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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朋友接着念叨着,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那酒缸里的,是死人,而且是被剥了皮的死人,鬼剥皮,啊,好可怕……”
说到后来,鬼朋友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就像是哪怕说出来,都会让自己受到伤害一样。
“鬼剥皮?”我对这个刚听说过的词语有些愕然。
“没听过鬼剥皮?那我就告诉你。那大理古墓,不是谁都能进的,凡是进过那里的人,都会鬼使神差地回到这个院子,当你回到这个院子的时候,就会感到浑身奇痒难忍,不是皮肤表面的痒,是痒入骨髓。痒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用双手去抓挠,开始的时候,皮肤会被挠破,可是越挠越痒,越痒越挠,最后一整块一整块的皮会被挠下来,牵连着里面的血肉。皮被挠下来了,皮肤下的血肉骨骼清晰可见,可是这样,你却丝毫不会觉得疼,还是会继续地抓挠,直到全身上下的皮肤都被挠下来,只剩下一堆血肉和骨骼,这就叫鬼剥皮。你知道吗?那其实不是鬼在剥你的皮,而是你触犯了古墓里的墓灵,受到的惩罚。”
鬼朋友描述鬼剥皮,把自己吓得够呛,也把我听得心惊胆战。
鬼朋友接着说:“你知道剥下来的皮都干什么了吗?做灯笼了,哈哈哈,做灯笼了,你看到那些灯笼了吗,都是人皮做的,人皮灯笼,好笑不,哈哈哈哈……”
一声接一声的惨笑,让我毛骨悚然。我想到进了院子之后看到的那些灯笼,那灯笼发出的昏黄的光,心里不禁阵阵作呕。
我强忍住内心的恶心,继续向鬼朋友发问:“这么说……你也……你也进过古墓?”
我实在是无法从嘴里说出来鬼剥皮,只好换了个问法。
“你说对了,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因为我进过古墓,我的皮,也做了灯笼。有机会我指给你看,告诉你哪一只是用我的皮做的。不过恐怕你没机会了,因为你快要死了。”
就在他的话音刚落,我猛觉得面前阴风骤起,同时感觉到身体一紧,就像是被人拦腰抱住一样,同时身上的阴冷陡然加重。我感觉到我的身体被箍得越来越紧,有点喘不上气来。
我脸憋得胀痛,估计肯定脸色也不好看。凌若冰看到我的神色一愣,忙走过来,问道:“你怎么了?”
“我……”我张嘴发出了一个音,就被箍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大口大口地喘气,说是喘气,却是呼出的气多,吸进来的气少,情况已经十分危急了。
凌若冰也看出情况不对,拉着我的手,连声问道:“怎么啦?你怎么啦?”很快,她就发现,任凭她怎么拉,我的胳膊仍然紧贴着身体,其实我的胳膊是被那鬼给箍住了。
这时那鬼朋友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本来我遇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不应该让你这么早去死,不过我实在等不及了。等你变成了鬼,也许我们还能成为朋友。实话告诉你吧,不一定到了古墓里,才会出现鬼剥皮,如果被恶鬼给抱住身体,等阴气一过,你的阳气没了,你也会像进了古墓一样,皮肉分离,放心,不会疼的。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不弄死你,我就投不了胎,转不了世,我等了半年,才把你等来,你说我会放过你吗?”
在那鬼说话的功夫,我感觉身上越来越凉,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如他所说,被剥了皮之后也变成恶鬼。
就在这紧急的关头,我的脑子一闪念,突然想到了蛊法心经。那些本来毫无章法和头绪,仅凭死记硬背记下来的条文,竟然一条一条在脑子里闪过。
而且我感觉到从我肚腹之中暗暗生出了一股温热的气流,从丹田处涌起,迅速向全身蔓延。我眼睛一亮,这才想起来我的腹中有祖奶奶送给我的体蛊,祖奶奶曾经说过,有了这体蛊,我是百毒不侵,百鬼不袭。难道是它起作用了吗?
随着那暖流的流出,我全身的阴冷正一点一点散去,我感觉到那鬼的力度也明显变轻。我试探着活动了一下,双臂一挣,就从鬼抱中脱离了出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呼哧呼哧直喘气。
而那鬼显然没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咦了一声,问道:“你……你,不可能啊?”
凌若冰见我坐在地上直喘气,急忙凑过来,轻声问道:“秦路,你没事啦?”
