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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恍惚间,感觉到有谁在推自己,秦潇不管不顾翻过身继续睡,那手又推了自己几下,秦潇嘟囔道:“好困,爹,让我在睡会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潇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来,对了,这里是朝阳宗,可不是在村子里,他转头望向窗外,糟糕,太阳都晒到屁股了,急急忙忙翻身爬起来,才来第一天,就睡到这会,真是太丢人了,随意擦了把脸,秦潇推开门,刺目的阳光照的秦潇几乎睁不开眼,一阵睡意涌上脑海,秦潇忍不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昨天晚上怎么也睡不着,结果等睡的时候天都亮了。
懒腰才伸到一半,秦潇半张的嘴巴顿时僵在原地,院子的石桌边坐着一个白衣似雪的青年,正拿着一块雪白的手绢仔细擦着剑,看到秦潇打开门,淡淡的目光扫过来,好冷,秦潇打了个冷颤,尴尬地挠挠头走过去笑道:“大师兄,早啊!”
宁不归收回长剑站起来,微微点头算是回应,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白色的符纸,随手扔到半空里,只见那符纸忽然冒出淡淡的白光微微几抖变成一只白色的鸽子朝远处飞去,回身正要说话,却见秦潇目不转睛地愣愣看着鸽子消失的方向,满眼都是好奇,解释道:“只是最普通的传讯符,四师弟那里有很多,以后可以找他要。”
“呵呵,知道了!”秦潇摸摸脑袋傻傻一笑,“那个,大师兄,你找我有事?”
“你刚入门,爹让我教你基础入门的修行之道。”宁不归淡声道。
“真的!”秦潇高兴地蹦过去,一脸期待,“呐呐,大师兄,我该怎么做?”
“跟我来!”宁不归带着秦潇走进冬园里,推开一间房门,宁不归的房间跟他的穿着一样,简单,整洁,看不出一丝灰尘,他随手从书架上拿起一本厚厚的书,扔给秦潇道:“先看看这东西,背熟它。”
秦潇看看手里那又厚又重的书,哇哇,这么厚,是什么仙法秘诀吧,真是太幸福了,秦潇屁颠屁颠地跑到书桌前坐下激动地翻开,“诶!第一条,凡朝阳宗弟子必誓死守护圣地。”秦潇看了两眼,有些吃惊地朝下看去,然后又朝后翻了好几页,“第一百三十八条,未经允许不得随意下山,第一百三十九条,不得在山门内饮酒玩乐,第一百四十条,不得随意在内山乱转,第一百四十一条……”
秦潇擅抖着手,看了眼面无表情站在一边的宁不归道:“大师兄,这是?”
“朝阳宗弟子必须遵守的门规。”宁不归道。
“天啊,这么厚!”秦潇苦着脸道:“这到底有多少条啊?”
“两万一千五百二十三条!”
“两万……两万一千五百条!”秦潇狠狠地吞了口口水。
“是两万一千五百二十三条!”宁不归纠正道。
“大师兄,你全部都记住了。”秦潇不确定地问。
“是!”
“所以?”
