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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宋飞的词,李红香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病患已去大半,三五日后即能下地走动,两人书信往来,已数月有余,字里行间难舍难分,交谈甚欢。
这一日,宋飞邀李红香于亭阁相见,李红香精神焕发,梳洗打扮一番,出落得亭亭玉立。
宋府后门,柳烟早早守候在此,只等李红香上门。
木门“吱嘎”一声,李红香闪身入内,柳烟与康三娘停留在此,李红香虽对权贵厌恶,但是宋飞令她神魂颠倒,心中早没了傲慢,且宋飞并无权贵之气,可谓是出淤泥而不染。
李红香从未见过如此大的后花园,漫步行往水中亭阁,脚下蜿蜒小径曲曲折折,小径边上,一处竹林,一处花草,各色小花竞相怒放,蝴蝶煽动翅膀,花间缭绕;园中一池水塘,塘边垂柳含苞欲放,微风一吹,柳条轻轻抽打水面,荡起丝丝微波。水中假山嶙峋突兀,将身后亭阁遮去大半,若隐若现。
宋飞坐在亭阁之内,听闻脚步之声,抬头望去,李红香行至水中石桥,慌忙起身。
握住红香之手,四目相对,心潮澎湃。
宋飞对于那夜女扮男装之人模样,至今仍历历在目,再观今日红香更是花容月貌,眸含春水似清波,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欲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抚,头上发髻斜插骨钗,娇嫩玉手令花色尽失,纤腰婀娜多姿,更添几分妖娆,一袭白裙衬于细润皮肤之上尽显柔光细腻,似一块无暇翡玉。
宋飞看得痴傻,红香顿生羞涩,头微微低下。
“娘子今日可好,观你面容憔悴,让人痛彻心扉。”宋飞打破沉寂,携红香玉手坐亭阁长椅之上,轻抚红香面庞。
红香打趣道:“奴家日思夜想官人,自是清瘦,哪似官人这般,越发壮健。”
“愿吾似星君常伴娘子左右。”
“望奴如嫦娥时随郎君前后。”
“在天愿作比翼鸟。”
“在地愿为连理枝。”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两人悄悄说着情话,时光似已凝固,红香将头倚靠在宋飞厚实胸膛,沉沉睡去。
“徐管家,此事务必此番方可。”
宋飞耳尖,闻的张氏声音,慌忙摇醒熟睡红香,拉起红香直奔后门,行至水边,张氏堵住去路。
“飞儿在此作甚?小娘子为何人。”张氏问道。
宋飞见事已至此,不便隐瞒,遂答道:“此乃红香。”
“红香何人?”
宋飞慌忙松开拉着红香的手,张氏心中早已明白一二。
“飞儿已长大成人,母亲终日忙于繁琐之事,竟将终生大事抛于脑后,实在不该。”
张氏看红香清新脱俗,非小户人家之女,拉过红香问道:“不知小娘子父亲身居何职。”
红香回道:“家父乃一介草民,不曾为官。”
“原来如此,你与飞儿私自幽会,令堂可曾知晓。”
红香低声道:“不曾知晓。”
宋飞在后,未听到母亲对红香说的话,只盼母亲不要拆散一对鸳鸯,虽说宋飞通晓古今,但是这人心里想什么,是猜不到的,况且是宋朝人。
张氏又道:“小娘子有所不知,飞儿乃宋府三代单传,且你家境萧条,如何与这宋府比得,今日之事,此乃私定终生,权当吾未曾见过,还望娘子早做了断。”
话语虽然很平静,红香听后已是梨花带雨,未与宋飞道别,随之向后门奔去。
刚才还无事,张氏对红香说了几句人就跑了,宋飞不明何故,上去就追。
“徐管家,将飞儿拦下。”
徐管家一把抱住宋飞,宋飞高喊:“红香,红香……。”
守在后门的柳烟康三娘看红香跑来,不知发生何事,红香关上后门,看的张氏在此,已知大事不妙。
宋飞正值成年,身体强健,一把挣开管家,追出门外,红香早已没了身影。
“柳烟,你好大的胆子,每每公子出事,定是你在身后撺掇。”徐管家质问道。
张氏也不废话,吩咐道:“柳烟,鞭笞三十,关入柴房。”
徐管家将柳烟拖走……
待宋飞回头,只剩张氏一人,问道:“柳烟,管家何处去也?”
“自身难保,还管他人。”
宋飞不知,此事柳烟正受皮肉之苦。
张氏一改常态,怒道:“飞儿,你好大的胆子,竟邀风尘女子私会亭阁。”
宋飞辩道:“孩儿与那红香乃真心想爱,红香乃小家碧玉,并非烟花之人。”
“成亲之事,须门当户对,媒妁之言,三书六礼,怎可草草了事,宋府京城大户,如此这般,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张氏还要再骂,宋飞料到张氏会责罚柳烟,忙奔向前院。
未寻到柳烟,只见院内斑斑血迹,宋飞有些发怒,抓过一名家奴,厉声呵道:“柳烟身在何处?身在何处?”
家奴早吓得魂飞魄散,不知如何作答,宋飞扬起了拳头,家奴才把手指向柴房。
柴房门上挂锁,宋飞一觉踹去,柳烟躺在柴草之上,身上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宋飞将柳烟背向卧房,徐管家呆呆站立,不敢上前,院中家奴奴婢不敢抬眼观看。
柳烟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鼻中只有微微气息。
“徐管家,速请郎中。”宋飞慌道,见管家迟迟不动,宋飞大火,欲上前动武。
“全都退下!”张氏从后园之门闪身入院。
院中闲杂人等一哄而散,张氏瞪着宋飞,已是暴跳如雷。
宋飞看没人搭理他,只能自己亲自前往,还没走到大门,张氏在身后吼道:“今日飞儿跨出大门,不必再归。”
宋飞一听如此绝情话语,转身回头,对着张氏吼道:“我不是你儿子,你也太狠了,好好一个人就让你打死了。”
张氏听得云里雾里,只道是宋飞犯了老毛病,开始说起胡话,在儿子和封建传统思想两者之间,她做出了选择,语气立刻缓和下来。
“飞儿莫急,当心身体,母亲全都依你,可不要吓唬母亲。”
“管家,郎中。”
宋飞没有搭理张氏,扯开嗓门喊道。
管家随即从伙房闪身,早观的张氏态度,奔至出门。
张氏平日对宋飞宠爱至极,如今任性,也是在所难免。
宋飞恢复平静,道:“待孩儿终生大事落定,定会用心读书,考取功名,光耀门楣,但此人非红香不可。”
看来宋飞主意已定,张氏听得前半句还挺高兴,后半句不高兴也没办法,生怕宋飞口出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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