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知道西峰门的罗叠吧，就是那个在武林大会上拿了二十几名的那个青年人啊，他被杀了，这凶手么?据传说就是谪仙派的人。”
“怎么可能，谪仙派不是很久都没有出现了么？”“他们为什么要杀罗叠啊?”
“这个就还不知道了，不过听说西峰门的门主赶到的时候，那罗小少主就只剩下一口气了，给他爹说不要报仇，谪仙派的人惹不起的。”
“真是，”
后面的话我倒是没有兴趣了，不过看这样子，那个罗叠应该是我杀的吧，为什么他却说是谪仙派的人呢？其次，这谪仙派是什么门派，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第十五章。传闻中的谪仙派
“及川，这谪仙派是什么门派。”
“谪仙派是个传说中的，也应该是最古老的门派吧，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成立的，里面的人都自称自己的谪仙的后代，他们崇尚血缘，世人只知道他们都长得很漂亮，在一个就是武功很高强，而且他们几乎不与普通人有交集的。所以，就算是我们也就只知道这些而已，大主子也不想和这些人有什么交往。”
连哥哥都不想接触的，但是确实很有能力的人，看来，也的确是很棘手的一群人了。“可是你刚刚说几乎，那肯定还是有些时候例外的吧。”
“有时候江湖上会有谪仙派的传闻，但真正能证实的是，他们每三十年会在岐山上出现一次，应该是他们的什么节日什么的，会有很多人去参加，主要的目的还是去上面看人，而且，那一天，说不定会有谪仙派的女子看上上山的男子，然后就，”
及川说到这里我也就差不多明白了，岐山位于止国和尺国的另外一个边界，是世界上最高的山。
“看来这果然是个传说，怎么可能有真的仙人，不过也只是自欺欺人而已。”“对了，及川，我一直没有问过，教我们武功的师父现在去哪里了？”
“那位师父，就自称曾经是谪仙派的人，不过犯了大忌讳，被罚了下来，大主子曾经问过他一些事，可是但凡是关于谪仙派的，他都一字不提，现在，应该，不在了吧。”
“他年纪那么大，就算哥哥不做什么，他也是迟早要走的，只不过师徒一场，没有送他，有些遗憾。”说道这个师父，我从心底里还是比较喜欢他的，他教我的时候年纪已经很大了，不过很慈祥。我不能理解他这样一个善心的人，为什么帮助哥哥。
“主子可知道那位师父死的时候多少岁了？”
“不知道。”
“这也就是为什么大主子相信他是谪仙派的人的原因，主子的外公，就是当朝苏起大人，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那位师父就是主子你所看见的那副模样了，几十年来，容颜没有任何改变，他死的时候，身体没有留下，化作青烟，消失了。”
“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这种事情，不过，好像也不由得我不相信似的，似乎有太多证据能证明了。
找个时机问一问哥哥吧，正想着，下面突然礼乐声大作，我望下去，一个女子自楼上缓缓走到正中央的台上，随着音乐，偏偏起舞，她的面上蒙着一层薄纱，这种做作的手段，我真是不想看，不过女子的身段确实不错，就是很眼熟。在哪里见过似的。
突然，我想起来了，就在刚才，和哥哥在一起的女子不就是她么？那哥哥，是不是也在这哪里呢？我的背上突然惊出了一层冷汗，连忙躲到桌子下面去了。及川也接着旁边的柱子遮掩住了自己的身形。
怎么办？正巧妈妈上来了，依旧爱你我这副摸样，不由得奇怪，便问起我来，我就心生一计。
“妈妈，看来在下的父亲大人也来了，被他知道的话可就惨了，妈妈你给我想个办法脱身吧。”
“这样啊，公子可是要急着走？”
“恩”
“现在在表演，直接出去的话，只那么一个门口，风险很大的，现在飞烟的房间空着的，大人不如过去乔装打扮一番。”
“只是这。”我寻思良久，“我家的父亲大人，精通易容之术，简易的乔装恐怕还是会认出来的。”
“没关系，公子可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就是专门靠着这手艺吃饭的，妈妈我不敢夸大话。”
“那好吧。”
我随着妈妈左拐右拐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里面还燃着熏香，布置的虽然简单，但是很高雅，不像是烟花之地。不过我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这里的房间从来都没有窗子，这也是我不好和及川溜走的原因。
“妈妈，你这里怎么不留窗啊。”
“这个么？一是提防那些小贼，而是也为了保证各位爷的安全，三么？自然是防范那些新来的女子们逃跑嘛。”
我见妈妈走了过来，“那就有劳妈妈了。”
那位妈妈先是给我换了一个发型，然后再我的脸上又涂了些胭脂，我突然意识到了她的想法。
“妈妈慢着，妈妈可是要将我化成女子的模样？”
“是啊。”
遭了，那岂不是更加方便哥哥认出来。、
“公子不必担心，这女子的妆容嘛，这粉几乎是全部扑在脸上的，几乎整张脸就和素颜时候不一样，是完全看不出来的。
额，这就叫易容了好不好，不是妆容了，不过她这样一说我也就放心了，由着她弄。
最后，她拿了一套衣服来，算的上衣服吧，比起下面的女人来说，这衣服是保守了些，但是，这肩膀，却会露出来。
“你把这个换上吧，以前飞烟穿过的，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胸应该也不大，应该不会被识破的。”
我看了看自己的胸部，这句话，真是有说服力。
我换好了这套，窘迫的衣服，走出门去，门前站着一个陌生人，正是及川，我知道他只要摘了面具，下面藏着的脸，就算是哥哥也认不出来。但是，他看了我一眼，很是不可置信的样子，然后把脸别开了，那妈妈冲上来，一脸的欣喜。
“公子真是好模样，妈妈我阅人无数，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标致的人儿啊，呵呵。”
“妈妈你就少打趣我了。”