“背熟它!”宁不归道。
“扑通”一声,秦潇从凳子上摔下来,他可怜兮兮地抬起头对宁不归道:“大师兄,你是开玩笑的吧。”
“即为门规,何以有开玩笑之说。”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秦潇扭头看去,只见云飞扬托着个食盒走过来。
“小师弟,快来吃早饭。”云飞扬笑着,将食盒里的饭菜摆在桌子上。
听云飞扬这么说,秦潇才想起自己还没吃饭,饭菜的香味飘到鼻子里,顿时,秦潇感觉饥肠辘辘的,二话不说,抄起筷子就狼吞虎咽地吃起东西来,“四师兄,你真是太好了,谢谢你。”
云飞扬懒洋洋地斜靠在凳子上,笑道:“早上来叫你的时候,见你睡的香,就没叫你起来,要谢可别谢我,是大师兄让我帮你准备饭菜的。”
“恩,谢谢大师兄!”秦潇含含糊糊地说,宁不归依然一脸淡漠地坐在一边,拿起长剑开始擦拭,忽然,秦潇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放下筷子问道:“四师兄,这规矩我还没看完了,吃饭该不会还有什么规矩吧。”
“当然有了!”云飞扬正色道:“食不言,寝不语,笑不露齿,行不大步。”
“不是吧!”秦潇苦着脸,猛地瞪起眼睛:“这前两句也就算了,后两句算什么规矩啊,根本就是女孩子……诶!四师兄,你耍我!”秦潇站起来,不满地看和云飞扬。
“哈哈哈,小师弟,你真聪明。”云飞扬挑眉大笑。
秦潇愤愤地嚼着碗里的饭,忽然又叫起来,“四师兄,这规矩不对啊,刚刚我还看见第一百三十九条,不得在山门内饮酒玩乐,可是我明明记得五师兄腰上挂着个大大的酒葫芦满身酒气的到处乱转啊。”
“嘿嘿!”云飞扬邪笑一声道:“你五师兄那是特别的,我跟你说,你五师兄上山的时候,就已经是四海境界大乘期了,据师傅说,他虽带艺上山资质却非常不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上山好几年都没有突破最后的关卡让道胎化形,后来,某一天晚上,他偷偷跑到师傅的房间里拿了一壶酒出来,仰头狂喝,然后,他立刻就突破了,于是,我们英明神武的师傅大手一挥,就准许五师弟喝酒了。”
“这样也行!”秦潇目瞪口呆,“那我以后是不是也可以因为某个限制搞个什么特殊来的。”秦潇的小盘算在心里转的飞快,“我看五师兄八成是因为不能喝酒故意不突破的,对,一定是这样。”
“同感啊!”云飞扬使劲一拍秦潇的肩膀,然后低声在他耳边说:“其实这样有什么不好,你想啊,以后,你要是嘴馋想喝酒,只管去找你五师兄就好了,多方便啊。”
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同时发出几声低低的奸笑声。
饭吃完了,秦潇苦着脸,盯着桌子上那本可以拿去砸人的砖头书,回头看了眼还在那里擦剑的宁不归,可怜兮兮地叫着:“四师兄!”
“快背你的规矩吧,想当初我们几个师兄弟上山,哪个不是听大师兄安排把规矩背的滚瓜烂熟,就连最懒的二师兄都没有逃过这一劫。”云飞扬毫不理会秦潇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从书桌上拿起笔开始在一张白纸上写起东西来。
秦潇哀怨地把头埋在书里,老天,你杀了我吧。
“小师弟!”
“嗯!”
“把头抬起来!”
“不要,没看我正忙着背规矩吗?”把头埋在书里的发呆的某人要死不活地嘟囔着。
“好了,不逗你了,起来吧。”云飞扬把刚写好的纸递到秦潇面前,“还是你四师兄我最心善了,咱们朝阳宗规矩虽然多,但是大部分都是针对外面弟子的,像我们这些内门弟子,尤其是我们竹海一脉的弟子,你只要记住这三条,绝对不犯,其他的小问题出了事,师傅都能给你兜着。”
宁不归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两人,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转过头去,什么也没有说。
“真的!”秦潇立马活过来,欣喜地接过云飞扬手里的纸,“第一条,凡我朝阳宗弟子必须誓死守护圣地,第二条,凡我朝阳宗弟子永世不能进入圣地内部,违者逐出师门,第三条,凡我朝阳宗弟子,必须尊师重道,同门间互相帮助,互相扶持,不得私下里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尔虞我诈,违者按情节论罪,情节严重者废除武功,逐出师门。”
“就这么多?”秦潇问。
“就这么多!”云飞扬一耸肩膀,“哎,你四师兄我就是善良啊,想当初我们啊,全都花了一个月来学规矩,那个惨啊。”
“这圣地是什么地方?”
