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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重阳佳节,秋菊盛开,各地都会举办菊花大会。甬城更是热闹非凡,城隍庙门口尽是菊花,倾城的人潮赶赴赏菊盛会。
满城菊花郁金黄,胜似黄金铺满城。
载歌载舞花间戏,犹如蝴蝶落花中。
这一日是九九重阳,凡人便要出门爬山登高,聚会饮酒、赏菊赋诗。更何况仙人亦如此。东海龙王应蓬莱仙岛的友人之邀,前去过重阳佳节。贝儿见龙王已走,便急奔公主房中,说道:“公主,机会来了,”公主发愣了一下,言道:“贝儿,你急奔而来,什么机会啊,”贝儿忙说道:“公主,适才,我看见老龙王协同龙妈,一并去蓬莱仙岛会仙人,过重阳佳节去了,此去说是要好几日呢!你我也不妨去人间过一会重阳佳节,如何?”公主知贝儿好玩,而自己也正想去人间,心想:不知道,还能否碰见他。于是,和贝儿又是偷偷溜出了宫。
满城的菊花,香气迷人,怎不引来蝴蝶。朱溪知今日是重阳佳节,便想去菊花节盛会。心想:一来,可与甬城的学子以诗会友;二来么,便是想遇梦中佳人。常言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便一早来到了城隍庙,庙旁有一兰亭,见亭中有学子在写诗作赋,迎合上去。也就随兴而作,自语自乐一番。诗日:
甬城风光令人醉,满城盛会似瑶池。
赏菊泛酒爱芳新,又有茱萸插满山。
众人皆称道:好诗,妙哉!只是胡作罢了……
青书一看,满城菊花,闻香而去。见前边有好多人,在品尝重阳糕,口馋起来,便跑去买去,独自享受一番,尽忘了少爷的去向。
东海飞来二仙女,从天而降,使无数惊呆。满城人尽看他们二人的风姿,便说是仙女下凡。公主敖苏本想不引人注意为好,可是贝儿说,今天是重阳节,此番来便可像仙女一般下凡,旁人若是问道:便说是武艺超群,轻功了得,也就是了。亭中学子闻风而来,纷纷前来一睹风采。
转身回望,见两女子,一个身穿紫红色霞光外套,是贝儿;另一个,身穿金色霞光外套,乃是敖苏公主。慢步走近,心想:难道是她们,但愿是罢。公主回目过去,见那书生,仍是手中一把烟雨图扇,身穿金色锦绣清装。公主撒了贝儿漫步走去,二人再度相遇,尽对眼处,更有情缘,又更有此时无声胜有声。
顷刻间,楼中小坐一番。朱溪呈上金玉簪,言道:“姑娘,这是你的金玉簪,那日你遗落至地,我当今日物归原主。”公主敖苏接过金玉簪,言道:“你一直保存着……”“嗯,……”朱溪说道。“这金玉簪,公子若是喜欢,我便送给公子,留作纪念,如何?”公主敖苏又将金玉簪递给朱溪,言道。“姑娘,此乃如此贵重之物,我又何敢收之?”朱溪推辞道。站在一旁的贝儿言道:“既是我家小姐所送,公子就收下吧,也是我家小姐一番心意嘛!”朱溪听得,便言道:“既是小姐如此美意,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谈笑间,三人饮酒而欢。
