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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句的脚步声每近一步,我的心就离嗓子眼更近一寸——我害怕自己变成老句的人皮衣服,就像杂物间里的黄金才一样。
到现在,我还是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因为我中了迷幻药才会看到这么多的幻觉,但这些幻觉太真实了,真实到让我不得不相信。
我确信,如果让老句抓住我,他绝对会活活剥了我的皮,然后让没有皮的我,在地上痛苦挣扎几个小时,然后活活痛死!
我看到老句那盖着黄金才的地中海秃顶出现在楼梯道转角,我一下子靠到了墙角,感觉背上有个东西磕着我了。
我转身拿手机灯一照——一个指纹识别器。我突然想起不是老总召唤我吗?有没有可能这指纹识别器也能让我通过呢?
我立马把大拇指按到了指纹识别器上,厚重的木门果然打开了。
我像鱼一样滑进门里,马上反身把木门重重的关上。
老句在门外使劲的抓挠着木门,木门传来啪啪啪的敲打声。
老总马华生的办公室里也是漆黑一片,我拿着手机到处照,终于让我照到在办公桌上趴着一个人,看样子就是我们藤蔓公司的老总马华生了。
他睡着了吗?
我试探着轻轻问道,“马总,我是余涛,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儿呀?”
没有回答。
我又靠近了几步,问道,“黄金才换了我办公室的门锁,你知道这事儿吗?”
还是没有回答。
我走到了办公桌前,看清楚趴着的人,才明白我永远等不到他的回答了——马华生自杀了,用一把手枪打穿了太阳穴。尸体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都闻不到多少臭味了。
我没时间纠结马华生为什么会自杀,又为什么尸体会腐烂成这个样子——上层社会的秘闻不是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够格知晓的。我只关心我眼下的生命安全,外面的老句和那些黑皮怪物可不是吃素的!
马华生垂下的右手里握着手枪,手指非常僵硬了,我足足掰断了三根手指才抽出了手枪。我兴奋的拿到眼前一瞧,顿时大失所望——手枪生了个锈的,不能用了。
我就奇了个怪的,这生锈的枪还能打死人不成?
突然,我想一个可能,马华生显然已经死了好几年了,而这手枪生锈也不是短时间就会发生的事儿,难道我以为自己只是晕过去半个多小时,其实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
我猛然想起可以查看手机上的日期啊,结果一看,我彻底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了。
这里根本就不是原来的藤蔓公司总部了,因为手机上显示的日期是:2023年8月7号,我足足穿越了十年,或者说,如果这不是穿越,那我这十年的记忆全部都消失了,醒来之后只记得十年前的事儿。这也能解释我遇到的黑皮人了——他们根本就是怪物,2023年的怪物,很可能就是因为吃多了天朝的食物变异的!可我为什么会突然就从2013年来到了2023年呢,这个疑问我现在根本就没办法找到答案。
我把生锈的手枪揣进口袋,好歹是把枪,拿出来吓吓人也是极好的。
我在办公桌上发现了一张纸,纸上写着:“我是人类的罪人,是我释放了这个怪物!但我不是元凶,那个人才是!现在,我下地狱,陪他!”落款,马华生。
什么罪人,什么元凶?马华生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坏事了?他不就是有事儿没事儿的抄抄袭,爱玩儿没玩儿的卖卖道具呗,一个网络运营商能成人类的罪人?切,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我继续在房间里搜索,又在沙发上发现了一具男性干尸,身边摆放着一台IPAD,手里拿着一个手机。
我拿起他的手机,没电了。我取出手机的存储卡,插进我的手机查看起来。卡里只有一段录音,时间是2020年3月15号。看来在我之前已经有人到这里来过了。
我打开录音,录音里传出一个虚弱而模糊的男声:“我快死了,草,这电脑有毒!尼玛,谁会在电脑里下毒?身体喷出火了,头发烧起来了!”录音戛然而止,我听得一头雾水,电脑有毒是指电脑有病毒吗?电脑病毒怎么会毒死一个大活人?这人不会有迫害妄想症吧!
