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臣术 > 二十四 书生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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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城一座千年古城,这里书写了几个王朝的兴衰。不管是中原兴盛出兵拓土开疆,还是中原衰败外族入侵。总是以这里为基点,几千年的发展使得这里形成了多名族融合的生活区域。

  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车流涌动。充斥着新世纪的快速发展。

  人民医院特护病房里的床上躺着一个全身插满管子的脸色苍白的病人。床边围着三个人正在殷切的看着床上的病人。

  床上躺的不是别人正是在城外遇刺的书生顾辞。床边的黄毛,言路,还有一个从未见过的男子。这人白面无须狼眼塌鼻胸如鹰隼,从表面看年龄在三十上下,身高只有一米七,身穿一款很老土的西服,脚踩着一双半旧运动鞋。给人很怪异的感觉。站在那里第一眼看着像个农民,可是每当站在那里全神贯注的时候都像极了一只择人而噬的野狼。而黄毛和言路却不认识这个人。二人觉得被他这么盯着感觉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为了避免尴尬二人都看着床上的顾辞。而这个男人却是真心的关心床上的顾辞。而名伶则坐在床头的椅子上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因为这个男子的到来使得房间里的气氛十分的沉静,好像有一股寒风吹过,无缘无故的使人起一身的鸡皮。不知是越近寒冬的气候下降还是这个沉默寡言男子的到来。四人心思各异也不答话。

  时间不长病床上脸色苍白的顾辞眼皮抖动了一下,床边的黄毛激动地说了一句“醒了,大哥醒了。”黄毛的激动并不是因为顾辞的转醒,而是这个沉默的气氛使他快要崩溃了。言路和沉默男子的脸色也随着顾辞的眼皮面色稍稍的缓和了一些。

  顾辞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四人。名伶站起来手伸到他的肩上扶着他靠了起来。又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喂的喝了一口水。顾辞咽下嘴里的水,又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用那有气无力而且嘶哑的嗓音缓缓开口道:外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黄毛看了看其他三人回头看着顾辞道:大哥,红毛在嘉城按兵不动。既不去吞并其他势力也不回来看大哥。这个人我怕是有二心。

  顾辞低着头思量着,这时黄毛有诺诺的补了一句“大大哥,听下边的小弟说,可能有威长州的人渗透到市里来了。具体做什么不太清楚。”房间一是沉默。过了一会顾辞抬起头看了看言路。言路沉吟了一声欲言又止,顾辞看出了他的难处开口道:没事你说吧,这里也没有外人。

  言路定了定开口道:大哥是这样的,自从你住了院以后下边的兄弟们人心浮动,这时威长的人又渗透进来搅风搅雨。怕是情况不容乐观,在没有收到大哥的命令之前我叫手低下的兄弟们把自己的地盘看护好按兵不动静待事态的发展。还有就是嘉州彭孝这几天一直来电话催的要与大哥通话。他和我说大哥的电话一直不通,私下里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和他扯谎说我这几天不在市里在外地。之后也没有再来电话。

  顾辞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看着二人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们要尽力稳住手底下的人,就这样,你们两先出去吧。

  二人点头也没在说什么转身走了出来。楼道里二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过了一会牵头的黄毛脚步不停回头道:言路,里边人那人是谁呀?你不知道?

  言路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走嘴里却道:不认识,以前没见过。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低头匆匆的朝着电梯口走去。看着言路走远黄毛站在那里“切,头插裤裆的白面书生,有什么了不起!老子不会自己查吗。”说罢站在楼道里看着窗外楼底下的人陷入沉思。

  话说手底下有着二三百小弟的人哪有一个是易与之辈,黄毛是打将,言路是智将。二人的定位本来就不一样,所以思想也是不一样的。站在窗边的黄毛看着楼底下的人流,他喜欢这种感觉好似俯瞰大地,自有一股披靡之气。心里想着自己的想法。

  医院楼下停车厂里的一辆白色奥迪A4里,言路坐在车上点燃一支烟深深的抽了一口在胸腔里停了两三秒,缓缓的吐了出来。眯着眼一样的看着医院里路上的匆匆行人。他喜欢这种深藏于民的感觉,最起码不冷。脑海里却是想着刚刚自己说的话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又想到刚才沉默男人的表情。再想想接下来怎么走,想了一会也理不出个头绪来,摇了摇头启动车子开出医院。

  还是刚才的病房里,床上的顾辞精神却是好了许多,眼睛开阖间精光闪闪透着智慧的光芒。看着床边站着的沉默男子,床边的男子也在看着顾辞,二人凝视眼神互不相让。椅子上的名伶也在打量着这个沉默男子。过了好一会顾辞开口道:封谞别来无恙,最近过得可好?床头的名伶听到“封谞”这个字眼时楞了一下,下一刻却如临大敌从椅子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表情僵硬的看着这个叫封谞的农民。封谞没有回答顾辞的话反是看着名伶露出了见面到现在的第一丝笑容开口道:小姑娘别怕,我不吃人。

  他似乎很喜欢这种形式的气氛。有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气势。床上的顾辞却是皱了皱眉看着名伶道:远来是客,给他搬把椅子,坐下说。

  封谞挥了挥手,眼睛还在盯着一边的名伶道:没事我喜欢站着,就这样吧。白无常话说你不是混的很好么怎么躺在床上了?

