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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你娘子?去死吧。”苏云见宋骁飞嬉皮笑脸,还出言不逊,心中大怒,调转马头,一拍马屁股,提刀冲向宋骁飞。
这时,袁保中估摸着苏云离自己也就三四十米远,便忍痛悄悄摸出左轮手枪,对准苏云的后背放黑枪。这一幕被睡眼朦胧的宋骁飞看在眼里,他心里一惊,暗自摇头:“袁保中这老头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这么一位英姿飒爽的美少女,一枪打死了多可惜呀!”
宋骁飞假装要过去擒拿苏云,如一只矫捷的猿猴般迅速下马转身旋转,一跃上了苏云的白色骏马,从后面抱着她,把她的整个身子用力往下压,靠紧马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速度极快,子弹刚好从他们头顶飞过,好险!虽然躲过一劫,但宋骁飞的手一不小心滑到苏云胸前鼓鼓的部位,那时候的姑娘一般不戴胸罩,宋骁飞的手摸到了一团柔软的东西,自己没有特别在意。
“淫贼,快放开我。”苏云冷不防被宋骁飞从后面牢牢抱住,还遭遇咸猪手袭胸,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男人这么亲密接触,宋骁飞的力气有一点大,她浑身动弹不得,一身的功夫使不出来,又急又恼。
“娘子,刚要不是我抱紧你,你早就没命了。我救了你一命,你不感激,反而叫我淫贼,我看你呀,就是嘴硬,欠吻!!”宋骁飞闻到苏云发间的一股沁人的幽香,下意识地抱得更紧了。他想起《金瓶梅》里说女人的耳朵是敏感部位,容易受到挑逗,便故意凑到苏云的耳根,吹了一口热气,苏云整个耳朵酥麻,浑身上下痒痒的,但口里还是大骂宋骁飞“流氓”。
这时,两人的身后官道上突然尘土飞扬,苏云的十余个手下骑快马追赶了过来。眼看后面的贼人越来越近,啪!啪!两声巨响,袁保中骑着马一边往前跑,一边又开了两枪,一名匪徒脑部中枪,应声坠马栽倒,恰巧摔在一块巨石上,肝脑涂地,血肉模糊,追上来的人被眼前恐怖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不敢靠太近。
又有一颗爆砂开花弹从苏云的马背一侧呼啸而过,无数破碎的弹片纷纷飞进白色骏马的皮肉里,这匹白马受不了啦,发疯似地驮着宋骁飞和苏云朝前狂奔,速度极快,他们颠簸得厉害,像荡秋千似的。
宋骁飞一身汗毛直立,闭着眼睛不自不觉把苏云抱得更紧。但坐在马背上的宋骁飞,姿势极其不对,“小和尚“正好对准苏云的柔软宽厚的臀部。这时的苏云,见马受到极度的惊吓,双手死死抱住马脖子防止掉下去,笨重的长刀都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根本无暇自顾后方。她的屁股在马背上一前一后运动,不时碰到宋骁飞傲然挺立的“小和尚”。
白马还在平原上狂奔,又是一阵阵颠簸,宋骁飞小和尚瞬间原生态膨胀,不停撞击苏云丰满的臀部,心里顿生快意,他差点控制不住体内的热流。苏云感觉到后方的异样,红了脸,她以前没有任何男女方面的经历,现在被一位少年又搂又抱又顶又碰,内心感到很羞愧,却又无可奈何。
最终,宋骁飞和苏云掉下马来,摔在地上。袁保中此时刚好就在旁边,看到苏云倒地,顾不上腿上的伤,赶忙上前下马,用左轮手枪顶住她的脑袋:“再动一下就崩了你!”
宋骁飞回头张望,那些追上来的捻军部下,看到苏云被擒,又害怕袁保中手中的左轮手枪,不敢靠得太近,便上前去解苏云的腰带。宋骁飞故意趁机摸着她的软腰,慢慢上下其手。
“淫贼,你想干嘛?你不要乱来。”苏云摔下马,受了伤,她以为宋骁飞想非礼她,又惊又怒,浑身颤抖。
“娘子,放心,相公只是借你的腰带一用,把你绑起来!”宋骁飞笑道,“你不会笑吗?总是一脸苦大仇深,冷冰冰的特难看,女孩子笑起来才好看!”
听了宋骁飞的话,苏云哭笑不得。袁保中着急回城搬救兵,催促宋骁飞赶紧把苏云捆起来。袁保中拿枪顶着苏云,威胁她的部下不许追赶,四人上马,两骑绝尘,很快跑回了项城里。
当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袁保中住进一家客栈,找来郎中处理伤口。没有麻药,郎中拔出飞镖,袁保中疼得快把自己的舌头都咬掉了。处理完伤口,气急败坏的袁保中拔出左轮手枪要把苏云就地正法。宋骁飞赶忙阻止:“父亲万万不可冲动,我们一家老小还在寨中,应该从长计议。”
“依你之见,我们当如何?”
“《孙子兵法》里有一句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先摸清楚敌我双方的情况,再想办法。”
袁保中听到儿子竟熟读兵法,高兴地点头称赞,“我虽受伤,但可马上组织一支民兵团,让你带领,连夜夺回袁寨!一千人够不够?”
