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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惜继续说道:“我能预测到,三天之后,我母亲在去普华寺烧香拜佛的路上,会遇上危险。我想让你帮我提醒她。无论如何,我想让你保护她。虽然我爹对我不好,但母亲一向很疼惜我,我不想让她出事。”
望着小惜一脸恳切的表情,许观觉得自己应该帮这个忙,但他有些疑惑要问:“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提醒、甚至保护她呢?你知道的,你又很强的法术,而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窝囊废酒鬼。”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小惜要天天跟那个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的土地公公在一起,甚至晚上的时候,他们还要同床共枕。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天生一对,而自己只不过是小惜生命中偶然认识的一个朋友,他明白自己是没任何资格吃醋。甚至他都不愿承认自己在吃醋。
小惜知道许观还在乎昨天那男子对他的评价,便解释道:“他完全是胡说,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们之间的友谊,忘不掉一起喝酒时的快乐。至于我为什么不能亲自去保护自己母亲,是有原因的。玉帝赐予了我小仙的身份和法术,也给了我天条的束缚。天条中有一则规定神仙不能利用自身的法术帮助自己的亲人,否则将堕入十八层地狱。因为天条制定者认为人的命运自有天注定,不允许任何人更改上天的安排。如果我这么做了,玉帝的天条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许观这才明白昨天那男子说的“违背上天的旨意就要堕入十八层地狱”是什么意思。“好吧,我答应帮你。但是我想让你明白,我帮你不是因为你来求我,不是因为你是我喜欢的……朋友,也不是因为你的母亲需要帮助,更不是因为你曾经很多次救过我的命。我其实是一个很没肝没肺的人,我帮你只是因为我们曾经一起喝过酒,我是一个酒鬼,为了酒友我可以赴汤蹈火。”
小惜一看许观一脸正经地说着,当他说到“帮助自己只是因为曾经共饮”时,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就这么爱酒么?嗜酒如命可不好!”
“许观笑道:“人世间只有酒才是最真实的,我爱酒也没什么错吧?”
“此话怎讲?”
“你没听说过吗?酒后吐真言,人只有面对酒的时候,才展露真实的自己。”
“狡辩!”小惜微笑着答道。
“干了这壶酒怎样?”
“干了!”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边说边笑,很快喝光了葫芦里的酒。酒后的小惜,两颊微红,仿佛两朵清晨刚刚展开的桃花,还带着湿润的露水。
“我该走了,不然陈泗回去知道我又逃出来就不好了。”
许观虽然有些不舍得,但什么也没说。小惜化作一道青烟,从他眼前消失了。
许观按照小惜所说的地址,来到了会稽城的中心。集市十分热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许观看到街边有一群人围成一圈,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人群中不时爆发一阵掌声和笑声。
“好!好!好!”众人不断拍掌叫好。好奇心驱使许观挤到了人群中。但由于人太多,还是看不到里面到底有什么,忽然发现人群中有一个小小的缝隙露出微光,他尖着脑袋拼命挤了进去,终于看到了圈子里是什么。原来是一个说书人在讲笑话。
许观对着他旁边的一个老头友好地笑了一个,对方也对他一笑。许观这才看清楚老头的模样,一张老实巴交的脸,只是脖子上有一圈刀疤,怪吓人的。猩红的刀疤在阳光下十分刺眼。,就像一条肉色的项圈。许观觉得周围的人都有意的离老头远一点,但他一点也不怕,他反而觉得自己应该感谢老头,如果别人不避着老头,他又怎么找到缝隙钻进来呢?于是他拿出葫芦,拔掉塞子,自己抿了一口,然后对老头说道:“喝点酒吗?”
老头没有拒绝,接过酒壶,仰头喝了一口,许观看到老头的喉结处并没有刀疤,其他地方的刀疤却甚是吓人。老头喝完,咧着嘴冲他微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
正在这时说书人提高了声音,说道:“有一位少年将军跟随飞将军李广出征,战败之后,单枪匹马在沙漠里迷了路。走了三天三夜,仍未走出沙漠,水袋里的水早喝完了。头昏眼花的他就快支撑不住。他想,本将军年纪轻轻,本想这一仗立个大功,回去封官加爵,成家立业,谁知却吃了败仗。连女人什么味道都不知道,就死在这片沙漠里岂不可惜?”
众人也跟着说“可惜,可惜!”
说书人眼睛一转,透出一股狡黠的神情:“将军忽然想起,自己的坐骑正好是一匹母马,不如找母马试试?”
围观的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许观觉得有,也笑了。那个脖子上一圈刀疤的老头满脸通红,一副想笑出来却忍着的模样。
说书人等人群的笑声差不多没了,又继续说道:“他便把母马推倒,想与之成事,但无奈母马不配合,老是挣扎。将军急得满头大汗,这是将军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呼救,便跳上母马,赶去救人。赶到那里,才发现一个容貌丽绝的女子,赤身裸体被埋在沙中,只露出一个头。将军把她救了出来。女子告诉他,自己本事匈奴一位王妃,只因得罪了匈奴的王子,便被埋在这里,要把她晒死。幸亏将军即使救了她。”
说书人顿了顿,环望一眼周围瞪大眼睛、伸长脖子的看客:“女子看将军年少英俊,便对他说,‘我与将军甚有缘分,将军希望我帮您做点什么,请直言。我可以为将军做任何事。’将军见她颜色妩媚,心旌摇曳,握着女子的手激动地说道,‘承蒙姑娘厚爱,你帮我按住这匹母马,我与它成事可好?’”
人群里顿时哄然大笑,没人想到将军最后竟然这么说。许观笑得肚子都疼了。他身旁的老头也实在憋不住了,捧腹弯腰,放声大笑起来。谁知他的头碰到了许观的肩膀,原本涨得通红的脸更红了,突然刀疤爆裂,一颗脑袋掉到地上,大量的血从脖子的动脉喷涌而出。刚刚还大笑不止的众人,一时之间都被吓得说不出话来,都睁大眼睛,盯着满身鲜血的许观。
许观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你们……看着我干什么?不管我的事。不是我干的!”
他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正在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挤开人群,说道:“爹,你又来听说书人讲笑话啦,告诉你不能来的。”众人纷纷给他让了一条路。
中年男子突然看到父亲的身体萎顿在地,脑袋落在一旁,一个少年站在旁边,满身鲜血。他失声痛哭:“爹啊,是哪个混蛋害了你的性命啊!”
众人纷纷一致望着许观。
“不是我……不是我!”许观辩解道。
中年男子抓住许观的衣领,怒道:“你害死了我父亲,我要你偿命!”
“真不是我干的,不信你问问众人。你爹是突然间就这样死掉了!”
“我不管,我要把你交给官府。我就不信县令不给我主持公道。我可怜的亲爹啊,你怎么就这么被人害死了!”中年男子拉扯着许观,就要往衙门走。
许观说道:“我还有急事,不能跟你走的。”
“你借口太拙劣了吧,害死我爹,难道还想拍拍屁股走人?”中年男子拽着许观,时而大哭,时而痛骂。
“好好好,我跟你走,我想县令大人会主持公道的。但是去衙门之前,你不需要处理一下你爹的尸首吗?”
“哼!人死不能复生,再让杀人犯逃走,就得不偿失了!”
众人为了看热闹,也跟着两人来到了衙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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