忽然间,贝儿见一人,在门外鬼鬼祟祟。便也鬼鬼祟祟,至门旁,一把逮了个正着,却原来是青书。青书忙求饶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朱溪见原来是青书,起身言道:“姑娘,请你高抬贵手,”贝儿说道:“这小子鬼鬼祟祟,敢来偷听,我便要把他扔到海里去喂鲨鱼。”青书一听,吓得晕了过去。朱溪忙说道:“姑娘不要,他是我的书童青书,”贝儿道:“原来如此,好吧,看在公子的份上,我就饶了你。”公主敖苏道:“贝儿,不可鲁莽,既是公子的书童,也应好礼相待,怎可吓他。”贝儿乐道:“小姐,谁想他怎么不尽吓,凡人就是胆小。”朱溪疑惑,公主忙拉贝儿,有急忙言道:“公子,既是误会,也就罢了,来来来,继续饮酒,”朱溪回道:“好,”
敖苏命贝儿扶青书下去,言道:“还不曾知公子姓名,”朱溪忙回道:“在下,姓朱,单名一个溪字”公主敖苏举起酒杯言道:“原来是朱公子,小妹回敬你一杯。”朱溪反问道:“不知小姐芳名,家住何处,我之前为还小姐金玉簪,寻遍甬城,也未知晓。”公主敖苏乐道,心想:我身居东海,你又如何能找到,可是我今告知,你又会作何想,知我身份,恐会吓到。故言道:“我姓敖,单名一个苏字。家住……”朱溪见小姐,不愿相告,忙言道:“既然小姐不便告之,那就不必说之。”公主敖苏言道:“我家很远的,呵呵,”朱溪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小姐,尽发了呆。公主敖苏尽想适才不便告之,有些惬意。便问道:“不知,公主家住甬城何处?”朱溪回道:“我非甬城人,只是来宁波天一阁求学的。”公主敖苏言道:“那公子是哪里人?”朱溪回道;“在下是杭州钱塘人,只因家父允我来甬城求学,故来一览宁波‘天一阁’。可又谁想,几次登门拜访,都说范家人不在家中,故而未曾去得。”公主敖苏心想:我若施法力,帮他进入天一阁,也不难,只是他若识得我非凡人,又当如何是好。不管,这个忙我帮定了,他若问起,我便说武艺超群,轻功了得。故言道:“公子若想去天一阁,一览书籍,我可帮你。”朱溪喜道:“小姐如何帮我?”公主敖苏说道:“只要你紧闭双眼,我便可带你去天一阁。”朱溪心想:难道小姐真是仙女下凡,能帮我进天一阁。乐道:“好,那就随小姐之意。”公主敖苏扶朱溪公子至走廊处,便一手挽着朱溪公子的一个胳膊,身子一跃便飞了出去。朱溪似乎觉得脚下空空,身体轻飘,微风阵阵袭来,好生自在的感觉。他二人在空中飞游,可惜了朱溪闭着双眼,未曾见空中之绮丽壮观,不也有乐趣一番亦。
见前方已到天一阁,公主敖苏直闯入藏书楼中。见无旁人,落下。说道:“公子请看,”朱溪睁眼看去,见藏书楼中全是书籍。言道:“适才感觉身轻如云,一阵惊恐;睁开眼,便来到藏书楼中。小姐好本领,只是如此冒昧前来,恐有不妥。”公主敖苏说道:“公子,尽可放心,只管看书,我自当为你说情。”朱溪乐道:“那就有劳小姐了,”朱溪道:“莫非苏小姐与这范家人很熟啊,”那公主敖苏笑了笑,便走了。她那会去说情,只是在外边把风罢了。
时间过了许久,公主敖苏见公子如此认真看书,也就不便打扰。在门外看着公子朱溪,更生情趣。有诗日:
秋风袭来落花叶,飘落荷塘可作舟。
重阳又遇灯下君,不知作友还作郎!