我拿起IPD打开,居然还有电。里面果然全是病毒,一个文件都打不开!我懒得杀毒,把它扔到一边。
干尸背着一个背包,里面有矿泉水和饼干。我虽然一点都不饿,但还是把背包背上,谁知道在2023年找不找得到吃的喝的,有备无患,反正干尸也用不上了。我想了想,把IPAD也装进了背包里。
办公室里已经没什么值得我注意的东西了,接下来我就想这怎么离开这地儿。从木门出去是不可能了,我的生理和心理都还没准备好对付那可怕的剥皮老句。
我幸运的找到了一个电梯入口,估计是马华生的私人专用电梯。
我按下按钮,电梯门打开了,居然还真有电。
我走进电梯,发现只有两个按钮,一个绿色的,一个红色的。红色的按钮上有四个钥匙孔,估计是要插入钥匙才能启用的。
我按下绿色的按钮,电梯降到了一个地下车库。
车库里只停了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四周有8只机械臂。
我拉了拉车门,打不开,只好回到办公室里从马华生身上找到钥匙,才进了车里。
发动了车,车库的门就自动打开了,看来车载电脑和车库是连线的。
我突然纠结了,我该去那地儿呢?这里是陌生的2023年,和十年前的浅湾市还是一个样子吗?算球,我决定不再纠结,直接开回家。
我打开车灯,一路上还是空无一人,整个城市像座鬼城,不管哪地儿都是黑沉沉的,看来2023年已经是末世降临了,我却并没有感到末世降临的恐惧,典型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憨货。
我2012年的时候,在东部华侨城首付60万按揭30年买了一套公寓,B幢708,120坪的面积,现在好了,不用每个月纠结着还房贷,我一想到这茬儿,美得笑出声儿来——饶你银行奸似鬼,也没料到会有这一天吧,早知今日,当时我就该可劲儿的买,买个十套八套的,但转念一想,买那么多房子,虽然不用还贷款了,但首付哪里找,就算买到那么多房子,现在也没人租啊,真是想太多了。
法拉利开着就是爽,再加上道路上一辆车也没有,我开得飞快,都到时速120公里了,那个爽哇,比玩极品飞车带劲儿多了!
突然,“嘣”的一声巨响,我感觉车身一震,一道黑影从车窗上掠过。我赶脚自己是撞到人了!
我慌了,一个急刹车,结果法拉利转着圈,好歹是停了下来,没有撞到路边的防护栏。
我打开车门,先看了看车头,好嘛,满车盖满车窗的黑色液体,发出浓浓的腥臭,然而车头却一点都没有凹陷,这种质量的车,我可真是闻所未闻。
再往后看去,在百米开外,躺着一个黑皮人!估计就是刚刚被我撞飞的那位。
我纠结着到底该不该上前查看一下,毕竟是活物不是,就算在路上压死只小猫小狗还会让人纠结不已,何况是个人,好吧,曾经是人。
但接下来的状况,让我当机立断的放弃了这一愚蠢的想法。我看到一大群黑皮人,密密麻麻的,从防护栏外面的街道上齐刷刷的向我爬过来,有的黑皮人手中居然还拎着明晃晃的菜刀,这是剥皮大军啊!
我跳上法拉利,车门都来不及关,油门一轰,化作一道红色光影,狂飙而去。沿路又撞飞几只不开眼的黑皮人,车窗上到处是黑汁,刮雨器一刮,四散飞溅,好几滴都飘到我脸上了,臭得我恶心连连。
好不容易摆脱了剥皮大军,我又转了一会儿,饶了一大圈才把车开到了楼下的车库里,以免被黑皮人追踪到我的住处。
奇怪的是,车库里也一辆车都不见,车都去哪儿了?
我害怕楼梯道里也有黑皮人,于是打开车后箱,从里面找到了一把厚重的大扳手,拿在手中挥舞几下,虎虎生风,我心中胆气壮了几分。
在楼梯道上果然遇到一个不开眼的黑皮人,有了老句给我的铺垫,加上法拉利撞死的几只,我现在对黑皮人免疫力大增,轮着扳手就把黑皮人打跑了。
我顺利的到了家门口,摸出钥匙打开房门,一走进去就闻到一股霉味。家里的陈设还是和我走的时候一模一样,我站到电脑屏幕前,甚至还能回忆起我上次玩LOL时的画面,可惜现在只是黑板一块,而我的那些好基友们不知如何了,是不是也变成了那些可怕的黑皮人。
我找到了蜡烛,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后,拿着蜡烛把所有房间都检查了一遍,又反锁了房门,检查阳台和窗户,防盗网都还结实着,不用担心黑皮人爬进来。
一阵倦意袭来,我把蜡烛放在床头柜上,连衣服都懒得脱,抱着发霉的被子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床下传来吱吱吱的声响,我没太在意,以为是老鼠就没管。可在蜡烛昏黄的光线中,一只黑手从床底慢慢的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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