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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穿过大门,走到院子里,朝四下观看,发现这里有点类似印象中的北京四合院,除了大门的方向,三面都是廊房。只是这院子看起来要大得多,而且周围的廊房也要排场得多,雕梁画栋,气势十足,每隔不远就挂着一盏灯笼。
铁子嘟囔着:“这里的主人真够奇葩的,挂的灯笼怎么是白的啊?”
我们这才注意到,那灯笼果然是白色透黄的颜色,里面的烛光也是昏黄发暗,跳动不止,给这个院子陡添了莫名的诡异。
其实从打进到这个院子,我就感到浑身的阴冷,这种感觉和我在祖奶奶的坟里的感觉一般无二,不是温度低的那种冷,而是那种刺骨的阴寒,甚至冷到了骨髓。我看到他们几个也都不住地打着寒颤,我心里暗暗叫苦,难道我们又进入到了鬼窟吗?
我们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脚下并没有停歇。此时我们已经走到了院子的当中,却猛然发现在中间的空地上,并排摆放着二十几口大酒缸,酒缸的质地颜色好像是陶制的,缸口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密封着。
听老崔头说,这里只有那个段志轩一个人住。但是我们自从进了大门,无论是砸门的声音,还是大门打开发出的吱呀呀的声音,都足以引起主人的注意,即便是人已经入睡,那声音也足以让人在梦中惊醒,可是我们走到院子当中,里面居然没走出来人,倒是把蹲守在酒缸边的一只大黑猫惊得发出“喵”地一声尖叫窜到角落里去了,眼睛在黑暗中发出两道瘆人的绿光。
镯子仍旧在身后紧紧拉着我的衣角,我感觉到她的手在发抖,显然这里的一切让这个从未离开过城市的丫头感到无比的恐惧。其实我又何尝不害怕,但我深知我好歹也算是个学过道的人,不能给祖奶奶丢人。
想到这里,我朗声喊道:“屋里有人吗?段老先生在家吗?”
我突如其来的喊声在空空荡荡的院子里泛着回音,那只黑猫又怪叫一声迅疾地跑掉了。
凌若冰说道:“别喊了,有人的话,早就出来了。咱们进屋里看看吧。”
凌若冰抽出警务匕首,率先走到庭院正堂的前面。我一见赶紧跟了上去,就在我靠近了正堂房门的时候,我发现我手上戴的祖奶奶送的的碧绿指环突然发着淡淡的光。这指环自从戴在我的手上,就一直相安无事,虽然我知道那不是普通的指环,而是祖奶奶送给我的一件法器,但是我却一直不知道它的具体用法。
我轻声说道:“小心点,这屋子里可能有古怪。”
凌若冰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伸手推了一下正堂的房门,那房门一推即开,门轴同样发出了刺耳的声音。我们对视了一眼,往里面看了看,迎面好像是一张供案台,上面摆放着两只煤油灯,灯罩里面各有一点灯火,泛着黄豆粒大小的光。由于距离较远,我们看不清供案上的其他情况,就试探着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可是就在我们俩刚跨进屋子的时候,身后的门咣当一声关上了。我叫了一声:“不好。”转身就去拉门,结果那门就像是铁铸了一样,纹丝不动。我的冷汗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听到外面铁子和镯子发疯般的喊声:“秦路,你们怎么样?”
我看了一眼周围,似乎还没什么异常,于是答道:“我还好,你们怎么样?”
“我们……啊……救……”镯子的声音喊到一半,后面变成了惨呼,最后竟没了声音。我拍打着房门,大声喊道:“铁子?镯子?发生什么事了?”
外面似乎瞬间就恢复了平静,我的喊声在屋子里久久不散。
我咬了咬牙,发疯般喊道:“特码的,装神弄鬼,有种的出来。”铁子和镯子都是出于义气,为我而来,要是有什么意外,我可该如何面对啊。
凌若冰拍了拍我的肩膀,缓缓说道:“别急,急也没用,咱先看看这个屋子。”
出现如此变故,难得凌若冰如此冷静,我不禁对她又有了新的了解,甚至是有些佩服她。
凌若冰打开了手电筒,屋子里顿时亮了许多,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手电筒的光投射到正堂房门对着的供案台上,我一看之下,身上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见在那供案台的里面,有一个硕大的佛龛,里面竟然供着几十个灵位,大小不一,鳞次栉比。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仔细看了几个灵位,发现无一例外的都是段氏的牌位,看来这里的主人就应该是段志轩,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对我们呢?
