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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甲尸?听你说的这么厉害,那我们怎么办?要不我们打退堂鼓?”胖子军官歪着脑袋问中年男子,然后又看了看吴启华,吴启华耸了耸肩,示意和他没关系。
“这个?嗯,还是看将军怎么定夺吧!我的命是将军救回来的,不管他怎么做,我都是会跟随去的!”中年男子说完看了看张总统,然后他的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
“将军,我们还要不要挖下去?”在张总统还在走神的时候,洞里面突然有声音问道。
“挖!怎么不挖!你们还要快点挖!”这时候张总统一下子凑到洞口对下面大喊道,然后只听见洞里就是一阵急促的刨土声。这时那个中年男子也似乎听到了某种命令,慌忙从地上抄起一支洛阳铲,然后很快就跳进了那个盗洞里。
“看来我胖爷今天也要舍命陪君子了!”胖子军官刚说完也操起旁边一把洛阳铲,从洞口一跃,也参加了他们的打洞工程队。
吴启华看着他们,说实话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但是叫他也跟着下去打洞,这个不太可能。于是他找到一块石头,然后坐在上面,像看表演一样,只看见一块一块的土“唰唰”从洞里飞快地飞出来。这时候,张总统也坐在了吴启华的身旁,但他眼神涣散,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慢慢地飞出来的泥土也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一块一块青色的土砖,也有些残渣石头,然后就听见“轰“的一声,像是地面塌陷的声音。
“挖开了!挖开了!”一个宏亮尖锐的声音从洞里发出来,吴启华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胖子军官发出来的,这里只有他才能发出那么尖锐响亮的声音。
张总统听见叫声一下子跳了起来,睁大了眼睛,连忙跑到洞口,吴启华也跟着他来到洞口,只感觉一阵阴风从洞里悠悠窜出来,然后就看见胖子军官和那个中年男子爬了上来,那四个壮汉也紧随其后。
“你们先上来吧,等会再下去!”张总统把他们一个一个接了上来,然后大家又一起坐到一块空地上,胖子军官从兜里拿出一盒烟,给每人发上一支,然后给自己也点燃了一支,他猛吸一口,然后脱掉了上衣,露出一肚子膘肉。
“哎!累死我了!老子有几年不曾干这活了!胖爷我回去了要好好补补!这补费得都让你出!”胖子军官不知道是在埋怨,还只是单纯的发闹骚,说完就把眼光看向了那个中年男子,但那个中年男子和张总统都没有理他,他俩只是一个劲的抽烟,不说一句话。
过了一会,张总统才掐灭了烟头,然后对大家说道:“等墓里的空气稍微干净了些,两位副官和你们三个一起同我下去!”张总统用手指了指那四个中看起来比较壮的三个汉子,然后又转过头去看剩下的那个人,随即说道:
“至于你,你等会就下山去把军队叫上来!今天我们要一起把这墓给掏空了!我管里面是什么!”
“还有你,吴先生你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可以回去了!如果这次我张某人能活着回去,必定会前往马鞍镇登门拜访!在下在这里代表全军谢谢先生的窥穴之功!”张总统说完就起身,随即对吴启华敬了一个军礼。吴启华看着这一幕,眼睛竟然就是一酸,这一个多月下来,虽然自己处于军阀窝里,但吴启华感受到的全是那些兄弟义气,完全没有常人百姓口中传的那种土匪气息。再加上张总统说的一番话,此时的一幕就像战友们互相道别一样,但这一别就不知道是多久才能见面,或许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吴启华想到这里,连忙上去给张总统一个深深的拥抱。
“在下势单力薄,而且还有家室在身!不然定与张兄一同前去!我吴某人虽然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江湖义气还是知道一些,这次下墓我深知其中凶险,小弟我却无能为力,实感抱歉!还愿大家多加小心!”吴启华说完,胖子军官也凑上前来拍了拍吴启华的肩膀,然后掐灭了手里的烟。
“我说吴先生,怎么搞得这么悲情啊,我们只是去翻翻死人的东西,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顶多被那尸气呛到鼻子,还能有什么危险!”胖子军官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而在一旁的中年男子只是看着吴启华,没有说话。
每次当祖父说起这件往事时总是老泪纵横,事隔多年后他才知道,原来当时那座山已经被人改了风水格局,改了以后从以前的龙穴一下子就变成了蛮荒之地,但当时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他一直觉得那次惨案都怪自己,假如不是自己做些算命的勾当,不用什么寻龙诀发现那座山,那次惨案也就不会发生。但往往事情就是这样,你越是害怕发生的事,反而越会发生,这就叫墨菲定律。
后来,一切都安排好后,吴启华就看着张总统,胖子军官和那个还不知道名字的中年男子一个接着一个下了盗洞,最后下去的是那三个壮汉。吴启华在上面等了差不多有一炷香的时间,不见有什么动静。于是吴启华准备又回到那块石头上休息休息,但突然就从盗洞里传来几响枪声,那声音格外响亮,枪声过后就是连连的尖叫声,吴启华听到里面一片躁动,当时内心也一片恐惧,他完全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他连忙又跑到洞前,对着洞口大声喊着,但里面除了枪声就是人的尖叫声。最后不知过了多久,那些声音才渐渐平息下来,等吴启华再探着身子准备又朝盗洞里喊去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从盗洞里钻了出来,吴启华一看那个人,原来是那三个壮汉中的一个。只见他一脸恐惧的快要变形的脸上全是黑血,嘴里直直念道:“死了!死了!都死了!!??????”
