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袤无垠的兴南大陆,不知道已经存在了多少岁月,这里人口众多,资源丰饶,纵横数百万里的疆土上并立着九个大小不等的国家。其中版块最大的当属光威古国,开国至今逾万年,历史非常悠久。国土占据了整个兴南大陆近四分之一的面积,比最小的国家沙林国大出十二倍还多。这样的格局早在一千七百多年前那场天翻地覆的战争后就形成了,虽然那次恐怖的战争使得整个大陆重新洗牌,人口也锐减了近一半,但是光威古国依然挺立无恙。只是到了现在,和平得太久,在人们的心中,血与火的记忆早已成为历史,不复存在。而剩下的只是以往那些神人的种种传说以及如今各个门派之间的纷争.光威新历一七三三年,八月的天,流金似火。
光威古国东面的雷安城外,亮灿灿的日头已经快要触及到远方的黛色的山巅,近处的小山旁,蓝汪汪的湖水在微风的吹拂下漾起丝丝的波纹。湖边葱茏的树木中,露出一抹与四周不协调的鸭黄色。突然,那一抹鸭黄动了起来,一个玲珑的身影出现在了阳光下的树荫下。原来是个小丫头,十来岁的样子,莲脸粉臂,蛮腰婀娜,很是娇俏。满头青丝俏皮地盘系在颈上,黑亮的双眸连续地闪烁着,眯着眼睛抬头望了望天上的火乌,吐了吐舌头,反手拍了拍身上的黄色衣衫,一步一跳地跑向树林旁边的石山里,对着斜斜的石壁喊了声:“哥哥,该走喽!”脆亮的声音在两边的石谷中回响……
不大一会儿,一个青色的人影出现在石坡的拐角处,远看也就是个少年的身材。他也略微仰首看了看天上,然后一个鹰扑直接从三,四丈高的山坡上跳将下来,啪!稳稳地落在地上,腾起些微的烟尘。少年快步向丫头跑来,只见他脚步连点,动若矫鹿,这次却不见半点尘土飞起。一袭青衫随风飘逸,近看鼻若悬胆,眼似星辰,俊秀的眉目间英气*人,好一个翩翩少年!
“真快啊,又到了回家的时候了。走吧,月儿。”少年说着话走近丫头,伸手掸了掸丫头耳边的草屑,丫头也拿出手绢擦了擦少年额头上的汗珠,清亮的眼神中流露着一丝疼惜。
“哥,你好像又有进步了?我看你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呢!”丫头转身跟在少年的身旁向着谷外走去,双手挽在少年的小臂上,小脑袋却偏着朝上望向少年。少年也回头看了看她,笑了笑,嘴里嘿嘿两声,不再多说。
两人来到谷外,四周打量了一下,少年伸出右手,将姆指和食指放进嘴里,脑袋轻点,打了一个悠长的唿哨。少顷,小树林的尽头出现了两匹骏马,一红一白,竞相奔腾,朝着两人的方向飞驰而来。马儿的身后扬起一路的落叶和杂草。两匹骏马看似也未成年,但是骨架高大,健壮非常,就算不懂马的人也应该知道绝非凡品。马上也没有缰绳坐鞍,只有油亮的马背在阳光下闪光。双马在两人身边停住后轻轻地打着响鼻,俯下马首。两人即刻翻身上马,少年红,丫头白,二人调转马头,朝着太阳西沉的方向扬鞭而去。
两人在官道上不徐不疾地行进着,“哥,娘说今天晚上给我们做了鹿肉汤呢。就是爹爹昨天猎到的那只大山鹿。”丫头端坐在白马上,晚霞映照的小脸上笑意涟涟。
“好啊,很久没吃到娘做的菜了,那些请来的厨子做的菜都没娘做的好吃。”少年看着前方隐隐可见的城郭,意气风发,拍了拍马头,双腿用力夹了夹马腹,红马一仰首,疾驰向前,本来并行的双马顿时拉开了距离。
跑出不远,少年看到正前方一骑黑马迎面而来,蹄声急促,风尘扑面。等快到了面前,那马上之人猛拉缰绳,黑马扬起前蹄,一声痛嘶堪堪站住。两人也急忙勒住马脖,随即停了下来。
