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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凌遥邓九鹤二人回到了京城——金陵城。
此时的金陵城,早已恢复了平静,已经看不出几日前全城戒严的痕迹。今天风和日丽艳阳高照,大街上到处都是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有钱的没钱的,有权的没权的,汉人胡人,总之哪都是人。路边小贩的叫卖声,马蹄声,车轮声,各种声音不绝于耳。还有那路边酒楼去飘出来的酒香,还有路边小摊上吃食诱人的香味。这场戒严就好比一颗小石子丢到了平静的湖面中,一圈波纹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看到这情形,邓九鹤感慨万千,这就好比历史的车轮不会因为某些人而停止转动,而那些试图改变历史轨迹的人终将会被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留给后人的仅仅是那些让人赞扬亦或是贬抑的事迹,流芳百世强过遗臭万年吧。
大街上人流很大,凌遥二人只能下马牵着马走,凌遥侧过头想要跟邓九鹤说话,发现旁边没人。他转过身,看到邓九鹤牵着马定定的站在那里。
“邓大哥!邓大哥!”凌遥向邓九鹤招手道。
见邓九鹤还是没有反应,依然站在那,凌遥调转马头,走了过去,拍了拍邓九鹤的肩膀,“邓大哥,怎么了?”
邓九鹤回过神来,“凌兄弟,怎么了?”
“我看你一直站在这发愣,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走吧。”邓九鹤牵着马就先走了。
凌遥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等到二人来到六扇门衙门口,立马就有站岗的衙役上来给二人牵马,“大捕头回来了。”
凌遥笑着点了点头,”其余弟兄们都会了吧。”
“回来了,早就回来了,都回来一天了。”那衙役道。
“总捕头呢,在里面没有?”
“在呢,大人一早就来了,一直在里面,没出去过。”
“那好,我们进去了,改日请你喝酒。”
“谢大捕头。”那衙役点头哈腰道。
邓九鹤跟着凌遥绕过正厅,来到凌绝顶办公的房子外面。
凌遥对邓九鹤道:“邓大哥,我先进去通报,你先稍等片刻。”说完就上了台阶,掀起帘子进到屋内。
只见屋内的桌案后坐着一个穿黑色长衫的中年人,颌下留着短须,正在看书。
“大人!”凌遥抱拳道。
凌绝顶抬起头,放下书,和蔼的笑着道:“回来了,路上还好吧。”
“多谢大人关心,路上一切都还好。”
“那就好,那就好。”凌绝顶点头道。
“大人,属下有一件事要向您禀报。”
“什么事,说吧。”凌绝顶看着凌瑶道。
“属下想招纳邓九鹤进我们六扇门。”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凌绝顶脸上的笑容没了。
“邓九鹤不是那种奸恶之人,而且他的个人能力很好,最主要的我们现在需要这种人。”
“你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凌绝顶起身,走到凌遥的身前。
“不就是得罪了赵太尉嘛……”
“不就是得罪了赵太尉?什么叫不就是得罪了赵太尉?”凌绝顶厉声道:“你该了解我们六扇门这么多年来所面临的困境,一旦我们招纳了邓九鹤,赵太尉就一定会恨我们,以后我们还怎么办案?”
“大人,这么多年来,朝廷官员对我们向来都是瞧不起,哪次我们办案,他们不阻碍我们。难道大人以为,把邓九鹤交给赵太尉,那些朝廷官员对我们的态度就会转变吗?我怕到时他们反倒以为是大人怕他们了,他们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来。而邓九鹤加入我们后,我们的实力肯定会大增。孰轻孰重,请大人三思啊。”
“你真这么认为吗?不会变了吗?”凌绝顶冷笑的看着凌遥。
“是的,大人,属下不会变。”凌遥也迎着凌绝顶的目光,坚定的道。
过了一会,凌绝顶的目光柔和了下来,脸上也出现了笑容,他拍了拍凌遥的肩膀,道:“很好,要坚持自己认为对的,哪怕受到别人的质疑,也要坚定不移的坚持下去。”凌绝顶走回到桌后坐下,重新拿起桌上的书,道:“让邓九鹤进来吧。”
邓九鹤跟着凌遥进到屋内,纳头就拜:“小人邓九鹤参见总捕头。”
“哈哈,凌某可是久仰邓大侠大名啊,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来快快请起。”凌绝顶放下书,赶紧走到邓九鹤身前,双手把着邓九鹤的胳膊,将邓九鹤扶了起来。
“大人真是折煞小人了,在大人面前哪敢称得上什么大侠啊。”邓九鹤连忙摆手。
“那好,凌某痴长邓兄弟几岁,就托大叫邓兄弟九鹤兄弟如何?”