“公子急得话，现在应该可以直接从大堂走过去了，没有人认得出你的。”
我望向及川，只见他点点头，我长舒了一口气，尽量放缓自己的步调，佯装镇定的下了楼。
希望哥哥不要看见我才好，不然真不知道怎么交代？
不过看来这妈妈的手艺实在是太好，一路上不停的有人想拦住我说话，幸好有及川给我当着，不过这使我的速度变得非常的慢，那短短几百米的距离，我硬生生的走了将近一刻钟还没有走到十分之一。
拥挤的人海，我的身高只看得见一个个胸膛，有女人的，男人的，有衣冠楚楚的，也有衣冠不整的。突然间觉得很茫然，撞进了一个怀抱。
熟悉得气味扑面而来。
真是不想什么就来什么。
我低着头，哥哥不是在那边看台上么？怎么跑到这人群中来了？
“抬起头来！”哥哥的声音不冷不热，我摸不清他是不是认出我来了，这个时候及川也不敢过来了。
我抬起头，颤巍巍的看他，他盯着我，眼神很坚定，但是我却发现了，他目光中的迷惘，果然，他喝醉了几分，不过不知道这种程度，他还会不会认出我。
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你是这里的女人吧？跟我来！”
我现在可真是骑虎难下了，不走吧，肯定会把事情闹大的，走吧，又不知道哥哥是要做什么？而且，他是不是真的醉了啊？
平常揣测哥哥的次数多了，这次竟然拿不准他要做怎样了？只好跟着他，他带着我走过妈妈的身边，妈妈正想拦住，却被一旁的及川阻止了。及川看我一眼，似乎是在说让我自求多福吧。
我们进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和飞烟的房间差不多，应该是专门为了那些有地位的爷准备的，一进门，哥哥就一把抓住我，凑近了看我。
我的心如擂鼓。他微醺着眼，似是意识不清了，这真是哥哥么？哥哥应该不会这么放纵的啊，但是，这又明明是哥哥。
哥哥顺着我的脸看下去，我的血顿时直接往脸上涌。
“害羞的模样倒是真的很像。”哥哥自言自语了几句。然后一下子就，吻了上来。
我瞬间什么都不知道了，哥哥的嘴唇很柔软，他的舌尖很灵活，像一条小蛇一样，回忆就回到了那个夜晚，哥哥在水下给我渡气的时候，但是，上一次，我是感觉到了力量重新回到身体里面，而这一次，似乎什么东西把我的力气都抽走了，世界都在远离我。
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床上了，哥哥正在我的颈间，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一点也不像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开始奋力反抗，但是哥哥虽然喝醉了，比我强大的事实却不会改变，况且，我要是动真格的，他肯定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怎么办？我突然又想到，这样下去，我会不会就。
正在我纠结怎么办的时候，衣服却好像是破布似的，被哥哥不知从哪里抽除了一条带子，就全部散架了。他整个体重都压了上来，我快喘不过气了。
更加要命的是，他的手开始在我的身体上游走，这样的哥哥，真的好陌生，这不是哥哥，我躲开他的吻，去推他，推不动。
怎么办？我不知道，不想伤害哥哥，不知道怎么眼泪就流出来了，哥哥应该是感觉到了，然后就顺着我的脸吻着泪水，吻着我的眼睛，停在我的眼睛上，然后又顺着滑下来，滑到嘴角，轻轻的说，“别怕，我不会弄疼你的。”
“不要”
“呵呵”哥哥低声在我的胸前笑着，然后就不动了。
半晌，果然，他是睡着了。我长舒了一口气，立马匆匆穿好衣服逃了出去。
不知为何，我的心跳很乱，根本顾不上及川，我一个人跑到了河边，河面上，正是自己的倒影，我突然好难过，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过，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我跳进河里，疯狂的在里面憋气，任由着自己下沉，任由着河水把自己淹没，这样，让我感觉，什么感觉都能远离。
在奔溃的边缘，我露出水面，水面上，及川的表情很紧张，他跳下来，想将我拉上去，我不要，不要上去，我拉扯着及川，在他冰凉的怀抱里面，冷静了下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在我的脸上肆意的流淌。
“主子”“我们回去吧”
他横抱着我，我的刘海遮住了眼睛，不能睁开，也不想睁开。“恩”
流连对于我的事情一直都是不过问的，她安静的帮我处理好了一切，一切都似乎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十六章。又见若海
“张大人，我们回去吧。”当今的和定王，皇帝的二皇子，也是最有希望角逐王位的男人如是说。
“嘿嘿，你这房间，有猫腻哦。”
“能有什么猫腻，倒是张侍郎大人，可有尽兴了？”
“今儿个飞烟姑娘没空，自是很扫兴的。”
在大道的分叉路口，两人别过，闻人风岸独自端坐在马车里面。马车里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人，看身形，是个女人。
“然给你送去给张侍郎的东西送去了么？”
“已经办好了。”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若海只是有些疑惑，主子明明很清醒的，为什么装作没有认出二主子来？”
“那个丫头虽然很聪敏，但是有我在，她的胆子也确实过于大了，让她吃些教训，她以后就不会乱来了。”“若海你是吃醋了么？”闻人风岸揽过眼前人的腰，用嘴唇叼下她脸上的面具，看着怀中面如桃花的人。
“主子，这是在车上。”
“呵呵，你不喜欢么？回去可是没有机会的，那些人盯得很紧的。”
马车慢慢的行驶在石板街上，静静的，深夜里，没有人知道，那个男人，他的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究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还是突然很想，很想揽着某人入怀。