我又想到突然失去联系的铁子,我突然灵光一现,我何不给他打个手机。即便是找不到铁子,打个电话报警也好啊。我掏出手机,却意外地发现,手机屏幕上竟然出现了一只黑猫的图片,跟刚才在院子里见到的那只极其相似,两只碧绿的眼睛放着精光,直直地盯着我,其架势好像随时都会冲出来。除此之外,任凭我怎么鼓捣,手机也无法拨出去,屏幕上始终是那一个诡异的图案。
我哆嗦着声音问凌若冰:“你看看你的手机能打吗?”
凌若冰一听也掏出手机,我急忙凑过去,却发现了相同的现象。凌若冰大惊,翻来覆去鼓捣手机,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我的手机是警务人员专用,一般情况下都能拨出去的。”
我苦笑道:“算了,那只能说明,现在不是一般时候,而是……而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
我重新又冲到门前,寄望能把门打开,可是那门依旧是连晃动一下都难。这时我突然听到了一声叹息:“唉!白费心机,那门是打不开的,等你也做了鬼,那门自然就开了。”
我回身说道:“凌警官,你不帮忙,也别说风凉话啊,好像你已经是鬼了似的。”
还在鼓捣那破手机的凌若冰闻言一愣,抬头问我:“你说什么呢?”
我突然意识到,刚才的话好像不是凌若冰说的,由于紧张,刚才那一声我也没仔细辨认,现在想起来说话的那声音很轻,听起来有些弱不禁风,而且是个男人,好像是从我的另一侧传过来的。
我啊地叫了一声,抢过凌若冰的手电,往另一侧照过去。手电筒的光束到过之处,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那人就像是消失在空气中。
凌若冰奇怪地问道:“你照什么呢?”
我低声说道:“别说话,刚才有人跟我说话。你没听见吗?”
凌若冰茫然地摇摇头:“没有啊,你听错了吧?”
我没理她,试探着问道:“朋友,你还在吗?”
“你……你能听见我说话?”那声音又出现了。
“我能啊?但是我怎么看不见你啊?你在哪?你是什么人?”我疑问道。
“太好了,终于有个说话的人了,这些日子,可憋坏我了,做鬼也做了个无聊鬼。”
“啊?”我倒退了一步,惊恐地问道:“你真是鬼?”
“如假包换啊。不过你也别害怕,相信不久,你也变鬼了。”
凌若冰拉了我一把:“你疯啦?自己在这叨咕啥呢,鬼啊鬼的。”
我转头看向凌若冰,轻声说道:“这屋里有个鬼,我和他说话呢?”
“啊?真的假的?”凌若冰也是一惊。
“真的,你先别说话,我问问他知道这个段老头怎么回事不?”
说到这里,我拎着手电往那鬼说话的方向挪了两步,这时我感觉我手指上的绿玉指环竟然轻微地抖动着,我心里一动,难道我能听见鬼说话,也是这指环的作用吗?不过眼下,我没空去研究这个问题,我更关心铁子和镯子的下落,想到这里我轻声问道:“这位鬼朋友,这么说,你知道这里的一切是怎么回事了?那你知道我那两个朋友哪去了吗?”
那鬼朋友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反问道:“你也是来准备搞大理古墓的吧?”
“你怎么这么说?”
“你就别瞒啦,凡是到了这里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对那大理古墓感兴趣,要不也不会丢掉性命,变成阴鬼了。”
“你是说,凡是到了这里,想找大理古墓的人,都……都死了?”
“你还不信是吗?你进来的时候看到那些酒缸还有廊檐上挂的那些白灯笼吗?”鬼朋友阴森地问道。
从他的语气里,我听出了恐惧。
鬼朋友接着说起来,声音竟然也有些颤抖,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让鬼都如此惧怕。
鬼朋友说道:“那些酒缸里,就是……就是来到这里,想找古墓的人……”
“啊?把人关在酒缸?”我有些吃惊。
“哼,如果真是那样,倒是轻的了。”
我回身看了一眼凌若冰,她正瞪眼看着我一个人说来说去,那架势就像是看到了外星生物一样。
我对她惨然一笑:“一会我告诉你怎么回事。”
估计我的表情好不到哪去,这一笑肯定比哭还难看。凌若冰打了个寒战,点了点头。
我回身朝着鬼朋友的方向,说道:“那……那你……接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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