“大人,属下已和邓大侠兄弟相称了。”凌遥无耐道。
“你这孩子,真不懂事,怎敢跟邓大侠称兄道弟。快来给邓大侠赔礼道歉。”凌绝顶责备道。
邓九鹤忙道:“大人,此事全然不怪凌公子,都是小人万般要求下凌公子才答应的。”
“哈哈,那好,大家就不要拘小节,各叫各的。九鹤,赶快请坐。”凌绝顶把邓九鹤让到椅子上,他再坐到边上的椅子上。
“听小儿说,九鹤愿意屈尊到我们六扇门,此事可当真啊?”
邓九鹤连忙站起来,抱拳道:“九鹤还望大人能够不计前嫌,将九鹤这条丧家之犬收留下。”
“快快请坐,只要九鹤是真心投靠朝廷,愿意为朝廷效力,凌某定然会在皇上面前竭尽所能保举,当今圣上乃圣明之人,岂会听信他人的谗言。”
“请大人放心,小人定然不会辜负大人的。”
“不,这话就不对了,不是辜负凌某,是不能辜负圣上。”
“是,大人说的是,小人定然不会辜负圣上。”
“哈哈,这就对了。九鹤连日奔波,就先去休息吧。”凌绝顶对门外道:“来人。”
“大人”一名衙役走了进来。
“把邓先生带下去休息,再弄些好酒好菜送到邓先生房中,定要好生招待,不得怠慢了邓先生。”凌绝顶吩咐道。
“是,大人。”那衙役又对着邓九鹤道:“邓先生请跟我来。”
邓九鹤对凌绝顶再施一礼,又对凌遥抱拳,就跟着那衙役下去了。
凌绝顶对凌遥道:“遥儿,你也先回府去吧,这几天就不用来衙门了,好生在家休息。在多陪陪你娘,每次让你出任务,你娘就对我爱理不理的。”
“那邓大哥的事?”
“这你就放心,我答应了,肯定就能办到。我凌绝顶这么些年还怕过谁?我还不信他们给我下绊子,我还办不成事了。记得回去叫你娘多弄几个菜,晚上我们多喝几杯。”
“是,爹。”凌遥高兴道。
凌遥回到了凌府,在问到凌遥他娘也就是凌夫人在后花园之后,凌遥径直去了后花园。在走廊上碰到了凌家大公子——凌霄。
凌遥赶紧对凌霄施礼,道:“大哥。”
“遥儿回来了啊,这次出去还好吧。”凌霄笑道。
“多谢大哥关心,这次一切都好。大嫂还好吧?”
“好,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大嫂有喜了。”凌霄笑道。
“真的啊,那恭喜大哥了,我先去给娘请安,晚点去大哥那看望嫂子。”
“嗯,快去吧,刚我去给娘报喜,娘还念叨你呢。”看着凌遥急匆匆的背影,凌霄脸上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露出了渗人的冷意。
“娘,孩儿回来了。”凌遥跪倒在凌夫人面前。
凌夫人将凌遥扶了起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每次你出去,娘的心就为你担心不停,就怕你跟两年前一样,弄一身伤回来。你说你要是有个什么意外,娘可怎么办。”说着说着,凌夫人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凌遥把凌夫人扶到石凳上坐下,帮凌夫人擦掉脸上的眼泪,道:“都乖孩儿不好,让娘为孩儿操心了。”
“要怪就怪你爹,你那么小的年纪就让你进什么劳什子六扇门,吃了这么多年的苦。你要有个三长两短的,看我怎么跟他没完。”
“这哪能怪爹呢,爹这都是为了孩儿好,孩儿也不能一辈子都叫爹娘宠着护着呀,早点学会独立就能早点懂事,孩儿这几年在外面可学了不少东西呢。”
凌夫人破涕而笑,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地戳了下凌遥的额头,道:“就你爹为你好,娘就害你了。”
“哪会啊,爹为孩儿好,娘更是为了孩儿好。”凌遥依偎着凌夫人,笑道,“娘,刚才孩儿遇到大哥了,听大哥说大嫂有喜了。”
“是啊,你大哥结婚三年了,终于可以让人放心了。”凌夫人看着凌遥笑道:“你也不下了,该成亲了吧。”
“我才十七呢,大哥都是十八才成的亲。”
“那你怎么不说你爹当年也是十七娶得娘呢。”
“那可不能比,爹当年十七岁的时候,那是因为遇到了娘这样的又漂亮又贤惠的好姑娘。孩儿可没爹那个福气呢。”
“你这孩子,就会瞎说。”凌夫人笑道。
“孩儿哪里瞎说了,娘本来就是天底下最漂亮最贤惠的娘,孩儿以后要娶得也要跟娘一样。”
“你呀!”
凌夫人又对站在她身后的丫鬟道:“小玉,去厨房吩咐下,晚上多做几个二少爷爱吃的菜,再拿些二少爷平常爱吃的点心送到二少爷房中,顺便再给大少奶奶送一碗汤过去。”
凌夫人拍了拍凌遥的手背,道:“你先去休息吧,你闻闻你身上都有味了,快去洗洗。等你爹回来了,在让人去叫你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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