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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刚应了一声不敢犹豫,紧跟着着江岩闯进去。
蜈蚣见两人蹿进了胡同,当先的一只速度不减,跟着就撞了进来,可是胡同太窄,一下子就卡住了大脑袋,动弹不得,只能张着嘴巴咬空气,其余的蜈蚣也被挡在了后头。
江岩和陈刚见危机解除,手扶膝盖弯着腰,喘了几大口粗气,抬起头看着大蜈蚣舒心一笑,劫后余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陈刚望着挣扎的蜈蚣,想起刚刚差点被它吞了,怒从心中起,抬腿狠狠朝蜈蚣踹了一脚,不料一股大力就像踢在了钢板上,差点被反震之力折断脚踝,疼得他直骂:“真他妈结实,疼死老子了。”
江岩眼看这一幕,含笑摇摇头,陈刚这小子还真是神经粗大,刚刚从人家嘴里逃生,不但没一点害怕的意思,看这情形,心里指定还憋着报仇的心思呢,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小子。
看见江岩在一旁幸灾乐祸,陈刚有点不好意思,咧着牙握紧拳头,在江面前晃晃,恐吓示意他别笑,不料江岩笑的更开心了,陈刚大感郁闷,粗大的手掌摸摸脑袋,赶紧找话题转移注意力,“岩哥,这是什么地方啊?”
江岩环顾一下四周,不由有点郁闷,没想到这是个死胡同,二十米外的尽头被墙堵着。胡同两边的建筑应该有些年头了,常年不见阳光的缘故,两边墙壁布满了苔藓,末日到来,苔藓也是疯长数十倍,整条胡同倒也显得绿意盎然。
两边的苔藓遮得视线朦朦胧胧的,江岩生怕有隐藏的危险,小心翼翼的向前探进,想试试能不能翻墙离开这里。
走到胡同最深处,江岩才发现,胡同的左边墙壁嵌着一个实心木门,刚刚因为视线被苔藓遮住,才把这里当作了死胡同。江岩敲敲门,除了指节与木门撞击发出的厚重声音,再没一点动静,等一会儿,仍然没有回应,江岩使劲推了推,门被反锁了。
“刚子,试试能不能撞开。”江岩指着木门对陈刚说。
陈刚深吸口气,一个助跑,后腿猛一蹬地,肩膀瓷瓷实实撞在了木门上,“咚”的一声,木门却纹丝不动,陈刚见一击不成,双手一搓,以更大的力量再次朝木门撞去。这次成效显著,木门哐当一声轰然倒地,扬起了老大一阵灰尘。
“嗯?难道这是间被荒弃的屋子?”江岩见升起这么多灰尘,望着黑暗的小屋有些疑惑。
可是他依然不敢麻痹大意,示意陈刚在外边等候,自己则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谨慎迈步走去。
刚刚进来,尚未来得及仔细端详屋内环境,便感觉头顶劲风拂来,一道黑影袭来,遇此阵仗,江岩不慌不忙,他早已今非昔比,无论敏捷还是力量等各方面身体素质,都较末日前有了质的变化,这种攻击根本不足以造成威胁,心中微微一笑,猿臂轻舒,将黑影握在手中,定睛一瞧,却是一根棒球棍。
江岩顺着球棍看去,另一端握在一双纤纤玉手之中,继续向上看去,一张精致如芭比娃娃的脸蛋呈现在江岩眼前,虽然沾染些灰尘,并没有破坏一丝美感,反而多了几分凄婉的楚楚动人,真是我见犹怜。女孩扎着青春洋溢的马尾辫,上穿白色衬衫,下着蓝色牛仔裤,曼妙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脚下的帆布鞋更衬托得女孩清纯,娇而不妖。饶是江岩在某些网站见惯了美女,也不由暗赞一声好美。
感受到江岩炽热的目光,女孩有些羞涩,微微低了下小脑袋,脸颊闪过一片红晕,忽然似有所思,故作冷煞,警惕的看着江岩。女孩试着用力抽了几次球棍,都没能从江岩手中夺回,索性双手一甩放弃了,撅着嘴气呼呼剜了一眼江岩,一屁股坐在了身后木床上,歪着脖子视死如归的看着天花板。
江岩看着女孩不问来由就摆出这么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样子,不禁摇头苦笑,尴尬的摸摸鼻子,心中暗想难道自己长相就这么像坏人。
正想解释一下,转念一想没有那个必要,末日时代,拳头才是硬道理,他没必要低三下四请求女孩收留,冲她温柔一笑便不再理会女孩,招呼外边的陈刚进来,找了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坐下,这才有机会仔细观察一下这间小屋。
明显这是一间杂物室,房间大约四十见方,一角堆积着几件木制破旧家具和一些生活用品,后边好像是一张连通其他房间的铁门,已经被门闩插死了。
陈刚进来后,瞟了眼女孩,也是一言不发,三人陷入了沉默,一时间小屋气氛微微有点尴尬。