小荷才露尖尖角，闻人风岸卷起了刚刚风干的画卷放入陶瓷做的筒中，脸上带着些若有若无的笑意，还早着呢，不急。
厮杀
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不知道哥哥在忙些什么，自然也不会去找他，却是到了盛夏时节，我迎来了又一个任务。
全灭一个五百人左右的小村子
这个小村子已经荒废很久了，前不久才有人来定居，这一行人大概五百人左右，每一个人都面色沉重，他们都不是普通的人，是来自于止国各处的勇士，都为投奔大皇子闻人风起而来。
只是大皇子不知道，他这一步棋，已经晚了哥哥多年，
朝堂上的事情，我什么都不清楚，我只知道，哥哥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带着及川及雨一行将近二百人左右假装是路过的商队。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也大概摸清了及川及雨的脾气，他们是我们在止国时就跟随我们的，但是我完全不记得有这两个人了。及川的话很少，几乎就是流连的翻版，但是，与流连一样，他很值得信赖，而及雨，他的弟弟，脾气却有些急躁，不过从武功上来说，两人差不多，都是高深莫测的。我似乎回忆了起来，当年及雨本来是分给了二皇子的，然后生了一场大病，我见他可怜，就像二皇子要了来，正是命运，及雨成了我的人之后，病开始渐渐好转，最终，也活到了现在。不过，照看我日常起居安全的是及川，，而我不在的时候，我们这些死士，正是及雨在打理。哥哥那边的情况不是很清楚，大概若山若海也同他们差不多吧。
入夜，天空开始下雨，我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借住了下来。雨越下越大。今夜看来是不会停了，这些人都警惕的很，根本就没有睡下，而是在堂屋里喝着小酒。
我寻了一个巧当的时机，开始了战斗。
那一夜的记忆我并没能记住多少，只记得不停有人倒下，而倒下的地方就是一片血海，这些血无限的蔓延，我的身上，全部都被染红了，瓢泼大雨都冲洗不干净。我不停的杀人，我的剑，就像插进了一个空间里面，拔不出来，知道我全身脱了力，拔出来的时候，鲜血就会沾了我一脸，甚至留到了眼睛里面，我什么都看不见，只知道，杀下去！
这样的日子，数不过来。
每一次任务的结束，那些渗入地下的鲜血，在白日里什么也看不见，在黑夜里，就会跑出来，汇成一条河流，流向我的床前，在我的床前，变成一个鲜血做成的人型，掐住我的脖子，让我不能呼吸。
好多次，我都梦见了那个夜晚，满手鲜血的我，一个人，伫立在广阔的村庄的空地前，那些人，就站在我的对面，质问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我知道自己害了心病，但是我不敢说出来，这样懦弱的我，不配同哥哥站在一起，就算死，也要死得光荣，也要死在任务中，而不是自己的床榻边。
夜里，惊醒，我冷汗淋漓，我伸手揩汗，却发现手上全是鲜血，我把他们擦到被子上，却怎么也擦不掉，我跑出去，蹲在走廊上，把手伸到湖里面，使劲的搓手，可是，为什么，我的手还是这么脏，为什么？眼泪不停的滑落。
湖中，伸出了一双手，紧紧的拉住我，不停的对我说，“你看，这就是你，这么脏，洗不干净了吧。”“洗不干净的，你做了什么啊，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有人在我的身边蹲了下来，是流连，她用干净的帕子给我擦了手，声音很温柔，“做噩梦了么？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你没有办法逃开的，也不能怨恨，这是命运。”
“流连，怎么办？我洗不干净了，我洗不干净了。”
她搂住我，“洗不干净就算了，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几个人是干净的。”
从那天以后，每每夜间，流连都会在半夜来看我一次，我只带她也是真心对我好的。
及川
及川是个很特别的人，他既是哥哥安排在我身边照顾我的人，又是我的属下，我知道他一直和我在同一个空间。
在一个午后，没有人的时候，我悄悄的爬到梁上去了，及川是男子，就算贴身保护也不可能在我的卧房，所以我爬的是外间的梁，果然，在一个角落里面发现了正端坐在上面的及川，他怀里还抱了一把剑，看见我上来了，他不是很诧异。
“及川”我喊他，他不应我，就是看着我。我就做到他旁边同他聊了起来。
“你平时就在这上面啊，睡觉怎么办的？”“就直接睡在这个横木上的么？”
“是”
“那边有阁楼，你去那边吧。”
他没有应声，阁楼的下面，是我的卧榻，但是阁楼的开口是从外间搭梯子进去的，平时主要是存放一些东西，可能及川觉得这样不好吧。
“及川，你去那边吧，晚上想到你在上面我会安心一点，我最近老是睡不好。”
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答应了。我心里十分高兴，就乐滋滋的自己跑去阁楼那边。我叫铃儿搭了梯子，自己爬上去整理，然后铺了一个简易的床。
“公主你这是做什么啊？”
“这个嘛，在下面睡着厌烦了，以后我可以换着睡，你不许告诉别人哦，听到没有？”
“是”
“还有，这里的床褥也要经常来换，这样我就可以随时安心的上来睡。”
“是”
当天晚上我就高高兴兴的呆在床上看着上面了，我敲了敲墙壁，两声。然后就听到上面传来了两声敲墙壁的声音。很安心。
这一切，哥哥都不知道，所以他永远不知道，及川及雨对于我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人。
当有一天我看见哥哥穿了深红色的袍子的时候，在湖边的柳树下，我整整吐了一个下午，因为，那样的哥哥，会让我想起经常出现在夜里的梦魇，我讨厌哥哥穿所有红色的衣服，但是，同时，穿着红色衣服的哥哥，也是最好看的，这是整个止城的人公认的事实，大红色的喜服，照亮了止城，却刺伤了我的眼。
