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我身心投入地看着时,晓林上线了,语音信息(语信):“你在干啥呢?”我文字信息(文道):“正在看你和你妈妈的小说呢,你还很小呢呵。”晓林语信:“哈哈,我妈妈的文笔还不错吧?你为啥不用语音呢?”我文道:“屋子里特别静,感觉说话不合氛围呢,理解?”晓林语信:“不理解呢。”我文道:“你妈妈的小说,算纪实小说吧,连你的名字都用了实名。”晓林文道:“不懂呢,你是想说暴露小说吧。”我文道:“没那个意思了。有了你妈妈的小说,你都出名了呵,上网时,会不会有人打扰你?”晓林文道:“太多了,好多人就问些无聊问题,都不好给回复呢。”我文道:“我刚看了没几段,也都有好多疑问了呵。”晓林文道:“你饶了我吧,反正只是小说,是为读者感兴趣。有好多地方,还是我自己写的了。”我发个流汗的头形,说:“真跟不上时代呢,得好好向你学习。”晓林文字信息:“哈哈哈,好学生……北疆出事儿,你看到没?”我文字信息:“嗯,在看了,世道总不太平呢,只是,你爸还在北疆么?”晓林没再回复,我猜她是去联系他爸了,于是没再打扰她,而是详细看起“北疆事件”:
现场记者戴防护面具报道:“就在今天下午两点,二十二架来历不明飞禽SL战机在北疆亲民市市区购物中心上空投下两千余枚新型毒气弹,目前已造成七千多民众死亡,两万八千多外伤和中毒民众正在被送往俄西亚公国救治。您可以看到,我身后原本的亲民市市区购物中心大厦已成废墟。就在刚才……”视频突然断了,频幕上出现了北疆区组内长胖乎乎的模样,只见他依旧很绅士,步调不紊地走入会议中心讲台前,脸蛋往下沉了沉,照发言稿念:“这是一次十足邪恶的、反社会、反文明、反人类的暴力恐怖犯罪,虽然,我们还尚未查明发动恐怖袭击的真凶,但我们坚信,北疆人民是不会被恐怖主义者吓住的。只要我人团结一心,勇敢面对眼前困难,局面将很快稳定。亲民市,用不了多久,也将恢复往日的繁荣与稳定,而且,我们将把它建设的更为美丽。我们有信心做到,我们一定要做到,也一定能够做到。恐怖主……”发言全程,有现场近百家媒体同声传译,可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关闭视频。真正让我惊讶的确是我自己,面对北疆几万人的逝去,竟没有一点悲伤,而对那胖乎乎的区组内长倒是心生怜悯了。是啊,他竟还引用了历史上伟大领袖的发言呢,什么“一定要做到,一定能够做到”,真是可怜呢。
忽地,晓林发过一个信息:“我爸爸今天上午刚加入东帝企联合区了,真是福大命大,有惊无险。”我看晓林的汉语在文字表达上很地道,甚是为她高兴,当然,也为她爸爸的幸运高兴,给她回复:“那太好了,不过,东帝企联合区是怎样的呢,有公国安全么?”晓林:“哦,我爸说很安全,都是实实在在的生产企业。”我:“哦,你有让你爸来咱们公国?”晓林:“他不来的,也许是怕见我妈妈吧。他说,他闲不住,而且,喜欢现在做的事。”我:“哦,你爸做什么事呢”晓林:“投资一个养鸡场,做老板了。”我:“哦,没离本行呢呵,你爸真是个人才。”晓林:“嗯,算你说对了,只是也太是个人才了。”字里行间,我似乎看出晓林对爸爸远离她们母女的不满情绪,就转个话题文道:“哦,只要他安全就好……今天晚上,咱们的守望者一旗队回公国了,好多网友计划在领印2号广场为他们举办一场音乐会呢,你想去么?”晓林:“不知道,我只是想你了。”我:“哦,那咱们一块儿去,你在学校么?我待会儿去找你。”晓林:“嗯,等你吧。”
见面后,晓林神秘地嘻笑:“有个惊喜给你。”我期待地:“哈哈,那快说啦。”晓林从背后抽出一个正方形深褐色号牌来,说:“看这是什么?”我:“啊,哪儿弄到的,太好了,我好久没有活动活动手脚了。”晓林:“我就知道你会高兴的,走吧,我先替你保管着。”一路上,我们兴奋极了,晓林说:“还记得,小时候我很有点懒呢,衣服都让我妈妈洗。”我:“嗯哼,现在呢,很洗欢洗衣服么?”晓林:“哈哈,那倒也不是呢。”我:“哦,要是就好了,我经常会给你衣服洗。”晓林:“你先想的美,某天我高兴了,会给你洗的。”我觉得她那语序上的创新很有趣,甚至很美。又走了一段路,晓林问我:“你想家么?”我:“中土么?”晓林:“嗯。”我:“当然,不过我更期待去北疆,还计划着将来在北疆盖个小木屋,围些大气的牛棚,养些巨无霸级别的牛呢。”晓林:“哈哈,真想不到,你有这样的规划呢,到时我和你一起去。”我:“当然了,必须的,不去都不行呢……你是我最牵挂的人。”晓林:“哈哈,你说话好假呢。不过,还是谢谢你。给你说说今天的工作吧。”我:“哈哈,好,最好说说,不然我心理还没底儿呢。”晓林:“哼,其实呢,就是搬面袋子。”我:“啊?”晓林:“怕了?”我:“不知搬多少,真有点怕呢。搬袋子不是我的强项了。”晓林:“你真搞笑,我都能搬动呢。”我:“哦,那就没问题,我至少应还比一个小女孩力气大吧。”