我摆摆手,因为我知道,现在危险还未解除,如果那鬼发现我不好对付,肯定会转而伤害凌若冰的。
果然,我突然感觉身前的阴风又盛,而凌若冰猛地站立起来,像我刚才的反应一样,大口喘气。
我眼睁睁看着她被鬼擒住,心急如焚。这时,那脑海中过掉的心经条文再一次出现,我不由得突然记起了一种法术,名叫“震魂雷”。
此法也是在驱鬼篇里有过记录,手诀和心咒我也不止一次记忆过。今天这种紧急的关头,我便想死马当作活马医吧。随着我心中念起震魂雷的心咒,双手也在不断变换,配合着掐起了震魂雷的手诀,当心手合一之时,我喝了一声:“三清尊神,击!”说着手心一番,朝着凌若冰的身体方向发了出去。
只见我的手心红光暴闪,一道红光激射而出,在凌若冰的身体穿过,而后迅速散开。就听见那鬼朋友一声凄厉地惨叫。
我心里一喜,这法术初次使用,看来是一次成功。我急忙伸手拉过凌若冰,再看她的身后,有一个人影正逐渐显现出来。
那人影从原来的虚无状态,变成了一团清气,而逐渐聚拢成形,最后形成了一个清晰的人形,捂着胸口,痛苦不堪。看来我这一雷是把他打得显形了。
当我们看清那人时,同时吓得惊呼了一声,即便我早有准备,也被吓得不轻。那人全身上下血红一片,真算得上是体无完肤,甚至有的地方还露出了森森的白骨。凌若冰没听到鬼剥皮的段落,突一见此情景,吓得连连后退。我估计她作为刑警,即便是见识过这种死人,但是肯定没见过被剥了皮的鬼。
我见此招有效,又继续念起镇魂咒,想再打他几下。没想到他见识了厉害,竟跪地求饶起来:“真人饶命,小鬼不识真人面目,多有得罪,饶命啊饶命。”
我知道震魂雷对付小鬼颇为有效,但是如何处置他我却没个主意。放了他还怕他继续加害我们,不放又该如何呢?
可是就在这时,我身边的凌若冰突然娇呼一声,激射而出,手持匕首,冲了过去。
我心里大惊,心想,他是个鬼啊,你拿着匕首可怎么对付他啊,这丫头的脾气也太暴了。可是我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凌若冰已经欺身到了那鬼的近前,举刀就刺。
可是另我没想到的是,那鬼竟然对着匕首颇为忌惮,不但没敢反抗,反而处处避之。凌若冰身手了得,那鬼被我震魂雷打的元气大伤,更对那匕首避之不及,一个没留神,被凌若冰的匕首刺中心脏。
这匕首似乎对付鬼魂颇为有效,那鬼被刺中后,痛苦不堪,最后竟扭曲着身体,化成了团团的清气,消散在屋子里。
我道行尚浅,不知道那鬼魂归何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短时间内,他肯定是不会找我们麻烦了。
初战告捷,我和凌若冰都很高兴。她挥舞着手臂,似乎把所有的不快暂时都抛在脑后。我凑过去,问道:“你这匕首不错啊,连鬼都怕,是个什么来历?”
凌若冰举起匕首,惊愕道:“这是我爸给我的,是他以前用过的。没想到这么厉害。”
“你爸的?他以前是干什么的?”
“他以前在武警边防部队,据说这匕首曾经杀死过不少毒贩。我爸可是立过战功的。”凌若冰自豪地介绍道。
我有点明白了,在《蛊法心经》的法器介绍里,特别介绍了一种法器,统称为煞器。煞器的形成需要三个条件,缺一不可,第一是此物要充满正气,第二要沾有血煞,第三需要一个胆大勇敢的人使用。这三个条件如果都能满足,那注定会是一种令神鬼惧怕的法器。这匕首出自边防武警,自然是正气凛然,而且又沾染过贩毒分子的鲜血,更是血煞十足,而凌若冰此时怀着满腔的仇恨,自然是一副拼命的架势,怪不得那鬼如此惧怕它。
不过我没有仔细地给凌若冰讲,免得她自恃有此法器,再惹出什么乱子来。
我对她说道:“先把匕首收起来吧,咱们得尽快找到铁子和镯子,我怕他们有危险啊。”
凌若冰也说:“是啊,可是这门,我们也出不去啊。”
我想了一想,说道:“刚才我用了一下震魂雷,效果不错。我估计这门肯定也是被鬼法给封了,要不我试试看,看能不能震开它。”
“秦路,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半吊子养虫师,没想到你还真有两把刷子,让我刮目相看啊。”
听凌若冰这么一夸,我有点心花怒放,特别是一起刚刚经历了生死,把两人的距离又拉进了不少。我脱口而出:“内个,刮目相看可以,可不能以身相许啊?”
我话音刚落,屁股上就挨了一脚。凌若冰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说完,她自己竟扑哧一声,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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