一杯清水下去,青书醒来。见贝儿这鬼丫头,心生惊恐。说道:“你又想干嘛?”贝儿乐道:“本姑娘今天,要好好教训你,尽敢在门外偷听,我生平最恨偷听的人了。今天落到本姑娘手里,有你好受的。”说话间,又是鞭子又是拳打脚踢。青书只好挨打,求饶道:“姑娘,饶命,少爷,救命,若兰,救命……”。一番滚打,青书甚是好受,倒是别有风趣。若是打出了感情,也倒真是一番打就是情嘞。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若兰思念父亲,便拿了父亲最爱吃的酒菜,去了东海,独对海边散下,抛散纸钱,痛思一番。
霎时间,渭水河龙宫的龟丞相来到东海边,化作渔夫的样子,以免招来非议,走过若兰处。若兰见渔夫走过,忙上前问道:“老人家,可是从东海打渔归来吗?”龟丞相心想:她怎么知道我从东海而来,回道:“是啊,你有何事。”若兰乐道:“可曾看见我爹爹之身,”龟丞相道:“你爹爹,是谁人啊,他也在东海。”若兰言道:“爹爹,三年前出海打渔之时,遇恶龙作怪,命丧东海。”说话间,又是眼泪不止。龟丞相心想:这女子怕是疯子,可又说恶龙作怪,故回道:“你爹爹,三年前就死了,尸身早已被海中之鱼吃了。何来恶龙,胡说……”若兰听了,更见伤心,痛苦。
此次对话,被后面的鼍龙听得。鼍龙心想:三年前,我曾收拾过一批海盗,好像也有一老头,难道她是那老头的女儿。不确定,鼍龙化作一书生,假装好人,上前问道:“姑娘,为何在此啼哭不止啊!”若兰回头,见一书生,答道:“小女子,在此哭我父亲,”鼍龙忙问道:“你父怎么了?”若兰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鼍龙听后,果然是那老头的女儿,大怒,但又暂且忍下;见若兰倒有几分燕姿,便起了歹心;可又恐误了跟踪之事;不阴不阳的问道:“我想姑娘家就在附近罢。”若兰点点头。鼍龙就急步向前走去,还时不时的看看燕姿。
天色渐晚,暮霭沉沉。敖苏公主进得楼内,说道:“公子,天色已晚,明日再来一览。”朱溪见小姐来,转眼过去,说道:“好,回去之时,是不是又得紧闭双眼啊。”公主敖苏笑道:“随你罢。”这回,在空中,朱溪睁开眼来。见眼前之景观,好生壮观,月牙湖就在脚下,云中烟雾胜似梦中祥云,喜乐道:“小姐,好本事。”公主敖苏乐道:“公子,切莫说话。”片刻间,又至楼中,见贝儿已等许久,下落至跟前。贝儿忙说道:“小姐,天色已晚,咱们今晚住何处啊。”朱溪忙说道:“若小姐不嫌弃,就随我到客栈住下。”公主敖苏朝贝儿一见,两人心意相通,允之。贝儿说道:“那就请公子前面带路。”朱溪乐道:“小姐,请……”四人同路乐无边。
一路上青书紧跟其后,还不时的问贝儿,问道:“姑娘,你家小姐怎有如此好深的武功啊,轻功了得啊,”贝儿骄傲道:“哪是,我家小姐可是龙……不是,武功了不得。”青书听得迷迷糊糊,又说道:“我家少爷,剑法了得,前些天就将一个县官打的落花流水,屁股逆流。”贝儿说道:“你吹牛,你吹牛……”青书理直气壮说道:“不信,你问少爷。”说完两人又是打闹一番。走在前边的公主敖苏听到了,问道:“公子会剑法。”朱溪说道:“呵呵,少时学过一点。”公主敖苏乐道:“那日你我切磋一番。”朱溪问道:“小姐,也曾学过练剑?”公主敖苏回道:“我自幼学武,三年前,在终南山学得一套剑法。”朱溪说道:“好,明日,我便来领教小姐的这套终南剑法。”公主敖苏也不输给他,说道:“看看你我的的剑法,谁更高深一层。”
说话间,已来至客栈处。若兰迎合上来,见公子带回稀客,问道:“这两位是……”朱溪忙说道:“这位便是遗落金玉簪的主人苏小姐,这是贝姑娘。”若兰听后,忙行礼一番,又说道:“我家公子一直盼着遗落金玉簪的小姐呢,不想,小姐今日亲临,真是与我家公子有缘。”公主敖苏说道:“我也正寻思。”朱溪命若兰前去为小姐安排房间,若兰便下去了。
窗前夜景迷人,隔窗相望。公主敖苏不由的弹起古琴。琴声入幽情,情意绵绵,令人陶醉。闻琴而来,畅谈许久。见公子端酒而来,公主敖苏起身引公子坐下,说道:“公子,为何还不入睡?怕是琴声惊扰,未能入睡。”朱溪乐道:“非也,我正是为琴声而来。闻得公主琴声,忧郁深沉,不知何故?”公主敖苏惊奇道:“公子,还懂音律,琴声。”朱溪乐道:“少时学过一点。”公主敖苏忙说道:“但请公子赐教一番,”朱溪说道:“那就与小姐合作一曲。”词日:
