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武侠仙侠 > 煮剑江湖 > 第三十一章 宝图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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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青年唤作徐长风,乃是青城剑派掌门首徒。只见他正站在距离李逸一丈的地方,细细打量着他的对手。在徐长风看来,李逸一身玄色衣衫让他本就颀长的身形显得有些孤高独立,而最让徐长风好奇的却是李逸的眼睛。那双眼睛有着古井不波的沉静,深邃无比,而那深邃中又隐藏着各种让人难以揣摩的情绪。

  

  徐长风收敛心神,通报过姓名后,右手把住背后长剑的剑柄,将一把寒光四溢的宝剑缓缓抽出来,斜斜指向擂台,左手则捏了一个剑指置于身后。他身长七尺有余,此刻挺剑而立,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幽静之意,清风撩起他的衣角,更显得他如临尘的剑仙一般。

  

  “请李兄赐教!”徐长风淡淡的说了一句,见李逸似乎并无兵器在手,又道,“不知李兄的兵器在何处?”

  

  李逸淡淡一笑道:“来的匆忙,未曾将兵器带在身上,徐兄见谅!”

  

  徐长风闻言眉头微皱,认为李逸妄自尊大,目中无人,心中暗自不悦。恰在此时又听李逸说道:“徐兄莫要误会,在下并非是小看徐兄,只是在下所言确是事实。”他话音才落,就听得擂台下一声呼喊,“李兄若不嫌弃,便用在下的剑吧!”却是白子星一边说着,一边抽出长剑朝李逸抛了过来。

  

  “多谢了!”李逸接过长剑,向白子星颔首致谢,转而对徐长风说道,“请!”

  

  “请!”徐长风也不多言,略微吸了一口气,挺剑刺向李逸。其剑法渐渐施展开来,有如行云流水,连绵不绝,精妙绝伦。一柄长剑舞动起来,竟是奇快无比,丝毫不见长剑之形,只有一片雪白的光影在闪烁。其密集如风的剑势中更隐隐透着一股幽静,幽静之中又蕴含着一股旷远之意。

  

  “好漂亮的剑法!”擂台下的唐绡见得徐长风的剑法,不由问道,“这是什么剑法?”

  

  “这是青城第一剑法——青幽剑法!”白子星在一旁回答,“传说这套剑法是青城的前辈高人观青城山而悟,将青城山的幽静之势化入剑法而成。这位青城掌门高徒一招一式中无不透着几分幽寂之意,必是青幽剑法无疑!不过这却奈何不得李兄啊!”说完转头看了看青虹道长,却见后者面带笑意,老神在在的样子,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众人往擂台上看去,只见徐长风仗剑疾攻,剑剑精妙,快若闪电。然而李逸却是更快,幽冥歩乃世间少有的轻身功法,施展开来有若鬼魅。只见李逸脚踩幽冥歩,手执长剑与徐长风拼杀,初时倒是互有进退,然而百招过后,却变成了李逸游走在徐长风四周,长剑挥舞之间,徐长风连绵的剑势仿佛被紧紧束缚住了一般。

  

  李逸不断出现在徐长风四周,不一会儿,他辗转腾挪越发迅捷,只见徐长风身遭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尽是李逸的身影。而四方的身影却是各自施展着不同的剑招,相生相灭,煞是好看。

  

  “李兄的剑法当真是高妙绝伦,变化无穷!”白子星看到李逸施展的剑法,不由赞道,“这与他之前所用的剑法又大有不同!”

  

  唐绡闻言问道:“有何不同?”

  

  白子星回答道:“李兄擅使剑法,之前所使的虽尽是一些简单的招式,然而其中的变化随心所欲,与唐姑娘的刀法一样的大巧若拙。每每出招便能将对手的攻势生生截断,令对手不得不变招。但此时却是凭借高绝的轻功游走于对手身体周遭,以一人之力布下了一个剑阵!”