吴启华刚想上去拉他一把,突然看见,从盗洞深处像是有一只长满鳞片的绿手一下子把那个壮汉拖到了地下去,随即就是一声惨叫。吴启华看着连连后退了几步,突然脚下绊到一块石头,一下子摔在了地上,他像是被眼前所见的东西吓傻了,然后连滚带爬的从山上滚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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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祖父就从将军村逃了出来,然后很快赶到了马鞍镇,带着祖母一家离开了河南。当时将军墓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而且张总统的剩余部下都认为是吴启华害了他们的将军,他们也在全国各地找了吴启华很长一段时间。但吴启华那时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竟然在整个中国都没有打听到他的消息。
后来祖父带着他老岳父,还有当时才二十七岁的祖母一直逃到了北平,也就是现在的北京。他们在那里落了脚,从此祖父便隐姓埋名,以夏峰的身份重新出现在北京。他们来到北京的第二年便有了我父亲,我父亲叫夏军山,之所以叫军山,估计也是祖父为了纪念那次将军墓事件,为了纪念张总统和胖子军官,还有那个一直不知道名字的中年男子。
虽然我祖父一家又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当时生活也像先前刚到马鞍镇那样没有什么着落,但祖父却再没有碰那本《阴阳风水录》,也没有再做算命看风水的勾当。当时他就在北京城的一条街上摆了一个小字摊,就专门给人写写书信赚点小钱,而祖母每天也在给人做针线活赚点小费,当时日子虽苦但也平静。
一晃眼二十年就过去了,我祖母在一次大病中去世,后来就只剩下祖父和父亲相依为命,但我父亲也逐渐长大成人,生活也没说有很大的压力。后来等到了父亲结婚的年龄便和他老师的女儿成了亲,再后来便有了我。
我的名字叫夏天,多么简单的一个名字,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当时生我的时候是夏天,所以我就被父亲随口起了夏天这个名字。我知道我的本姓姓吴,其实我也比较喜欢称自己为吴天,吴天无天,无法无天,多么霸气的名字。但每次我说我姓吴的时候,祖父就是脸一沉,大概还是想着当年的那件事,怕军阀后裔找上门来。但现在抗日战争都结束了二十几年,还哪里来的军阀,尽管这样,祖父还是要我一直以夏天的名字自居。
父亲当时在学堂教书,母亲在一个三线纺织厂上班,而祖父在家颐养天年,那时候日子还算安逸。但这样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直到文化大革命爆发,我家里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局。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走露了风声,有一天,一支差不多都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组成的红卫兵团打着“反封建,反迷信”的口号,二话不说就破门而入抓走了当时已经快八十岁的祖父,说是什么要批斗批斗这股封建主义社会残留下的妖气。于是,在我们束手无策的情况下,我祖父被抓去不出半月就一命呜呼了。当时我父亲也遭受到了打击,丢掉了教书的工作,然后在一个月后还大病一场。
文化大革命结束后,我父亲和我母亲就回到老家湖南养病,而只有我一个人还留在北京。当时我也想跟着父母一起回去湖南,但父亲想让我留在北京好好念书,于是我就暂住在我外公的家里,那时外公就只有我母亲一个女儿,所以外公待我也就像亲孙子那样好。
再说到家里的那本《阴阳风水录》,在文化大革命期间一直藏在家里后院的茅厕上面,被一个木板压着。当时要不这样,这本祖传的破书也想必会被那些红卫兵给拿去烧了。后来父母去了湖南,这本《阴阳风水录》就一直被我带在身上。这本破书也许就是我心里对家人思念的唯一慰藉吧,我几乎每天都会去翻上一翻,逐渐的对书中所述的一些堪舆之术也有了自己的见解。但这样的生活也没有维持多久,还不出一年,这本祖传风水录却在无奈之下要被我拿去卖掉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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