库管斯可钦尔是个大块儿头,见晓林和我上前时,他很温和地询问:“两位需要什么嘛?”晓林:“面粉,这是我们的号牌。”斯可钦尔:“请报您的密码。”晓林:“斯皮尔曼。”我:“哦,什么?”晓林哈哈大笑道:“我是在报密码。”斯可钦尔在一旁也乐了,继续问道:“地点呢?”晓林:“领印2号广场”。斯可钦尔:“要详细地点。”晓林:“哦,您稍等下,我打电话问下。”晓林拨通电话:“……”,说的都是阿语,我一个字没听懂。斯可钦尔在一旁看看我,说:“咱们两的名字很有点相像呵,我叫斯可钦尔,您叫斯皮尔曼,有两字相同,还有点同姓氏的意思哈。”我回礼道:“哈哈,是我的荣幸!”晓林问罢了转过身来说:“您好,斯可钦尔先生,地点是6号厨仓,领印2号广场。”斯可钦尔先生听了,亲切地说:“好,咱们这边来吧。”一边走,斯可钦尔先生一边又问:“要多少呢?”晓林:“20公斤,最好是小袋装的。”斯可钦尔:“那就搬两10公斤的吧,可以么?”晓林:“正好呢,谢谢您。”斯可钦尔:“这边走,先带你们去取辆小推车。”听了“小推车”三个字,我感觉好亲切,似乎听到的是一位久违的老朋友的名字。
用小推车推出门口时,斯可钦尔问:“需要我给你们安排辆车送过去么?”晓林朝我看一眼,说:“用么?”我:“时间如果不急的话,用不着吧,也就两里路,我倒是想走着去的。”晓林:“那就不用吧,谢谢您。”斯可钦尔:“那待会儿要把小推车送回来呀,”我和晓林听了一愣,想要问些什么。没等我们开口呢,他接着说,“和你们开玩笑了,祝你们一路顺利!”晓林和我回头仰望着这位爱说爱笑的大块头,不约而同地说:“谢谢。”然后高高兴兴出发了。晓林说:“斯可钦尔都成名人了,有四星级的知名度呢。”我:“应该的,我很羡慕他的工作。”正在我们谈话间,我们两的电话同时响起来,看时,却是“伊利玛利亚公国新闻台提醒您,10分钟后,九大公国总司务长将就今天下午的北疆暴力事件,以下简称‘北疆事件’,向公国全民发表讲话,届时期待您的参与和互动。”晓林:“是九大公国总司务长发言呢,看来这事大了。”我:“别毁了咱们这次音乐会的兴致就是。”晓林:“当然不会,除非发动对北疆袭击的‘大英雄’在咱们音乐会上。”我:“哈哈,我看有这可能。”
将两袋面粉送入6号厨仓后,晓林说:“前面好热闹,咱们到前面看看去。”哇,眼前一片欢腾,台上一个打扮的小丑模样的男演员和一位惊艳的女子正在合演一个闹剧。男演员无耐地:“你不是说,只要我搞定北疆,你就和我走吗?今天下午,我派出22架飞禽SL战机,北疆已被彻底搞定了,你怎么能反发悔呢?”女子娇气地:“不是奴家不从,奴家本是要你把那头儿给阉了嘛,你倒好,把几万人都杀了,却非得留着那个熊,你让奴家怎么跟你走嘛——”男子:“妹子你别急,咱先听听总司务长怎么个意思嘛。”就在这时,九公国总司务长面向全公国民众现场发言开始了,台下暴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总司务长两只小眼睛,电光一样,向观众扫视一圈,露出一口洁白的钢牙,向大家挥挥手,坚定地说:“我们公国的核心信仰是平等!这平等不仅仅是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的平等,还是一个人和一个集体,甚至和所有其他人的平等!北疆以及吉拉斯王国多年来不顾历史潮流,一意孤行,始终还停留在集体为恶、欺压弱小,以标榜‘高高在上’的丑恶怪圈里。今天的北疆事件,再一次向他们证明,他们的顽冥不灵和自以为是,正在反噬他们的罪恶的鲜血了。刚才,就在我发言前一分钟,伊利玛利亚公国的领印2号广场上有一幕闹剧,我看很深动的!没留意的朋友们,回头可以欣赏。”领印2号广场现场上暴发出火焰山一样热烈的掌声和呼哨声。司务长继续讲:“目前,声明对北疆事件负全责的,我在网上看了,详细数了数,有七十三人,其中绝大多数,我猜想应是咱们公国内的某些朋友在炒作。当然,也不排除真正的当事人。这里,我代表九大公国司务部门向大家,向各位朋友,尤其是声明对北疆事件负全责的朋友们宣布:我们司务部虽然从不主张暴力,更没有组织发动过针对任何目标的暴力袭击事件,但是,我们有能力保护自己,保护公国每一位成员不受来自公国外部任何强力的威胁……最后,希望我们是共同度过了愉快的10分钟,祝你们快乐平安!”
