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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枫与白富美站在一边，她们两找的校长还有唐主任风风火火赶了过来。再加上汪老师夫妻两人，六人简单相互打了声招呼，把目光都转移到了我身上。
面对这种情况，做为事主，我怎么也得陪他们吃吃饭，唠唠嗑，不然太不给别人面子了。
人总拉不下脸来得罪人，这是人之常情。
“枫姨，这次麻烦您大半夜跑来一趟，下次一定登门感谢。”
我此刻压根没心思搭理所谓的校长还有主任，到了这个节骨眼上，高中的事情对我来说真心不重要了。
秦枫正与校长谈笑风声的表情定格在了脸上，她眼中的不悦一闪而逝，微笑着说：“放心办你的事去吧，这边的事儿就交给我了。”
她是个有眼力的人，见我把小飞和秃顶晾在一边，让他两在一旁等着，也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她做出了最合适的选择。
人无时不刻，都在选择，秦枫选择帮我当家招呼校长。她这句话与其说是说给我听的，还不如说是对校长的解释。
一般人面对这种情况，顾忌面子不会说什么？但也不会帮我对校长解释，我有事，她来招呼。
经此一事，我肯定会记住她的好。
“喂，你小子什么意思？”白富美不爽的蹦出来，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质问。
“嫂子，淡定一些。你把唐主任搞定了，下次如果你要欺负张浩，我帮你在后面捅他两刀。”我嘿嘿贱笑一声，小声开着玩笑。
白富美和秦枫不同，秦枫无比圆滑，习惯了做各种对自己有利的选择，白富美为了张浩一个电话冲过来，说明她感性。
感性的女人，当然感性对待，太正经了，伤害的是我跟张浩之间的感情。
兄弟嘛。
即使我现在火烧屁股，她做为我兄弟的女人，自然要站兄弟立场上，好好哄着了，不能伤了她好心过来的感情。
“你说的。”白富美瞪着眼睛，装着冷酷，眼角却带着笑意。
“必须的，你们打架，我肯定帮你先放倒他。”
我跟白富美在一旁嘀咕一会，把她哄开心了，这才问汪老师夫妇打了声招呼，做了甩手掌柜，向站在远处的飞哥与秃子走了过去。
不对盘的两人，站在风中。
小飞吊儿郎当的依在跑车上，秃子靠着面包车，都静静的抽着烟，各自琢磨着心里的事情。
“两位兄弟，漂亮的话不说了。不管是许哥，还是李姐，他们的情我都承了，既然你们来了，兄弟正好有点事儿需要办，问哥两个借下手？”
我走到他们身边，拿出一根烟，自顾的点上，没有多说废话，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他们都是奉命而来，替老大办事，没必要客气的去浪费时间。
“啥事？我小飞能办的一定办！”
别看小飞嘴上不着调，话说的是大包大揽，但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是认真的。
“嘿嘿。”秃子阴阴一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眼里的意思很明确，他不会被小飞比下去。
混到他们这种档次，也许会义气用事，但是绝对都有各自的小算盘，不会拿这事开玩笑。
如果他们只是走过场，那也就是一顿酒就搞定的事儿，大家喝喝笑笑，也就这样了。
如此表态，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后面的人给他们放出了底线，出事了，后面有人抗。
我笑着，脸上笑的很开心，心却揪了起来，看来事情真如我想的那样，自己被算进了某个棋盘。
底线。
底线也有高低，薄寡，越是看中我，他们付出的越多，说明他们想得到的越大。事已至此，只能看看他们的底线在那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前在市里，有几个家伙蹦跶的很厉害。我刚到省城，又都蹦出来找事。借着在场的兄弟，去帮忙教训一顿就好了，打断两条腿，住两三个月的院就成。”
吐出一口烟圈，我双眼迷离的看着过路远行的车辆，说的轻描淡写。
惊！
他们两个混江湖的家伙，被我的话给惊到了，表情瞬间一变，马上又恢复正常。
“行，线掉好了没？”小飞打着哈气，拿出手机，播出一个电话，同时问着我。
秃子依旧阴阴的笑着，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
我故意迟疑了一会，没动。
小飞电话没打出去，秃子笑的更阴了。
他们在试探，试探我是不是真要弄人。
陌生人在一起交流这种事儿，这样的试探很有必要，也是常识。
