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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冲赶到九峰山逐峰寻来,到第四峰时见费长房坐一洞府前,洞门顶上刻有‘九峰纯阳府’几个字。
赢冲暗想:“这定是影瞳他师父或者师公的洞府,这费长房不敢冒然闯洞,于是守在洞口,傅重几人应无碍。”便避影敛迹,隐在林中静候。
直到傅重等带牛通出来,牛通打退费长房要带影瞳走,赢冲才现身拦住牛通。
牛通道:“你是何人?敢到我碗里分羹。”
赢冲笑道:“壮士不知,这丫头与我是指腹为婚的娃娃亲,今日她已长成,我特来领她回家。”
影瞳脸红了一半,也不吱声。
牛通眼珠一转,道:“休要大白天说梦话,刚才她说身世时可没这一出。”
赢冲顿了顿,笑道:“小姑娘家脸皮薄,总有不少秘密不能说,哪是你我这些粗人能懂的。”
牛通道:“我要是不给你又如何?”
赢冲道:“观阁下模样也是大丈夫一个,若有人强夺你妻,你当如何?”
牛通道:“自然要锤扁了他。”
赢冲道:“说得好,人活一口气,我也不例外。”
牛通心道:“好贼子,拐了弯说要扁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牛通手一挥,冲上道:“哪里来的山野小子,活腻了,找打。”
赢冲迎拳而上,两拳相碰,双方身子一震。
牛通暗自吃惊,对方似乎也是力大无穷。
赢冲早有所料,因见刚才牛通与费长房过招,便知这牛通力道不小。
赢冲紧接着身形一晃,另一拳已招呼到牛通腰上。
牛通身体吃疼,夹影瞳的手不免一松,影瞳被赢冲一推,趁牛通还没反应过来,便挣脱跳了出去。
傅重几人早冲过来接住,傅重和白虎挡在前面,黥茄扶了影瞳。
一个回合就被赢冲把人抢去,牛通大怒难捺,遂与赢冲大战:
此是牛魔王,修道数千年;彼是人中龙,驰聘无人挡。平天大圣力倒海,天神见了也胆寒;灵圣赢冲气震天,仙魔听声躲一旁。拳可裂山,拳拳不长眼;掌能劈石,掌掌似刀枪。
两人你来我往已过三百回合。
牛通身形大有减缓之势,一是一困几十年,落下了修行;二是未曾想到出来便碰上如此强劲对手,心中也有退惧。
赢冲遇劲敌愈战愈勇,那降龙伏虎身法熟能生巧,巧能生精,赢冲使来更是应节合拍。
时辰一久,牛通已是拳脚越来越不听使唤,遮架不住,心道:“再一会就只有挨打遭揍,且他旁边还有帮手,须先下手为强。”
那牛通求个机会跳出圈来,道:“你是何方小子?敢来趁火打劫,要不是我肚中无物,今日自然手上与你见个高低。”说完身一抖,道:“要你等也尝尝这疼痒的滋味如何。”
赢冲心道:“不好,这厮要故技重施放牛虱。”急叫:“大家快跑。”
此时就听空中一人道:“牛通休得猖狂,正阳真人和纯阳真人来也。”
牛通抬头一看,也不放牛虱,化光去了。
此时空中落下两人,一男一女,男的头顶华阳巾,着黄道袍,系皂带,蹬麻履,面如淡红玉,三须飘青,背长剑一柄,潇洒飘逸之风尽显;女的灰头巾灰袍,道婆打扮,面如白玉,手执拂尘,形容端庄稳重。
“师父、师公,你们终于回来了。”影瞳叫着跑了过去,扑入那女子怀里。
那道人道:“贫道吕纯阳有礼了,这是我夫人凤仙,几位怎么称呼?如何与这魔王牛通战在一起?”