哥哥的婚礼，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导致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是淡淡的应到来人，知道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一天，铃儿告诉我，哥哥即将要成婚了，我怎么能这样心安理得的接受？我当时正在吃苹果，心好像突然被噎住了，闷闷的，说不出话。
对方是宰相大人的三小姐，宰相家的大女儿嫁与了大皇子为正妻，世人皆说宰相大人看来注定是当国丈的人。只是这三小姐，到底不如大女儿受宠。哥哥的举措我也有点不理解，为了必要吧自己放在风口浪尖上才对，行驶低调不一向是哥哥的原则么？
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改变不了成亲的事情了，我不开心的原因，一定只是因为哥哥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提前告诉我罢了。
婚礼就在下个月初九，而这段时间里，难得的是我没有什么要做的事情。我进宫看望了皇后，皇后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在意的，然后就是容妃，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最近苍老了许多，不过听说最近皇帝对她的宠爱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改变，那么就大概是因为儿子的事情了。说起来我的二哥哥闻人风间，是第六皇子，由于长得与皇帝十分相似，深的皇帝的宠爱，外界多传闻他最有可能成为储君，每次听到这种传言我都只是笑一笑，最深爱的儿子，说的是四皇子吧，而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是我那不怎么出名的哥哥吧，而至于风间，可能是死的最惨的那一个吧。
终于，我在那个隐蔽的湖边找到了风止，他手中拿着笛子，脸上却是茫然。
“四皇兄，看你的样子，很迷茫呢？不知道吹奏哪一曲么？”
他转头来看我，容颜很憔悴，不过还是很高兴的，“你来了。”
“再不来看你，你要在这里发霉了吧。”
“雪然，听我一曲吧。”
“好吧。”
风止吹的是时下很流行的《踏歌》，不过他自己改了几个调，让这首本来很欢快的小调潜伏了淡淡的忧伤。一曲奏毕，他沉浸在曲子的余韵中良久。
“皇兄心爱的女子，还是没有能和你一起么？或者是放不下？”
“呵呵，你果然是知音，我不知道她的心意，所以不能放下，总是残存着希望，这才是最痛苦的。况且，这段恋爱，是世人不能容忍的，注定要以悲剧收场，且不说她是否喜欢我，就算喜欢我，我也不要她背负那么沉重的孽债。”
“那这样我也帮不了你了。”
他突然转过身来，两手抓住我的肩膀，很认真的看着我。“雪然，你说，要是你不站在我妹妹的立场上，只是一个女孩子家的立场上，你觉得我怎么样？”“是否，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货真价实的纨绔子弟？”
“呵呵，这个问题么？第一天见面的时候不就回答你了？”“真正了解你的会知道，闻人风止的内心是最纯洁的，干净的。”
“你不知道的，雪然。”他放开我，“也许，我很脏。”
我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洗不干净的双手，要怎么办？就学着流连说的话，“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许多干净的人，你又何苦否定自己呢？”
我知道风止现在很痛苦，但是，感情上的事情，我真的帮不了他，我就算能理解，也没有能处理这种事情的能力和经验，反而容易让他做出错误的决定，从而痛苦一生，他的母亲是个过来人，应该很能帮得上他的，但是看起来都没有用，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第十七章。新人故人
回到和定王府，哥哥竟然等在门前，他笑着迎接我，什么也没有问，我不知道他知道多少我和风止的事情，但这件事情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害处，他也不会阻止我的。
“雪然，我今天有事情告诉你。”
“是关于哥哥的婚礼的事情么？”
在晚饭中哥哥说道。
“看来静静已经知道了啊。静静觉得怎么样？”
“静静没有意见。”
“你见过珑儿应该也会很喜欢的，她是个好相处的人，静静不要怕她。”
“静静不怕任何人，除了父皇。”我低着头继续吃饭。听着一干侍女都在偷笑。
“呵呵，知道了。那你要不要什么时候见见她，你未来的皇嫂。”
“让她自己找个我得空的时间来看我吧。”
“那好吧。”
又在家中闲居了几日，果然，那女人来了。她全名唤石玲珑，今年应该十六岁吧，比我只大上两岁。她穿着粉紫色的长裙，黑亮柔顺的头发顺着肩头一直披到了腰间，闪闪的耳坠衬得她整个人都耀眼。
为什么对于我那么遥远的幸福，她却触手可及？
“小女见过和凤公主。”
“玲珑姐姐不日就将成为雪然的皇嫂了，不必客气”
她抬起头，生得果然是一副好相貌，但是最吸引我的是她的眼睛，坚定得，不容任何人质疑。
我们在一起闲聊，哥哥不在，我很轻松，她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容，不同于女儿家的娇羞的那种，而是一种成就感。
“玲珑自幼时第一次见过和定王，就私心里想着，这辈子，都必须都嫁与他，否则，就去寒山庵里剃了头做姑子。”
“哥哥小时候，雪然没有什么记忆呢。玲珑姐姐给我讲一些吧。”