“不用掉线，他们所在的地方都好找。”我当没发现他们的异常，拿出手机，给他们调出张浩了解到的一些人的照片，以及现在所处的地方。
掉线，是行话，也就是了解到的某些信息。
“一共七个，有两人在一起逛夜店，另外五个分散开，这……这……这……”我快速浏览一遍信息，翻出全市地图，把那几人所在的地方点了出来。
不得不说现在的高科技真是好，能精确到每个街道的公共厕所。
神经病说，民用来至于军用，把民用随时变化成军用，这是突击队员的基本素质。
简单来说，人需要变通，破除定式思维，能利用一切所利用的工具完成任务。
他们两静静的站着，眼中不时有精芒闪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共横跨三个区，西区的事儿秃子哥不用跟我抢吧？三个我先拿了……”小飞嘴上的烟头连带着一口黑乎乎的唾沫，吐到地上，用他发亮的鞋子也不怕恶心的碾踩着。
这小子真狠，槟榔与烟一起来，一般人都没这么重口。
“东区两个是我的，中区还有两个……”秃子皱着眉头，想了想，接着说：“一个一个，KTV那个是我的了。”
我们三个人站在培养祖国未来花朵的学校门前，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过路的车辆与行人看着，还以为我们在聊家常，吹牛逼。
谁又能想到，开跑车的高富帅与看着就是恶棍的秃子，三下五除二，分割完七个目标，准备随时动手，把人给弄残了。
活在同一个世界的人，却行走在不同的位面。
一个人能接触的圈子实在太有限了，即使见识再广泛的人，也只是见到了世界的一角。
在我们聊天的途中，秦枫和校长他们一行六人，早已经驱车而走，他们离开之时，仅仅对我点头示意了一下。
事儿商量完毕，小飞打电话叫人在西区等着，但他没有提出离开。秃子车上就有人，也站着没有动。
“要不我们打个赌？”我见着如此，会心一笑，开起了玩笑。
“怎么个赌法？”很少说话的秃子，较有兴趣的开口。
“咱们做的这事儿，手脚不干净，到时候我可不会买许哥和李姐的账。”我没有直接说提出来的事儿，而是开门见山的把丑话说在了前头。
他们接口办事，表现的是那个潇洒，可是却依旧等在这里，这是一种心理较量！他们想看我是不是真心要废了那一行七个？而我也想看他们是真敢帮忙，还是嘴上说的好听？
这事可是犯法的，可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
法律的威慑力对人心理的考量，比刀架在人脖子上更能考验一个人。犯法被追查，人不仅仅担心被抓，还会受道德折磨。而刀架着脖子，人也许可以热血上脑，把心一横，大不了一死而已。
飞哥笑，笑的无耻。
秃子笑，笑的阴沉。
两位看来真是那种刀口舔血的人，侧面证明许芳堂哥和李诗菲都下了血本啊！
我们安静的站着，他们拿出的态度是逼着我选，真要做吗？而我也在等时间对他们的考验。
我看着两张笑脸，心里有着无尽的挣扎，现在罢手还来得急，如果事情真做了，天下可没有后悔药。
“好，就这样。”我不动声色，说出一句突兀的话，看也没看他们一眼，拿出电话给李诗菲打了过去。
嘟……
寂静中，水果机的内音不大，拨号的声音仿佛能响彻整个世界。
这个世界只属于我和秃子。
秃子知道我是打给的李诗菲，只要跟李姐接头，他就得拿刀去砍人，而我会成为买凶的人。
“小峰，好久不见，难道把姐给忘记了？”
声音很媚，很热情，好像她不知道秃子过来了我这边一样。
“怎么会呢？这不是给你打电话了。下次回去，一定去找你。秃子哥在这边，我把电话给他。”
我没等李诗菲回复，把手机递给了秃子。
眯着眼睛，看着手机稳稳的落到秃子手上，我的目光如一道能切开万物的锋芒，直刺向秃子。
秃子没有介意，笑着轻轻点了点头，拿起了电话，单纯的说：“菲姐，我跟林兄弟玩的很开心。”
他说完，再次把电话还了回来。
我接过电话，再次跟李诗菲闲扯两句风月，相互告别，切断了电话。
没有多说，也不用多说，一场交易已经达成。
这种暗示类的交流程续，是不留任何把柄的暗手。
我打电话给李诗菲，没等她说第二句话，就让她跟秃子接电话，用来证明秃子是她叫来的，同时也暗示，我跟秃子商量了某件事。
秃子接过电话，屁话不多说，表示是按照李诗菲的意思在做事。
我再次把电话拿过来，我再次跟李诗菲的交流才是重点，算是确认。
李诗菲什么也不说，不问，代表着她知道，确认秃子是她让来的，事儿她也知道。如果里面有情况，只要她问一句秃子跟你在一起玩的还开心吧？那说明这个事儿有问题。
当然，李诗菲不是神仙，不会知道我跟秃子说好了什么事儿。如此，只能说我要做的事情，没超过李诗菲给出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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