赢冲施礼道:“在下赢冲,这是我三弟傅重,黥茄和白虎。”
影瞳抢道:“师公,我来说,今日我在雾都峰闲逛,碰上那千年人参现行,便寻机采了。谁知那古都峰叫费长房的臭道士说我抢了他的宝物,要我把人参还给他。我当然不能给,他便要对我动粗,我被追的无路可逃时,就是这两位大哥和黥姑娘、白虎救了我。那臭道士打不过赢大哥就放毒蜂来伤我们,我只好带他们来这里躲避。我想师公平日名气大,那臭道士定不敢冒犯进洞,不料他根本不把师公师父放在眼里,明目张胆直接冲进洞里,还放毒蜂在里面追赶我们几个。”
说到这里,影瞳暗中瞟了吕纯阳一眼,继续道:“我没办法,只好躲进了那壁中,傅大哥认得师公的阵法,便带我们进入阵中。我和黥姐姐无意中放了魔头牛通,后来那魔头牛通抓了我,要挟傅大哥带他出阵来。那臭道士费长房还挡在门口,却被牛通打退了。这牛通恩将仇报,要连我也抓去,幸好赢大哥赶到打败了他。谁知他又要耍赖,用那恶心的牛虱来对付我们,再之后,多亏师公师父赶回救了我们。”
这影瞳说起话来,思路清晰,也算得上伶牙俐齿,多半是两位道人调教之功。
吕纯阳夫妇听了点点头。
影瞳道:“赢大哥,傅大哥,黥姐姐,白虎,这是我师父凤仙真人,这是我师公纯阳真人。”
赢冲几人施礼见过。
吕纯阳见洞前尽是毒蜂死体,对着巽地吹了口气,平地刮起一阵风,将洞前刮得干干净净。
吕纯阳笑道:“多谢几位搭救小徒,先随吕某入洞再说如何?”
赢冲几人便跟着吕纯阳夫妇进了洞府。
吕纯阳带众人到了壁前,进入阵中,见石头落了一地,地上有个长盒,拾起来一看,里面有千年人参一根,笑道:“众人来去匆匆,落下宝物在此间。”
影瞳道:“这就是我采到的那支千年参。”
吕纯阳道:“嗯,已经灵气内敛,傅小哥师从何人?”
傅重道:“家师通玄真人。”
吕纯阳展颜道:“原来是辛老爷高徒,自然识得这阵法。”说完引众人回到洞府里,来到一亭中坐下,问起详细情况。
赢冲几人陆续补充说了始末,吕纯阳不时点头。
听几人说完,吕夫人问道:“瞳儿,你是如何放出那牛通的?”
影瞳道:“傅大哥出去后,我和黥姐姐老是听得嘤嘤哭声,忍不住再入阵中,到那巨石旁都对他慰荐抚循。他便说在石中实在透不过气来,想请我们帮他透透气。我们便问如何才可,他说往常见师公将中间第四堆的石头搬几块到最后一堆上就觉舒服很多。我们说动了石头师公会发现的,他说让他透一会气后我们再搬回去,这样定然神不知鬼不觉。我们两人就上当了,刚搬了五六块,傅大哥就来了,后面的事师父师公都清楚。”
吕纯阳看了傅重一眼,道:“那北斗七星阵是用来镇住这魔头法力的,以免他挣破巨石,你动了石块,整个阵就失了平衡,再无法止住魔头力道爆发,等于将他从石中放出来。”
赢冲道:“这魔头是何来历?道长为何困而不灭?”
吕纯阳道:“这牛通乃梅山七圣之首,号平天大圣,乃一得道牛精,不但力可拔山,且鹰头雀脑。曾几何时,他竟来这中条山附近鸷击狼噬,闹得怨声载道。我听闻此事后,便约了七位道仙,欲要擒他。不想被他从哪听到风声,便敛影逃形许久。我等追踪了好些时日方觅得其踪,遂围困了他,合我们八人之力将他封入那巨石中。我等本想将他封上几千年,褪了他魔性,也算大功一件,谁知机缘巧合被你们放出,可惜前功尽弃也。”
傅重起来施礼道:“都是晚辈忘了自己姓什么,莽撞出了这个馊主意,不干影瞳她们的事,道长要怪就怪我呢。”
吕纯阳道:“此乃天意,想来是牛通气数未尽,真是要怪得先怪贫道几人乱怀仁慈,若当初一剑取了他性命,万事皆休矣!不想留个祸患,差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傅重道:“多谢道长不究之恩,改日我等定会留意这魔头行踪。”
吕夫人道:“只要他不来为恶,就暂由他去吧。你们也是为了瞳儿才到此处,算来我们还要感谢几位搭救瞳儿之恩。”
赢冲笑道:“夫人言重了,此事谁碰上都是义不容辞。”
影瞳道:“师公,那臭道士费长房的剑法了得,连傅大哥都难胜他,幸好赢大哥打败了他,不然今日我等都要受他欺凌,还有他那毒蜂讨厌的很。”
吕纯阳鼻中“哼”一声,道:“若我在,定让他找不着北,那毒蜂倒是神憎鬼厌,不易破他。”
傅重道:“牛通的牛虱也令人望而生畏,前辈可知有什么办法克制么?”