玲珑也不含糊，也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第一次见和定王的时候，就在寒山庵里，也不知道他是为何去那里的，我是从楚山跟着父亲来止城的，途径那里，正逢着下雨，就说避雨，从而认识了他。”“那时我不听话，和姐姐一起到处游玩，路过一个很僻静的小茅屋，和定王就在那里面临窗写字，他的神情很专注，专注得这辈子我就只想就这么看着他了。”说完，她笑了笑，“和定王是一个有志向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最吸引女孩子了。”“哎呀，我不该和你讲这些的。”
“呵呵，玲珑姐姐说一些也无妨的，静静想听。”
“和风公主以后自然而然就会明白的。”
“那喜欢哥哥的女人那么多，玲珑姐姐何以觉得自己就能得到哥哥的偏爱，或者，独宠呢？”我故意挑了一个敏感的话题。
果然她的表情冷漠了起来，“世上美丽的女子何其的多，容颜自是会老去，而聪明的女人才能长久，而对于和定王来说，除开智慧，他需要的，更多的是。”她笑着看我，自信满满。“我所能给他的东西，就这一点就已经足够，就算有一天我不再年轻，但是，我还能呆在他的身边，这就足够了。”
“玲珑姐姐，这就是你的爱么？”
她移过来了些，“是，和风公主虽小，但是，终究有一天会成为别人的妻子，或许就在止城，或许在远如楚山的地方，玲珑希望，和凤公主，你能过的幸福快乐。”她的头，很认真的磕在地上。
那一次见过石玲珑，再相见，已经是在婚礼上了，大红色的，我最讨厌的世界，我的目光穿过层层的人海，看见正中的新人，看见他们定下誓言，完成繁复的礼节，在哥哥的新房外，笑着与其他同龄人偷看，看见我最亲爱的哥哥，满面的笑意，挑开了新娘的盖头，我一直在笑，我确信，她是那天最美丽的女人，也觉得，那样的女人，也算配得上哥哥了，就算哥哥真的喜欢她，我也相信，因为我知道，她和以前的玉燕，有完全不一样的地方，玉燕能给哥哥的，她能给，玉燕不能给的，她也能给。
他们的婚礼上我过的浑浑噩噩，在我眼睛里面，这不过是给一场交易披上了华美的外衣而已，只是在有些人的世界里，这层外衣必不可少罢了。
婚礼的第二天，拂晓，空气里卖弄还残留着昨日鞭炮的气息，大红色的帷帐还没有来得及取下，我站在院中，突然，泪流满面。幸好，没有人看见。那个时候，也许，新人们还没有起床，但是我即将要去远方，岐山。
岐山之行
哥哥为我寻的借口是麻疹，需要到僻静的地方好生的修养，至于这个地方，为了公主的安全起见，不便于与外人透露。
在马车上，我收到了哥哥的来信，信中要我以重英门副门主的身份去参加今年岐山的武林大会，在上面夺得一定的名次，但是最重要的是，现任的武林盟主付长竹站在大皇子那边，必须要让他离开那个位子，我们才有机会和新任的盟主谈条件。其次，在大会后的第五天，传闻是谪仙派的节日，在岐山的顶上，必然群英荟萃，找寻个机会，露露脸什么的，然后，实在是有运气的话，希望我能够拿到江湖上的三枚武王令，最后一项不必强求，这武王令，是这江湖上的一条不成文的条例，那就是拿到武王令的人，只要是他希望的，而且是江湖人能办到的，必须完成，若是有不遵守规定的，那么就将视作与整个武林为敌。自古，这朝政是朝政，但是其参与者中，必然不能缺少江湖上的人，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先决条件，不过很少有人注意到这个问题罢了。
随信而来的是一个包裹，里面一些女儿家的小玩意儿，哥哥说这是珑儿寄给我的，看来，这个，哥哥对于这个嫂子，也是有着充分信任的，我的心酸酸的。
流连把包裹接过去好好的包起来。“岐山还要很远，天已经黑了，我们会在下一个城镇歇一晚。”
“好。”
这个小镇很大，街道纵横，可能是因为靠近止城的原因，更像是止城的延续，我们停车的时候天已经黑尽，但是街上还很热闹，人声鼎沸。我坐了一天的马车，感到十分的疲惫，便下车来想自己走走，流连跟在我的后面，我很少有机会近距离的观察这个人世，每次做任务的时候都只是匆匆一瞥，未曾理解这些流动在人声中的感情交流。我仔细的看着每一个小摊，像普通人家的女儿一样随意拿着街上便宜的饰品。
可是我笑不出来。
我看着摊上扑在布上的饰品，随手把玩着，但是一个东西立马吸引了我的视线，那是一个木头做的簪子，簪子没有任何的花纹，乍一看以为是男子的发簪，但是仔细看，簪头上其实是一个狐狸的形状，尖尖的眼睛，充满了神秘。在红尘中，总有那么一件东西，能够瞬间吸引你的眼球，这说明，也许，这个东西，就是你前世最喜欢的东西。
“老板，这个我要了，多少钱？”
老板一看我拿起的簪子，憨厚的笑了，“要是你喜欢，就两个铜板吧。”
流连给了钱。我顺口笑着一说，“老板你可真会做生意啊，为什么这个簪子这么便宜啊？”
“实话不满您说，这个簪子不是小人做的，是在来时的路上一个老人家给的，说是他女儿的东西，一直保留着，现在老人家身体不好，不想这件东西随着他入黄土，就送给了我，我本来看这簪子没有特色，先拿回去给我家娘子的，但是客人您喜欢，就当是有眼缘吧。”
“那就谢谢老板了。”
我拿着木簪，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不自觉就笑了出来。
晚上歇在客栈里，我和流连是在一个房间，我没有息灯，就静静的仔细的看这个木簪。
“流连，明天我要戴这个簪子。”
“主子真的很喜欢它啊。”
“恩”
流连正在整理行装，她拿起了一套衣服给我换，是套月白色的男装，男装上面是一件浅绿色的抹胸，我喜欢浅绿色的东西，不过这抹胸的样式十分的别致，是流连亲手给我做的，金线挑的边角，世界上应该没有相同的了。我看了看流连，她很认真的表情我看不清。
“流连，能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情么？”
流连没有停下来，“我的过去没有什么好的，不说也罢了。”
我踩着鞋跟踏踏的朝她跑过去，从后面抱住她的腰，“流连，讲讲吧。”
流连依旧没有说话，就由着我抱着她，我看着她给我整理衣物，一件一件的叠好，规规矩矩的放进包裹里。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模糊间听到她叹了一口气。
