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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我忍不住给晓林发条信息:“真想不到,莱斯特物理研究院的才女,曾经竟然想要辍学呢。”晓林回复:“我在上课。”我编了条信息:“哦,明白”,但终是没有发,而是继续读下去:
生活依然在继续,晓林的哲学是“不要想太多”——这是余瑶姐姐几次对她说过的。有了这条哲学,她的生活似乎简单了:上学、放学、吃饭、看电视、上网,该干啥时就干啥。遗憾的是,没有一件事是她乐在其中的。上学,课上不被老师重视,课下还得看郝问和王娜娜;放学,不是被妈妈催着写作业,就是看无聊的电视节目;上网,A同学也时常不在网上,倒时常碰些混帐的网友,尽说些让人恶心的话。不过,这样的日了没过多久,晓林就觉得自己有了男友——帅气十足的一位大哥哥,是余瑶的同学。
“五一”放假前,余瑶对晓林说:“再过两天放假,和姐姐回村里玩儿吧。”晓林:“好啊,还有谁呢?”余瑶玩笑说:“你希望还有谁的话,你自己约他就是。不过,姐家没有他住的地方。”晓林说:“姐夫回去么?”余瑶:“我们分手了。晓林:“为什么?”余瑶:“不为什么,以后别提他了。”晓林:“看你这个样子,我也不约他了。这个‘五一’节,就陪你了。”余瑶:“当真,你舍得撇下他?”晓林:“和姐姐比,他啥都不算。其实,我不怎么喜欢他呢。”
“五一”节到了,余瑶和晓林骑着自行车走在回村子的路上。晓林说:“我老是和你回去,阿姨恐怕都快烦我了哈。”余瑶:“你没见我妈那样儿嘛,喜欢你比喜欢我厉害多了。再说了,我不更经常也去你家住么。”晓林:“你爸好像常不在家。”余瑶:“我爸和我舅修路去了,估计中秋节才能回来”,转而开晓林玩笑说:“你挺关心我爸哦。”晓林愣了愣,讥讽说:“真要那样的话,你得叫我声‘妈’了。”余瑶:“你个疯丫头,说你胖你就气喘了,看我打你”,说着腾出一只手抓过来。晓林紧蹬两脚,前面跑了。一边跑一边说:“可是你开的头哦。”
快进村时,晓林曾经和爸爸妈妈住过的房子首先映入眼帘。晓林说:“嘿,姐姐,说个正事,咱们要不要‘五一’劳动一次。”余瑶:“劳动什么,闲得那个疼。”晓林:“说真的呢。我是说,咱们要不要打扫下我家之前的老房子,就咱们俩住。”余瑶:“行了,省省吧,都半年没住人了,再说你能进得去么?”晓林:“能的,我带了钥匙。”余瑶:“丫的,你早就准备好了?”晓林无耐地解释:“没有啦,姐姐,我带钥匙,本来只是想顺路进去看看。刚才想起来住的。”余瑶点点头,一副满是神气的样子说:“算你识相。”
午饭后,两人来到晓林家的老房子,进去了。里面空荡荡,但也干净利索。外屋一盘土炕,光溜溜的;东屋搭得木板床,稳当当的;西屋则连同被褥家具等都在。余瑶:“这个屋子,你们没有搬?”晓林:“嗯,我爸爸是个怪人,说是留给我奶奶的,不能动。”窗子从外面用砖块儿封了,里面还挂着窗帘。东屋和西屋窗帘是粉红色的,外屋窗帘是翠绿色的,都很是漂亮。余瑶:“这么漂亮的窗帘,你妈妈也没带走。”晓林:“想来是因为旧了,拿到那边也不适合。我妈妈很挑的,你还不知道。”转两圈,过了会儿,晓林说:“要是有一口锅,还可以做饭。”余瑶:“做梦吧,别做饭了。走吧,出去吧。”
两人刚出院子不远,见有一辆白色的小汽车正驶进村子。余瑶和晓林对视下,异口同声:“是他。”晓林:“怎么办?你们不是分手了么?”余瑶:“男人总是很难缠。”车子近了,两个男人走下车,一个是余瑶分手的男友C,一个是晓林还没真正开始的男友B。C直奔余瑶,余瑶转身向山坡上去。B对晓林说:“不曾想在这里碰到你。”晓林笑了笑:“你想不到的多了,给你介绍下下,那就是我家”,说着用手指了指。B:“哦,你们家之前住这儿。好大的院子。”晓林:“你是陪他来找我余姐的?”B:“是,在家也没事做,顺路出来玩儿玩儿。”晓林:“你也喜欢我姐,是不?”B:“哦,我喜欢的是你。”晓林有点羞怯地说:“你真的喜欢我?”B:“当然是真的。”晓林:“还以为你只是把我当小妹妹呢。”B:“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说着,B搂着晓林的肩一同进了屋。屋子安安静静,B伸出双臂抱住晓林,晓林没有动,任凭他紧紧地抱着。然而,B很快就乱摸起来,这让晓林害怕了。她紧张地推开B,说:“我……我不能这样”,说着扭过头去。B从后面伸过手,抓住晓林的手:“没什么,是哥太性急了。”晓林抽开了,说:“我们还是出去走走吧”,说话间,感觉自己心跳的厉害,很害怕,不由加快脚步,向门外、向瑶瑶姐走去。瑶瑶也恰好潇洒地甩开C,神气十足地向晓林走了来。两个“男人”无趣地上了车,永远地离去了。那一刻,晓林感觉安全多了,但她想到了郝问,甚至还想到A同学怀孕的事,而能做的只是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不要想太多”确也能解决问题的,比如,郝问就转学到市里了,可以眼不见心不烦;王娜娜退学了,听说是去一家纺织厂学徒去了,这些只是近一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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