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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种子？种子是什么？什么叫‘种子已经种下’？卡片上的留言是谁写的？”他急忙对那个光斑发问，一连问了好几个纠缠他许久的问题。
意识境里除了他就只有那个光斑，他猜测对自己“说话”的正是那个光斑。
“......”回应他的是静默。
王斌又问了几次，光斑却不搭理他。
“呃，我怎么才能脱离意识境？”心道这哥们似乎不是有问必答，王斌只得换了个提问方向继续尝试。
“在身体损伤恢复到危险值以上之后，将开启意识境出口。”
“身体损伤？”王斌诧异道：“现在不能出去吗？”
“现在脱离意识境，0.11%几率无损伤，14%几率直接脑死亡，29%几率神经重度受损导致全身瘫痪，78%几率智力受损，智商降低到5岁孩童标准，95%几率记忆损伤导致长期或短期失忆，现在要脱离意识境吗？”
“不要！”王斌吓了一跳，急忙说道。看来呆在意识境中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王斌盘算起来，应该是刚才使用精神力过度的原因。
“对了，我意识境中的蓝雾，哦，也就是魔力粒子跑哪里去了？”王斌心中一动，开口问道，这问题已经困扰他好些日子，他也隐隐感觉，自己意识境中空旷一片大概跟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光点有关。
“种子萌发需要大量能量，目前能量仍然严重不足，意识空间中的游离能量因子已全部被种子吸收。”光点回答道。
“原来真是你搞的鬼！快把老子的魔力还来，害得我没办法施法！”王斌闻言怒由心生，大声道。
“拒绝。”种子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回答道：“能量需要维持种子的生存，目前能量产生速度过慢，请宿主继续加强能量供应。”
“凭什么让我养你啊，还说我是宿主？你这个该死的寄生虫，快从我脑子里滚出去！”王斌这下明白了，自己的魔力全被这个光斑吸走，成了它的养分。
“拒绝。”冷冰冰的回复。
“信不信我弄死你！”王斌恶狠狠道。
“据分析，宿主所说的情况成功的可能性为0%。”种子继续冷冰冰道：“对于宿主的情绪波动，种子只能表示抱歉，种子的存在如果有什么对宿主不好的影响......”说道这儿，毫无情感的声音突然带了些许调侃的味道：“你有本事就来弄死我啊。”
这句话气的已经昏迷的王斌差点在意识境里再晕一次，他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意识境里没手没脚的自己还真没法对这个光斑怎么样。
“大哥，大爷，求求你，放过我吧，找别人去寄生吧。”威胁不成，王斌哀求起来。
“种子一旦寄生，无法更换宿主。”
王斌郁闷至极，用商量的口吻道：“那能不能给我匀出一些魔力来，别都吸走，怎么也让我能释放个魔法吧，要不然我可就要被学校开了。你是个寄生虫吧？宿主倒霉你也好不了的嘛。”
“目前能量供应已严重不足，维持生存已属勉强，无法提供富余能量。”
“你还软硬不吃了，大不了我自杀，大家一拍两散，我死了你也完蛋了吧？”
这句话倒起了效果，光斑沉默了一阵，开口道：“不建议宿主结束生命，如果能获得第198号元素、4801号元素、17459号元素等能够大幅增加能量输出的物质，种子可以提供部分能量供应宿主使用。”
“你说的那些都是什么啊？我到哪里去找？”王斌问道。
这一次种子又沉默了一阵才回答，回答的声音也像是被干扰了的收音机一样，带着沙沙的电流声，还断断续续：“目前...呲呲...由于宿主权限不足...呲呲...无法提供详细资料...呲呲...”
说完，种子又断断续续道：“呲呲...后备能量不足...种子将...呲呲...进入休眠状态。”
“等等啊，我还没问完呢。”王斌急道。
他的话音刚落，光斑闪烁了一下便熄灭了，整个意识境又归于平寂。
“唉，这下糟糕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憋在漆黑一片的意识境里简直要无聊死人。”王斌无奈地自言自语起来“要是能在意识境里也能练习画莫比斯环阵就好了，已经画到第二十七个圆了，再画出三个就能找那老头交差。”
才一动念，王斌眼前出现了一块微微发光的面板，面板上有一个亮斑。
难道真的能在意识境里练习？王斌突然想到自己锻炼精神力第二阶段的时候，“观想”过一艘战舰，观想归观想，只是在脑中想象，却从没有真的“看”到自己观想的东西，那战舰的幻影也转瞬间就消失了。
而现在的情况，自己所想象的画板竟然真的在眼前出现，似乎在意识境跟在虚界空间有些许相似之处，难道也能在自己的意识境里用想象力造物？
最近王斌也看了一些关于虚界空间的书籍，当初是为了增加一下自己的“电脑”知识，毕竟以前自己主要娱乐手段就是打电脑的嘛，到了这个世界，要是不会玩虚界晶球，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据书里说，虚界空间也属于精神空间的一种，不过是由无数精神法术大师耗费巨量魔力巩固和开发而已，普通人在虚界空间里不用达到极高的精神力水准就能使用一些具有极高精神力的大师才具有的能力。
这些能力，比如说在意识境里造物，闯入别人的意识境，攻击别人的意识境等等异能都是精神大师才会具有的能力。虚界空间不过是给予普通人一些模拟这些能力的体验罢了。
王斌试着用意念移动面板上的光点，那光点果然随心而动。
这是怎么回事？
耳边忽然传来微弱而断断续续的声音：“精神力突破，种子第一级使用权限开启，可在意识境中简单模拟现实。”
“哎呦，原来这寄生虫也不是百无一用的废物嘛。”王斌嘀咕了一句。
想想也对，虽然不知道这个种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它吃光了自己的魔力，还说什么需要大量能量之类的话，用了那么多能量，一点作用都没有，它要能量干啥？
想到刚才耳边细语说的“简单模拟”，王斌对那面板若有所思，还真是简单，完全看不出像个画板，笔也用光点代替了。
王斌试着去想象其他东西，看看能不能在意识境里再创造些好玩的东西出来，但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有任何效果。
王斌正费劲地想象，耳边又传来微弱的声音：“警告，能量不足维持第二次幻想具象化，继续尝试第一次具象化的物品将会消失。”
听了这话，王斌只得放弃尝试。
他开始试图控制那光点在面面板上画圈，随着他心念，光点果然移动起来，整体上给他的感觉，就真如在现实中控制画笔一般。光点划过的部分也在面板上留下一道光线。
“这下好了，这段时间可以好好利用起来，反正也干不了别的，就把那个该死的环阵完成吧。”
意识境里完全没有时间的概念，身体也不会疲劳，王斌很容易就进入了全心投入的状态，一个个圆在面板上形成，几乎是很轻松地，他就完成了第二十五个嵌套圆。
第二十六个和第二十七个圆也没有现实中那么恐怖的精神波动，再画第二十七个圆的时候，他同样遇到了精神的“暴风雨”，但他感觉自己并不是那艘随时要倾覆的小舟，而是一座大帆船，有了跟风暴抗衡的本钱，只要他控制得好，似乎来一场风暴航行也不是不可能。
有了希望，就有了目标，王斌心情越发愉悦，他眼中心中除了画圈，再没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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