又过了几日，我们换乘了大船，没想到那天晚上就出事了。
夜半，船上突然吵闹起来，到处都是脚步声与刀剑的声音，我下了床在门后偷听着船上的动静，流连这时候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快找啊，找到了有赏赐的！”一个粗糙的声音说道，然后就听到一群人在外面搜查了起来。不久就有人来敲我的门，我坦然开了门，是一个官兵模样的人。
“公子夜里有听见什么声响没有？”
“不都是你们的声音了么？”“你们在搞什么鬼？”
“那要是有什么陌生人来向公子求救，请一定告知我们。”
“你们是谁？我又为什么要向你们说明？”
“莫非你是逆贼？”
“什么逆贼啊。我看你们倒像逆贼。”我挥一挥衣袖，表情十分愤怒。
“他这么说，必然是有蹊跷的，进去搜！”从男人身后出来了十几二十个人，就准备冲进我的房间，这个时候及雨从我身后出来了。
“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东西算什么？我家公子的房间岂是你们想搜就搜的。报上名来。否则。”他话还没有说完，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那个领头人的身后了，短匕架在他的脖子上。
那人惊愣住了，“我们是朝廷里的人，此次天子派六皇子来参加武林大会，向武林人士表达朝廷的意思的，整个止国都知道，但是夜间有人袭击了六皇子这次邀请而来的贵客，所以前来搜船，不知英雄哪路人士？”
第十八章。重英派
我向前拉下了及雨的手，温和的笑了笑，“既是如此，那就是误会了，在下不才，是重英门的副门主，重雪华。”我话一出来，那些下属就互相小声的讨论起来，大抵不过就是说没有听说过这个门派。
“重华夜里没有听到异响，若是有逆贼的线索，一定最快速度报告大人们。”我深深一鞠躬。
“那就多谢了，不过雪华公子，这个过程还是要走一下的。”
“那大人请吧。”我让开路。及雨在我的身后哼了一声。
那些人在房间里面搜索了一番没有结果，就向我告辞了。我进屋做了下来，及雨就跟在我的身后。
“主子没有必要这样将就他们的。”
“他们是奉皇命而来，出师有名，我们不宜与他们争斗，不过至少我们知道了两个个消息。”“一个是风间要来，而他认得我，要避开他，而是，他也会带人去参加武林大会，那我们两边的人很有可能会遇到。”
“那我们怎么办？”
“这个暂时不用担心，来参加武林大会的绝对不止风间，凡是朝廷里面有些实力的，应该都不会错过这次的盛会，我们本来就应该料到。”
“那今天就这样吧，及雨你去查查，在这艘船上的是谁？”
“是”
我刚想让他下去，突然觉得不对，“对了，及川哪里去了？”“还有流连，怎么不见他们？”
“正如主子所见，流连大人不见了，及川去寻找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上半夜，及川看着流连出了门，神情很紧张，所以就跟了出去，然后。”及雨说话吞吞吐吐。
“然后怎么样？”
“及川就不记得了，醒过来的时候，流连就已经不见了。”“主子，及川已经尽力了，你一定要相信他。”
我的心中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也不用担心，我相信流连应该没有问题的，”“至于及川，他说不记得了就是不记得了，我也不勉强的。”
“谢主子。”
虽然是这样对及雨说，但是我内心其实很不安。流连从来不会这样什么都不说而这样长时间离开我，其次，及川也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越想越蹊跷，竟至于睡不着觉，很认真的听着周围的声音，难道流连和这次发生的逆贼的事情有关么？凌晨的时候，外面终于安静下来了，我耳边充斥的声音变成了流水声，由于我的房间顶相当于是在大船的甲板的位置，窗子为了高于睡眠，就特别的高。我望着它，想起了与哥哥流浪的夜晚，在黑夜中醒来，映着月色偷看他的时光，静静的，在他的怀里，嗅着他独有的味道，即使是在逃亡的中，我也不会感到一丝丝的害怕恐惧，而现在，看着这个窗户，竟然觉得那就是一个通往黑暗的入口，它的周围，似乎还盘旋着看不见的气流，不停的在把周围的事物吸引进去。
突然，窗子上，出现了一只手！
神秘男子
短时间里我甚至以为我自己出现了幻觉，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里，然后，那里出现了一个头，不，准确的说，是一个披着头发的，看不见面容的男子，浑身湿淋淋的。
我叫不出来。只能看着他爬了进来。
然后终于恢复了理智，“你是谁？”
那人突然失了力气，无力的笑出了声，“看来是要死在这里了。”然后又抬了抬头，“救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就那样的，鬼使神差的久了眼前这个人。
我把他放在床上，现在流连及川不在，只好我自己来了，这个男子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外面那些人在找的人，说明他是风间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在不知道我们也是敌人的情况下，会成为我们的朋友的。
男子的身上受了多处的刀伤，很多地方还在流血，这很不方便，我把他那件破烂得不成样子的外衣脱掉，又帮他擦干净了头发，他的头发很好，又黑又亮，我把他们捋好分开，这才看清楚他的脸，他长得很好看，正是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只是现在看起来有些苍白。
“咳”他吐了一口水，水湿了脸，血也涌了出来，看来必须的先止血才行。
我想了一下，就把流连做的伤药拿了出来，虽然剩的已经不多了，但是等上了岸，就能再配也没有关系。他比我重，我不能把他扶起来脱衣服，就用剪刀把他的衣服剪开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没有穿衣服的男人，虽然上面全是血什么也看不到了，我按住伤口，压迫止血，然后就着已经开始干涸的血渍涂上伤药，然后拿出绷带好好包上，把周围的血就擦掉了，如此下来，也是把我累出了一身汗，好在这人伤的不算太多，小伤口我就直接忽略掉了。
