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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我们看到的每一位残疾人士,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
而在王顺生的理解当中,每一位掌权的官员,上辈子都是历经苦难的全能型人才。当我们只注意到他们高高在上的身影时,却忘记他们在或是幼年,或是青年的悲惨经历。
或许人们并不知道,在Z国的官员体系中,单亲家庭出生的要占相当大的一部分比例。有个小笑话曾经调侃着身为时代中心的他们:一个县级市的某老局长一次向该市的年轻市长汇报工作时,十分生气。他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于是便愤怒地说道:“XX市长,我是四岁就死了娘。从那时,一直活到现在,我还有什么怕的。这个人的工作思想有问题,我做不了他的工作。你换人吧,就算把我撤下,我也没法做。”这位年轻市长并没有生气,反而不急不慢地说道:“XX老局长,我刚出生时,我的母亲就因为难产去了。”XX老局长听后一阵默然,向着年轻市长鞠了一躬转身走出办公室。之后,一次酒醉的XX老局长对着身边扶着他的小伙子说道:“怪不得人那么年轻就当市长,不得不佩服人啊!”身边扶着XX老局长的小伙子逗着老局长,问道:“那,局长。你看,我能当个什么官?”XX老局长反问道:“你的父母还在不?”小伙子有点摸不着头脑说道:“还在啊!您不是知道吗?”XX老局长顿时破口大骂:“你个败家仔,不好好学,你也就一开车的命。”
六岁的王顺生曾经问王和川:“二叔,做官是什么感觉?是不是特刺激。”王和川听后一愣,摸摸王顺生的头愁眉不展地说道:“天天担惊受怕。”
六岁的王顺生咬着手指一脸迷茫,然后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不由地脱口而出:“原来担惊受怕的人就是官。嗯,一定是这样的,要是有人天天给我喝不完的娃哈哈,不让我吃饭,我也挺担惊受怕。我说的对不对?二叔。”
王和川没有接小王顺生的话题,反而说道:“臭小子,老实交代,你有偷偷喝了多少娃哈哈饮料。你小子还知道担惊受怕啊,知道担惊受怕是什么意思吗?”
小王顺生悄悄扭过头,用袖角擦了擦嘴,偷偷瞄了王和川一眼。在看到王和川一脸戏谑之色,那表情好像并没有发现自己偷喝,小王顺生一拍小胸脯骄傲地说道:“那是,我可是最聪明的孩子。我们老师都在全班夸过我呢。”
王和川假装看不见小王顺生那一副你快来表扬我的样子,一脸不相信的问道:“顺生,那你说说‘担惊受怕’是什么意思?”
小王顺生一看王和川竟然不表扬自己,顿时小嘴一撇,气愤地说道:“不就是形容自己十分担心害怕不好的状况吗?”
王和川幽幽道:“是啊,担惊受怕啊!顺生走,二叔给你买娃哈哈喝去。”
小王顺生激动地从王和川身上跳下来,一脸期待地问道:“真的?”
