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以北崇山峻岭、大河滔滔。山虽无言然非无声,奔流而下的瀑布是朦胧的远山的熟睡之声,它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倬倬,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逶迤的山岭,蜿蜒盘旋,如酣睡的巨龙,俯视足下,白云弥漫,环观群峰。江水穿山凿壁,气势汹汹奔腾叫嚣,砰然万里。又有无垠草原连绵不断,迎合着蓝天。山水的连接如狂草的字画,豪爽是这幅北方图腾的气质。
神州千年变幻,沧海桑田,但在北方屹立出的四大门派却如金石一般百年不朽,巍巍昆仑,白雪皑皑,千年前苍虚真人斩妖除魔独霸一方,创立苍虚观坐拥昆仑后便香火旺盛,慕名而来拜师学艺之人络绎不绝。所处人才名流清史,留下不老神话。
而远在昆仑山东北方的边疆,也有一修仙门派——司幽门,其历史悠久更盛苍虚观。其门秘法正气浩荡却也不乏诡异之气,当今正道与其能有匹敌者屈指可数,而其现任掌门人——柴闻法力深不可测,十几年前收关门弟子西门抚琴,西门抚琴天资聪颖,天赋异禀。短短十几年光景便在江湖闯出名号。
药王谷与芙蓉山庄在这千百年中虽已逐渐没落,但凭其百年积累也不是一般修仙门派所能攀比。其中药王谷的谷主黑石先生乃一代神医,与芙蓉山庄的庄主一项交好。
如此,北方四大门派互相拉锯又互相联合,共同抵御极北之地不时南下的远古遗民的侵扰。但连年征战,早已人困马乏,神州以北的修仙者们隐隐显出困乏之态,而北方凶民却依然虎视眈眈。
云海之上,阳光明媚,灿烂辉煌。几行远行的大雁翱翔在天际,诉说着自由的意义。羽涅与苏木御剑而行,形如风,快如电。云海都被卷起了排排碎浪,眨眼间便远离宁和镇千百里路。
"唉?你看前面那片密林。"苏木惊奇的说到。
"什么?""你看,那林中栖鸟,群起而飞,想必是有高手过招,我们下去看看,你说咋样?""路途遥远,如今不走,何时才能到达极北?"羽涅笑着摇头。
"走嘛~你看我俩都有伤在身,刚好旁边有城镇,修养修养才好。"羽涅装作没听见,大袖一挥,突然向前远遁十丈。可不一会儿,苏木就跟上来了,"喂,我说羽涅,我俩这都连续走了两天,不眠不休的,我要吃饭!你要把我饿死啊。""真拿你没办法。"羽涅摇头叹息一声,与苏木二人,缓缓的飞入了那片密林深处。
"你这妖女,还不束手就擒!"二人离那密林还有段距离,就听见一声怒喝传来。
"敢问阁下,小女子到底犯下什么滔天大罪,让你这般穷追不舍,徒徒追了我百里。"一女子身着野兽皮草,头戴花藤环,皮肤白皙的好似昆仑山上的雪。
"你这妖女,奇装异服,一看变知是极北之地野人之后,而非我族类,潜入此地必与金河异事有关,待我将你捉回司幽门,看你还敢嘴硬!"说着抽出一把玉尺,向那奇装异服的女子当头劈下,大地如被一把快刀斩开,整整齐齐的留下一条深深的裂痕,那男子头戴洁白簪缨银翅王帽,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系着碧玉红鞓带,面如美玉,目似明星,不是灵虚冢内一招破敌的西门抚琴又是何人!