全部完成的时候，天已经开始大亮。一夜没睡，睡意席卷而来，我没撑住，就在床边睡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床上的人竟然像死人一般蜡黄了，吓了我一跳，连忙把及雨唤来，及雨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表情很是凝重。
“主子确信要救这人。”
“恩”
“那好吧。”“主子先出去。”
我出了门，就守在门边看日出，却听到了一阵响动。“及川，你回来了。”
及川出现早我的面前，单膝跪地，“参见门主。”
“昨晚的事情我听说了，找了一夜，找着没有？”
“属下无能。”
“你等会儿把事情具体给我说说吧。”
“是”他站在我的身边，他比我高出了一截，挡住了我的目光，我看着他，他就侧了侧身子，恰巧金色的日光此刻从水面上射了出来，擦过他银色的面具照在我的眼睛里面。金银相互辉映，闪闪的，很漂亮，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日出。
我们进去的时候，及雨安静的站到了门边，及川陪着我，床上的人已经恢复了颜色“及川你见过这人么？”
及川仔细看了一会儿，“这人好像是刘文之。”“官居侍郎，不过好像也是大皇子的伴读，在朝中的口碑很好的，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
“昨天晚上他从窗口爬进来的。”
“怕是”
我挥手示意他不用说，“我救他自有我的道理，你不用担心。”其实究竟什么理由我还真说不出来，就是想救，不过救了之后想了想，也不全是多此一举。
“是”
“及雨，这人没有问题了吧？”
“我给他输了内力，这人看起来孱弱，其实也是有几分底子的，没有什么问题了，他再过一会儿就应该会醒了。”
“好。”
“门主，这人以后怎么安排？”
“我们这次出门也没有带什么人，你又是一直在我房间里的，及雨那边怎么样？”
“不行。”及雨心急口快的说出来了。
“及雨。”没想到是及川先喝住了及雨，“你不许任性。”
我心生奇怪，“及雨怎么了？”
“门主，及雨不喜欢陌生人，特别是陌生的男人和我同住。我会生不如死的。”
“那门主也不可以和他一起。”及川的语气里有些生气。
及雨既然敢在我的面前说出来，必然是心里极端的讨厌的，及雨有时候真的就像孩子一样，虽然比我大，可能是因为我救了他的原因，他一直也没有把自己当作外人的。这一点我很高兴。“那就暂时住在我这里吧，毕竟他受了伤，太过于分散也不好。”
“可是门主你是”
“我可不是会在乎那些的人。就这样决定了。”
及雨走后，我开始自己铺床，流连不在，这些事情我必须亲力亲为，总不能让及川这么一个大男人给我做吧。本来流连是在地上铺的自己的床，但是我可不睡地上，就暂时用她的被子在一个箱子里面铺了床，我的身高还不高，在箱子里面能睡得很舒适，只是我不知道，自那以后，我就爱上了这种睡在箱子里面的感觉，因为，很安全的错觉。只是流连，去了哪里？
流连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自从她能一个人逃过尺国的追杀我就知道了，流连过去的恩怨纠葛我也不清楚，所以寻找她真的是毫无线索，只好写了一封信给哥哥，当然是密文的形式。
我觉得有点累就又睡了一觉，再一觉醒来就出现幻觉了，哥哥在我的面前，还用很探究的目光在看我，可是，为什么哥哥，没穿衣服？
第十九章。齐之文
我揉了揉眼睛，看清了面前的的人，这人就是刘之文。“你醒了。”
那人做到箱子外，把头发简单的束了起来，露出完整的脸来。“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你这人真奇怪，明明是你自己要我救的你。”我以很不雅观的姿势爬了出来。“我是重英门的副门主。”“重雪华。”
“那多谢重公子了。”“在下齐之文。”
“你就是昨晚的逆贼？”
那人笑笑，“重公子年少有为，但是江湖经验毕竟还是欠缺的，那些人要杀我，又何必在乎安个什么名头？”“只是大恩不知如何才能报答。”
我走到他的前面，把背对着他。“齐公子可知道重英门？”
“恕在下眼见狭窄，不知。”
“我们重英门是刚新起的门派，齐公子不知也没什么，正如公子所见，搭着这艘船，就说明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齐公子既然也要去武林大会，不如同路，一路上给在下讲解一些江湖上的事情就可以了。”
“之文如今身临险境，幸蒙重公子不嫌弃，能为公子做些事情固然是不当拒绝。”
“不过雪华能力有限，还希望齐公子委屈一下。”说完我扬起了手，及川就出现在我的身后，“这是我们重英门的四大护法之一的川护法。”
齐之文点了点头，我看向及川，他就将齐之文带走了。回来的时候齐之文就带上了面具，不过他的动作很僵硬。我一看他那个样子不知为何就想笑。
中午正是吃饭的时候，不速之客又来了，他们一上来就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一群人。
“重公子。”
“这不是侍卫长么？雪华失礼了。”
“雪华公子不必多礼，在下这次是奉命而来，还希望雪华公子多多配合。“我们搜查了真个船舱都没有寻见逆贼，唯独只有没见过雪华公子的属下的容貌。虽然心知这样诸多失礼，但是，皇子的命令不可违抗，希望雪华公子配合。”
“这。”我面露难色，“我重英门虽在江湖上没有什么名气，但是，这个规矩是不能坏的，恕雪华不能答应大人的的请求。”
“你这小子，这样一说便分明是你了。”人群中一个小伙子说道。
我轻巧的走到那人面前，笑着看他，“小伙子年轻是好，可莫要口无遮拦。”
那人不服，“你这脸上无毛的，好意思说别人么？”
