月卿,惊为天人。吾一路相随,月卿初视吾登徒浪子,使家仆驱吾。如此五次三番,亦为吾诚心所动,遂邀一谈。初谈始知其兰质蕙心,颇有文采,若非女子,庙堂之上亦应有一席。吾平生所敬仰者,唯谪仙而已,是以效其放浪,吐露心声。月卿羞不可抑,然未以吾唐突而拒,吾自大喜,以家传玉佩赠之。月卿其家世代铸剑,然无半点声名。吾约定月余必遣媒妁而来。吾自还家,一月后,乃遣媒人往,喜成!又二月,惊闻噩耗!有月卿忠仆持吾之玉佩而来,言月卿于剑门蜀道之上玉殒香消。忠仆示吾宝剑一柄,言时有“奇剑五子”,虽武功高绝,声名赫赫,实为欺世盗名之辈,为夺宝剑,血洗满门。忠仆言曰:“小月儿知难逃劫数,使老儿持公子玉佩来见,将宝剑托于公子。并有言曰:‘如有来生,定不相负’!”吾闻噩耗,指天泣血而誓:必偿此仇!此后,吾抑郁成疾,沉疴难起。自知大限将至,乃于月卿香消之地开凿墓穴,取神兵与吾之身家置于其内。更使风媒散布神兵与宝藏下落,只待五恶徒前来,若取神兵,则粉身碎骨!吾孑然一生,若得偿此仇,亦可含笑,只有一事深以为憾。吾为报此仇不惜以身为饵,必然于此化为尘土。然所谓生要同衾,死要同穴,月卿亡身于河,吾愿相随。乃绘成《五子乘风图》,于其中暗藏玄机。若有人能解其中之谜,金银财帛自当归其所有,只求将吾之遗骨置于河中,随月卿而去。若泉下有知,当无憾矣!
吴涛绝笔李逸看完吴涛的遗书,将其递与白子星,白子星看完后又将其放回了原处,两人都为吴涛的痴情而感叹。
“想这吴涛一介书生,为给爱人报仇,竟让赫赫有名的“奇剑五子”命丧于此,倒也是个奇男子啊!”白子星出言感叹。
“情之一字,从古到今又有几人能解!”李逸也说道,“吴涛能设计让这‘奇剑五子’亡命于此,倒也是人性使然!”
白子星闻言问道:“李兄此言何解?”
“贪婪是人之本性,只不过有的人能控制贪欲,有的人却是被贪欲控制而已!”李逸指着地上的无副骨架说道,“这五人想必就是‘奇剑五子’了。照情形来看,这五人进到墓穴之中,见到了吴涛的财宝和神兵,都想占为己有。于是他们五人大打出手,立时便死了四个。这一点,从这立着的骨架并有左手手掌和地上有一只被斩下的手骨可以看出来。”
“果然如此!”白子星闻言看了看,果然在一堆白骨中看到一只左手手骨,只听他接过话头说道,“这人虽然胜了,但他迫不及待的拔出了吴涛身边的宝剑,触动了机关。他来不及躲闪,死于乱箭攒射之下!”
“他不是来不及躲闪,而是无处躲闪!”李逸说道,“这墓穴中到处钉满了铁箭,甚至连吴涛的遗体都被射中,说明这个墓穴当时从四面八方都有铁箭射出,他根本无处躲闪。”
“这吴涛倒也够狠,连自己的遗体都舍得损毁!”白子星叹了一声,“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但一个人若是发起狠来,当真可怕!”
此时,李逸走到那立着的骨架旁,伸手将那泛着寒光的长剑取到手中,用力一抖,顿时发出一阵清越的剑吟。李逸将手中长剑一挥,一只铁箭应声而断,切口光滑如镜。一边的白子星见了,不由赞叹:“好剑!”