那女子也不甘示弱,灵巧的一跃便躲过了杀招,抬手挥起长鞭,直冲西门抚琴,那长鞭纹理清晰,好似蛇鳞,隐隐透出一层紫色的光辉,突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在空中打了个回旋,好似一条紫色的灵蛇曲曲折折的带着一股嗜杀成性的戾气奔向西门抚琴。
两人交战愈演愈烈,便宜了羽、苏二人。
"哎,我说羽涅,你说他俩谁能赢啊?""此男子道法精纯,却是经验不足,欠乏实战,女子论道法功力在其之下,只是仗着手中那根长鞭。""那鞭子!我师傅的图录里好像写过这样的鞭子,通体紫光,状如灵蛇,莫非……这就是紫蟒长鞭?""莫要问我,就算我知道,现也不记得。"只听一声轰然巨响,如一声夏日惊雷,扬起烟尘茫茫。
"妖女!哪里跑!"可只待烟尘散去,那女子早已不知去向,留下一脸气急败坏的西门抚琴怒气冲冲的站在空地上。
"哼!饶你一命"西门抚琴嘟囔一句。
"戏也看完了,如此,还不去前面的镇上寻些裹腹之物??"苏木笑嘻嘻的应了一声,一蹦一跳向前走去。
密林不远处是一座规模宏大的城池,城墙几丈高,上面附着一层厚厚的青苔,朱红的城门上有一个蓝底金字的牌匾,牌匾上龙飞凤舞的书——金、河、城三个大字。看那笔法,定是大家所写,想必是一座繁华城池不假。
"金河城?附近哪来的金河。"苏木天真的问。
城门大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阵萧瑟,没有想像之中的繁花盛景,没有那人声鼎沸的喧嚣闹市,风扬起阵阵尘灰拍打着那些店铺门牌哐哐作响,街道两旁的店家门户紧闭房门间窗扉,这里就像一片死城。
"别说人了,连个鸡鸣狗吠都没有。"苏木嘟嘴嗔道。
羽涅伸手摸了一指门框上道浮灰,搓了搓,道"此地人走楼空已是不下数日。必有蹊跷……"苏木吸了吸鼻子,眼睛一亮,"前面那个酒楼里还有人,活的!!!"说完一溜烟便向那门户紧闭的酒楼跑去。撩起前面的白色长摆,一脚踹在门上,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砰!"夹杂着扬起的飞灰,和午后灼目的阳光,这家酒楼可算是又开张了。
"有人吗?!"苏木瞅着店里灰尘遍布,不像有人的样子,大声喊道。
桌椅板凳上都有一层厚厚的灰,但楼梯却是出奇的干净。
见是没人答,便又提高嗓子喊了一声,"有人就答出个声!我要饿死了!!"说完又闭上眼睛闻了闻,"好小子,你躲得了吗?!啊?!"一把便提起躲在柜台后面的男子,破旧的蓝布衣裳,一双小黑布鞋,看这衣着,许是这酒楼的店小二不假。
"客、客官,您是打尖、还、还还是住、住店?"店小二颤颤巍巍,像是被吓破了胆。
羽涅倚着门框站在门口,看着店内一场好戏,眼睛不时的在这酒楼上下细看。
"刚才叫你,你听不见啊?!聋子还是哑巴!?"苏木抓着店小二的衣领大声的问道。
"别别别,我真是要成聋子了,可不、不是我不敢出声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原来是你这样道俊俏公子。"店小二讨好的笑着说。
"废话少说,赶紧端上你这道招牌菜,饶你不死!""啊?"店小二傻了眼。
"愣着干什么,快去啊。""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再说了店里的大师傅都走了,小的又不会做菜,怕做的熟食不能吃啊……"羽涅摇摇头,问道:"小二,此地人烟罕至,连个鬼影都不曾有,可曾发生了什么事?""这城里啊,出了一场瘟疫,死了不少人,官府也没有办法,十几天前大家就都跑了。""那你怎么不走啊?"苏木挑起一支眉毛问道。
"小的家有八十岁卧床老母,走不得啊。掌柜的给我留下库房钥匙让我看门,我偷吃了十几天才活到现在。"小二说着,眼眶便红了,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苏木许是想起前不久那山中的老叟,不免心中难过。叹了口气说:"你母亲呢?""不怕客观笑,小的把母亲安置在这间酒楼最好的厢房里,估计刚才听见破门的声响,刚刚醒吧。"苏木点点头说:"我真饿了,你这有吃的吗?""有是有,就是不会做啊。""若是大家不嫌弃,我做这顿可好?"门外一声爽朗的声音答道。
众人回首,只见一剑眉星目的俊朗男子,衣冠楚楚站在羽涅身后。此人不是那密林中大打出手的西门抚琴又是何人?
羽涅抱拳施礼,问道"阁下是?""在下司幽门弟子——西门抚琴。"男子也抱拳还礼道,"看阁下装束,想必是苍虚观门人吧。""正是正是,他是我师兄,我是他师弟,我俩都是苍虚观的。"苏木抢在羽涅前答道。
"那如此,定是来查探金河城异事的吧?"西门抚琴大步走进酒楼,小二有眼色的擦擦长椅让他坐下。
"对对对,师父的确是叫我俩来此查探。"苏木说。
"二位可有何发现?""我俩刚刚才到,还没查呢。"苏木假装羞涩到笑了笑。
“这样啊,不如我们吃些东西,一起找找线索如何?”
“如此甚好!”羽涅答道。
(https://www.mangg.com/id25203/1442465.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mangg.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man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