就在总司务长台上讲话期间,守望者一旗队已被音乐会主持人请上台发言了,我惊讶地注意到,晓林的那位高个儿同学正是颁奖的礼仪小姐。只见她时装紧裹,秀着极具诱惑的身段儿,步履款款,依次为守望者一旗队四位男旗手和三位女旗手每人颁发一枚卡。主持人一旁读白:“这是我们伊利玛利亚公国娱乐场所通用非转让金卡,有效期一年!”台下观众再次鼓掌,让旗手们感动的紧紧拥抱在一起。主持人继续道“我们这一届守望者一旗队旗手们的名字是:亚吉亚特——克茉斯汀——盖尔博——钟如玉——菲利齐拉——梦泽归诺斯基——奎克隆齐!“每念到一个名字,就有一位旗手举起手中的金卡向观众示意。主持人接着说:“现在,有请我们的幸运七位旗手发言。”七位旗手已在晓林那位同学的引领下围了个半圆形的圈儿,落座了。主持人:“大家都还记得,四个月前,为了争取这个旗手,能去我们美丽的拉里河东野做一次主人,我们七位选手可是凭借扎实的专业知识从七十余强力竟争对手中脱颖而出的。现在,你们都是实践体验过荣归的英雄了,像我们九大公国总司务长一样,给你们10分钟时间,和大家分享下你们的体会!”
我记忆力不好,主持人虽然刚刚依次介绍完他们的名字,但我几乎一个都没记住。只见一位黝黑黝黑的女孩选手,第一个开口说:“四个月来,回想起来,有一件事也许是你们最难相信的——我们七个人,四个月没吃过一丝肉!”主持人惊讶:“这是怎么回事儿呢?那里不是有很多野味儿么?你们不自己也养着三百多头牛、一千多只羊、几十口肥猪猪么,怎么就没肉吃了?”一位有点腼腆的男旗手插话:“第一天到时,我开枪打死一只小野兔,被他们差点儿批死,女孩子们都哭成泪人儿了,结果众人是哭着给那小兔安葬了,后来也就再没什么野味想了。”另一个女孩子:“你们不知道,那只小野兔真得是好可爱好可爱……”主持人:“哦,我们大致明白了,连一只小野兔都啥不得伤害,宰了自己亲手养大的羊羊之类就更不可想象了嘛。看得出,我们本届守望者一旗队的旗手朋友们是大爱天地心呀!”,转而面向观众说,“让咱们把最热烈的掌声送给他们!”另一个女孩说:“那里的星星特别明亮,夜里我常失眠,觉得窗外总是很亮,有时出去了……”主持人:“为啥失眠呢?”一个男旗手一旁解释:“寂寞嘛,哈哈。”主持人:“你这么了解,那也不陪一陪她,就那么狠心?”…………
激昂的音乐响起了,焰火在一声声号角声中,轰隆隆升上高空,把整个广场照得像白天一样。歌声嘹亮地:“寂寞不是相守的理由,勇气会为我们踏平坎坷的道路;爱情不是苦苦的哀求,鲜血自能铸就默默英雄的铁骨。星空那淡淡的哀愁,带不走——带不走——带不走你对烈日的渴求——挥挥手,朋友——挥挥手,不愿讲给你一个理由——炽爱的她在我心头——”。晓林就坐在我身边,在热烈的情歌声中,我以为她会靠过来,结果却见她很沉郁。我小心地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晓林:“没有,这里太吵了,我想回去了。”我顿了顿,支持说:“那我送你回去吧。”两人离席后,从北门出了广场,晓林问:“那个故事《情丝漫》,你读到哪儿了?”我想了想说:“好像你快要上学了。”晓林的电话响了,她接起来噼噼啵啵地聊了两分多钟,挂断了,对我说:“是我同学打过来的,说是音乐会结束了,有晚宴,邀我们和旗手们……”我:“咱们去么?”晓林:“我替你做主了,不去了,”她接着问我,“你为什么不搬的离单位再近一点呢?”看着眼前有些心情沉重的女孩,觉得她对我也已经有些依赖了,可也实在不知怎样回答才能让她开心起来,最后倒是反问起自己来,说:“是啊,我为什么不搬得离单位近点呢?”晓林看着我,突然笑了:“哈哈……不过呢,等你往后再看些,也许你就不想搬过来了。”我:“不会的,怎么会呢?”
从莱斯特物理研究院返回的途中,一个事总在我脑子里盘旋——难道说一个仅仅二十一岁的女孩,已经有很多故事了么,会有前任,甚至好几个前任?我几乎不敢想象,也极大厌恶自己的疑虑。回到出租屋后,打开电脑,急切地找出《情丝漫》来,投入地读起来:
(https://www.mangg.com/id21167/1290941.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mangg.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man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