吕纯阳道:“若有正阳师尊的青叶芭蕉扇就简单了,刚才我见牛通使出牛虱,能借正阳真人的名头喝退他,就是有此缘故。”
傅重道:“那青叶芭蕉扇有何神通?”
吕纯阳道:“那芭蕉扇用处甚多,当日我等八人围了牛通,这牛通无路可逃便使出这牛虱来,就见正阳师尊念动咒语,一扇牛虱就回去攻击对方去了。”
影瞳道:“照此说来,那芭蕉扇也能对付那臭道士的毒蜂,改日问师祖要来,好对付那两个恶人。”
吕纯阳笑笑不答,转而对赢冲道:“赢少侠从何处来?从哪位仙师?”
赢冲道:“晚辈来自竜吟山赢家庄,未曾正经八百的拜过师,都是记名老师。”
吕纯阳脸露异色道:“有这等事,都哪几位?可否相告?”
赢冲道:“在傅家岙祠堂无意见得一佛门心法自学之,后来得道生法师传地遁之术,再得南海观世音菩萨传驾云之法、峨眉山普贤菩萨传五行遁术,在神光崖得地藏王菩萨授纵光风行之法。”
吕纯阳大赞道:“少侠好福气,得如此多高人指点,我也曾得上仙传得一套‘天遁剑法’,今日想跟赢少侠切磋切磋,见识一下佛门上等心法。”
赢冲起身道:“在下晚辈末学,如何敢与道长过招。”
吕纯阳道:“以剑会友也乃人生快事,我等切磋比划,点到为止就可,应无大碍。”
赢冲再三推辞。
吕夫人道:“书本不常翻,犹如一块砖。我家这位平日恋酒贪杯,许久不动筋骨,赢少侠给个薄面,帮我给他疏松筋骨。”
傅重心思灵透,接道:“大哥,我看两位前辈乃肺腑之言,一片真情昭然可见,不如就请吕道长指点几招。”
赢冲只好应允,吕夫人去取了柄木剑,吕纯阳卸下宝剑,换了吕夫人手中木剑。
众人到了洞外,赢冲与吕纯阳走到场中站定。
此时影瞳悄悄走到傅重旁,轻声道:“你们十分好呆,我师公是要传上等剑法,答谢你们救我之恩,好好瞧仔细了。”
傅重微微点头,表示会意。
场中吕纯阳缓缓举剑,大声道:“当日传我剑法的仙师教我日后定要乐善好施、扶危济困,用此剑法荡妖除魔,为苍生造福。若你等也行此道,就看仔细了,改日便可凭他剪恶除奸,济弱扶倾。”
吕纯阳剑一抖,挽起七朵剑花,朝赢冲使来。
赢冲不敢大意,展开降龙伏虎身法与吕纯阳过起招来。
又是一场好战:佛门心法妙,来去无烦恼;道仙剑法精,出剑妖魔惊。这一位,空时上山伏伏虎;那一位,过海顺便擒擒龙。剑法神,满空剑光无形影;心法高,飘波落步闲庭笑。
这天遁剑法一共是七七四十九招,每招都有无数变化,纯阳真人使来快时如浮光掠影、剑有剑无;慢时如老汉拖车,剑重剑停。
一套剑法使完,吕纯阳见赢冲身法之快、步法之妙世所罕见,久未逢此对手,不由杀的兴起,随心出招,欲罢不能。
赢冲虽知是切磋,却也全力应付,怕落个不尊之名,几招下来,就知这天遁剑法当真奥妙无穷,非同小可,更是用心对敌。
两人地移空飘,空翻地冲,几起几落,已超两百招。
吕夫人等都看的沉迷其中,只有傅重一直留心这套剑法精要,等两百招已过,傅重已觅其精髓,情不自禁跟着手舞足蹈起来。
就听一声长啸,两人霎时分开。
吕纯阳笑道:“降龙伏虎身法果然天下无双,贫道不及也。”
赢冲拱手道:“道长剑下留情,这天遁剑法如五行遁法来去无踪,假如换成真宝剑,我如何能保得周全。”
吕纯阳道:“看得出你体内力道无穷,还手无寸铁,真要交手,我实无胜算。”
吕夫人笑道:“你两人就不必往对方脸上贴金了,时候不早,几位今日就留在这九峰山吧。”
此时已是酉时日沉。
影瞳也道:“赢大哥,你们就留下来陪我一晚上好不好?我从来没交过这么多朋友。”
傅重道:“大哥,你看如何?”
