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天不会拐弯抹角,直奔主题问道:“你是哪个门派的?怎么知道我是玄云门的?”
付雨辰抿嘴一笑,背转了窈窕的身子,慢慢做了一个曼妙的起手式。
只听她嘴里哼了一支莫名旋律的一首歌,柔若无骨的杨柳腰就开始随声摆动起来。玉藕随风轻动,柔美异常。她开始跳舞了。这女人太妖媚了,就连动作都那么吸引人,而且是不艳不俗,恰到好处的让人不自觉地紧盯着。
旋律一直很平缓,有一种抒情的恋爱味道,可随后旋律逐渐加快起来,高低韵律如波涛般起伏不定,上上下下,好像让人坐在一艘小船上,迎着巨浪安稳的行驶,任凭外面多么惨烈,而坐着的人丝毫不必担心小船会翻沉,而且会悠然自得地欣赏着外面的景象。
旋律趋于加快,眼前巨浪波动也越来越大,小船忽而从浪中横穿而过,忽而在浪背迎头直上,又忽而在浪谷中颠簸前行。云景天呼吸不由地变得急促,心跳越来越快,浑身亢阳鼓荡,血脉贲张,他坐在小船当中,在风浪的带动下向着最高的那个浪尖攀升。
他大喝一声,忍不住就朝付雨辰扑过去。
旋律断,舞蹈停。
眼前景象骤然消失。
云景天扑到一半时,脑中瞬间变得清明了,他停住扑过去的势子,急促的呼吸着。他刚才想要干什么来着?
云景天愕然看着付雨辰,忽然间就满面潮红,害羞的不能自已。他怎么能做出那种事啊,清修近一个甲子,没想到刚才差点乱了道心。
付雨辰歪着脖子,坏坏的笑道:“认识我了吗?”
云景天不敢再看付雨辰,背过了身子,暗中悄悄擦了把汗,尴尬道:“没认出来,我见识太浅薄了。”同时他心中对京城这个地方感觉到一种神秘,错综复杂的局势,门派繁杂的利益,高手如云的地方,让人小觑不得。
付雨辰笑的异常开心:“虽然玄云门的名字在这个世间几近销声匿迹,但在老一辈人的心中,仍然是个最接近昆仑的地方,似乎只要进了玄云门,就可触摸到仙界的边缘。不过我心中这个想法完全在今天被你给破坏掉了,在闹市上空踩着云头,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玄云门似的,还问我这些?而且你竟然没听说过我的门派,呵呵,真是单纯的像张白纸!”
虽然云景天的确很单纯,可被女人,特别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当场指出这种缺点时,就好像心口挨了重重一击,让他非常没面子。因为单纯在他看来,等同于傻子。他真的不明白,他在玄云门都号称不出世的天才,被门主紫微真人看重的人,怎么出去之后反而到处受闷气呢!
云景天有些不满的道:“我傻,行了吧?谢谢你今天的帮忙,后会有期!”他连头也不回,说完就驾云走了。
付雨辰凝视着他的背影,又好气又好笑:“像个孩子!”
云景天身上的伤口虽然不疼了,可他心中的自尊却像裂缝一样,由一道狭小的缝隙被逐渐拉扯到一道横沟。在玄云门的日子里,他一直以修心为己任,对灵力的提高根本不在乎,虽然他的选择是正确的,但在出了玄云门后,这些几乎没有一点用处。在这里,弱肉强食才是真理,只有在实力的体现上,心性才能显得尤其重要,否则连生存都谈论不成,用什么来修行。忽然之间,他有些理解了欣怡小仙和狼王冷月的行为了。
现在,他的灵力起起落落,仅仅恢复了五成左右。可是时间不等人,他得看着辣子鸡和太圆大师离开,然后打算大闹一场。
浑水好摸鱼,他决心一个人在京城,将魔器碎片的消息散布出去后,静待摸鱼。
他完全不知道,他潜意识中对魔器碎片的执念有多深。
时间过上飞速,不知不觉,他已经在城南转了一圈了,来来回回扫视了很多遍,可仍然没发现辣子鸡和太圆大师的影子。眼看天又要黑了,只好作罢。
在这段时间内,他见到不少的剑光闪过,剑仙门的弟子竟在京城进进出出,有时是一道,有时是两三道,更多的时候竟出现数十道剑光飞过。要不是云景天云头压得低,躲得快,也许就被发现了。
云景天摇头叹息,剑仙门在人间扎根已经很深很深了。他们不好好修行,光做这些世俗勾当,真是有辱“修仙”二字。云景天对剑仙门的厌恶更上了一层。
他不敢去内城,从广安门进去后他不敢再次住店,而是选择了城东的一家看似荒废的道观。这里虽然不大,却十分气派,因为这里还供奉着三教之祖的牌位——正中是老子,左右分别是释迦牟尼和孔子。这个地处荒僻的道观说是道观,却不如说是烂房子来得合适,漏顶加破墙,也勉强能够遮风挡雨。
这就足够了,省的再因为想到客栈老板而内疚和难受。云景天虽然没有洁癖,可在这尘土快一寸厚的破屋子中还是住不下去的,照样连同牌位一起清洗了一番。
高山仰止,以德为尊。
对于圣人,他向来用一种仰望的态度来对待,能成为教主,已经不能用厉害就够形容的了。他们最起码心性达到了几乎完美的地步,用逆天来形容都不为过。
恭恭敬敬地鞠躬三次,云景天盘腿坐在地上,从怀中摸出雪崖给的红色木牌。
木牌上写三个大字——召唤令。
作为符箓门最优秀的道士之一,就算雪崖现在真的变成了一个和尚,那也不会影响他的实力。这个怪异的符箓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符是用书画所写的,蕴含了自身灵力的一件法器,一般来说就是一次性用品。符箓最根本的源头,其实就是古代大巫作为沟通天地,上表天听,下传天令的奏本,竹子头表示书写所承载的用具,而下面则是一个付和一个录字,表示传授和记录。符箓所蕴含的能量全部来自于书写本人,当符箓与咒语相配合起来使用时,效果更好,所以连成为符咒。
符箓的作用很多,分门别类不可计数。其中一种就是表面是记号,其实是一种特殊的阵法。召唤令就是这样的一个不普通的符箓。
虽然玄云门不太擅长符箓咒语,但符箓咒语作为一个修仙人所必备的基础学识,每个人多少也会一点。就如当初的降灵符,就需要符箓和咒语一起进行,才能最终吸引到金甲神附体。
云景天翻来覆去看着这个召唤令,心中充满了敬佩和不可思议,雪崖不愧是符箓门的高手,能把召唤的阵法写入这样一个木牌当中,要不是亲眼见到,他怎么也不会相信竟然会有这种事情存在。逆天啊,逆天。
云景天拿起召唤令,摆在额头正中位置,用心感受着里面的灵力。这木制的召唤符可不是一次性的,不然雪崖不会叮嘱云景天不要烧,而采用这种方法。
不多时,这个召唤令升起了一股异常高的温度,要不是云景天手快,就烫到额头了。云景天赶紧扔掉了召唤令,咋舌称奇,只见召唤令掉在地上,马上就燃烧起来,随后生出滚滚浓烟。一股子臭味从中传来,云景天受不了,后退了几步。烟雾越来越浓,忽然之间,从里面跑出来一个人影。
这人影咳咳地咳嗽着,连着用宽袍大袖扇着身周的浓烟。
云景天见雪崖出来了,哪里还再注意这个召唤令是否被火化了,马上就扶住雪崖,笑道:“我是从云雾中出来,你是从烟雾中出来,果然我们还是有相通之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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