“一千?现在哪里去找这么多人?”
“放心,我自有办法。”袁保中道。他连夜雇人联络项城里的其他地主豪绅,并出重金招募乡勇。到了下半夜,办团练出身的袁保中,就集合上千余人的剿贼队伍。
原来,袁家从袁甲三那时候开始,就是项城家喻户晓的显赫人家,袁保恒又在京城做官,而且那时太平军、捻军兴起之后,河南许多名门望族以防剿的名义扯旗办理团练,这些地主豪绅和农民军势不两立,他们都愿意帮忙。其中有个毛姓大户,毛昶熙、毛亮熙兄弟都是进士出身,名头甚是响亮,和袁家是世交,毛亮煕亲自带了两百多个全副武装的家丁过来帮忙。
加上袁世凯的曾祖母郭老太太礼佛,乐善好施,家族兴旺发达以后,每年她都要施舍棉衣数百件,施粥施药若干。仅咸丰六年(1856年),项城发生一场百年不遇的灾荒,郭老太太就让袁保中在南北村庄开设粥场,散发大米面粉,每天数千人排队,每人一盂,从冬天直到次年春夏之交,没有一天中断,从而使无数村民保住了性命。地方不安宁时,袁保中又在本村筑寨堡,凡有匪乱,逃难的人只要去投袁寨,他都让开门接纳。所以袁家在项城当地深得民心,听说袁家有难,招募乡勇,附近不少知恩图报的村民自发赶来帮忙。
宋骁飞考虑到袁保中的腿伤,让他暂时在客栈休息。可袁保中心急如焚,坚持要一起去:“你年迈的曾祖母都在袁寨,万一有个闪失,你让我怎么向你死去的父亲,还有叔伯们交代?我虽然不能带兵杀敌,还是要跟你一起过去,出谋划策。”
那晚,明月当空,冷风萧萧,一千多个乡勇在宋骁飞的带领下,奔赴袁寨,松油火把将袁寨的夜空烧得通红,如同白昼。袁保中仔细观察了一下炮楼上的捻贼,不禁眉头深皱,他们以持白杆长矛的匪徒为主,办团练的他对这种白杆长矛相当熟悉:结实的白木做成长杆,上配带刃的钩,下配坚硬的铁环,作战时,钩可砍可拉,环则可作锤击武器,必要时,数十杆长矛钩环相接,便可作为越山攀墙的工具,悬崖峭壁瞬间可攀,非常适宜在山寨作战。加上袁寨易守难攻,今夜要是强攻,恐怕不仅占不到什么便宜,家人还可能会有极大的危险,于是他悄悄下令将袁寨围得水泄不通,只围不打。然后,袁保中让宋骁飞带着被绑的苏云站在自己身边,在袁寨的正大门前叫战。
不一会,沉重的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从中闪出一名黑衣少女和一队头裹黑布、手拿白杆长矛的小兵。
黑衣少女正是苏云的双胞胎妹妹苏雨。她也骑着一匹高大的白马,手里拿着一把类似青龙偃月刀的长刀,头戴黑巾,装扮和姿态与苏云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脸上略显稚气了一点,她指着身后的炮楼说,“袁贼,你看看炮楼那人是谁!你们快放了我姐姐,要是她少了一根毫毛,我马上下令将她推下炮楼。”
在袁寨的炮楼上,郭老太太被一个头裹黑巾的壮汉拿刀挟持着,站在炮楼上面,郭老太太两鬓斑白,衣着整齐,她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刀架在脖子上竟然还神色自若。袁保中是个孝子,见郭老太太有危险,连忙说道:“姑娘,你先保证不伤害我的家人,我们一定不伤害苏姑娘的半根汗毛!否则,大家都没有好下场!”
“妹妹,你别管我,向我们开炮!为父报仇。”苏云朝着她的妹妹苏雨叫道。
“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苏雨从小和姐姐相依为命,此刻左右为难,语气哽咽,面带泪痕,仿佛春天里一枝带雨的梨花。
双方都有人质在手,陷入了僵持状态。冷风呼啸扑面,夏夜的村庄格外宁静,还不时能听到稻田里青蛙的呱呱叫声。
这时,袁寨楼上的炮台上突然点火,一声炮响,“轰”一声如惊雷落地,袁保中身边附近两米的地方被炸开了花,出现一个大坑。
“小心!”宋骁飞看清了炮楼上的异动,他猛然扑上去,将袁保中扑到,但慢了一步,袁保中受伤倒地。袁保中旁边的苏云手被绑着,行动更慢,没有躲开,伤得更重,身体一下子栽倒,嘴角流血,昏了过去。宋骁飞赶紧带着他们撤离了现场,回城里就医。
“姐姐!你怎么啦?”苏雨看到姐姐受伤,失色喊道。她带人杀了过去,但很快被击退。她转头拍马带人撤回袁寨,在路上看见王庭栎站在寨正大门的炮楼上,手里竟然举着松油火把,身边的火炮还冒着黑烟。她立即明白是他放的炮,心里大怒,去找王庭栎算账!因为她刚下令,出寨之后,没有她的命令,任何人不可擅自妄动,以确保苏云的绝对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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