薄雾浓云夜深深,灯下秋菊透清香。佳节又重阳,玉酒琴弦,半夜惊情魂。
烛光黎明至,把酒饮欲醉。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更生脉脉情。
一夜琴弦,空酒壶,酒杯落地盘。醉醒处,各自回寝。贝儿一觉醒来,东边方吐白光,来至小姐房中,一阵酒精浓味。却见小姐仍在床上昏昏欲睡,独自离去。青书推门叫道,见少爷仍在睡,也就退去。两人同命,便下楼碰头,互相问好之后,下得楼来。见若兰早已将早餐摆置桌上,相互无语。若兰见他们下楼,还望公子和小姐,却未见。问道:“公子和小姐,还没洗漱么,”青书回道:“少爷还在睡,”贝儿说道:“我家小姐,平时日向来早起,而今不知何故?若兰姐,来,……咱们先进餐。”说着,拖着若兰坐下,又说道:“原来人间的早餐是这样的。”若兰听了奇怪,青书回道:“难道你家早餐非此也?”贝儿尽忘了自己的身份,说道:“我喜欢早餐是条鲜鱼。”“啊!”若兰与青书同时叫道。贝儿这才恍然醒悟,说道:“不,不……不是,我家也吃这个。”好险哪,贝儿心想。若兰越发觉得奇怪,便记下了。青书只顾吃,乐道:“今天,我看少爷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我便可以去玩了。”贝儿说:“上哪儿。”青书说道:“呆会儿你就知道了。”贝儿乐道:“买什么关子,我还不想去。”青书吃完就出了门,贝儿见其未走远,便悄悄的跟上。
少时,青书来至一片松树林,见青书在茅草堆里,像是在找甚么。贝儿出来上前说道:“青书,你在找什么东西。”青书惊吓一怔,直拍胸口,说道:“我说贝儿小姐,你要前来便可正大光明的前来,为何鬼鬼祟祟,跟踪我啊。”贝儿道歉道:“人家只是想看看你在找什么嘛,”青书说道:“我在找一种好吃的蘑菇。”贝儿听了特来劲,说道:“是嘛,在哪里,在哪里,”青书乐道:“别急嘛,我不正在找嘛。”贝儿问道:“那蘑菇,张什么样子啊,我也想找啊”青书有点烦,说道:“好罢,那我告诉你,你给我安静一点,”“好啊,好啊,”贝儿觉得好玩,蹦着乐道。“那这个蘑菇,生长在松树底下,茅草丛中,全身红色,像一小雨伞。”青书不耐烦的告诉道。贝儿像是小蜜蜂一样,边找边说,甚是可爱。可青书快被她烦死了,走到远处去找了。过了一会儿,在一棵大的松树底下,青书终于找到了一些,大声叫道:“我找到了,我找到了……”贝儿闻声而来,见那蘑菇说道:“这个红红的东西,能吃吗?”青书说道:“能吃,小时我家穷,家人常找来下面条。这种蘑菇在我们当地管他叫‘寒露菇’,好吃的不得了。”贝儿听了,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帮着采摘了许多。见二人有说有笑,好生欢乐。
时至晌午,若兰买了菜回去煮饭。正在途中,她突然发现有人跟踪她,心生害怕,便急速奔走。可不想,那人紧跟不舍,缩头缩脑。若兰见机行事,躲到了买画的画后面,那人跑了出了,才看清那人的长相。那人生得
好生丑陋,龅牙突出,头戴小帽,身型瘦小,走路间倒不像个人样,看去年岁不小,但也有几分慈祥之相,此人便是东海龙宫龟丞相。他受龙母之密令,前来找公主回宫。
要说那日重阳佳节,东海龙王和龙母前去蓬莱仙岛过佳节。本想多游赏几日的,可不想龙母身体欠佳,故当日晚上便回了龙宫。龙母回宫服了药,有好转。本想去女儿房中小坐一会儿,母女谈谈心,可不想,发现女儿和丫鬟逃出龙宫。可又怕龙王发怒,故找来龟丞相,密令他速去人间,找回公主。龟丞相得令后,来至人间。见若兰,想起了常在东海口哭丧三年的女子,他断定那女子就是若兰,之后就跟踪她而来。见若兰突然不见,正在琢磨。
若兰见他正在琢磨,便抄小路回去,一路上仍是害怕,胆战心惊,生怕他再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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