  

  “一个人布下剑阵?”唐绡不解。

  

  “确实如此!”唐问也说道,“李兄速度太快,是以能以一人之力布成剑阵。仔细瞧徐长风身遭四方的剑势,这剑阵当是‘四象剑阵’。”

  

  擂台上徐长风的青幽剑法施展的淋漓尽致,李逸以一人之力布成剑阵,这使得许多江湖豪客都心旌动摇,不住叫好。徐长风长剑开阖,剑势绵如风,密似雨,幽若谷,静成山。青幽剑法为青城剑派第一剑法,一共十三剑,每一剑都衍生出无穷变化,端的是气象万千。徐长风不愧是青城掌门首徒,长剑飞舞之间,幽静秀丽的青城山都恍似出现在这擂台之上。然而此刻这座秀丽的奇山却是乌云蔽空,雷鸣电闪。

  

  “叮”、“叮”的金铁相击之声不绝于耳。李逸布下的“四象剑阵”渐渐向内收缩,四周的身影也较先前凝实。徐长风长剑疾舞,将李逸拒于一丈之外。外人看来,李逸不得进,徐长风不得出,俨然是相持不下的局面,只有青虹道长笑着微微摇了摇头。

  

  事实上,徐长风也是有苦自知,额头上已渗出了细密的汗水。青城乃正宗道门,他自然知道李逸这个“四象剑阵”的厉害,青幽剑法虽然奇妙,然而此刻为剑阵所困,十成威力已去其五,守有余而攻不足。他劣势已显,只得奋力拒敌,否则剑下败北只是早晚之间的事。

  

  擂台上的两人斗的正酣,台下群雄却是对横空出世的李逸感到好奇。

  

  “这个李逸好生了得,如此身手,只怕比在座的各派首脑都不差了,以前竟从来不曾听说过!”

  

  “这人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了呀,让我想想!”忽有一人说道,“是了!五年前,我途径太行山下,当时天降大雨,我在山脚下的一座亭子中避雨,见着一个年轻男子向着太行山上行去。如今看来,这个李逸与当时那人很像呐!”

  

  “上太行山?难不成他竟是太行山上的强盗?”

  

  “不像,此人虽出手狠辣,但却不像是杀人越货的强盗!”

  

  众人都纷纷猜测李逸的身份来历,却都为人一笑置之,而此时李逸与徐长风的激斗也到了紧要关头。徐长风运起全身力气,长剑一挥,不管不顾地撞向李逸的剑阵,大有玉石俱焚之势。此时他的剑法再也没有半点清幽静雅的韵味,反倒变得无比狂暴,恍似地崩山摧,恰如一座高山轰然倒塌。徐长风意欲以这摧枯拉朽的一剑硬捍李逸的“四象剑阵”,以期破去剑阵。然而令他惊愕的是,这一剑竟然斩空了!

  

  就在徐长风一剑斩空,不及变招之际,一道寒光忽地闪过,婉如闪电划破夜空。“当”的一声脆响,他的佩剑脱手而出,落在擂台上。李逸好似一早便料到徐长风会有此一招,在他出剑的瞬间撤去了剑阵,一剑敲在徐长风的长剑距离剑锷寸许处,将其长剑磕的横飞出去。擂台下的众多江湖豪杰也是无比惊愕,原以为徐长风这最后一剑必然是天崩地裂,却不曾料到是这么个结果。

  

  徐长风脸色微微泛白,这是他一剑斩空,险些岔了内劲所致。只见他缓缓说道:“李兄一早便知道在下有此一招,并且算准了在下的剑会落在何处!”

  

  “侥幸而已!”李逸朝徐长风一抱拳,说道:“青幽剑法果真是奇妙无比,尤其这最后一剑!”