  白无常是道上平级的大佬对顾辞的一种称呼,在西北道有资格这样称呼顾辞的绝对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而这封谞却是这一只手里排在最前头的一位。要不然也不会让跟着顾辞打遍大半个甘州道的贴身保镖名伶如临大敌的从在。

  顾辞看着身上的塑料管自嘲的笑了笑道“哎,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混我们这行的难免有个意外的时候,不算什么不算什么。

  “嘿嘿,叫我来就是为了西北的事?西北的弹丸之地的财富我不在乎,可是地我确实很在乎。”封谞笑呵呵的说着。

  “地!我怕你看上的不是地,而是路吧。”顾辞言语之间满是嘲讽。

  “那是,你出去看看村里城里墙上的标语不就是“要想富,先修路”吗?我是最想富的那群人,路就是我的命根子,谁要断了我的路,我就要了他的命。”说话的封谞自有一股威势流露了出来。

  “而我看上的却是哪里的财富,还有就是背后藏着的一只搅风搅雨的手。路归你财富归我地方一人一半怎么样?”顾辞看着封谞缓缓的说着。

  听了顾辞的建议,封谞眼睛里透出了一股炙热的不加掩饰的欲望,低着头绕着床边来回走了一圈。抬头看着顾辞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二人击掌为誓,不要小看这种击掌在义字当头的古代各个势力之间的盟约都是以击掌代替盟书的,这种方式一直延传至今。

  送走这位煞神后名伶转身回来关好门,看着床上的顾辞急切道:大哥,你怎么把他请来了?只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呀。

  顾辞在床上挥了挥手道:不碍事,要拿下西北的嘉州、肃州一代没有这个人帮忙是不行的。就算我们自己有这个实力可是战线太长这样下来我们就很危险了。所以我们要吃掉北地这块蛋糕就一定要拉一个强有力的支援。至于你说的送神吗!哼,我可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好送的,现在这个社会是权和法的天,安定是第一要务,经济发展是第一要务。我们要立足于这块土地就必须给政府作出一切的经济效益。现在有几个混社会的是纯黑色的?不都是披着一层民营资本家的外衣,私底下杀人放火么?可是这个封谞就是纯纯的黑色,这就是我为什么选他的一个原因。至于第二个原因吗,你知不知道这家伙有一句口头禅“生我者我生者无不奸”有点解放前西北大土匪的意思,其实你知道吗我很是佩服他的御下之道,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有谋反的,呵呵有意思。恨是毁灭一切的力量而人的韧性又是很厉害的。有恨的人只是需要一个爆发的时机。这是我选他的第二个原因。蛇跑兔窜各有各的打算。所以我并不惧怕送不走他。而我们现在第一要务就是集中一切优势力量拿下威长州。至于西北的嘉州,肃州不足为惧。我倒是很想知道一直在甘州搅风搅雨的这只收拾哪里的。

  “大哥既然有了计划那我就不在多言了。”名伶轻轻的说了一声。

  “那是你太惧怕他了,现在的凉州道有点小,等到以后还会见到许多比他厉害的人。这个人不足畏惧”顾辞看着名伶意味深长的说着。

  被他这么一说名伶的面庞霎时通红,低着头小声道:对不起大哥,是我的错。给您丢脸了。

  房间一时间沉浸下来,坐在床上的顾辞外表像个没事人,右手却捏着点滴管上的节流器上下搓动着,看着管子了的液体时快时慢向下流动很是痴迷。过了一会抬头看着名伶的面庞,又转头看着窗外好似自言自语道:“倒是黄毛和言路今天挺有点意思。嘿嘿,不错!威长州的人吗!哼,不自量力。”

  顾辞低声自语,名伶却感觉背后一股冷汗毛发竖立。这种感觉是她跟着顾辞一来只发生过聊聊几次。她知道有人要倒霉了,却不知道是谁。其中一次就是兰城里一位有名的大哥和他的家人男女老少一家五口一夜失踪。事后这位大哥的手下亲信也不见在凉州道上混了。到现在局子里都是挂着未破的无头案。

  出了医院的封谞回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时间不长电话接通只说了句“有个红头发的家伙很碍眼,把头的脑袋砍下来”说完挂断电话。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换上满脸笑容道:“麻烦师傅送我去车站。谢谢”前后的脸色变换像极了因环境而变色的蜥蜴。

  这二人的几句交谈就定了一个人的生死,当真是命如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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