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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啊,你刚来,很多东西肯定不会,你可要认真给我学。薪水嘛,实习期间一月给你发两千五吧,实习期过后看你表现再定。你也是学设计的,相信很多理论知识你也懂,我就不在这丢人现眼的了,在人家公司里上班,一定要给我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惹事,省得到时候上边责怪我看人走眼。”李总一边说着,一边将两脚搭在桌子上悠哉悠哉:"对了,你跟我来。”说着走到一个身材匀称,穿着干练的女孩后边,一拍肩膀:“这刚开始呢,你先跟着小兰学着,能够自己联系客户了再说,这段时间啊你是没有提成的,就算有也只能算在小兰头上。”然后猥琐的将头搭在小兰身上:“怎么样,小兰,我可是给你招来一个大帅哥当徒弟,你怎么也得请请我,实在不行,只要你肯去,我请你也行。”
只见小兰头也不抬:“我请您您就别指望了,您要是请我,对面那五星级成么?”
“得,当我没说,啥时候想通了,来个电话。行,你忙吧。”李总悻悻的走了。
“你好,兰姐,我叫张启明,是新来的实习生,还请多多照顾!”说着,张启明紧张的伸出右手想要握手,想到刚才因为紧张手上留有汗渍,也不顾是新买的衣服就忙收回来擦了擦。
“咯咯,”小兰被张启明逗乐了,抬起头也缓缓伸出手同张启明简单的握了一下:“什么兰姐不兰姐的,你就要我欧阳兰就好了。”
“是的兰姐,哦,对不起,欧阳兰。”初见欧阳兰,精致的五官像是一块美女镶嵌在白净无瑕的脸蛋上,淡淡的粉底让人看着没那么浮夸,小家碧玉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张启明看的有些发呆,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忙低下头问:“我需要做些什么。”
“怎么,刚才那个李公公忽悠你啦?”欧阳兰情挑眉毛,觉得眼前这个刚来的小帅哥还挺有意思。
“李总管?”张启明好奇的问。
“哦,你可能不知道,李总办公室门口不写着总管办公室么,古代的总管可都是公公哦,咯咯。”欧阳兰轻轻一笑解释道:“不要听他胡说,好好干,你还是很有前途的。”
“恩!”张启明用力的点点头:“需要我做些什么?”
“这样吧,技术方面的东西呢先不着急,先跟我做几个案子,这样会让你对市场需求有一些了解。最近有一家食品厂找到我们,说要做一个从食品安全方面的广告,你先帮我在网上找一些食品安全事故方面资料然后打印出来。喏,这是你的办公桌。”欧阳兰不客气的吩咐,指着身后的一张空桌子。
“好的,没问题。”张启明信心满满,抬眼望去,公司四十多张办公桌都坐满了人,他还不知道这只是公司的一个科室而已,还以为是个小公司。打开电脑,认真搜寻着能够找到的关于食品安全的案例,然后排版整理打印,在下班之前总算整理完成。张启明起身去打印机处拿资料,不想一下天旋地转,险些晕倒,幸好一下扶助工作台旁边的隔断。
欧阳兰注意到,担心的问:“没事吧,小帅哥?”
“没事,可能是一下起猛了,有些晕,坐一会就没事了。”张启明不想第一天来就同事留下做不了事的感觉,忙解释道,自己也是十分纳闷,自己在大学时候就十分注意锻炼,按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难道是这天“操”劳过度么。
“昂,没事就好,你要是累了,你可以先下班回家休息休息,我自己整理就好了。”欧阳兰关心的说道
“没事的,资料我打印出来了,我去给您拿。”张启明也顾得上头还晕着,站起来硬着头皮走向打印机。将资料放在欧阳兰的办公桌上:“兰姐,你还不走么?”
“一会弄完了,也不差这一会了。你先回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我走了,再见。”张启明拿起座位上的羽绒服,忍着头晕踏出公司,刚踏出公司大厦门口,扑面而来的冷风吹得头生疼。迷迷糊糊回到家中,一路忍着头疼脑们都渗出几粒汗珠,一头栽在沙发上,用力的揉着太阳穴。
“怎么了,启明,感冒了?让妈看看。”妈妈伸手在启明脑们上试了试温度正常,又问道:“你现在什么感觉啊,冷么?”