赢冲看黥茄,黥茄点点头。
赢冲道:“恭敬不如从命,那就听前辈安排,我们明日再走。”
当晚,众人都住九峰纯阳府,吕夫人亲自做了一桌菜,众人哪需避男女之嫌,全坐一起用餐,有说有笑。
晚饭后,影瞳缠着跟黥茄睡一间,赢冲、傅重睡一间。
影瞳兴奋难当,与黥茄一起喋喋不休,先聊些黥茄所历。到最后,便说起赢冲、傅重与杨戬的事情。影瞳听的十分入神,心早飞入其中。
黥茄每每谈到赢冲之事,影瞳免不了追问几句,黥茄笑道:“妹妹,是不是喜欢赢大哥了?”
“人家就是见赢大哥人这么好,本事这么高,所以真心钦佩他。其实我听得出,姐姐才是确切喜欢赢大哥,不想还赖我头上,我现在就去跟赢大哥说。”影瞳说完作势要起身。
黥茄一把拉住道:“影瞳妹妹,你别乱来,姐姐跟你开个玩笑,看你急的。”
影瞳笑道:“姐姐,不说这个了,你会什么法术吗?”
黥茄道:“就会遁法,驾云,其他却没学过。”
影瞳道:“我师公会飞剑,明日让他教你。”
黥茄道:“无功不受禄,这哪好意思呀,他连你都没教。”
影瞳道:“他原想教我,我没学。平日有师父师公在,也没人敢动我,今日算是明白书到用时方恨少,自己多少也要学点东西,不然师父不在时恐被人欺负。”
黥茄笑道:“你比姐姐聪明多了。”
两人唠唠叨叨到半夜,都困的不行,睡了。
话说赢冲与傅重进了客房,赢冲道:“三弟,今日吕道长跟我过招,似乎是要传你我上等剑法。”
傅重道:“此事不待蓍龟,了了可见。”
赢冲道:“那你可曾领会?”
“不瞒大哥,已有六七成,招法已全部记下。”傅重说完比划起来,将七七四十九招天遁剑法演了一遍。
赢冲喜道:“三弟好悟性,果然神似,我观这套剑法远远不止这四十九招,每招都有许多变数,就看对手是谁了。”
傅重道:“所见略同,只是尚有几处有点迷惑,要容日后慢慢琢磨了。”
赢冲道:“我与吕真人对招,自己也获益不少,明日我们再谢过两位前辈。”
两人再闲聊几句,便睡了。
第二日一早,赢冲、傅重起身,见洞中无人,便出洞来。
两人一出来,就见纯阳真人和凤仙真人在洞外比划飞剑,黥茄和影瞳在旁观看。
影瞳早瞟见赢冲两人,叫道:“赢大哥傅大哥,师父师公在教我和黥姐姐飞剑之术。”
黥茄点头道:“影瞳一早就请两位前辈来教我二人飞剑术。”
傅重喜道:“家财万贯不如薄技在身,恭喜黥姑娘了。”
赢冲、傅重见空中四把利剑飞来飞去,时而交织,时而分开,来去随心所欲,驾轻就熟。
纯阳夫妇见赢冲两人出来,点头示意,招手黥茄、影瞳两人过去,传了‘天遁飞剑’二十七招御剑口诀,然后取了四柄木剑让两人演练。
黥茄、影瞳依着口诀演练起来,初始剑只能慢慢飞起,方向也摇摆不定,晃晃悠悠的。再经数十次的试炼,方能正常飞行,只是还无法来去自如。
吕纯阳道:“你们日后再勤加练习吧。”
赢冲、傅重到吕纯阳夫妇跟前道:“多谢吕前辈传授剑法,我们也该告辞了。”
吕纯阳笑道:“此剑法惩恶扬善者用之大妙,何来感谢?将来众人都要谢你们斩妖除魔。”
赢冲道:“黥姑娘,我们走吧,”
黥茄收剑,对影瞳道:“妹妹,再见了。”
影瞳急的哭了,道:“师父,我能跟赢大哥他们同去么?等他们办完事,再带我回来。”
吕夫人道:“你云驾的慢,要误他们行程,也恐赢少侠几位不方便呢。”
影瞳赶紧道:“赢大哥、傅大哥、黥姐姐,你们带上我吧,我不会添乱的。”
赢冲看影瞳神情便迟徊不决,心道:“这次去北海可不是闹着玩的,说不好还有一场恶战。”
傅重见赢冲沉吟不语,也不好出声。
影瞳拉着黥茄的手就是不放,黥茄心中明白赢冲想法,道:“好妹妹,这次我们所为有些不定,恐将你带入艰难险阻,故赢大哥不好开口。不如待我们了却事由,再来看你如何?”