李逸又将吴涛遗骨旁的剑鞘取来,还剑入鞘,果然严丝合缝。只见他将长剑递到白子星面前,说道:“在洛阳时,我曾毁了白兄一柄长剑,如今这柄宝剑便交给白兄,如何?”
白子星闻言一怔,说道:“这如何使得!我也不过是因李兄之故才来到此间。此剑当属李兄所有,我怎可夺人之美!”
“白兄莫要推迟!此剑名为‘寒星’,与你有缘,就请白兄收下吧!”李逸见白子星还要推辞,又说道,“我有一柄佩剑,并不比这柄‘寒星’差,只不过并未带在身上。白兄莫要推迟了!”
白子星闻言,迟疑半晌,见李逸无意收取此剑,便也不再推迟,接过‘寒星’剑,说道:“如此,便多谢李兄了!”只见他将剑拔出数寸,见剑身上果然有‘寒星’二字,心下大喜,随即将背后的铁剑解下,将‘寒星’背在了身后。先前那铁剑不过是在洛阳时随意买下的,此时有了‘寒星’,自然不再在意。
“李兄,这些财宝要如何处置?”白子星问李逸。
李逸正要回答,忽然眉头一皱,将白子星先前解下的铁剑抄起,说道:“只怕我们说了不算!”他话音才落,就听见一声大笑从入口的洞穴中传来:“厨神好灵的耳朵!”
二人一起向入口看去,就见十来个黑衣人鱼贯而入,最后一人牵着一道娇柔的身影,正是唐绡。
“李大哥!”唐绡一见李逸,不由大声呼喊,奈何一手脉门被旁边的黑衣人制住,挣脱不得。
李逸向唐绡点了点头,然后细细打量那挟持唐绡的黑衣人。只见此人身形匀称,中等身材,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直让李逸感到一阵厌恶。而后他又把目光转向其余的黑衣人,只见这些黑衣人都是黑巾罩面,个个气息悠长而沉稳,浑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李逸对着这些黑衣人扫视一眼,将目光停在一个身材较为矮小枯瘦的黑衣人身上。李逸瞧不见他的面容,然而此人的一双眼睛却让人觉得异常阴冷。李逸有一种感觉:此人也许比在场的任何人都危险!
“君山厨神果真名不虚传,不但武艺超群,更是临危不惧,从容不迫!”那挟持唐绡之人说道,“这些财宝就暂时由我魂楼监管,不知厨神意下如何?”
李逸并不回答那人,而是问道:“在下应当如何称呼阁下?”
那人回答道:“厨神叫我隐一就好!”
“隐一?阁下想必是隐魂第一了!”李逸说道,“此处没有别人,想要这些金银珠宝,取走便是,何必如此虚伪!没由来让我小看你!”
隐一闻言眉头一皱,一挥手,说道:“动手!”
一众黑衣人闻言,立即将一箱箱黄金搬出了墓穴。李逸面色阴沉,冷眼瞧着忙碌的黑衣人。白子星两手微不可查的动着,只要一有机会,他便会拔剑。
“我劝二位最好是安分些!”隐一冷冷笑道,“若不然,伤到这位姑娘就不好了!”
“你敢!”唐绡闻言,娇声喝道,“你若敢伤我分毫,管教你没命出得了巴蜀!”
