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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河城内,不论是这亭台楼阁还是这民居官房,都被这通天龙卷带入高空,再狠狠落下,偌大的金河城,就这样陷入一片狼藉之色。
“此妖婆妖法过人,若不联合绞杀,恐怕单凭一己之力难以抗衡。”
“事不宜迟。先合力破了她的妖风在做打算。”
“苏木,快将店小二带走。”
“恩。我去去就回。你俩顶住啊。”说完一个瞬身抓起小二就远遁而去。
羽、西二人个显其法,乌云笼罩的金河城内一片绚烂光华,湛蓝的飞龙带着丝丝雷鸣直冲而去,墨色的八卦旋转不停费飞旋中射出千万飞剑,层出不穷。黄沙散漫的龙卷风可却纹丝未动。不见丝毫停歇之意。
“就这点本事?司幽门也不过如此。”那鬼婆的声音刺过层层黄沙龙卷的风,响彻在天地之间。
“疯婆子,受死吧!”西门抚琴大喝一声,一跃而起,雷鸣电闪应接不暇,丝丝电光从天而降,风起云涌仿若创世盛景。
羽涅皱眉不语,铜墙铁壁般的通天龙卷难以攻克,闪闪躲躲间,墨阳剑气碰到这龙卷风,仿佛泥牛入海,悄无声息的没了反应。
“西门公子,可否从天而降击其风眼?”羽涅暗暗传音入密。
“这龙卷通天,已经超过我能攻击的范围,待我遁入空中,姑且一试,羽兄可否拖延一二,我去去就来。”
西门抚琴腾空而去,直奔云霄。而羽涅望向那通天龙卷,收起墨阳剑,双掌微曲运气,墨色光华在双手中隐隐浮现,豁然向大地一拍。
“缚龙盘!”
一墨色太极图缓缓从这通天龙卷脚下浮现,八卦转动,乾、坤、震、巽、坎、离、艮、兑,一一亮起光华,八条青铜锁链从八卦中忽然飞出,而这通天龙卷来着不惧,旋转中一齐将这青铜铁链卷入,越卷越多,不一会儿便只见青铜链,不见飞沙石。
这青铜铁链上有规律的贴着许多朱砂所写的道家符文,远远看去,十分醒目,这龙卷风在青铜锁链的牵制下速度略有一滞。
终于,青铜铁链“嘭”的一声,紧紧的绷直。符文大亮,通天龙卷在这光华中瞬间消失。
“你以为这样便可停止我这‘狂杀风’吗?”那沧桑的声音不屑的从铁链中心传出。
青铜铁链一下子又松散起来,向四面八方飞射。那风眼中的鬼婆变幻风向,通天龙卷又转了起来。
羽涅眉头紧皱,双手微微用力,凭空一抓,左拳向上右拳向下,缓缓顺力而转。
缚龙盘中,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卦位也逆位旋转,和这通天龙卷抗衡起来。
双方僵持着,这场斗法成为了一场持久战,谁若先法力不济,便是惨败,而羽涅功力已被压制在不到三成,额头上已沁出一层莹莹的汗水。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声念词:“鬼祟当诛,邪魅当伐,天地神威,扶正祛邪!”声音悠扬,好似天神之声。
湛蓝色的飞龙带着电闪雷鸣从天而降,直直灌入风眼之中。
“啊!!!!!!!!!!!”
这通天的龙卷瞬间消失不见,而这缚龙盘的青铜铁链瞬间变得又细又长,伸缩只见将那披头散发的鬼婆牢牢锁住。
雷鸣不止,电闪不断。滔滔天雷硬生生的劈在这妖婆身上。伴随着那妖婆凄惨的凄厉的shenyin声,这场金河城之战总算有了结束之意。
除了这狼藉的金河城外,一切都如往日一般,那老妇身上被符文青铜铁链所缚,散落着头发,满身散发着焦糊的气味。
“娘!!!!!!!”
那店小二跑来,一把抱住这狼狈的老妇人。眼中尽是泪花。
“娘你怎么了!你别死啊。孩儿不孝,未能护您周全……”说着又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孩子,娘都这样了,你还认我这娘?”那老妇人声音透出十二分的疲惫。
“我知道,从这金河城瘟疫开始,从这金河城成了死城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可我不怕……您是我娘,是您将我带大……您对我有恩,您就是我娘……”店小二啜泣着说。
“为娘为突破长生,吸取他人精气又下毒造成瘟疫的假象,闹的金河城人心惶惶,成为死城。如今罪有应得。孩子,日后,为娘帮不了你了,你忘了我这个做娘的吧。”
“娘……”
苏木一边查看二人伤势,一边问道:“你说,这个妖妇鬼婆该怎么处置啊?”
西门抚琴不解的看着前面这母子二人,说道:“这妖妇害人无数,我奉家师之命,将他擒回司幽门,之后生死自由门内定夺。二位可有异议?”
“如此甚好,烦劳西门兄台了。”羽涅客气的说道。
日色见斜,琥珀色的霞光如丝绸一般温柔的包裹了大地,几只飞鸟拍打着翅膀的声音,被微风吹散在黄昏里,远处金河的流水声也好似融化在了这金灿灿的霞光里。这里是金河城的一个黄昏。没有那人声鼎沸,只有苏木坐在酒楼对面的房顶上望着万丈夕阳,悠悠的叹了口气。
“呼……”
“在想什么?”羽涅也不知从哪里走了过来,问了一声。
“我想家了。”
“噢?还没听你说过你家的事呢。”
“我家在狐渊,那可是一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我们狐族在那里生活了上百年,我们的族长,也就是我师父,她可是一只九尾天狐,法力通天,我一身本领都是她教给我的……我父母百年前就去世了,师父把我带大……我师父可漂亮了,说祸国殃民都不为过,嗯……‘芙蓉如面柳如眉’?就是那个样。可是我师父不让我们从狐渊出去,她怕我们被屠戮,可是一直待在那里,我觉得就像家畜一样,被圈养着……所以我就出来了,我师父现在一定特别生气,我又不敢回去……哎……”苏木看了一眼羽涅,“你的师父呢?”
“不记得了……”羽涅说的平平淡淡。
“那你一定很苦恼吧,空有一身本领,却连报答的人都没有。”
“……”
苏木见羽涅不说话,弱弱的问:“你说学一身本领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为了做自己想做的人。”
“那你想做什么人呢?”
羽涅叹了口气,疲惫的说了一句,“我想,变回原来的样子,你呢?”
“我不知道,就这样挺好,能回家更好。”苏木笑着说。
“喂,你们二人嘀咕什么呢?”西门抚琴从酒楼出来,仰起头挥了挥手说。
夕阳西斜,而微风,自南向北,轻轻的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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