“就在天都峰和落霞峰后面的山谷里,以后你会知道的,小师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没什么事情的话,千万不要随意到圣地附近溜达,那里驻守的全都是我派精英弟子,巡山弟子也时常在附近探查,发现任何异常都可以先斩后奏。”云飞扬严肃地说。
“这么厉害!”秦潇吐吐舌头。
“闭上眼睛,我会把天地元气导入你的体内,仔细感受它的运行路线,牢牢记住!”宁不归一手按在秦潇的背上,手掌上闪过一点淡淡的乳白色光芒。
秦潇盘坐在床上,按照宁不归所说,闭上眼睛,开始进入冥想状态,感觉到后背传来一丝丝温热的暖流,从胸口处慢慢的蔓延开来,然后一点一点渗透到身体各处,从胸口到腹部,从肩膀传到手掌,然后,又从手掌处慢慢倒回蔓延到小腹,最后缓缓地回到胸口处一个定点的位置,如此来回好几次,秦潇只觉得浑身上下通体舒坦,说不出的舒服,竟有一种想要昏昏欲睡的感觉,精神这么一懒散,那股暖流顿时乱七八糟四散开来。
“别走神,将注意力集中,用精神力控制他们。”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秦潇顿时吓的睡意全无,连忙集中精神努力自己控制那股暖流。
“现在,将元气全部控制起来,让它回到胸口处!”
做完这些秦潇急忙睁开眼睛,宁不归说过,让他先记住行功路线,然后就把朝阳宗的朝阳决传给他,“大师兄,我已经做完了,那朝阳决可以给我了吧。”
宁不归眉头微微皱起,“小师弟,将天地元气凝聚起来,最后压缩在胸口主脉里,不是让你把它散去,再来一次。”
“啊!”做得不对,秦潇连忙又试了一次,结果宁不归依然是沉着脸让他继续。
“奇怪了,怎么不行!”秦潇一连又试了好几次,依然无法将那股微薄的灵气压缩在主脉里,每次刚开始都很顺利,只要一到最后,那股灵气就会自行散去,就好像,他们根本就不停秦潇的使唤一样。
宁不归收回放在秦潇背心处的手,蹙起眉头,只是最基本的灵气在经脉运行,任何有灵根的弟子只要学上几遍就能控制自如,就算是资质最差的外门弟子,也能勉强控制的,按理说,小师弟乃是天灵之体,根据记载这根本就不是问题,怎么会这样“大师兄,我……我好像没办法把那些灵气控制在主脉处,它们……它们根本就不听我的使唤啊。”秦潇哭丧着脸,他是不是很笨啊。
感觉事情有些严重,宁不归立刻直接打出一道传讯符,通知一大早就跑到落霞峰的宁之洋,宁之洋本来在落霞峰奚落方鹤的正爽,听到这事立刻就赶回竹海。
乾元大殿依然庄严肃穆的矗立在那里,这是秦潇第二次进入乾元大殿了,昨天才刚下去,今天就被送上来,秦潇有些木然地站在那里,大脑里一片空白,他没有想到事情这么严重,大师兄解决不了的问题,师傅解决不了,跟师傅一起来的二长老解决不了问题,到最后,师傅只好带着他来到乾元大殿让其他的长老看看。
几位长老就像昨天秦潇来的时候一样,在他的身上到处捣鼓,到最后都长叹一声摇头离开,掌门冯远眯起眼睛想了半晌长长的叹一口气,“真是天妒我朝阳宗啊,这么好的苗子居然无法修行。”
宁之洋急了,“掌门师兄,我朝阳宗已经百万年而不倒,门内更是精英无数,既然他天生就已经开启太虚神脉,就说明他注定会成为太虚境界的高手,这种问题总是能想道办法解决的吧。”
“天生开启太虚神脉,如此奇怪的体魄,真是闻所未闻,真不知道是上天的厚赐还是上天开的玩笑,宁师弟,你也是修行之人,应该知道,无法凝练道胎会是什么后果。”冯远道。
“掌门师兄,就没有一点办法吗?”宁之洋急切地问。
“天地不仁,大道无情!”冯远叹息一声,颇为朝阳宗就这么损失了一个绝世高手而惋惜。
“宁师弟,大道无情啊!”方鹤轻轻一拍宁之洋的肩膀转身离去。
秦潇脸色苍白,愣愣地听着各位长老的话,每听一句,心里就沉下一分,眼里含着最后一丝寄希,秦潇望向宁之洋:“师傅……我……”
“哎,潇儿,为师恐怕你以后都无法修行了。”宁之洋一脸沉重地说出这句残酷的话。
那一瞬间,秦潇仿佛听到世界坍塌的声音,脑海里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只觉得心头一甜,大脑一片眩晕,眼前发黑,顿时就晕过去了。
“小师弟!”站在一旁的宁不归连忙接住秦潇,“爹,到底怎么回事?”
“唉,他天才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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