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复回金河城后,立马赶回酒楼。
“小二?人呢!”苏木大喊,“小二,再不出来我就拆了这酒楼了啊!快给小爷出来!”苏木站在大堂大声的喊,可却鸦雀无声。
“跑了?”西门抚琴眉头一簇,“看来金河城的异事决和这店小二脱不了干系。”
“他一介凡人,想必是跑不远,不如我们分头去找,如何?”
三人立刻转身出了酒楼。
在这空无一人的死城里,找人应该是容易的,因为凡是一草一木的浮动,都是十分的醒目。可找了近半日,金河城外方圆五里都巡查了一遍,依然毫无所获。
临近黄昏,三人才回来,可回来一眼就看见小二泪眼婆娑的坐在大厅里,呜呜咽咽的,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
“你这小二,到底跑去哪了,让我们好找!”西门抚琴冲上去,抓住他的衣领嗔道。
“我、我娘,我娘她不见了……呜呜呜呜……”说着大哭起来,“我娘得了重病,不能下床,好端端的,就没了。也不知去了哪里。呜呜呜……是不是妖怪抓走了……娘……我娘没了……”
“你说你娘也在这酒楼里?”苏木问道。
“是啊,我把她安排在这酒楼最好的房间里。今早上还在……我打扫完厨房……折身回来她就不见了……呜呜呜……呜……”小二越哭越凶。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西门抚琴向小二吼了一句,“我替你找她!你快给我闭嘴。”
羽涅看了看苏木,小声的说,“想来,这小二的母亲最是可疑……”
“他不哭,我还没想起来,他母亲也住这酒楼呢,现在想起来,就越想越怪,我分明只闻见过小二一个人的人味儿……她母亲……竟然没有丝毫气味?”
“如此……”羽涅转眼看了一眼西门抚琴,说道,“抚琴兄弟,你真的能寻到这小二的母亲?”
“寻人这事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我司幽门千百年前可是靠联络四方发的家,你就瞧好吧。”西门抚琴说完,转脸问小二,“赶紧去你娘床头,看看有没有头发丝儿,有了就赶紧拿来,没有我就揍死你!”
店小二被吓的不清,屁滚尿流的就往楼上跑,不一会儿,就慌慌张张的跑了下来,右手攥成拳,里面紧握着五六根灰白色的长发丝儿。
“给,这是我娘的头发。”小二红着眼眶喘着粗气,不时哽咽的说。
西门抚琴接过这五、六根细长的灰白发丝,从怀里拿出一张符箓,符箓上用朱砂花了些奇奇怪怪的道家符文。紧接着将这些发丝全部平铺在符箓上,折成了一个五角星的样子。
西门抚琴双指夹着符箓,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向前一掷,那符箓无火自燃,生出青灰的烟气,烟气蜿蜿蜒蜒的飘出门去。
“走,寻他娘去!”西门抚琴大步走了出去。
只见青灰的烟气袅袅,风也吹不散,就这样曲曲折折的飘向了西边。
西门抚琴边走边对小二说,“从这追魂引的气味上来看,你娘早就不是你娘了啊,你做好心理准备。”
“啊?那我娘呢?”
“不是阳寿已尽去了九幽冥府,就是病死后魂游天地了。”
小二一脸不置可否的表情,看了看苏木。
“西门兄说的不假,我来这里的时候就没闻见除了你之外的人味儿,你这逃跑的娘,肯定是妖怪上身。看来这金河城的瘟疫,也是她搞的鬼。”
小二越想越怕,“不可能,我娘今早上还好好的呢,她要是妖怪,怎么不把我也吃了。”
青灰色的烟直冲西边的城门,在空中绕了几圈,就向地面飘去,直指挨到地面,再也不愿走。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还以为那妖女搞的怪,没想到是你这妖婆搞的鬼。”西门抚琴勾起嘴角,“还不速速现形!”
阳光安静的洒在这片寂静的街道上,几声蝉鸣诉说着这座死城的寂静。一切仿若静止。
只见西门抚琴凭空抓出一把温凉的玉尺,周身秋香黄,雕龙画凤,栩栩如生,呼之欲出。尺面刻书:“且趣当生,奚遑死后”八个篆文,他上指苍天,口中大呼一声:“天地神威,扶正祛邪!”
一声令下,天空恍然闪现一道惊雷,犹如一条青雷长蛇,飞转而下,结结实实的劈在青灰色烟尘聚集的中心。力道之大。视大地为无物,地面皲裂、塌陷,而周围花草树木瞬间化为飞灰。
一声惨叫仿佛从九幽深处直冲九天云霄,刺进了众人的耳朵。声音凄惨决绝,可见这道惊雷之威。
“啊!!!!!!!”