  

  徐长风叹了一口气,向李逸回了一礼,说道:“还要多谢李兄手下留情,在下输的心服口服!”说罢走到一旁拾起长剑,重新背到背后,转身下了擂台。事实上,方才李逸那一剑势大力沉,已经将徐长风的剑敲出了裂痕,可说是废了。但徐长风却是心高之人,他要留着这柄剑,用以鞭策自己。

  

  “如何?”青虹道长待到徐长风走到身侧,出言问道。

  

  “师叔慧眼如炬,长风受教了!”徐长风十分恭敬地答道,“长风心服口服!”

  

  “心服口服好啊!”青虹道长似笑非笑的道,“有朝一日你会明白,先服别人,而后才能服自己!”

  

  徐长风闻言若有所思,却并未言语。青虹道长也不在乎,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擂台上的李逸。

  

  而李逸一剑挫败徐长风后,将白子星借给他的长剑插在擂台上,闭目养息,静静等待下一位打擂之人。《五子乘风图》若不被魂楼之人先一步盗走,本该是为李逸所有。他此番欲夺此图,倒不是贪图宝藏,只是这图乃是楚炫临终所赠,楚炫更是因为此图落得家破人亡。他之所以想夺下此图,是想将其在楚炫墓前付之一炬,以慰好友在天之灵。

  

  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有一位提着一根熟铜大棍的汉子上了擂台,然而在李逸剑下却未撑过十合便被李逸削掉了手中铜棍。又过了许久,才有一个声音说道:“都不上吗?就算自己得不到那宝图,可也别让那小子得来的那么容易呀!不断的跟他耗,兴许他撑不了多久的!”

  

  此言一出,登时招来无数鄙夷和谩骂。那人听着周遭不绝于耳的喝骂声,竟不以为意,自顾说道:“只要他连赢八阵,这《五子乘风图》可就是他的了!既要连赢八阵,为何又要给他时间调息?可见你们都是一群迂腐透顶之人,罢了,都不上,那我来吧!”这人说罢,在一片喝骂声中跃上了擂台。

  

  李逸也将这人先前的话语听在耳中,却并不在乎。仔细打量这人,只见他披散着一头长发,遮住了脸颊,两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他笑起来时眼角和面部的皮肉松松垮垮,好似要掉下来一般,李逸心知这人必是带了面具,也不点破,只是瞧了瞧此人手中的一对分水刺,说道:“请吧!”

  

  这人阴笑几声,挺起分水刺便朝李逸头颅刺来。这人的武功走的也是阴狠诡谲的路数,招招毒辣,且多攻人眉心、双眼、咽喉、心口及下阴等要害,端的是招招致人死命。然而却奈何不得李逸,只见李逸运起数剑,每每使此人的毒招无疾而终,丝毫近不了李逸的身。

  

  此人也是不弱,在李逸的反攻下竟也能攻守兼备,撑过百招。只见他避过李逸的剑,转身而走,然而一手却是向后反撩,用的竟然不是刺法而是剑术。借着这一撩之势,一蓬黑砂自他袖中飞射出来,直直打向李逸面部。李逸身子急转,长剑却是搅动不停,“刺啦”一声,此人放出黑砂的袖子被削去半截,那黑纱打在擂台上,只冒出股股黑烟,显是煨了剧毒。

  

  台下群雄见得此人突施偷袭,又使用剧毒,纷纷大声喝骂起来。更有性子暴躁之人随手抓起身边的物事便砸向此人。

  

  “真真是一群蠢货,这擂台上有不许使毒和使用暗器的规矩吗?”此人却仍是毫不在意,一脸不屑,转而又对李逸说道,“怎样,小子,你还要比吗?若是自认为躲不过我的毒砂,便早些滚下去,省的白白丢了性命!”