“不冷,就是头疼的厉害,可能是让风给吹的,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那怎么行,走,妈带你去医院看看。”说着拿起大衣拉着张启明就往外走。
张启明头疼的厉害,也就不再托着,牵着妈妈的手一步步挪向医院。
“医生,到底怎么回事啊。”妈妈焦急的问医生。
“从脑ct和一系列检查结果看呢,没什么,估计就是风吹的,我给你开点补品,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医生也是感到奇怪,要不是看见张启明脑袋上的疼出来的汗珠,估计会认为他在装病。
“那个。。医生,没事就算了,补品不用给我开了,我们家有。”张启明一听要开补品,拉着妈妈的手就往外走,:“什么补品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很多都是骗人的,而且还贵死,我们吃不起。”
“那也不能看着你疼成这样不管你啊,妈心疼。”妈妈眼圈泛红
“刚刚医生不都说了么,没什么事,就别浪费那钱了,回家歇一会就好了,在这更疼了。”张启明闻到医院里遍地的消毒药水味,头疼的更加厉害,强忍着跟妈妈说。
“行,回去妈给你熬姜汤喝。”
回到家中喝完姜汤,张启明躺在床上,头疼的难以入眠,就拿出小时候的漫画书分散着注意力。突然一张纸条从书里滑出,张启明捡起仔细一看,这不是初中时候疯老头给自己画的护身符么。初中时候,张启明特别迷恋鬼神,整天看一些有关鬼神的小说,也不知道谁告诉他的,学校旁边破旧小屋住着一个老道士,据说是文革时候破四旧的时候给批斗的不轻,那时候整天疯疯癫癫的。也怪,只要那时候的张启明问一些关于鬼怪的事情,疯癫老头马上就一本正经的给他讲一些鬼怪的故事,张启明听的有趣,时常带一些吃的送过去,直到张启明上了高中,才被妈妈勒令不许再去,期间老头送来他一张脏兮兮的道士符,说是护身专用,一些简单的鬼怪难以近身。也就是眼前这张,不知道现在疯癫老头怎么样了,估计活到现在也得快七十岁了。
张启明觉得那时候真是幼稚,竟然轻信一个疯子的话,回过神来,觉得剧烈的疼痛感慢慢消退,心想大概是姜汤起了作用,就又把那张护身符塞进书里,钻进被窝,缓缓入眠。夜里,张启明做了一个梦,一个满身鲜血的女人,手里抓着自己凌乱的长发,坐在马路上,旁边都是高楼大厦,怔怔的对着张启明说:“为什么,为什么。”张启明瞬间惊醒,满身的冷汗湿透了他的睡衣:“好吓人的梦。”张启明迷迷糊糊的脱掉睡衣,就有沉沉的睡去,一觉到天亮。第二天一大早,张启明精神好多了,毕竟也经历了一场大病,穿戴整齐这就要求上班,来到公司看到一条白色的横幅上写着鲜红的几个打字“还我女儿!”,旁边一个中年妇女坐在地上不停的抽噎,一群五大三粗的人将公司的人都在门口。昨天给张启明面试的李总正在跟为首的男人交涉着。
“你说怎么办吧,你们昨天说的20w肯定不够。”为首的男子抽着烟。
“我说大哥,有事好商量,你这样堵着我们的门把事情闹大了也不好处理不是,我们老板这几天不在家,有什么事我还是能做主的,要不咱上去聊。”李总示意为首男子上楼。
“你这还像句实话,你老板还能算是人么,把人家肚子搞大了不管了,要不我外甥女能自杀么,只要你肯付钱我们也不闹,反正昨天说的20w肯定不行,要是还是这个数我也就不上去了。”
“肯定的肯定的,请。”
“姐,你别哭了,人家答应多给钱了,走,咱上去聊聊。”为首男子对着抽泣的妇女说道
“我不要钱,我就要我女儿。。我就要我女儿。”显然经历了丧女之痛,中年妇女有些精神失常。
"行,你不去我去,傻了吧你,小翠死都死了,多要钱才是实际的,我可去了昂。你们几个看好我姐。”指着其他几个小青年
“我说大哥,去之前咱能不能先把这横幅扯了,要不影响多不好。”李总低头哈腰的说道
“现在知道影响不好啦,早干嘛去了。”说着一直挂着的横幅,几个小青年也是极听话,利索的收下横幅。李总带头,公司一群人也是跟着进来公司。
“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来,大哥,到我办公室聊。”
带李总关上门,公司开始议论纷纷。看到张启明摸不到头脑的样子,欧阳兰凑过来告诉他:“看到了么,刚才那就是李小翠的舅舅。李小翠本来也是我们的同事,很老实一农村孩子,大学毕业就来我们公司了,不想被老总看上了,最后把人家肚子搞大了玩起来失踪。李小翠受不了了,直接从公司十二楼跳下去了——一尸两命。就交给李总管全权负责此事,看来还是没谈拢啊。还有啊,说给你个事不要害怕哈。”
“什么事?”张启明有不详的预感。
“李小翠之前就是在你这办公的。”说着指了指张启明的办公桌。
张启明一下陷入沉思,想起那天李总说的话,怪不得自己入职这么顺利,怪不得看不到老板,怪不得老板娘要天天盯在公司。。。一连串的疑问在张启明的脑袋里闪过,想起昨天的梦,不禁自言自语道:“看来,这下真的遇到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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