影瞳不依,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吕夫人道:“赢少侠去北海何事?可否告知一二?”
赢冲道:“我在东海无意得罪了一对叫白峤的修道夫妇,他们趁我不在家,害了我母亲,听闻他们住北海北固山上,我这次便是去想找他们弄个清楚。”
吕纯阳道:“北固山终年冰封,生命极少,我听正阳师尊说起过,山上南坡上住有一对白色灵狐,不知是不是你说的那白峤夫妇。”
赢冲道:“理应就是,此去难免有场恶战。”
吕夫人道:“以赢少侠身手,就是再加几对灵狐也非你对手,瞳儿有黥姑娘与傅小哥在旁,定能去危就安。不如看在我和纯阳真人面子上,带她出去见个世面吧。”
赢冲心中跋胡疐尾:“不带不好意思,带了又怕意外。”
此时傅重道:“大哥,吕夫人所言极是,安危自有天数,我等慎终若始便是。”
赢冲道:“多谢两位道长信任,赢冲照办。”
影瞳一听,欢呼雀跃道:“太好了,我能跟赢大哥他们同去了。”
吕纯阳道:“以瞳儿脚力,一天才能到北海,你们只须一个多时辰。事情若不是燃眉之急,你等可再留一天,让黥姑娘、瞳儿再熟练一下剑法,到时也能防身。”
赢冲暗想:“磨刀不误砍柴工,五天之期还有四天,自然来得及。傅重所学剑法也有几处迷惑,正好一起问了。”便道:“尊道长吩咐。”
吕夫人笑道:“看来我又得去准备饭菜了。”
吕纯阳摇头晃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我去了,你陪瞳儿练吧。”吕夫人转而对影瞳道:“瞳儿,好好练,别出去丢师公的脸。”说完入洞府去了。
影瞳见可与赢冲等同去,竟然异常安心和黥茄练起剑了。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这飞剑不到半日,影瞳便运用自如了,连吕纯阳都吃惊不小,暗自窃喜。
黥茄也恐落后挨打,练起来便心无旁骛,直到八九不离十方肯歇息。
话说趁黥茄两人练飞剑,赢冲跟傅重道:“何不向真人讨教一二。”
傅重点头会意,向前道:“吕道长,天遁剑法变化多端,有几处我尚有疑难,想使来请你看看。”
吕纯阳笑着点点头,傅重拿了木剑将天遁剑法使了一遍。
纯阳真人边看边啧啧称美,暗道:“这孩子悟性极高,昨日看过一战竟能理解八九成,看来通玄真人没有白费功夫。”
傅重道:“献丑了。”
吕纯阳道:“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说完取木剑缓缓演示了其中五招,见傅重点头,知其已得,遂收手道:“你等自行安排,我去去就回。”说完驾云去了。
已到日中,吕纯阳未回,吕夫人便领了大家用饭。
饭后,影瞳练起腾云来,黥茄在旁相陪。
影瞳不似平日心不在焉,想到要用这腾云驾雾法大显身手,练起来分外卖力,进步神速,行进起来比往常快了一倍。
吕夫人看到感不可思议,满脸喜色。
一旁是赢冲陪傅重练剑,傅重经通玄真人调教,悟力非凡,自得这天遁剑法,剑术可说是突飞猛进,又有赢冲这一等一高手陪练,几个时辰过来,剑道可谓是一日千里。
赢冲陪练中也将身法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两人心中都喜。
到了晚上,众人用过餐后,纯阳真人便回来了。
吕纯阳带了五柄剑回来,道:“今日会一友,两人畅饮半日,故来迟。我府中除了我和夫人之剑都是木剑,便寻了五柄钢剑回来,权当给影瞳、黥姑娘、傅重将就用吧,日后你们自有机缘取得宝剑,如今就姑且委屈一下。”
黥茄道:“我们得了剑术已是受益匪浅,还劳前辈带剑予我,真是感激不尽。”
吕纯阳笑道:“四海皆忙几个闲,时人口内说尘缘。你们与我有缘,这剑术传与你等,乃我道中人之大幸也。只是这天遁剑法和飞剑术有三处须谨记。”
傅重道:“是哪三处?”
吕纯阳道:“一断烦恼,时常杞人忧天、无故自扰者,使不好这剑法;二断贪嗔,心中贪婪、形态易怒者,使不好这剑法;三断色欲,留恋色相、纵欲无度者,使不好这剑法。”
傅重、黥茄皆道:“谨记真人教诲。”
当夜无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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