  

  “你试试看,看你能否要了我的命!”李逸冷冷回了一句,也不等此人回答,仗剑先一步攻了过去,这却是他上了擂台后首次主动出击。

  

  此人见李逸主动来攻,更是来势汹汹,也不敢怠慢,忙举刺御敌。然而李逸此番主动出手,剑下威力岂止大了一分,不过几合下来,此人便已是左支右绌,险象环生。无奈之下,此人又想故技重施,然而方才甩出手臂,就觉腕上一痛,毒砂还未放出,却先吃了李逸一剑。他心知不妙,来不及查探伤势,就要用另一只手施毒,然而手都未及伸出,大半个手掌便被削飞了。一股鲜血激射而出,这人惨叫不已,见得这一幕,台下群雄轰然叫好。这人两眼中凶光闪过,突然欺近李逸,身子一旋,无数煨了剧毒的暗器骤雨一般朝着李逸倾斜过来,分明是要置李逸于死地。李逸长剑飞旋,在身前舞成一面光盾,暗器不住打在剑盾上,发出“叮”“叮”的撞击声。

  

  李逸挡开无数暗器,长剑忽然一转,带起一抹寒光,就见对面这人发出一身闷哼,身子渐渐软倒在擂台上。

  

  “你,你破了我的丹田!”这人举起半个手掌,哆哆嗦嗦的指着李逸,嘶声叫道,“你好狠,你好狠!”

  

  “田一统,单凭你这卑鄙的德性以及这一身暗器,死在你手上的人也不在少数!”李逸冷冷地说道,“今日我不杀你,只废了你一身武功,以示惩戒,你走吧!”

  

  李逸话语才落,擂台下所有人都明白过来,原来这人竟是田一统,那个江湖中人人不齿的田一统。传闻他屡次挑战江湖上的成名好手,陷阱、暗器、毒药无所不用其极,有一次,他本已战败,对手饶他一命,他却乘人不备,硬是将其偷袭致死。

  

  “想我田一统凭借一身本事,从来无往不利,今日却是阴沟里翻船,罢了,罢了!”田一统眼中满是怨毒,转而仰天长叹一声,挣扎着起身向擂台下走去。走过李逸身旁时,眼中忽然凶光大炽,怪叫一声,合身扑向李逸,口中更喷出数根铁针。

  

  “自作孽,不可活!”李逸侧身避过,一脚揣在田一统心口,直将其揣得飞出了擂台,重重的摔在地上。田一统狠狠的盯着李逸,一口逆血堵在喉间,两眼圆睁,脸色渐渐成了绛紫色,却是死不瞑目。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少林寺达摩院首座玄元大师两手合十,低喧一声佛号,而后自顾诵起经来,细听之下,却是一段地藏经。田一统四周的人也是唏嘘不已,死者已矣,也没有人在说些什么,只是有人不住感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田一统若不是想要染指《五子乘风图》,也不会落得这么个下场!”

  

  李逸此时也见了田一统那凄惨的样子,脑中尽是他死不瞑目的模样。不多时,他的气息变得紊乱起来,眼中渐渐浮起丝丝凶戾,丹田中的真气也犹如汹涌的洪水猛烈地冲击着堤坝。此时若是任由真气冲破丹田,走火入魔,必然会全身筋脉尽断,散功身亡就在眼前。

  

  李逸眼中闪过一丝清明,立时察觉到不妙,急忙趺坐在擂台上,沉寂心神,收束真气。擂台下的唐问等人也发现李逸的异样,不由担心起来。

  

  “李大哥这是怎么了?”唐绡急忙问道。

  

  “不妙!”白子星一脸凝重,说道,“他这是受了刺激,心情激荡之下导致真气暴走,是走火入魔之兆。”

  

  “那怎么办?”唐绡又问道。

  

  “我们没办法!”唐问此时说道,“李兄真气暴走,我等若是贸然相助,只怕会使得情况更糟!”