半晌,一阵咕噜的声音打破了沉寂,陈刚脸色一苦有些虚弱的说:“岩哥,我饿了。”说完肚子又是一阵抗议。
听到连续的咕噜声,女孩没有忍住,“嗤嗤”笑了出来,笑颜如花,引得江岩心中不由一荡,女孩刚出声就感觉很没礼貌,立刻紧闭上了小嘴巴。
陈刚听到笑声,有些羞恼,睁着铜铃大的眼睛瞪了瞪女孩,把女孩吓得粉面煞白,委屈的扁了扁嘴,水灵灵的大眼睛弥漫一层水雾,双手抱着膝盖向墙角挪去,最后倚在墙上,臻首埋在双腿间,不敢瞅陈刚一眼。
这一幕看得江岩不禁莞儿一笑,陈刚这小子真是不通风情,这么可爱的小姑娘都忍心怒目以视。
江岩自己也是饥肠辘辘,看了看表,已经上午十点钟了,过去的十个小时内,神经一直处于极度紧绷之中,而且长途奔跑,几乎将江岩的体力压榨得点滴不剩,全靠一股意志力和求生欲强撑着,现在精神猛地放松下来,饶是江岩的身体在末日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进化,仍是感觉有十分疲惫。
“刚子,你在这等着,我出去烤点肉吃。”
江岩叉着腰勉力挣扎着站起来,解下一直捆在背后的狗肉,嗅了嗅,已有些腐败气息,但幸好还可以吃。江岩又拆了两件旧家具作燃料,准备拿到外边把狗肉烤一烤,好歹先填饱肚子,再做下步打算。
陈刚见江岩自己卖力忙碌着,也站起身想去帮他一把,不料刚刚直起腰来,还未站定,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庞大的身躯轰隆摔在地上,又扬起一片灰尘,把墙角床上的女孩呛得好一阵咳嗽。
在外边烤肉的江岩听到动静,慌忙跑进屋,看见陈刚八字仰躺在地,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好似癫痫发作。江岩如遭雷噬,手里拎的一块狗肉也滑落在地。他俯下下身凑近陈刚仔细一瞅,只见陈刚面色灰暗,呼吸困难气喘如牛,脖子皮肤下出现一大块紫黑色淤血,而且淤血有越积越多的趋势。
江岩慌了神,他从没遇过这种情况,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茫然拍着陈刚的脸颊,大声呼喊:“刚子,刚子!快醒醒!”陈刚依然没有丝毫反应,江岩的喊声渐渐有些哽咽。
“别费力气了,他这是中毒的症状。”不知什么时候,女孩蹲在了陈刚旁边,仔细检查一番轻声对江岩说,“而且是极峻烈的神经性毒”
“你怎么知道这些?你。。你是医生?”江岩听了女孩的话,强作镇定,但声音还是不受控制的颤抖。。
“我不是医生,但我是一名临床医学在读硕士生。”女孩摇摇头道。
“医学硕士?那这么说,刚子有救了。”江岩平复一下心情,眼中再次泛出惊喜的色彩。
“我可以试一试,但不确定哦。”小丫头边说边解开陈刚的衣服,以便于救治,“不过得首先确定他中的什么毒,你们之前遇到过什么有毒的东西么?”
江岩想了一想,好像没有啊,陈刚除了被大狗抓了一下以外,其余所有的经历都是和自己完全相同的,可自己却没有任何中毒迹象,可那只狗怎么也不可能携带这么大毒性啊,罪魁祸首到底是谁呢,江岩苦苦思索。
忽然心头一动,难道是……
江岩迅速脱下陈刚右脚上的鞋子,果不其然,右脚已经乌黑,漆黑如墨,和刚刚那几只蜈蚣颜色一般无二。看来是陈刚踢蜈蚣的时候,蜈蚣的毒素沾染了陈刚脚上。
江岩不禁有些自责,刚刚自己应该制止陈刚的莽撞啊,末日行事处处需谨慎,怎么能那么疏忽,以至于大意失荆州,害得陈刚遭此大罪,甚至还有性命之忧。
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女孩又仔细给陈刚检查一番,完毕,一脸为难的看着江岩,欲言又止。
一直守候在旁的江岩心中一突,过度的紧张导致声音都有些打颤,怯怯的问女孩:“怎么样?是不是可以救好?”
女孩点点头,江岩喜出望外。
“只是。。。”
江岩一颗心又悬了起来,双手抓着女孩肩膀焦急的问:“只是什么?”
女孩只感觉自己的肩膀好像被老虎钳子夹住一样,骨头都要被江岩的大手捏碎了,疼得喊出了声:“疼,你松手,你抓疼我了!”
江岩这才恍然发觉自己行为有些不妥,讪讪缩回了胳膊,不住的道歉。
“只是他的毒已经侵入骨骼,必须有祛毒药,才能完全康复,可是现在从哪儿找祛毒药啊。”女孩并没计较江岩的唐突,自己揉着肩膀柔柔的说。
江岩闻言也有些头痛,现在哪还有药啊,可是陈刚的治疗已经刻不容缓了,江岩陷入深深的苦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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