一披头散发的老太婆,衣衫褴褛,面如黄纸,缓缓的爬了出来。许是刚才一击不轻,动作略显僵硬,可这并没有阻碍,她爬出地洞时诡异的气氛。
烟尘散去,这老太婆仇视着众人,大喊道:“我们无冤无仇,为何把我这老太婆苦苦相*?”
“你这鬼婆。将这金河城弄的乌烟瘴气民不聊生,还敢多言。受死吧!”
西门抚琴一个箭步闪现到鬼婆面前,直刺心脏。那鬼婆也不甘示弱大叫一声,声音如野兽嘶吼,周围的空气好像都被这声嘶吼扯出了裂痕。西门抚琴收力后跳,几个跟头,被bi回几仗远的地方,眉头紧蹙,面色沉重。
“这老太婆不简单啊……”羽涅说道。
“娘!!!!!!”店小二哭喊着。
“孩子……你还认我这娘?”那老太婆双唇颤抖,声音竟带了哭腔。
“娘!!!你到底怎么了啊!娘!!!!”
“她早就不是你娘了,别受她蛊惑!”西门抚琴喊道,“妖怪!受死吧!”说着左手画符右手指天,秋香黄的玉尺瞬间变成湛蓝颜色,华光大盛,“天地神威,扶正祛邪!”
金河城的上空骤然凝聚了层层浓如墨色的云朵,遮天蔽日,好似黑夜,狂风呼啸,雷霆大作。
湛蓝的天雷从天而降,如那雷公电母高举利刃从空劈下,直指鬼婆。威力摧枯拉朽,所向披靡。
可这鬼婆每每在劈下之前的瞬间如一抹黑影一般邪魅的躲闪而过,说是躲闪,更像是靠近,几个腾挪便已来到西门抚琴身前。
那鬼婆本就披头散发,头颅几个摇摆,那灰白的花发如一把斩首大刀,砍向西门抚琴的脖颈处。
西门抚琴竖尺一挡,玉尺声响剧烈如九天长琴之音,随后被震退十丈之远,脚下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
可那鬼婆就在这个间隙,抖抖头发,那些花发如千万根绣花针一般飞向西门抚琴,这如绣花针一般的发丝,在电闪雷鸣中透出丝丝寒光,眼看就要将西门抚琴刺成一只刺猬。
羽涅大袖一甩,清风骤起。那些针针线线荡然无存。
那鬼婆转头斜视一眼羽涅,悠悠的说:“你这小儿,休要猖狂,待我收拾了这个小子,就是你的死期。”
西门抚琴心中大呼一声侥幸,心中狂跳不止,额头上都出了一层轻薄的汗珠。但好歹是司幽门弟子,又是年轻气盛。几个呼吸间便已调整好气息。
可这情急之下,长发鬼婆早已来到身前,她猛地甩出长发斩向西门抚琴右肩,乘他沉肩卸避,右手成爪突然飞出,击向西门抚琴面前。西门抚琴右手挡长发一击,左手应接不暇,值得口中念咒硬抵强击。可这鬼婆一爪可是说抵消就抵消的。一爪下去,西门抚琴喉咙一甜,口吐鲜血,腹部也被抓出五个深深的窟窿。好在护身咒及时赶上,伤口不深,要不早就命在旦夕。
羽涅唤出墨阳仙剑,背刺鬼婆,可这鬼婆披散着头发如炸起毛刺的豪猪,近不得身。无奈一跃而起,从空中直刺而下,鬼婆见状硬挡不得,前面又有西门抚琴挡路,只能向后腾跃躲闪。
可苏木早已在那里等她,大袖一甩,飞沙走石,鬼婆本就被西门抚琴的云雷咒所伤,又被苏木打个正着。一口血就从嘴中溢了出来。
“说是名门正派,竟然以多欺少,呸!”说着又吐了一口血痰。
“娘……”小二站在一边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孩子莫慌,待为娘料理了这些杂碎,再来说这前应后果。”
鬼婆说完,甩起灰白的长发,徒然从掀起一阵黄沙龙卷,而自己也在这风眼中旋转不止,速度之快,竟发出了破空之声。
“二位快退到我身后。”情急之下,西门抚琴不顾自身伤势,紧皱双眉,祭起玉尺,大喝一声,“破!”
一轮湛蓝的鬼神图腾闪现身前,图腾之上波纹点点,如镜湖涟漪,一圈一圈的荡漾开去。清澈的光华骤然射出,如一条湛蓝的天龙飞出,直冲那褐色的黄沙龙卷。龙鸣之声久久不停。
可那褐色的龙卷风宛如渡了一层金钢铁加,刀枪不入。那湛蓝的飞龙直扑而上,却是无法突破,几个斗转却被这龙卷风缠住,缠死在风中。
“哈哈哈哈哈……还有什么招数就一起来吧。让我老太婆看看如今的修仙正道到底有个几斤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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