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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月25日早上班时听说刚修好的车又在外翻车了。我们马上做好了到现场处理事故的准备。
我们26日一早出发,下午5点45分到达了出事地点乃贾巴。不知怎的,这一路乘车感到头晕恶心,面色发黄,一天也不想吃一口饭。我们现在出事故现场越来越有经验了,看完现场,马上定出施救方案。先到警察局求得警方协助现场指挥;然后启动吊车,一次就把事故车吊起,事故处理顺利。然后跟警察磋商结帐,警察一开始要4万奈拉,后来我们经过和他们认真谈价,讲到2万6千奈拉。再就是答复了看车人的费用7000奈拉,合计用了3万3千奈拉就把事故处理完了。
看看天色已晚,我们离开事故现场后,大约开出了3公里找到了一个停车场,把车停在停车场里,今天就打算在这里露宿了。这个停车场里停着很多大型运输车,就像国内的路边停车场一样。
尼日利亚1月底的天气,风沙已经退去,天气不冷,这个季节也没有蚊子。我们还是先解决吃饭问题。我们在停车场附近转了一下,不远处就是一个小市场,有几个简陋的饭店,都是卖黑人的食品,看到我们中国人进来,摊主们热情的打着招呼,问我们:“吃点什么?”我们看了看大部分是米饭加辣味调料,再就是那种用塑料袋装着的没有标保质日期的面包。有上一次莫夸的经验,当然还是找煮鸡蛋了。旁边有几个摊贩是卖熟鸡蛋的。我们还是让摊贩煮了20个鸡蛋拿到车上。3人在车上一人吃了几个鸡蛋就算是一天的饭了。
旁边不远处有一处撒拉的房子,黑工和驾驶员已经拿着自己的席子到了那边。他们把席子铺在墙根上,脱下鞋子,在席子上盘腿而坐,也各自拿出自己买来的食品吃着。
肚子不饿了,看看表已经晚上8点多。这一夜可能要好熬一点。我看看天空,深深的墨兰色,星星很多很亮。我走下面包车到周围转一转,小吃的摊贩还很热闹,在这里停车过夜的驾驶员们在小摊上吃着简单的食物,有的一边吃一边喝着易拉罐的饮料。
哈鲁纳从前面过来,手里拿着一包烤羊肉边走边吃。看到我以后问我:“吃饭了没有?”我说:“吃过了。”然后他摊开烤羊肉让我尝尝。他说:“这个绝对不脏,是我看着烤的,吃吧,没问题。”他鼓历着我。我拿了一块放到嘴里,热乎乎的,蛮好吃的,只是调料味道和我们不一样。
渐渐的小吃摊上的人少了,人们吃完了饭有的找地方洗刷去了。但大部分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汽车上。停车场附近没看到像样的住宿的地方。只是稍远处有一些泥屋,就是农村老百姓的房子。看来在车上过夜是最好的了,怨不得我们的驾驶员在车的下方都挂着一个网子,现在的网子里都已躺了人。原来这是他们随时露宿的吊床。我们的人有在车上,有的在撒拉的房檐下已经入睡了。
我回到了面包车上,坐在坐上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一觉醒来是夜里2点多,安我自己的习惯,只能睡一觉,别管睡多长时间就再也不会睡着了。我看看表,还要熬3个小时才天亮呢。我走下车。
非洲的夜晚真好,静静的,清清凉凉的,满天繁星就像一颗颗宝石镶在深蓝色的绸缎上,我看看撒拉的房檐下,黑工一个个躺在地上睡的正香,真是天当被子地当床,在这美好舒适的夜晚只有我一个人在走动,是否也只有我一个人醒着,我好象在梦境中游荡。我不知道这些躺在地上睡的正香的黑工们正在做的是什么梦......
我走到撒拉的房檐下,也躺在黑工的旁边,伸一伸腰比在面包车里舒服多了。一会儿,我打了个喷嚏,旁边躺着的哈鲁纳小声跟我说话了:“是不是妈达姆想你了?”看来在尼日利亚也和中国一样,打喷嚏就意味着家人挂念着。然后他又说:“我看到你走来走去一夜没睡,是不是你也想妈达姆了?”我打了他的头一下:“瞎说!你怎么知道我一夜没睡?看来你才是想妈达姆了呢。”他把头往下一缩“咯咯”的笑了。他说:“这里可不是中国,有强盗盯着你呢;你不睡我能敢睡吗。”我揪着他的耳朵说:“睡不着为什么不陪我走走,害得我一个人也没敢往远处去。”“起来,天快亮了,别睡了!”我把他拽起来。他捂着耳朵站起来跟在我后边。北斗星就在头顶,是那么清晰明亮。我和哈鲁纳说:“如果能站到北斗星上,就能看到中国,看到我的家。”他调皮的说:“你能看到妈达姆,妈达姆也能看到你。”我俩却没有一丝困意了,在这静静的夜晚我和哈鲁纳聊了很多,我们彼此又有了更深的了解,东边渐渐的白了,我们反而不希望天亮的到来了......我们下午6点赶回了交嘎纳,不服不行,大几岁年纪就感到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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