  

  此时的李逸犹如身处炼狱,丹田中的真气激荡的越来越厉害,他费尽全身力气竟也收束不住。之前他曾多次真气暴动,但此次却是由田一统那死不瞑目的样子引起,脑中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杀念,且越来越强,搅得他心神不宁,无法集中精力。

  

  此消彼长之下,李逸丹田内真气的冲击愈发猛烈,眼看便要冲破丹田。李逸心急如焚,却是束手无策,恰在此时,脑中突然炸开一声呼喝——“阿弥陀佛”。紧接着,一股浑厚、平和的真气从头顶百会穴直灌而入,眨眼便到了丹田之中。之前李逸竭力收束自己体内的真气,此刻得到这股浑厚真气之助,顿时压力大减。与此同时,脑中又传来一阵梵唱,“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罗耶。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这阵梵唱犹如拨云见日,将那股挥之不去的杀念消弭于无形。

  

  此时的擂台上,李逸趺坐,少林高僧玄元大师一手按在李逸头顶,滚滚真气从其头顶灌入,助其收束真气,一手立于胸前,口中低诵静心咒。盏茶之后,李逸眼中凶戾之色尽去,真气也归于丹田。玄元大师低喧一声佛号,收回了手掌,眉间略显疲态。李逸长身而起,对玄元大师施了一礼,说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阿弥陀佛!”玄元大师回道,“老衲观施主非是奸恶之徒,然眉宇之间戾气凝聚,必是杀戮颇重所致。好在施主所习为道家正宗,正气浩然,不然必有大祸。这静心咒传与施主,望施主好自为之!”

  

  李逸微微颔首,说道:“在下谨记在心!”玄元大师道了声“善哉”,下了擂台。

  

  此时,李逸已连赢五阵,只要再赢三阵,便能得到那《五子乘风图》。今日那些名门大派的武林名宿似乎都不怎么看重这《五子乘风图》,都只叫年轻一辈出手而已,李逸倒也乐得如此。不多时,又有两人上得擂台,手底也都不弱,但均败于李逸剑下。至此,他已连赢七阵。

  

  没过多久,在场所有名门中,坐在最末的一位黑衣大汉立起身来,一步一步朝擂台走去。此人身后背负着一柄大刀,那刀连同刀柄长约七尺,差不多与其人身高相仿。此人一直坐在最末尾,颇不起眼,身后也没有象征其门派的大旗,许多人都不识得他。但人们都知道,能位列名门,必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此人是谁?”

  

  “看他身后背着的那柄大刀便应该知道他是谁!”

  

  在一片议论声中,黑衣大汉缓缓上了擂台,对着李逸说道:“大刀门二代门人楚天歌前来领教高招!我只出一刀,你接好了!”

  

  李逸听得楚天歌的话语,心底立即明白,眼前这人竟是江湖中最神秘和奇怪的门派,大刀门门人。传说大刀门没有山门,行踪飘忽不定,门人永远只有三人,且是一师传一徒,师祖为一代,以此类推。大刀门的大刀歌乃是天下少有的精妙刀法,有人称其为当世第一刀法。大刀门所到之处,奸邪之人莫不授首,曾有人赞叹:大刀出,奸邪无!

  

  说话间,只见楚天歌拔出大刀,举过头顶,身上散发出来一股如渊如狱的气势,深沉、厚重、磅礴。李逸面色沉凝,抖了抖长剑,身上也凝成一股浩大的气势,好似巨龙蛰伏。

  

  瞬间,楚天歌一刀劈下,李逸一剑上撩。楚天歌刀势惨烈霸道,如战神降世,李逸却是浩然大气,如龙游九天。一刀一剑悍然相撞,“锵”,两人的刀剑轰然断作四截,两人各退了数步。楚天歌胸口微微起伏,说道:“你赢了!”说罢如狂风般掠出了龙阳镖局,只留给众人一个背影。李逸看着楚天歌远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沉吟,方才楚天歌那一刀果真是惊世骇俗,若非自己施展了数剑中攻伐第一的御龙六式,只怕胜负难料!

  

  而此时,李逸已经连赢八阵,《五子乘风图》已然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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