王和川笑骂道:“二叔还能骗你不成,叔今天也喝娃哈哈。”
小王顺生立马紧紧拉住王和川的大手去买娃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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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生,顺生。”王顺生听到后从里间走了出来。
办公室的沙发上坐着一位穿金戴银的中年人。很难想象,在这个时代里的还有穿着如此土气,如此直白的土豪。不过他给我的第一印象,这是一位有钱人,很有钱的男人。他的身材魁梧却并不臃肿,从他那结实的肌肉和满是老茧的双手。我知道,这位名叫‘老乔’的男子绝对是一个白手起家的人物。
“顺生,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乔明达,我在部队的生死弟兄。现在,可是一位大老板,手下好几百员工,拥有着上亿的资产。”王和川满面笑容地说道。
老乔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又看见王和川对着他微微颔首,顿时明白过来。他热情的走过来,搂着我的肩膀对王和川戏谑地说道:“老王,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么一个俊俏的后生,不过他可比你帅多了。”
王顺生乖巧地说道:“谢谢乔叔夸奖。”老乔仿佛红了眼的兔子,急忙地说道:“不对不对,我比你二叔年龄大,你应该叫我乔伯父。”
二叔一听不答应了:“老乔,我不比你小啊,你在我这冒充什么大哥呢?顺生,别理他,你叫他‘乔叔’就行了。这家伙,还想占我便宜。”
老乔还想和二叔辩论一番。一看这架势,二叔直接对我俩说道:“顺生,今天你乔叔请咱俩去吃饭。走吧,老乔。”说完,王和川就率先走了出去。
一辆黑色商务车慢慢的停靠在阳泉酒店那富丽堂皇的旋转大门前。侍应生打开车门,王和川第一个从车里走下去,紧接着就是老乔,然后是王顺生。从副驾驶座椅上离开的秘书,早早的跑到酒店前台。
王顺生默默地看着酒店前台前的秘书。通过今天与老乔的见面,他觉得自己以后的工作不会太轻松。
从车上下来的老乔一边热情地搂着我的肩膀,一边笑嘻嘻地与王和川闲聊。
老乔的秘书走了过来,恭敬地对老乔说道:“老板,‘富贵满堂’那间已经被别人定下了,一级厅就剩下‘金花玉柳’了。”
老乔微微蹙了蹙眉,不厌烦的说道:“那就去‘金花玉柳’吧,菜式还是老样子。快去吧!”
王顺生看着老乔的秘书急忙的跑到酒店前台,对着前台女侍应生一阵子的手舞足蹈。女侍应生连连点头,然后他便领着这一行人来到了这间‘金花玉柳’。
古色古香的木门上挂着一块黑底金纹地‘金花玉柳’匾,木门两边的窗户上个挂了一副楹联。右书:金花花开香满堂;左书:玉柳柳摇进吉祥。一位穿着旗袍踩着高跟鞋的女子站在王和川的前面打开了木门,做出一副欢迎的手势。
王顺生一进门就看见墙上的正中间挂着一副东坡饮宴图。图下是一张巨大的八仙桌,桌边是八把雕有花纹的太师椅。太师椅旁各站着一位二十左右,手里拿着毛巾的俊俏后生。
大厅的左边是一个喷吐着泉水的小型喷泉,泉水里放养的几条红鲤鱼正惬意的游来游去。喷泉旁边的大理石台上放着两个白底龙纹的陶瓷罐子,罐壁上写着‘鱼食’。
大厅的右边垒着一座小型的假山,山上长满了金色的假花,每一朵假花的花蕊上都长着一株通体碧绿有五六厘米长的假柳。
王和川当仁不让地坐在了正位的位置,老乔坐在右偏位,王顺生在自家二叔的招呼下坐在了左偏位。老乔的秘书和司机在放下带来的东西后就走了出去。
老乔不断调侃着王顺生。王顺生也是头一次来这种富丽堂皇之地,感到十分的拘束。他那平常能言善辩的舌头好似丢了一样,只能不流利地回答着“是”“嗯”“我懂了”“我明白”这些令人反感的词语。于是,这顿饭彻底成为了王和川与乔明达二人之间的双雄会。各种闲文趣事是荤素不忌,而老乔对于一些荤段子的点评更是妙语连珠。
吃完饭后,王和川对老乔说道:“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去帮你做吧!”老乔狠狠干了一杯酒对着王和川说道:“兄弟,以前你救过我一命,现在又救了我一命。啥也不说了,我老乔这辈子都是欠你的。”
王顺生看着老乔那快要溢出泪水的眼睛,不由得安慰道:“乔叔,我相信没有过不去的坎。”
老乔对着王和川一捧手,转身对王顺生说道:“顺生,有你这句话,如果我老乔能过了这一次的麻烦,我答应你,如果有一天你在单位混不下去了,就来乔叔的公司里。只要乔叔饿不死,就有你一口饭吃。”
还没等王顺生说话,王和川便抢先说道:“那我就替顺生答应你了。”
老乔无奈地看了王和川一眼说道:“就你小子最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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