隐一闻言冷哼一声,并不作声。不多时,所有的黄金和珠宝都被搬了出去。李逸与白子星对望一眼,身形突然朝着入口的洞穴奔去,连隐一也来不及阻挡。此刻的墓穴中只剩下了白子星、唐绡、隐一以及另外两名黑衣人。白子星剑拔出鞘,一剑劈向隐一,隐一侧身躲过,拉着唐绡两忙后退。
“天罡门白衣铁剑,倒也有几分气势!”隐一冷冷说道,“不过你最好不要乱动,我魂楼虽不欲与唐门轻易结怨,但若*不得已,倒也不怕!”白子星闻言果然投鼠忌器,与隐一对峙起来。
李逸一进入那狭窄通道,长剑如灵蛇一般瞬间杀死两人,而后往外飞奔。方才走出十余丈,就见前方一道身影奔自己而来,正是先前他格外注意的那身材矮小,枯瘦之人。枯瘦黑衣人,屈指成抓,直朝李逸手腕抓来。李逸见此人动作迅捷,鬼气森然,不敢大意,长剑又往前递出去几分。瞬间,两人的手腕撞到一处,李逸直觉一股沛然大力涌过来,身子不由向后退了几步。李逸一脚踏在石壁上,又往前攻去。
二人在狭窄的入口通道中交手,通道中劲风霍霍,不时有碎石飞射。李逸曾与唐震交过手,先前对撞那一记,他心知此人功力不在唐震之下,是以出手毫不保留,尽是夺命的招数。枯瘦黑衣人也一招狠似一招,李逸心知此人功力尚在自己之上,此处又施展不开手脚,当机立断,又回到了墓穴中。那枯瘦黑衣人也紧随着进到了墓穴中。
白子星见李逸又回到了墓穴中,毫不迟疑,转身奔进了入口的通道。隐一见状,对其余两个黑衣人呵斥道:“废物,还不快跟上去!”两个黑衣人闻言不敢反驳,也立马跟了上去。
“看来姑娘这两位朋友并不怎么在乎你的安危呢!”隐一此时犹自出言讥讽唐绡。
唐绡却说道:“那是因为你们绝不敢轻易伤害我,轻易与唐门结怨!”隐一闻言立即作声不得,踢起一只铁箭,向李逸飞射而去。唐绡见状大骂其卑鄙。
李逸二人敢如此做法,的确是在赌魂楼不会轻易伤害唐绡。“宁遇阎罗王,莫惹唐门郎”,这并非是句玩笑,而是唐门儿郎用其果决、狠辣和睚眦必报搏来的。
却说白子星冲入通道后,其中立时寒光闪烁。魂楼之人在其中尽在,却因通道狭窄施展不开。白子星仗着“寒星”的锋利,一路拼杀,不多时便到了入口外面。只见两个黑衣人用绳索吊起一箱黄金,正要往下放。白子星冲杀过去,长剑一挥,先斩掉一人,剑势犹自不止,正好站在吊起黄金的绳索上,一箱黄金直直坠了下去。这一幕正好瞧在后面奔出来的两个黑衣人眼中。
在吴涛墓穴入口处下方正停着一艘船。船边有几只竹筏,用绳索连着直到对岸,好似一座简单的浮桥。
此时的唐问正站在船上,冷眼看着一众黑衣人将从墓穴入口处垂下的大箱卸下,一一放入船舱。唐问素来心性沉稳,当魂楼之人围住他们兄妹时,他并未反抗,也阻止了唐绡反抗。他知道,在蜀中,不会有人轻易伤害唐门之人,尤其唐门掌门的子女,尤其唐震还十分护短。
唐问转过目光,看着身边立着的两人。这两人身材高大,都有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处这两人外,其余黑衣人都以黑巾蒙面。
“这两人想必也是隐魂了!”唐问打量着两人,突然听见一声惊呼。抬头看去,只见一只大木箱从天降,正好砸在船上,将这船砸出一个大窟窿,河水立即涌了进来,一位隐魂连忙前去查看。唐问见状,更不迟疑,起身便要向船外掠去,其中一位隐魂立即阻拦,两人便在船上动起手来。这船本就不大,又装载了几十箱金银财宝,吃水很深,此番河水涌入,已是不及修补,不大一会儿工夫便沉了大半,河水涌入更急。
唐问见状,洒出一把暗器*退对手,转身掠到了竹筏上,一路踩着竹筏到了岸上。他站在岸边,冷眼瞧着那船缓缓沉没,若有人要借着竹筏渡河,他便打出暗器将其*得退回去。一时间,船上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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