“公子!小姐!小姐!”马上那人不等两人走近,丢了缰绳,跳下马背,嘴里喊着,跄踉着跑了过来“杨叔!”少年一眼看出是家中的大管家,一个侧翻下马,双手前伸赶忙去扶住快要跌倒的杨叔,只见杨叔那人头发凌乱,呼吸急促,面容和发巾上都带着斑斑的血红。满身的尘土,后背上的衣服裂开了半尺长的口子,早被汗水和血水侵染,暗红的一片。看得出是被刀刃所伤。
“杨叔,你怎么受伤了?”少年扶住来人,焦急地问。后面的丫头也下马跑到杨叔身边,看到这般情形,眼神都变得呆滞了。“杨叔,杨叔!”声音里夹杂着慌忙和急切。
“公子,小姐。。家里被.被人攻击了。。”来人看来累得够呛,加上又急又痛,话语都很艰难。少年面色急转,由白转赤,眼神中尽是惊怒。他把杨叔扶到路边的大石上坐住,等他稍稍缓口气。“月儿,别哭,等杨叔休息一下。”,看着旁边的丫头,少年摸了摸她的头安慰着。
丫头的脸色苍白,眸子里面的泪花眼看就要落下。杨叔坐在石头上,稍微调整了下呼吸,然后双手向后撑在石头上,望了一眼远处的城郭,说:“公子,小姐,这里不能久留,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杨叔,家里到底怎么了?爹娘呢?”丫头问话里带着哭腔,双手拉住杨叔的右手,也不管那衣服上血迹未干。
“小姐,大凡无能啊。不能够保护好家主。。两个时辰前,韦家来了几十个高手,我们实在是抵抗不住,伤亡惨重!恐怕家主现在已经.。”
“什么?爹爹!娘!”丫头双膝一软,噗通跪到在地,叫喊着爹娘泪水喷涌而出。这时,远处出城方向隐约可见扬起了一片烟尘,杨叔连忙挣扎着起身,想去扶住丫头,少年见状忙把丫头拉了起来,腾出一只手去扶杨叔,“公子,别耽搁了,追杀我们的人快到了。你们先走!”杨叔焦急地喊道。
此时,少年也从悲痛中醒来,看了看远处的烟尘,双手抱住丫头的双肩,“月儿,别哭,我们快走!”
丫头还在极度悲伤中,全身无力,神情恍惚。少年吃力地把她抱起来,放到白马上,又准备去拉黑马过来让杨叔上马,“杨叔,快,我们走!”少年望着杨叔喊着。
“不,公子,你们快走,我来拖住他们,不然我们都走不掉!”
“杨叔,你都受伤了!”少年很着急,脸上满是痛苦。“公子,这个是家主舍命让我带出来的,一定要亲手交给你。家主让你们马上去宜城钱家,钱老爷是家主的生死至交,他会保护你们的!”杨叔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不大的包裹,米黄色的包布上都有着点点的血斑,少年颤抖着接过包裹,说:“杨叔,你也走吧,我们一起走啊!”
“公子,家主待我如何,你是知道的,我杨大凡粉身碎骨难报其恩,我更不能让你们有半点差错!快,带着小姐快走!我去引开他们!”杨叔毅然地推开少年,爬上黑马,望了望少年和丫头,苦楚的脸上显出决然之色。然后调转马头,朝着进城的路奔去!
少年将包裹放进怀里,拉过丫头的小白马,丫头还无神地望着路面,泪水早已经打湿了胸前。“月儿!月儿!”少年摇了摇丫头的腿,“我们走!”说完上了旁边的红马,扭过头不再看向杨叔远去的方向,两人两马走向了未知的远方。
天边,那一抹残阳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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