侍卫长果然是久经江湖的，一听他这话瞬间脸色变得铁青。刚想要阻止他，却已经听见一声响，似乎什么东西落在了船上，大家都四处寻找，只见一个血淋淋的头颅跌在地上，眼睛还睁得老大。现场立马剑拔弩张。
“大胆！”
“侍卫长要是在这里以杀人的名义逮捕我可就不好了，这江湖的事情，自古与朝廷无关，可别忘了。”
及雨在我身后补充道，“给你几分面子你还就长脸了，上次容让与你，你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么？”
一群人冲上来就想动手，却一一被拦下。拦下他们的不是人，而是一根根小木片。
“鄙人陆龟，人称竹简老人，没有来拜见重门主，多多失礼了。”一白发苍苍的老年人自人群中缓缓走出，不停的咳嗽，似枯枝败叶的身体像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
“原来是竹简老人家，晚辈才是失礼。”
那老人摆摆手，将侍卫一群人退下，满面慈祥的看着我，“真是后生可畏啊，老头子都不行了，只能靠这些人来保命的。”
“雪华此次出门就带了三名仆从，既然是竹简老人家，老人家既是想看，那雪华也就不拒绝了。”说完三人走上前来。
“重小门主这是什么话，老头子可不像那些人一样有眼无珠，不用了。”“只是不知，贵派这门主怎么称谓？”
“门主乃是雪华的兄长，名唤重雪，无字，老人家应该不认识。”
“老头子果然是被这江湖抛弃了么？这么优秀的年轻人都不知道了。”
“老人家爱这是说的什么话，本派无什么作为，没有什么名气，也就不劳老人家挂心了。”
“小公子进退知礼，老头子甚是喜欢，不过这身体。”“咳咳”“那容老头子先告辞了。”
“雪华恭送。”
陆龟是前几年武林大会排名十几位的高手，我自然是不敢与他相争，不过没想到，这样的人竟然投靠了朝廷，说来江湖上这些人，但凡是有些名气的，都不屑与朝廷的人打交道。只是在表面上，不相干犯，也就一直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晚间，我独自坐在船头，风很好，我也就不想回船舱，及川站在我的身后，“门主，该是吃饭的时间了。”
“我不想吃，你们吃吧。”
“是”
“重公子心情不好么？”一人在我的身旁坐下。
“不，相反，我的心情很好，所以不想吃饭。”
“重公子今年多大了？”
“虚岁十五。”“齐公子呢？”
“虚岁二十了。”“公子这么小，出门在外，家里人不担心么？”
“家里就长兄一人，他一天是忙的很的。”“齐公子去吃饭吧，不用在意我。”
“没事，我也不饿。”“我很想和你聊聊。”
“不知齐公子想聊什么？”
他看着我，眼神探究，像是要把我看穿一样，“说来有个事情，很有趣，不知道重公子想听听么？”
“齐公子但说无妨。”
“我此次出门之前，家母曾经为我算了一卦，算卦的先生说我此生命途多舛，此次出门会遭遇大变故，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死。”他看着我笑笑，“不过显然不会了，另外一种么？就会成为我此生的劫。”
“什么劫？”
他凑近我，一脸笑意，看起来很不正经，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桃花劫。你信么？”
我顿住了，转而大笑，“哈哈哈哈哈”“难怪你刚才提及我的家人，看来齐公子这算卦先生是骗人的，家中没有女子。”“看来要让齐公子失望了。”
“原来是这样。”他许是自己也觉得可笑，我虽然笑着，但是却心惊了一跳，这劫不该是出在我身上的吧。
“不过最初逃进窗子的时候，第一眼看见重小公子，还真是差点让我信以为真了？要是重公子是个女人，绝对是个美人啊。”
额，我不知如何回答。
“公子莫怪，刚刚是之文一是口快，还望见谅。”
“相逢即是有缘，齐公子可直呼我雪华就好。我就称齐公子为之文兄可好”
“很好。”他笑，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新月，极为好看。
日子相安无事的飞逝着，离开止城就七八天了，我们也快要到达岐山了，下了船，我们换做骑马，离武林大会还有一些时日，我们也不急，沿途欣赏着风景，临近岐山，这些来往的人也不仅仅是止国的人了，有尺国的人，也有无国界的杀人犯，杀手之类的人，鱼龙混杂，也就是这样的地方，才让人觉得很真实，涌动在人心中的欲望，不用隐藏，赤裸裸的展现在人前。
岐山是个很特别的地方，既是国家交接，又是英雄集会，商贸繁荣，各种活动带动了当地的发展，我们抵达岐山脚下的时候真是入夜，这里的夜晚比起止城来还要热闹，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
“之文兄，不知你有何打算？”
“我也正想说这个事情，多谢雪华连日来的照顾，到了岐山，之文有要紧事要做，不方便再与雪华同行了，可否让雪华告知，重英门的地址，也方便之文来日答谢。”
“答谢就不用了，这几日与之文兄相处甚是愉快，那既然那如此，我们就就此别过吧。”我策马，刘之文点点头，目送我们离开。
第二日我就窝在客栈里卖不出去了，好好休息一下，反正不急，但是及川带来的消息却下了我一跳。消息有两个，一个是哥哥对于流连的事情并没有什么看法，让我不去理会。第二个则是，及川在这里看见了二皇子的人，二皇子似乎有很久没有看见了，我都差点快要忘记他了，不过他的人以前和及川他们在一块训练的，应该没有错。
“二皇子的人来这里做什么？”
“大概应该和主子的目的是相同的。”
“恩，那他本人现在在哪里？”
“听说尺国皇帝让他去边关了，尺国最近好像在和边界上的游牧民族打战。”
“又是在制造假象么？”我在心里说，这种制造无心与皇位的假象的事情，他和哥哥都很擅长。
(https://www.mangg.com/id23018/1447053.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mangg.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man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